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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36 當一千隻無節操一起一騎當千的無節操時 文 / 雷馮斯

    艾璐娜趴在薩迦的胸口上望著薩迦的嘴巴,藍汪汪的小眼睛水光濕亮,濕漉漉的口水正從粉嫩的唇角溢出。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都不是一個救死扶傷的軍醫,而是一隻發現肉骨頭的小狗。她在薩迦的胸口趴一會,小臉越來越紅,然後爬到薩迦頭旁的地上,一眨不眨的盯著薩迦的嘴巴。就這麼一會功夫,濕漉漉的口水已經流到下巴上。她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擦掉口水鼓著小臉喊:「唔,軍醫艾璐娜要做人工呼吸,不是想吃爸爸的口水。」

    嚴肅的表情保持三秒後,她低頭看著薩迦毫無表情的臉和毫無防備的嘴巴,再度控制不住飢渴的食慾,咕嚕咕嚕的猛吞口水,吞不完的多餘口水還從嘴角溢出。「唔,艾璐娜要開動了。」艾璐娜哼哼著叫喚一聲,然後閉上眼睛張開口水直流的小嘴兒。

    薩迦聽見這些恐怖的聲音,哪裡還敢閉著眼睛躺著裝死。他一巴掌抓住艾璐娜不斷靠近的小臉,然後把她摟在懷裡深深歎息:「唉,差點就死了,艾璐娜,謝謝你。」艾璐娜看看薩迦睜開的眼睛,再看看薩迦的嘴巴,哭喪著小臉叫喊:「爸爸,不是這樣的。」

    「什麼不是這樣的,不是艾璐娜救醒爸爸嗎?」薩迦故作驚訝的問。

    「軍醫艾璐娜還沒吃爸爸的口水……不,沒給爸爸做人工呼吸。」艾璐娜嘟著小嘴說。

    「爸爸已經能呼吸了,不用再人工呼吸。」薩迦哈哈連喘幾口大氣。

    「可是,沉睡的王子要女勇者的親吻才能醒來。」艾璐娜小嘴撅得更高了。

    薩迦聽得暗暗佩服,這隻小惡魔女王的跳躍思維實在太強,實在讓人費解她的大腦中樞構造。為了趕緊結束這檔子破事,他雙手抱住艾璐娜的小臉,笑著說:「王子謝謝艾璐娜勇者的救助,補上三個親嘴」,然後低頭在她紅嘟嘟的小嘴上啪啪啪連親三口。

    艾璐娜不是很滿意,但感覺也很好,頓時小臉紅撲撲的傻乎乎笑了。

    薩迦抱著艾璐娜站起來,然後教訓她要疼愛妹妹,不能把安潔莉婭捆在盾牌上,不能從別人的家裡亂拿東西。儘管艾璐娜認為她是世界的中心,全世界都繞著她旋轉,她要幹嘛就幹嘛,但她現在心情很好,所以很乖巧的聽話。她主動給安潔莉婭接觸束縛,然後拉上瑪琳一起亂七八糟的嘰嘰喳喳。這反而讓瑪琳和安潔莉婭受寵若驚的不適應。薩迦幫艾璐娜把東西收拾之後,然後抱著三隻小傢伙回到前庭的燒烤現場,打發她們去吃東西。

    經過先前的鬧騰,三隻小傢伙都餓了,立刻像城管一樣風捲殘雲的席捲各個燒烤攤,想吃啥隨手就拿。薩迦沒跟三隻小傢伙一起瞎參合,在屋簷下的一張長椅上坐下,捂著依然生痛的胸膛喘氣休息。艾璐娜越來越大,鬧得越來越瘋,讓他越來越吃不消了。

    在場的女孩很多,卻因為種種的緣由沒理睬薩迦。妖狐不好意思公然與薩迦親熱,也不願吸引不必要的仇恨。火女和冰鳥也不願當著妖狐的面與薩迦*。至於其他那些心懷不軌的妹子們,對妖狐的忌憚和敬畏讓她們甭提多老實,彷彿薩迦只是一個空氣。至於那些對薩迦沒想法的妹子,比如妖狐的五個刀鋒少女,更是不會主動找薩迦聊天。不過凡事都有例外,一個年輕靚麗的青衣女郎抓著一把烤肉興沖沖的走過來,大咧咧的坐在他身邊。

    她看一眼鶯聲燕語的美女們,笑著說:「我們家族很快要人丁興旺囉。」

    「是呀,姑姑還年輕,趕緊多生幾個,再讓蘇琳也加油生孩子。」薩迦沒好氣的說。

    「說什麼呢,整得人家姐妹是隨便的母豬一樣,再囉嗦不給你烤肉吃。」

    「對不起,我錯了,奧蕾莉姐姐不是隨便的母豬,給我一串烤肉吧。」

    薩迦隨手從奧蕾莉的手中拔出一串烤牛蹄筋,小口小口的咬著吃。這牛蹄筋也不知道是誰弄的,烤之前沒有敲爛,烤又烤得太老,弄的非常堅韌難嚼,好在薩迦的咬合力不同尋常,將就著能吃得下。奧蕾莉看著薩迦吃完這烤牛蹄筋,豎起大拇指讚歎:「家主大人,你果然不愧是大小姐的父親,牙口實在太好了,竟然面不改色的吃掉我最拿手的黑暗料理。」

    薩迦一聽就鬱悶了,苦笑著說:「我說怎麼這麼難吃,服你了。」

    「嘿嘿,當初專門用這招整人。」奧蕾莉挺起成熟豐滿的胸脯,笑瞇瞇的說:「那個時候,人家可是風靡全城的美少女,沖那些傻男人一笑,他們骨頭就軟了。人家拿東西給他們吃,他們就傻乎乎的猛吃,難吃也吃,吃不下也吃。嘿嘿,吃一次後,他們就不敢再騷擾了。」

    「啊,原來你就這麼壞,我還以為你是被她們帶壞的。」薩迦苦笑著說。

    「嘿嘿,雖然她們很有天賦,但我畢竟更有經驗。」奧蕾莉笑嘻嘻的說。

    薩迦意識到這個話題越扯越滑稽,便轉移話題問:「身體舒服些了嗎?」

    「昨晚燒到凌晨兩點多才睡著,現在好多了,只是還有些燥熱和發軟。」奧蕾莉說。

    「多吃肉、多吃水果和蔬菜、多喝水。」薩迦說。

    「早知道啦,要不讓姐妹們怎麼會熱熱鬧鬧的吃燒烤。」奧蕾莉笑著說。

    「今後的一個月裡,你的身材可能不穩定,因為體內的變異時刻消耗大量的能量,你總是會感覺到飢餓,需要不停的吃喝,一天吃*頓,直到營養過剩身體發胖。」薩迦看一眼奧蕾莉平坦的小腹,笑著說:「但我們要聖騎士小姐,不是要豐滿多肉的母豬,所以你要時刻的運動,消耗掉多餘的贅肉。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一個月裡,你們要不停的吃不停的運動。燥熱的身體讓你們難以睡安穩,所以每晚九點的宵夜之後,你們要連放法術耗乾精神力,這可以讓你們的精神力成長更快,也能讓你們的睡眠更深,身體的恢復更充分。」

    「啊,這麼複雜。」奧蕾莉驚訝的問:「這還只是第一期,第二期,第三期呢?」

    「全部完成結束要三年到七年,跟帝國聖騎士改造時間差不多,不過過程相差很大。」薩迦微笑著說:「帝國的聖騎士改造只要一次,十二個小時完成所有改造。我們的改造有九期,第一期很快,但以後每一期都增加許多倍,總時間超過七百二十小時,是他們的六十倍,投入的人力、物資更是他們的一千二百倍。這種物資的投入讓我們的聖騎士成功率很高,理論上可以達到百分之百。而他們的聖騎士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五上下。」

    奧蕾莉算了算,驚訝的問:「你投入一千二百倍的資源,只追求不到七倍的成功率?」

    「如果我是作坊老闆,這麼做肯定虧死了,但問題在於聖騎士不是『產品』,她們都是人。」薩迦看著前面歡聲笑語的女孩們,低聲說:「知道聖騎士改造失敗的結果嗎?兩種結果,第一種,可以清洗的失敗品被挖出火種,清除掉所有改造手術,清洗後的失敗品還活著,但再也不能鍛煉體能,也不能修煉法術,只能作為普通人活著。第二種,失敗品發生畸形的變異,被直接燒掉。只有這兩種。唉,參加聖騎士遴選的候選人本就是優秀的戰士,只有把人不當人看的教會才會這麼糟蹋人才。我現在的人手不多,不能這麼糟蹋人才。就算將來發達了,我手下有幾十萬的優秀戰士,我還是不會這麼幹,這實在太不……道德。」

    「呃……」奧蕾莉歪頭想了想,笑著說:「我們真是幸運,能碰上一個好人呢。」

    「好人不長命,別亂詛咒我。」薩迦微笑著說。

    奧蕾莉低頭看著手中的烤肉串,默默的沉默一會,又微笑著說:「可不論怎麼算,這樣的投入還是太大了。將來的月狼需要五六十倍的資源,才能創造出與一個標準帝國聖騎士團等同的規模。我們小打小鬧可以不考慮資源,一旦要做大,只怕就難跟得上。其實……,對很多戰士來說,成為聖騎士是至高無上的榮耀。只有成為聖騎士,他們才能突破人的極限,去探索更高深的領域。哪怕九死一生的危險,他們都會欣然面對。我不是要求你改變做人的原則,我只是建議,適當的減少投入的資源,略微降低成功率到八成,怎麼樣?」

    「呵呵,奧蕾莉-巴特雷蒙,既然你知道我的原則,那肯定也該知道我絕不會改變。沒法做大就沒法做大,但絕對不會是小打小鬧。」薩迦斬釘截鐵的說:「我堅信,我們的聖騎士更加優秀。僅僅一千的烏合之眾,只要人人一騎當千,就是一支無敵的百萬雄師。」

    「你……」奧蕾莉嬌軀微微一震,手中的烤肉串稀里嘩啦的掉了一地。

    「怎麼了?」薩迦不解的問。

    「你剛才的氣勢……跟父親……就是你爺爺伊隆很像。」

    「哦,伊隆平常怎麼說話的?」薩迦好奇的問。

    奧蕾莉揉揉發紅的眼睛,深吸一口氣後長長的歎息:「唉……,其實我跟伊隆很少說話,幾乎可以說是沒有。怎麼說呢?父親和母親總是常年不在家,一年難得回來兩次。哥哥長大一些後也被他們帶走。我天賦不行,沒有繼承多少巴特雷蒙家的強者血脈,所以像養女一樣被扔在家裡,與父母親非常的陌生。對父親唯一的一次感觸,是他跟家臣們的一次談話,我是無意中看見的。當時家裡遭遇一個很棘手的敵人,父親帶著一群人在家裡開會,家臣們訴苦『他們有多麼龐大』、『他們有多少高手』、『他們有多少盟友』,反正就是不想與對方開戰。父親面無表情的聽完,然後用不容置疑的堅決語氣說『我們不如他們龐大,但我們的制度和體系更優秀;我們的高手不如他們多,但我們更加團結,每個人的目標都整齊一致;我們的盟友不如他們多,但都是與我們一樣的精英。這是一場艱苦的戰爭,但我們必將勝利,我們只是幾百個遊魂野鬼,但只要人人以一敵百,就是一個幾萬人的鐵血軍團』。」

    薩迦思索一會,才笑著說:「只是以一敵百嗎?看來不如我霸氣啊。」

    奧蕾莉撲哧一笑,可隨後又幽幽歎息:「薩迦,我要拜託你一件事。」

    薩迦有種莫名的不祥預感,訕訕的說:「呃,別這麼認真,我會起雞皮疙瘩的?」

    「好好照顧蘇琳,像愛護眼睛一樣愛護她。」奧蕾莉凝視著薩迦,溫柔而堅定的叮囑。

    薩迦有些不安,皺眉問:「姑姑,幹嘛說得跟托孤一樣?」

    「我最近老是做惡夢,夢見自己這樣橫死那樣突發意外的死掉。」奧蕾莉說。

    「你肯定是工作壓力太大所以失眠多夢,我以前也常這樣。」薩迦想起前世畢業後找工作的那段經歷忍不住直歎氣,隨後笑著說:「我給姑姑安排幾個助手,幫姑姑減減壓。嗯,我再設法給姑姑一些特殊的改造,讓姑姑跟我一樣沒心沒肺的開心,怎麼樣?」

    「不是噩夢,我擔心我真的會發生意外。」奧蕾莉說。

    「拜託了,姑姑,你剛剛接受一期改造,就算沒有第二期,這期改造的效果也夠讓你免疫絕大多數的疾病和瘟疫,冬天不怕冷夏天不怕熱,你到九十歲時還能繼續三日四百里的越野急行軍訓練。至於意外?什麼意外能傷害到你這樣的強者。一旦聖騎士全部完成,你更是不可能被弄壞,你會有兩顆心臟四塊肺葉,就算腦袋被打壞也能自愈,頂多完全康復時失去一段記憶。」薩迦沒好氣的說:「到時候,你想自殺也是不可能,能發生什麼意外?」

    奧蕾莉怔怔看薩迦一會,突然微笑著說:「好吧,我承認,我是給蘇琳爭取機會。」

    「爭取什麼機會?」薩迦不解的問。

    「讓她做你的情婦,親上加親啊。」奧蕾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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