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33 最終鬼畜體操藍藍路 文 / 雷馮斯
033最終鬼畜體操藍藍路
短暫的十五分鐘後，蹦蹦跳跳的體操開始了，薩迦坐在一張高腳凳上，抱著一把五絃琴彈奏。被風語峽谷民眾譽為『戰神』的薩迦擁有讓人發指的戰鬥力，但音樂天賦卻弱得……讓人發指。他壓根就是一個音盲，連五線譜都看不懂，卻恬不知恥的對著妹子們彈琴。
在薩迦的跟前，艾璐娜正按著薩迦的節拍蹦蹦跳跳。薩迦沒有複雜的要求，只要艾璐娜按照節拍跳動。艾璐娜這只吃貨對食物有無比嚴苛的講究，但對音樂的敏感性繼承了父親的天賦——也弱得讓人發指。她壓根沒聽出薩迦的噪音有多麼刺耳，只是滿心喜歡的想著跳舞給爸爸看。她扭扭小腦袋扭扭小屁股，揮舞著小胳膊蹬踢小腳，不知疲倦的跳來跳去。在艾璐娜的後面，瑪琳、安潔莉婭、水槍、火槍站成一排，正在努力模仿艾璐娜的蹦跳。
在更後面，七八十個妹子站成整齊的方陣，一邊聽著薩迦的噪音一邊聽著艾璐娜的活蹦亂跳，然後被命令模仿艾璐娜的動作。——這就是第二個訓練『律動體操』，薩迦彈奏讓艾璐娜跳，然後其他女孩模仿艾璐娜的動作。要求很簡單，新兵妹子們起初以為這個訓練很簡單，但體操開始之後，她們才知掉這是何等的艱巨。薩迦的亂彈琴絕對是一種讓人發指的噪音，艾璐娜的蹦蹦跳跳更是讓人抓狂，她的動作不複雜，只是有理智的人完全模仿不了。
薩迦急促的連彈，艾璐娜就一左一右的蹦蹦跳跳踢腳。薩迦輕緩的彈奏，艾璐娜就趴在地上滾來滾去。薩迦突然用力撥弦發出重音，艾璐娜就用力呼呼的蛙跳。薩迦突然按住琴弦，艾璐娜就像小狗一樣蹲在地上。薩迦又急促的連彈，艾璐娜就使勁的猛力亂揮王八拳……。新兵們怎麼跟得上這樣的音樂節奏，又怎能模仿一隻無節操小畜生的動作。她們不論怎麼模仿都很快失去節奏，再次模仿又再次失去節奏，漸漸陷入噩夢般的惡性循環中。
薩迦一邊胡亂彈琴一邊看著艾璐娜的蹦蹦跳跳，唇角掛著歡喜的微笑。艾璐娜被薩迦看得小臉紅撲撲的，卻更加賣力積極的蹦跳，一會像小兔子一會像小狗，過了一會又像小貓，當真是無比的可愛。其他女孩的反應，薩迦也用眼睛的餘光看得一清二楚，在心中暗暗的期待著。——律動體操和舞蹈並不特別費力，只要你能跟上節拍，讓肢體動作與音樂打成同一節奏。可一旦肢體動作跟不上節奏，然後又不斷努力企圖追上去節奏，這會形成一種非常大的精神壓力，耗費非常大的體能。當一個人非常焦慮的時候，就算坐著一動不動，也會急促的呼呼猛喘氣，耗費的精力甚至不亞於馬拉松長袍。這就是精神壓力下的內部損耗！
這些女孩企圖跟上艾璐娜的節奏，但無論怎麼嘗試都跟不上。這使得她們蒙受非常大的精神壓力，體能急遽消耗，呼吸困難、手腳酸軟、注意力渙散。最重要一點，連續的失敗讓她們不斷遭受精神打擊，她們會感到沮喪、氣餒、自怨自艾，缺乏自信，最終……
一個小時的體操訓練後，新兵減員超過三分之一，只剩下四十多人。
…………………………………………………………………………………………
七天後，迷霧谷那個山洞最深處的石室中，薩迦坐在一個銀製圓桌旁，目不轉瞬的盯著圓桌中央的光球。這圓台的檯面類似時鐘，邊緣嵌著十二根短粗的水晶樁，每根水晶一種顏色，中央立著一根粗壯的金色水晶樁。十二色水晶樁向中央的水晶樁射出一道光束，十二道光束匯聚在黃金水晶樁中，然後變成一道白色光束向上噴出，變成一個波光粼粼的光球。在光球中，一顆比雞蛋略小的寶珠正像太陽一樣，從內向外的噴射火焰。
這張銀製圓桌是集合月狼、聲波、梅林、艾卓琳娜等大能的智慧，再由軟紅精心製作的萬用型分析器，可以釋放特殊的能量侵入被分析的物體中，把所有的信息全部『複製』出來，包括結構、材料、能量，以及蘊含的信息。火種只是一種複雜的煉金造物，當然也能分析。正在光球中被分析的寶珠就是一枚火種，薩迦從紅巖港得到的那枚告死天使火種。
中央的光球越來越明亮也越來越大，成長到籃球大小時不再長大。這表示分析已經結束，薩迦先按下控制面板上中間的『中止』按鈕，十二色水晶樁發射的光束立刻停止。他再按下最右邊的『解讀』按鈕，中央的黃金水晶樁向十二根水晶樁射出十二道白色光束。十二根水晶樁接受光束後，如同噴泉一樣噴出五顏六色的光點。這些光點隨後凝聚成形狀，有火種的結構分析，有火種的材料分析，還有大量的影像、圖像、符文——這些是火種的信息。
「這真是太美妙了，先進的技術總讓人由衷的讚歎啊！」
薩迦走到一根顯示立體影像的紫色水晶樁旁，興致盎然的看著高速變幻的畫面。這些是告死天使聖騎士達蒙修士的戰鬥記憶，以達蒙修士的第一視角播放，不僅有視覺，還有聽覺、嗅覺、味覺、觸覺的信息。這些信息無法用畫面播放，卻能直接傳遞繼承人的心靈。薩迦在這根水晶樁前看一會，然後到另一根藍色水晶樁前看另一些影像。這些影像不如達蒙修士的影像連貫，但更加的驚心動魄，每一次戰鬥都是血雨腥風的大屠殺。它們是達蒙修士前輩的記憶，達蒙修士繼承前輩的火種成為聖騎士，也繼承前輩們的戰鬥經驗。
薩迦看完達蒙修士前輩的記憶，然後來到一根青色水晶樁前看第三段影像。這段影像十分特殊，並非單純的打打殺殺，還配有一個低沉雄渾的男低音做旁白解說。這是火種中最古老的戰鬥記憶，源自告死天使的神聖原體，他不僅指引告死天使怎麼戰鬥，同時還教育告死天使為什麼戰鬥，什麼是忠誠，什麼是信念，什麼是操守，什麼是榮耀。繼承火種的每一個聖騎士都能得到神聖原體的教誨，這些教誨還是分毫不差的直接烙入心中。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非常高效的教育，一顆火種抵別人十年的勤學苦練啊！」
薩迦暗暗的讚歎，來到一根紅色水晶樁前欣賞上面的人體幻像。這個幻象看著只是一具身體，確實是一套完整的身體信息，源自告死天使戰團的神聖原體。在植入繼承者的身體後，火種會按照這這些信息逐漸改變告繼承者體質，讓繼承者越來越近似於強大的神聖原體。
薩迦看過每根水晶樁上的影像之後，忍不住嘀咕：「火種就是一顆特殊的種子，蘊含著神聖原體特別準備的記憶，還有神聖原體的生命信息。種子植入繼承者之後，會把記憶傳給繼承者，並按照神聖原體的生命信息不斷改變繼承者的身體，嗯，很有趣！不過有些眼熟……」他想起鋼手，當初他也是把一顆特殊的種子傳給鋼手，改變鋼手的血脈和生命，讓鋼手變成生命近似於他的分身。更簡單地說，這顆種子把鋼手變成他的『孿生姐妹』，並建立心靈的羈絆。火種中沒有記憶，不過他可以把那些記憶通過心靈感應傳遞給鋼手。
「原來在無意或者有意間，我已經造出非主流的火種。」薩迦笑著說。
…………………………………………………………………………………………
三天後，明顯削瘦許多的妖狐皺著眉頭走進山洞中，一邊走一邊警惕的左右打量。這裡名為『月狼聖堂』，但一點神聖的氣息都沒有，到處都散發著陰森森的怪味。這讓她很是擔心自己的愛人，自從三天前分析器做好之後，薩迦就不吃不喝的宅在月狼聖堂中，完全不再管聖騎士新兵們的訓練。現在見到這陰森的『聖堂』，她不由擔心薩迦時不時出事了。在最盡頭的黑暗石室中，她見到了薩迦，石室中昏暗無光，但薩迦不需要光明也能夜視。他正伏在一張大書桌上，嘩嘩嘩嘩的揮筆書。書桌前的展示板上訂滿了各種紙條和圖畫。周圍的地上也散落著許多的廢紙，有撕碎的，也有揉成一團的，厚厚的鋪滿了一地。
薩迦顯然很努力，只是努力得有些過分，他頭髮亂糟糟的，衣服還是三天前那套，嘴巴周圍長出明顯的鬍渣子，這讓妖狐心生一種懷疑：「難道他三天都不吃不睡？」
「三天沒睡是真的，不過都按時吃東西。」薩迦沒有抬頭，卻主動回答了妖狐的心聲。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妖狐皺眉問。
「只要簡單的推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