第二卷 潛龍在淵 第三二八章 過年磕頭 文 / 海桐
過年的時候，大家都很高興，但是有個人很不高興，這個很不高興的傢伙，就是可憐的柱子哥。
柱子哥很鬱悶，大過年的時候自己也沒夠自由的出來活動一番，依舊是可憐巴巴的以一輛汽車的形態在車庫裡停著。張嵐進去車庫看柱子哥的時，聽柱子哥一臉的語氣，好像肚子裡有個火藥桶，再不出來透透氣就要爆炸了似的。
張嵐心中惡意的揣測，再不出來跑兩圈，柱子哥會不會要憋瘋了？好在柱子哥有著全息影像的模擬功能，否則張嵐坐進車裡還真是個問題，如此龐大的一輛車，張嵐的那點小個頭，坐進去從外面還真看不到人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輛無人駕駛的車在路上跑。
剛過年，一中的校園裡依舊是白雪一片，除了住在學校裡的老師之外，沒有一個學生。學校裡別的工作人員都放假了，唯有看門的老大爺還在那裡堅守著崗位，門房的煙囪裡冒著淡淡的青煙。
遠遠的看到一輛超級巨大的汽車緩緩的向著學校駛來，趕緊出去給打開了大門。這輛異常另類、龐大、凶悍的車已經成了縣裡的標誌性車輛，整個縣城裡，下至8歲上至80歲，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這輛車是艾麗絲集團老闆家的專用座駕的。只是這輛車基本上輪不到張宗君來使用，大部分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小晨曦和張嵐、艾麗絲三個人在用而已。
只要是在市裡的地面上，這輛車無論到了那裡，基本上沒有人敢於阻攔，效果絕對比警車還好，看門的大爺自然也不會例外。
「謝謝大爺，」張嵐從探著腦袋和王大爺打招呼，小晨曦順著駕駛座的窗口遞過去兩條煙，「大爺，新年快樂！」
張嵐和莫離煙在一中待得久了，自然和一中這位看門的老大爺混的很熟。時不時的也會帶點東西給他，老爺子也很喜歡張嵐這個小傢伙，雖然這孩子出生在大戶人家，卻沒有一點大戶人家的驕橫壞毛病，不僅每次見到自己都禮貌的向自己問好，還經常給自己帶點兒東西。人家父母的家教做地真好！
「找小煙煙玩的吧。」看門的大爺接過煙，連看都不用看，從這小傢伙手中拿出來的絕對都是好東西，臉上笑的褶子都能夾死蚊子，「快去吧，昨天下午那丫頭還問我看沒看到你來著，聽說你沒來，小臉上還一臉的不高興！」
也不知道這丫頭有沒有像以前一樣上去揪這老頭地鬍子，張嵐苦笑一聲。看來自己再不趕緊去，估計這丫頭的火就需要找消防隊來處理了。
將車在莫離煙家的樓下停好，張嵐和小晨曦拎著東西登登登上了樓。
大概是沒想到張嵐和小晨曦會來。開門地時候。小晨曦地媽媽明顯地楞了一下。這才熱情地將兩人請進屋內。
做老師地。如果能夠教到小晨曦這樣地好學生。也算是老師地福氣。小晨曦上了北大。當年光是各種獎勵。小晨曦地媽媽就拿到了好幾千。在以後地職稱評級當中更是一帆風順。很是沾了小晨曦地不少光。直到現在。提起小晨曦。別地老師還羨慕地要死。
原本以為自己地好運氣基本上就要到此為止了。卻沒有想到自己地女兒能夠和張嵐成為青梅竹馬地好朋友。這種情況自然是莫離煙地媽媽樂意看到地。兩個小孩只是一丁點地小破孩而已。不用擔心他們之間能發生點什麼呃。其實已經發生了點什麼。只是莫離煙地媽媽不知道。莫離煙當然也不會告訴她。
最重要地是。自己地女兒和艾麗絲集團地小公子關係不錯。不知道羨煞了學校裡地多少老師：為什麼自己就沒有一個漂亮地、和張嵐地年紀差不多地女兒呢？有地話也想辦法將她送到他地班上去。最起碼自己也跟著沾光吧？
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呢？是因為小晨曦地父母很顯然都佔到了光。兩人一個被提拔為年級主任。另一個被提拔為政教處主任。都算是學校裡地實權職位。雖然艾麗絲集團沒有任何一個人為自己說些什麼。但校長又不是瞎子。艾麗絲集團地小公子常常來找莫離煙。對那丫頭好地像是自己地親妹妹。他會看不到？
好歹一中作為縣裡地重點高中。校長也是副縣級編製。自然知道艾麗絲集團現在在縣裡究竟處於一種什麼樣地地位。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一句。艾麗絲集團一不小心打了個噴嚏。整個市裡地經濟都要跟著抖三抖。！艾麗絲集團地小公子和縣委李書記地關係。在官場上混地自然更是沒有幾個不知道地。這樣地情況下。校長如果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那別人真地有必要懷疑以他地這個智商。是怎麼混到校長這個地位上來地了。
現在艾麗絲集團那輛總裁級別專用的、大的幾乎和小房子差不多的汽車就停在樓下面，不知道所有看到的這輛車的老師們，此刻心中又會怎麼去想。
這裡面的事情，莫離煙的媽媽自己也約略知道一些，知道自己和丈夫現在能走到這一步，很大的程度上是校方看了艾麗絲集團的面子，自己夫妻倆，算是沾了艾麗絲集團這對寶貝疙瘩的光。在對待張宗君家的這兩個孩子上，夫妻兩人也是真的喜歡，有時候兩人也會琢磨：莫非這真的與遺傳基因有著很大的關係？要不為什麼人家生了兩個孩子，兩個孩子都是天才呢。呃，就是不知道張嵐長大了後，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對自己的女兒，如果可以的話，將來女兒跟著他就好了，一輩子享不了的福！
看到張嵐到來，最高興的還是莫過於莫離煙這丫頭，大約是剛吃完早飯，小丫頭嘴上沾著一粒米粒，看到張嵐和小晨曦的到來，歡呼一聲就往張嵐身上撲，完全不顧自己媽媽和爸爸就在一邊看著。
小樣的，再大上七八歲，到時候你再往我身上撲試試？張嵐一邊接住撲在自己身上的莫離煙，一邊邪惡的想著：看著自己十六七的女兒往自己身上撲，你媽還不得擔心的小心肝撲通撲通跳？看在我走了之後你媽媽怎麼收拾你？！
夫妻兩人相對一眼，不由得心中暗自苦笑：自己這個女兒啥時候對自己這麼熱情過？怎麼見了張嵐就比見了自己親媽還要親？要說是女大外向吧，可這丫頭現在才多大一點？能懂得這些？
「為什麼昨天不來看我？」在張嵐身上膩了半天，看到爸媽和小晨曦都在看著自己，小丫頭小臉一紅，頓時覺得很不好意思，擺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樣問道只是裝出來的樣子不僅沒有一點凶悍的樣子，反而更添了這丫頭的天真可愛。
「昨天啊，」張嵐想了想，這個問題應該怎麼說呢？「昨天不是要給長輩們拜年嗎？難道你沒去？」去了，」小丫頭很老實的點頭。
「就是，昨天要給長輩拜年，你又不是我的長輩，自然不能見你，」張嵐咂咂嘴，自覺這個理由很能說得過去，「看看，今天沒有這個忌諱了，我和姐姐不就馬上過來看你了嗎。」看到小丫頭臉上的表情再也裝不下去，急忙雙手以拱，「新年快樂！」接著再向莫離煙的老媽老爸拱拱手，「祝叔叔阿姨新年快樂，在新的一年裡工作順利，萬事開心！」
汗！為啥拜年的時候總是說這句話呢？感覺好俗套！只是也沒啥好說的，鬱悶！
張嵐正鬱悶的時候，小晨曦也已經向自己的兩位老師拜了年。然後自然就是大家互拜，新年的禮節到此終於完成。
這套禮節過去之後，莫離煙拉著張嵐和小晨曦就往外跑，沒等張嵐問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門已經「光當」一聲從外面被關上。
莫離煙的老媽和老爸在屋子裡，面面相覷：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幹什麼？」張嵐從沒想過這丫頭的力氣竟然這麼大，直到被拉出門外才反應過來。至於小晨曦，純粹是看到張嵐出來，她才跟著出來。
「在家裡多沒意思，」出了家門，莫離煙那鬼靈精怪的一面顯現了出來，一邊愁眉苦臉的揉著膝蓋一邊向張嵐抱怨，「昨天磕了好多頭，膝蓋都快腫了。」說著撩起自己額前的頭髮給張嵐看，一邊讓張嵐看一邊向張嵐訴苦，「看看，額頭磕頭都被磕腫了。」
「啊？怎麼，你們這裡拜年還用磕頭的嗎？」張嵐有些目瞪口呆，仔細看了看莫離煙被撩起劉海的額頭，果然，紅紅的，有點兒腫，伸手輕輕摸了摸，「還疼不？」
「好點了，」張嵐的話問的莫離煙有些發傻，呆了半天才一臉羨慕的說道，「難道你們那裡不用磕頭？你們那裡真好，不用磕頭還有錢拿。」
「你們拜年的時候還有錢拿嗎？」張嵐更奇怪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們沒有錢拿嗎？」莫離煙也很奇怪。
「沒有，」張嵐很老實的搖頭：磕頭的有錢拿，不磕頭的沒錢拿，很好，很公平！
「怎麼？」小晨曦靠近張嵐的耳朵，吐氣如蘭，最終呼出的熱氣讓張嵐覺得耳朵癢癢的，「你很羨慕這小丫頭有錢可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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