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84 七隻妹子合體成威震天（下） 文 / 雷馮斯
084七隻妹子合體成威震天
被眾多紅眼照亮的冰冷沙場山，妖狐渾渾噩噩的一步步前進，鮮血從她纖細的身體上溢出，順著雙腿流淌到地上，留下一個個燃燒的腳印。無數的幻象在眼前閃現，無數的聲音在耳邊低語或者嚎叫，她感到複雜的難受，被火燒的灼痛，被針扎的刺痛，被刀割的撕痛，內臟遭到重擊的絞痛，無法呼吸的悶痛，這些痛苦混合再混合，凝聚成一種怪異的感覺，彷彿赤身**站在寒風中，渾身內外有無數劇毒的毛毛蟲在爬，又冷又熱又麻又痛。
她感覺自己遺忘了什麼，所以下意識的去尋找。一種冥冥中的感覺引導她的腳步，她拖著燃燒的足跡來到一片廢墟，撿起一把顫抖震鳴的符文劍，又在另一處撿起一把像擱淺的魚一樣跳躍不停的符文斧。莫名的遺忘感減弱一些，但依然強烈，似乎還遺失了很多。
她怔怔發呆一會，拎著符文劍和符文斧又邁出燃燒的腳步，企圖按照冥冥中的指引感繼續前進。廢墟中騰起濃黑的迷霧，懸浮在半空的紅眼逐漸變得暗淡，最後完全消失，白濛濛的雲彩出現在天空，提供微弱的光亮，但渾渾噩噩的她並沒感覺到異常，繼續憑著那種感覺一步步的走著。黑霧越來越濃稠，但她前方的霧氣總是自動讓開，似乎在畏懼她，又像是引導她。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道人影出現在遠方，一步步的向她走來，帶著一串燃燒的足跡。
她停下腳步看著這人影，這人影也停下腳步看著她。她歪著頭看著這人影，人影也歪著頭看著她。她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下意識的走進去看人影，人影也邁出燃燒的腳步，一步步的靠近她。在一道水晶的鏡面前，她停下腳步，看著鏡中的倒影。鏡中的人影一片漆黑，黑色的臉，黑色的肌膚，只有血色的雙眼、溢出的鮮血和燃燒的足跡是彩色。她突然心生強烈的憎恨，掄起符文斧砍破水晶鏡。鏡面崩潰成水花，但鏡中的黑影沒有消失。
黑影掄起符文斧劈在她的肩上，如同她狠厲的劈砍水晶鏡。她頓時翻滾著摔出，左肩上多出一道血淋淋的大傷口。不過這傷口很快開始癒合，轉眼間就消失不見，只是冒血的肌膚比傷口看上去並不好多少。妖狐緩緩的站起，歪頭盯著黑影一會，突然獵豹撲擊般衝上去，掄起劍斧一通旋風般的猛砍。黑影也如同黑豹一般衝向她，揮舞劍斧一通狂風暴雨的劈砍。符文劍和符文斧不斷撕開黑影，黑影的黑色劍斧也不短撕開妖狐。
這激烈的血戰很快結束，黑影被砍成支離破碎的沙土，妖狐血淋淋的站著喘氣。沒過多久，傷口就完全癒合，她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繼續拖著笨拙的腳步前進，在身後留下一連串的燃燒足跡。過了一會，她看到兩個迎面走來的人影，下意識的停下腳步。這兩個人影也停下腳步，如同她歪頭看它們一樣歪頭看著她。她發呆一會後繼續前進，在兩面水晶鏡前停下腳步。兩面鏡中的兩個黑影也看著她，與她一樣緩緩的揚起符文劍和符文斧。
符文劍劈開左邊的水晶鏡，符文斧劈開又右邊的水晶鏡，鏡中的兩個黑影解放出來，揮舞刀劍一起劈向妖狐。激戰再度爆發，又很快的結束，黑影又塵歸塵土歸土，妖狐怔怔的發呆站著。過了一會，她繼續一步步的前進，尋找冥冥中的那種遺失感。
不知過去多久，也不知走了多遠，她突然停下腳步，看著從迷霧中出現的一面面水晶鏡。每一面鏡中都有一個黑影，都用通紅的血眼看著她。她心砰的一跳，自發性的渾身熱血沸騰，唇角不由自主的彎起。黑影們也興奮的看著她，彎起的唇角如同鯊魚的微笑。
她單獨的殺戮，黑影不停的衝突，死亡一秒都不曾停止，鮮血在燃燒，碎片化作塵埃。彷彿經歷幾個世紀，彷彿又只是短暫的一瞬，黑影終於不再出現，她站立在被鮮血和火焰灼燒成黑色的戰場上，舔著唇上的血水等待更多的獵物。但獵物一直沒有湧出，她開始不耐煩，張嘴爆發一聲尖銳的咆哮，一顆咆哮彈轟鳴著射入迷霧中，在不知名的黑暗中爆炸。似乎有大塊的玻璃被炸碎，她聽到辟里啪啦的粉碎聲。這種破壞聲讓她感到解脫，於是又連續尖嘯，噴射出一顆又一顆的咆哮彈。她沒有明確的目的，只是尋求宣洩的向四面八方亂噴。
不知過了多久，黑霧突然急劇的消散，似真非真的朦朧感隨之消失，周圍的景象迅速變得清晰起來。她還在那鋼鐵的廢墟中，近處的沙土被血與火燒得焦黑，更遠處是一片新炸出的坑坑窪窪。那些讓她厭惡的卑賤凡人正聚在一起，一個躺著不動，另外五個正在周圍叫嚷。她準備向她們噴射咆哮彈，但一種冥冥中的感覺告訴她，用咆哮彈一擊必殺太簡單無趣，抓住她們，剝下她們的皮，拆下她們的手當著她們的面一口口吃掉，這才絕佳的美味。
所以妖狐走向她們，心怦怦怦怦的強力跳動，每一次搏動都像重拳敲擊胸膛，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騰，讓她渾身都燙熱得難受。一個半裸穿著鎧甲，拿著發光寶劍的少女衝過來，用輕盈的腳步和流暢的動作揮劍。妖狐避開她的動作，心中不由自主的浮現一種念想。
「依靠他人的智慧和武器的力量，看著還算不錯，但真本事實在太嫩。」
她揚起符文斧劈向發光寶劍，快若閃電強若雷霆，發光寶劍被一擊打落，這個少女又變得笨拙遲鈍。她扔開符文斧空出右手，輕鬆就抓住少女的一隻手腕。「捏碎還是折斷？」她下意識的這麼想，隨後發現一種更舒服的感覺。就像一泡尿憋了足足三個小時，終於找到盡情排泄的機會，她渾身的難受循著右手洶湧流出，舒坦得一時大腦空白。
這個少女痛苦的大叫，裸露的肌膚似乎要滲出血，蜷縮在跪倒在她面前，渾身都在痙攣抽搐。妖狐沒有管少女怎麼樣，一門心思想著更爽，越爽越好。但沒過多久，少女也開始渾身滲血，嘶啞的叫聲如同惡獸的咆哮。宣洩的激爽大幅削弱，妖狐憤怒的大吼，和少女一起表演美女與野獸——她們都是美女，也都是野獸。她們無意識的亂叫，可漸漸同時心生一種微妙的感覺，她們漸漸能感覺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還有更深層的什麼。
妖狐和少女並不知道這種感覺有什麼意義，直到感應到第三者的心跳和呼吸。這些感覺來自躺在地上的那個鎧甲少女，她們發現只要配合鎧甲少女的心跳和呼吸，就能把痛苦和憋悶宣洩出去，讓自己變得輕鬆一些。她們立刻這麼做，然後爽得大腦一片空白。
鎧甲少女立刻痛苦的大叫，很快也渾身嘩嘩流血，儘管鎧甲少女和她倆沒有直接接觸。她們的宣洩感又開始削弱，於是又一起痛苦的大叫。這次沒過多久，她們感覺到第四、第五和更多的心跳。不用多想，也無法思想，她們下意識的一起調整呼吸和心跳……
很快，七個少女一起倒在地上痙攣顫抖，渾身都不住的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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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熱的現世，崎嶇陰暗的森林中，薩迦正風馳電掣的追逐夜鷹原體。這個混蛋起初一副要與薩迦你死我活的架勢，可對拼沒有幾招就拔腿就跑，一副要拋棄小皇女獨自逃生的架勢。薩迦當然不會讓夜鷹原體平白跑掉，不過夜鷹原體跑得忒快，他追了整整半個小時都沒追上。
不過薩迦並不打算放棄，任何人都不可能一直全速狂奔，跑累了總得停下來。更何況夜鷹原體並不是依靠本身的力量奔跑，而是憑借聖甲的助動。在月之凝視的視野中，這套白亮亮的聖甲已經比剛起跑時暗淡許多，雙腿更是時明時暗的閃爍，運行顯然已經不怎麼穩定。薩迦知道夜鷹原體的聖甲很快會出故障，夜鷹原體必須在聖甲故障之前停下來。
在一處潮濕泥濘的森林中，夜鷹原體終於在一處巨石上停下腳步，轉身橫刀盯著薩迦。薩迦也提前停下腳步，一邊調整呼吸一邊觀察周圍。這片森林讓他暗暗的叫糟，炎熱的龍土原本非常乾燥，但這裡不知怎麼搞的非常潮濕，粗大的巨樹根從地表凸起，樹根與樹根之間是一片片的泥沼。他一路都踩著樹根飛奔，一時沒有注意到這種情況。這種泥沼勢必會妨礙他的行動，一旦他陷入沼澤，就被泥濘鬆軟的淤泥妨礙得失去靈活性，然後……。
「很不錯的選擇。」薩迦露出譏誚的笑容，嘲笑夜鷹原體的狡詐，也嘲笑自己的大意。
夜鷹原體面無表情的盯著薩迦，心中也充滿了震驚。他引誘薩迦跑到這裡有兩個目的，一個是佔據地利優勢，另一個是消耗薩迦的體能。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聖甲也快要過熱燒壞，但薩迦並不多麼疲憊，臉上的汗比他還少，呼吸也不怎麼急促，狀況比他好多了。
「他到底融合什麼天使，耐力怎麼這麼好？」夜鷹原體蠻鬱悶的暗想。
薩迦略微調整一下呼吸，就跳到旁邊的一道樹根上，向夜鷹原體射出一顆螺旋火彈。經過一番疾跑，夜鷹原體的狀況明顯不如他，那他肯定要趁機緊逼攻擊。夜鷹原體見薩迦的火彈飛來，也跳到旁邊的一道樹根上，同時從腰後掏出一把手弩向薩迦射擊。薩迦繼續奔跑移動，同時不斷向夜鷹原體發射螺旋火彈。夜鷹原體也不斷移動，連續用手弩射擊。
兩個原體一邊上躥下跳的亂跑，一邊連續不停的對射。只見兩道人影以無法分辨的速度閃來閃去，一個連續發射轟轟的火彈，另一個連續發射啾啾的紅光。不論火彈還是紅光，擊中樹幹、泥沼之後都轟隆隆的爆炸。這種激烈的對射持續了大約十多分鐘，夜鷹原體還是慢了一拍，被爆炸的衝擊波妨礙到移動，沒有射出反擊的一箭。薩迦立刻全力開火，一連射出十多顆火彈，夜鷹原體揮刀砍爆半數的火彈，然後被剩餘的火彈連續擊中。
爆炸聲轟然大作，夜鷹原體被炸得摔下站立的樹根。因為巨大樹根的阻擋，薩迦看不見夜鷹原體也無法直接射擊。所以立刻急衝到夜鷹原體剛剛站立的位置。他原以為夜鷹原體掉在樹根旁的泥潭中，哪知道夜鷹原體一手抓著樹根上的裂縫，拎著長刀正在等著。薩迦雙腳還沒站穩，他單手發力飛起，一刀劈向薩迦的雙腿。薩迦跳起避開這一刀，同時彈腿踢向夜鷹原體的下巴。夜鷹原體論理說應該已經無法移動，卻不可思議的橫移半尺，避開薩迦的踢擊同時抓住薩迦的腳脖子。聖甲讓他的握力大得不可思議，手掌像鑄鐵一樣死硬。
薩迦不會飛，無法凌空借力移動，不過夜鷹原體的強力抓握提供一個很好的支點。他用力弓起被抓握的右腳，帶動左腳用力踹在夜鷹原體的臉上，但被一道無形的能量盾擋住。不過這難不倒薩迦，為了便於踢踹，靴跟和靴尖可都是包裹著艾露恩金屬，他把天火引導到在靴跟上，再一腳踹在夜鷹原體的臉上。能量盾頓時支離破碎，夜鷹原體的臉頓時缺了一大塊。但夜鷹原體著實剽悍，一聲不吭的收回劈出的彎刀，在薩迦的左腿上割出一道長裂口。
薩迦體質特殊，皮開肉綻也不會鮮血橫流，但夜鷹原體的刀更加特殊，傷口的鮮血無法控制的大量流出，還出現被酸蝕的痕跡。「琥珀金。」薩迦冷哼一聲，聖火從右腳上燃起，包裹著夜鷹原體的手掌猛烈燃燒，火球的體積急遽膨脹，並沿著手臂快速蔓延。聖火的體積越大溫度越高，當火球增大到一米多直徑時，中心溫度已經足夠瞬間熔化銀銅等低熔點金屬。夜鷹原體即使有聖甲手套也扛不住，咬牙掄起薩迦重重砸在樹根上。
他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以至於比花崗岩更加堅韌的老樹根被砸出凹痕，薩迦渾身咯咯直響，也不知道斷了多少骨頭。轉眼間，薩迦左大腿上多出一道無法癒合不停流血的傷口，渾身有許多處骨折。但夜鷹原體的情況同樣不好，甚至比薩迦更差。他的右臉已經徹底變形，充血的右眼估計已經失去視覺，左手套被燒得發紅，不知道裡面的手掌熟了沒。
薩迦被砸在巨樹根上發出一聲痛哼，但隨後向挺身跳起，糾纏著金色電光的雙爪揮向夜鷹原體的琥珀金刀。夜鷹原體毫不畏懼的揮刀迎擊，隨後就是一連串的嘎啦爆響，天火利爪的爪刃全部斷裂，琥珀金刀也斷成一片片的碎塊，竟然是慘烈的兩敗俱傷。
「混蛋，連天火強化的爪子都被砍斷，這刀裡面不只有琥珀金啊？」
薩迦吃驚的暗想，隨手拋開爪套的殘餘露出被艾璐娜祝福的金色血紋拳套，雙拳一上一下的打出。夜鷹原體的震驚比薩迦更嚴重，一時忘了繼續戰鬥，等到反應過來時，薩迦的拳頭已經逼到他的面前。他連忙凌空後移半步，同時隨後拔出另一把彎刀格擋。
薩迦收回正對著刀鋒的右拳，打向夜鷹原體面門的左拳變向下移，用力砸在夜鷹原體的刀面上，同時拳頭上金色電光爆閃。這把刀頓時被打成兩截，夜鷹原體按捺不住震驚，快速飄移到另一道樹根上，沉聲大喝：「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使用混沌天火？」
薩迦低頭看一眼血流不止的右腿，也問：「你的刀到底是什麼來歷，來頭很凶嗎？」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閃電般動手搶攻，薩迦抬起雙手從掌心嗖嗖的連射火彈，夜鷹原體又拔出那把手弩啾啾的連射紅光。薩迦左腳受傷行動不便，被夜鷹原體的光箭連續擊中，被炸得渾身冒火的摔落泥坑。夜鷹原體也錯誤估計薩迦雙手齊射的威力，也被炸得掉入泥坑。
但作為一身神裝的神聖原體，這點轟擊還不足以妨礙他的行動。他隨後呼嘯著沖天飛起，像猛禽一樣撲向薩迦掉落處。先前有大量的光箭擊中薩迦站立的樹根，炸得濃煙滾滾的湧起，夜鷹原體無法透過濃煙看清泥潭，只能衝過濃煙，但卻沒有見到半個人影。
然後，他感到空前強烈的危機感，渾身惡寒頭皮發麻，心跳得幾乎要爆炸。他竭盡全力的企圖加速拔高，但是太遲了，一道奇快無比的人影從燃燒的濃煙中衝出，一記重拳轟在他的腹甲上。堅韌的神聖聖甲發出痛苦的悲鳴，夜鷹原體隨即向上衝起。但這道人影完全違背物理學和運動學遠離的凌空翻滾轉身，一記戰斧式重劈腿落在他背上。神聖聖甲的護背也發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呻吟，附在背部的一個橢圓圓碟砰的爆炸，似乎什麼重要的東西碎了。
背部遭受重擊的夜鷹原體像沙包一樣急速落下，砰地一聲砸在樹根上。不過他落地之後就迅速彈起，單膝跪著抬起雙臂做防禦姿勢。薩迦輕盈的落在他跟前，但沒有急著搶攻。他看一眼夜鷹原體正在冒火花的後背，微笑著說：「看來你不能飛了，我們終於公平了。」
夜鷹原體看一眼薩迦左腿上已經癒合的傷口，忍不住震驚的說：「這怎麼可能？」
「你既然知道我擁有聖火，那也該知道聖火的自療神效。」薩迦笑著說。
「『折天之翼』為斬殺天使而鍛造，聖火也難以治療。」夜鷹原體說。
「呃，我確實用得太大量了。」薩迦打了一個嗝，噴出了一團金色火焰。他摩擦著雙拳齜牙咧嘴的笑了：「嘿嘿，偉大的夜鷹原體，接下來可是最精華的格鬥戰，可別讓我失望。」他隨後動了，以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踩著小碎步衝到夜鷹原體跟前，打出快如電光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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