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潛龍在淵 第八十七章 腳踏兩隻船的滋味 文 / 海桐
今天是高考志願的填報時間，現在的高考志願填報工作還沒有以後的那麼人性化，當年張嵐高考時還是先知道高考成績，之後才根據自己的成績填報志願，這樣填報志願的把握也會大的多，考生們心裡也更加有底一些。現在，需要考生們對自己的成績進行預估，根據自己估計出來的成績進行填報。
很多的倒霉孩子就在這個環節出現了錯誤：有的傢伙膽子比較小，對自己的成績估計過低，出於謹慎填報了相對差一些的學校，成績出來後才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膽子那麼小，自己大一點會死人嗎？否則可能就是一本了啊。
當然這還不是最倒霉的，起碼像上面支流的傢伙還有一所大學可以上，也算是對這倒霉孩子的安慰。最倒霉的是那些平日裡成績一直比較好，對自己的成績過分滿意的，但卻不知道考試的時候那裡稀里糊塗的出現了錯誤，最後成績差的一塌糊塗，理所當然的填報的志願死啦死啦滴，心理素質好一點還能在大哭一場之後準備複習明年再考。
心理素質差一點的傢伙就有很多想不開，物理學的比較好的，便會去體驗脖子上掛一根繩子，然後自己以自由落體運動下落，看看物體是不是真的以9.8米/秒做加速度運動，當然結果都是很悲慘的，在還沒有落到地面的時候自由落體運動便停止了。當然也有的人對科學抱有比較高的懷疑精神，對老師講的人體的密度大於水的密度很不以為然。決定親自去驗證一下老師說的是不是真的，可惜這倒霉傢伙到了水裡之後才想起來自己好像不會水地說，於是這個傢伙在幾天以後終於被發現。
每當這個時候，家裡有高考生的家長們都對自己家地孩子看管的格外嚴格，唯恐自己孩子沒考好出現了什麼意外。對於這一點，張宗君和楊芝倒是想的開：辛辛苦苦考上大學是為了什麼？還不就是為了將來有一份好工作？家裡的條件足夠孩子一輩子錦衣玉食了，孩子靠大學完全就是他們個人喜歡。出於這種想法。倆人當然就不用擔心孩子出事。
事實上張嵐和小晨曦當然也不會把這個當作一回事，張嵐是虱子在別人腦袋上自己不癢。小晨曦直接就是無所謂，對她來說，幾乎沒有出錯的可能，這點小事情都出問題，那她真的可以去找一塊豆腐撞死了。
事實上，89年的高考志願填報其實還是有點小問題地，那就是由於眾所周知地原因。這一年的高考志願填報工作進行了兩次。也算是給那一年第一次沒填好的傢伙們一個心理安慰，重新來一次的機會，並不是每年都有的。
現在還有一些家離縣城比較遠的同學沒到，填報志願還沒有開始，兩個人手拉著手，正無聊的在校園裡閒逛。無意中的一瞥，張嵐在湖邊的小亭子裡看到一個熟悉地身影，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正拿著一條細細的柳枝無聊地逗弄湖裡的游魚。
學校領導禁止師生們私自捕魚。發現一例，學生記大過處分，老師直接扣發半個月工資——不過據說經常有人發現校長大人悠哉游哉的搬一個小馬扎坐在湖邊上。\手裡還有一根長長的細棍子，不知道在做什麼——在如此巨大的不平等風險比例下，這些魚倒也活的悠閒自在，湖裡的魚整天的被學生們用吃剩地饅頭屑喂地膘肥體壯，平均每一條都足足不下三四斤重，這些傢伙和人在一起呆的久了，一個個變地極不怕人，聽到有人的腳步聲從岸邊經過。還都會從水底竄上來。就等著有人拿食餵它們。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些魚全都是淡水食用魚。都是鯉魚鯽魚草魚之類的品種，味道都不錯。想當初張嵐看到這些魚的時候，兩眼放光，口水不受控制的流個不停，很是想在某天晚上找個機會，趁著夜色拿一張大抄網給撈起來一些的，無奈這不是一個人可以擺平的工作，一定要有人站崗放哨另外一人進行犯罪活動，當時張嵐極力攛掇小晨曦一起去做，只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丫頭對此極力反對，這些可憐的魚兒也就因此免去一劫。
拉著小晨曦走過去，老遠的就開始打招呼，「離煙，你怎麼在這裡？」
「張嵐哥哥？」亭子裡面的小丫頭看到張嵐，歡呼一聲，扔下手裡的柳枝向張嵐跑過來，緊緊的抓住張嵐的胳膊，「張嵐哥哥，你怎麼來了？」
這丫頭的手勁真大！張嵐被抓的呲牙咧嘴。
看到正抓住張嵐另一隻手的小晨曦，乖巧的小丫頭明瞭的點點頭，巧笑嫣然，「我知道了，張嵐哥哥是來和晨曦姐姐來填報志願的對不對？」
自從那次張嵐帶著莫離煙在公園裡玩過，然後吃了一頓紅燒肉之後，兩人之間的友情直線上升，儼然一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小模樣。
「就你聰明，」張嵐對這小丫頭提出了口頭表揚一次，不過並沒發一朵小紅花給這丫頭戴上，「你媽媽呢？怎麼就你自己在這裡？」
「我媽媽在那邊呢，」莫離煙轉身向辦公樓那邊指了指，「她在那邊忙著給她的學生們解答填報志願的問題，我無聊，就自己過來玩了，」得到張嵐的誇獎，小丫頭顯然很高興，昂著可愛的小臉，抓住張嵐的胳膊不停的搖晃，「張嵐哥哥，我們出去玩好不好，這裡都是大人，人家很無聊的。這麼大點的小屁孩也知道無聊了嗎？張嵐被莫離煙的話雷的一哆嗦：話說，小孩子早熟也不應該早熟成這個樣子吧？自己想當年好像上到高中都還不知道無聊為何事，這幾歲的小丫頭就已經知道無聊了？人和人之間的差別咋就這麼大捏？
小丫頭的算盤打的很是不錯：自己和張嵐哥哥在一起玩，小晨曦姐姐在一邊多礙事，還是和張嵐哥哥一起出去玩的好，
小丫頭的想法很單純，只是覺得和張嵐在一起玩很開心，便把張嵐看成是屬於自己的私有物品。不想把張嵐讓給別人，即使是張嵐的姐姐也在驅逐之列。
張嵐當然很清楚這丫頭的想法，不由感到一片汗然：這麼點的小丫頭就有這麼強烈的佔有慾了？長大了那還了得？只是不曉得將來這丫頭的老公會是什麼樣的脾氣，如果這老兄稍微有一點點花心的話，那張嵐此刻已經準備向這位仁兄默哀了。
反正這樣的丫頭張嵐是不敢招惹的，老人都說有三歲看到老，這丫頭就是那種愛上了就不會回頭的那種，為情『自殺』的就是指的這種人。
在沒有自信能夠擺平這丫頭之前，張嵐還不想招惹這樣的情種，否則將來的某天晚上一覺醒來，發現身上的某個賴以傳宗接代的重要部件少了，到時候哭都沒地哭去——也不曉得能不能接的回來？或者說接回來之後還能不能用？
小晨曦當然不會和這麼點的小丫頭爭風吃醋，這麼點的小孩，當然也不會知道什麼是愛情，只是單純的想要一個能和自己玩得來的玩伴而已。很巧的是，張嵐的出現填補了莫離煙的找個空白。
在一中和莫離煙父母差不多年齡的老師當中，基本上都有孩子——廢話，都三十多了怎麼可能沒有孩子？——但在這一幫小屁孩當中，和這丫頭能夠合得來的幾乎沒有。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和莫離煙差不多大的孩子當中，幾乎清一色彪悍的都是男孩，就這丫頭一個女的，對於這些孩子的爸媽，張嵐只能對這些老師們說一聲佩服：能生的這麼標準，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果然不愧是當老師的，連生孩子都能夠生的如此整齊劃一！還真是不佩服都不行！
有時候張嵐也在替這些小傢伙們暗自琢磨：是不是中國過大的男女比例差別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這些孩子長大了怎麼找媳婦？好像資源嚴重的短缺啊！
「好不好嘛？」看到張嵐在發呆，莫離煙抓住張嵐的胳膊開始撒嬌，打斷了正在不知道為什麼走了神的張嵐。
「呃，」張嵐求助的看向一邊的小晨曦，眼神裡的意思很明顯：大姐，好歹咱們也是姐弟倆的說，幫個忙想想辦法不過分吧？
雖然已經過了兩輩子，但是對於怎麼對付女人——六歲的小丫頭也算女人——張嵐卻一直不怎麼在行。
ps：本章看的後覺得桐桐還算努力的，能讓您在繁忙工作之餘開口一笑的，拜託給桐桐投個月票吧，桐桐在此謝謝了，無以為報，只要鞠躬感謝下。最後，此ps依然不算字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