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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18 有些話在脫光衣服的時候說最有效 文 / 雷馮斯

    018有些話在脫光衣服的時候說最有效

    薩迦用一件土不拉幾的花格子衣服把葵琳勾引到房子裡,同時也打破其他女孩的猶豫,讓她們鼓起勇氣回到故居中。鋼鐵煉金師工會為了設置睹物懷舊的機關,刻意完整保存這座房子。這確實讓六姐妹無比感慨,但也便宜了薩迦,能夠明白六姐妹童年的艱辛生活。

    堂屋左右各有一間廂房,左廂房是廚房和雜物房,右廂房是臥房。沒看到的時候,薩迦很好奇,看到之後好奇心被憐惜取代。這裡確實非常簡陋,上面沒有天花板,抬頭直接看見屋頂,一旦下雨就滴答滴答往屋裡漏水;地上沒有地板,腳直接踩著泥土,低頭可以看見一些小蟲子在爬,還能聞到濃濃的土腥味;木板牆並不嚴密,風大些就呼呼直接吹進屋;窗戶沒有玻璃,而是整塊的木板,關上窗就黑布籠統的,打開窗就呼呼透風。還有臥房中床上的被褥,被子是裝著乾草葉的布袋,褥子壓根就是一堆乾草,這哪是人誰的。

    薩迦看了一會不忍再看,走到堂屋裡坐著,聽女孩們在臥房裡嘰嘰喳喳的懷舊,但始終聽不到冰鳥的說話聲。過了一會,冰鳥從臥房中走出,向薩迦默默的點點頭,就到廚房中坐著。薩迦閒著沒事幹,就跟著她到簡陋的廚房中,又看著那口小土灶直鬱悶。這家有七口人,但這口小灶小鍋一次只能燒兩三人的食物,想要炒一盤夠七個人吃的菜,就得反覆燒三鍋。薩迦蹲在土灶前撥弄一會鍋,笑著說:「不跟我解釋解釋這鍋灶怎麼燒菜?」

    冰鳥站在窗邊怔怔發呆一會,才低聲說:「這裡乾旱缺水,樹木也不是很多,本地人都不會砍伐樹木燒火,都是收集糞球曬乾燒火。可糞球哪有這麼多,富裕人家也不能頓頓燒火,平窮人家更不能,所以爐灶一般都不大。一般只有病人才會頓頓吃熱食。」

    「那你們平常吃什麼?都是生冷的?」薩迦驚訝的問。

    「能新鮮吃的就新鮮吃,要麼就是曬太陽醃製,把生菜曬成酸菜,生肉塗上煙曬成醃肉,要吃的時候泡一泡。」冰鳥沉默一會,才說:「母親很多才多藝,雖然表面上很低調,但暗中總是想法子讓我們吃好。她總是連夜到山裡撿柴,從亞龍巢裡偷蛋,趕在日出前回……」

    她突然不斷吸鼻子喘氣,薩迦走到她身後,輕柔的環住她苗條的身體。她淺藍的俏臉上滿是淚水,本該嬌艷的淺紫嘴唇蒼白得讓人心疼。薩迦暗暗的歎息,托住她的臉頰讓她側過臉,然後細細的親吻她臉上的淚水。她勉強的抿嘴微笑,低聲說:「對不起,失態了。」

    「你說你討厭冬天,這裡有冬天嗎?」薩迦在她耳邊低聲問。

    「這裡白天特別熱,晚上有特別冷,放在屋外的水能凍成結結實實的冰塊,可以說每個晚上都是冬天。」冰鳥放鬆的靠著薩迦的胸膛,低聲說:「不過真正的冬天也是有,只不過不長,不像雷霆山脈有長達四個月的冬季。這裡只有一月份是冬天,白天干冷干冷的,晚上更加的干冷,風還特大。下雪很少,但冷風就像刀子一樣能殺人。沒到那個時候,媽媽和姐妹們都擠成一團睡,房間裡面放一個火盆子,裡面燒著儲藏了整整一年的干糞球。」

    「那一定臭得不得了?」薩迦問。

    「不止臭,還會把人熏黃,所以我們都是蒙著頭。」冰鳥唇角微微彎起,微笑蒼白惹人愛憐:「記得村裡很多大叔都不捂著,整個晚上都被臭煙熏啊熏的。結果冬天過去後,他們整個人都屎黃屎黃的,隔著老遠都有一股糞球的氣味,怎麼洗都洗不掉。」

    「那也太恐怖了。」薩迦連忙埋在她的頸窩中深呼吸,然後滿意的長長歎息。

    「現在回想起來,小時候過得很辛苦,可當時不覺得。」冰鳥望著窗外的樹木,唇角彎起的弧度更明顯了:「為了保持隱秘,媽媽不讓我們與村子裡的小孩玩。我們對那些小鼻涕泡們也沒興趣,所以天天在窩裡對掐,都想證明自己是最棒的女孩,媽媽最好的女兒。我們總是聯手對付老大,因為她排行『第一』,媽媽讓我們喊她做大姐,但我們總想證明自己才是第一。在我們都兩三歲的時候,每晚都在床上打架,弄得床咯吱咯吱只搖。」

    「真可愛,六隻粉嫩的小寶寶在床上擠成一團打滾,流著口水嗷嗷猛咬。」薩迦說。

    「我們可不是艾璐娜。」冰鳥撲哧一笑:「可不會像小瘋狗一樣亂啃亂咬。」

    「那你們怎麼打假?」薩迦微笑著問。

    「打枕頭仗,老四那時候可狠了,總騎在別人肚子上掄著枕頭啪啪打臉。」冰鳥氣鼓鼓的說:「從五歲開始,她打枕頭仗就沒輸過,每次打完臉,她都囂張的喊:『還有誰』。」

    「她不論多麼強,總是一個人,你們可以聯手對付她啊?」薩迦說。

    「唉,我們總覺得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打敗她,每次都這麼想,但每次都輸。」

    冰鳥臉上的表情生動很多,似乎漸漸從先前的悲傷中脫離,但薩迦知道事情不是這樣,她心中的悲傷並沒化解,只是再一次被掩蓋。或許她很快會恢復得與平常一樣,可心中陰影再次被觸及的一天,她又會急躁、走神、自怨自艾,甚至還有其他更糟糕的情況。薩迦知道不能任由她把傷口掩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引導她主動說出悲傷,心中隱隱有些煩躁。冰鳥卻很享受現在的情況,靠在薩迦懷裡娓娓訴說童年的趣事,微笑越來越活潑。

    因為煩躁和鬱悶,薩迦只是呆呆的聽著。冰鳥自說自樂了一會,察覺到薩迦的沉默後也跟著沉默。許久之後,她幽幽的歎息,主動說:「我知道瞞不過你,也不打算瞞你,好歹我們也是姦夫淫婦。是這樣的,我們比普通孩子更早懂事,五六歲就開始幫媽媽做家務。七歲的時候,我們接受媽媽的秘密訓練。被追殺的時候,我們已經修煉了五年多,雖然不是刺客的對手,但也不是一無是處。我們盡量幫助媽媽,幫忙清掃蹤跡,幫忙驅逐魔獸,幫忙站崗放哨。在地下城中時,我們還幫媽媽對付那兩個刺客和他們控制的怪物群。戰鬥很激烈,但母親為這場戰鬥準備了十年,準備很充分,所以一直是有驚無險,直到最後……」

    她的回憶梗塞在喉嚨,強烈的悔恨、自責、憤怒和傷悲淤積在她的胸口,讓她的嬌軀不住顫抖,靠在薩迦懷裡的腰背繃緊得像滿開的長弓。他用力抱緊她,她的顫抖有多麼厲害,他的擁抱是多麼強力。許久之後,冰鳥突然癱軟在薩迦的懷裡,眼眸中流出一顆接一顆的淚水,哽咽著低述:「最後的時候,只剩下最後一個刺客,他握著魔刀。刺客已經精疲力竭,母親也是。刺客突然放棄攻擊母親,撲向老四。母親用精神力抓住他,但他掙扎得很凶,不住的揮舞魔刀。老四、老五不敢上去,老大、老二和老六的法術已經用完,我從前一個刺客的屍體上拔出一支箭,瞄準刺客的後心拉開弓弦……那時,我距離他只有二十步。這種距離上,我從來沒有射偏過,可是……可是,那一箭……我……我竟然……射中媽媽……」

    冰鳥眼淚如泉水一般湧出,捂著嘴巴沒有哭出聲,但身體痙攣似地一陣陣顫抖。如果沒有薩迦摟著,她只怕會癱倒在地上。薩迦終於明白妖狐先前所說的失誤和錯誤,因為冰鳥當時確確實實只是失誤,當時的種種障礙讓本該可以命中的箭沒有射中。

    首先是戰場的光線,她們在昏暗的地下城中戰鬥,光源來自搖晃不定時明時暗的火光,這會嚴重妨礙射手的視力;其次是疲勞,刺客都累得精疲力竭,實力很強的母親也累得不輕,那六個小女孩更是疲憊,長時間的壓力和勞累會嚴重妨礙射手的穩定,如果手指時不時發抖,那再神准的射手也無法射中;第三是箭矢,冰鳥使用的箭是從屍體上拔出,箭矢射入人體時,高速的箭頭撞擊骨骼時會變形,變形的箭頭會影響箭矢的重心,重心不平衡的箭絕對不容易射中;第四是刺客,刺客正在劇烈的掙扎,這本身就不容易射中;第五是距離,當時冰鳥與刺客相距二十步,每步的距離是半米到七十五厘米,二十步就是一百米到一百五十米,這已經超出所有手槍的有效射程,絕大多數步槍的戰鬥也僅僅在這個距離上對射。

    在光線昏暗、非常疲勞、箭矢變形、目標劇烈活動,還在一百多米之外,年僅十二歲的冰鳥沒有射中刺客是很正常的,射中刺客才是不正常的。她只是運氣不好,與刺客擦身而過的箭矢射中了母親。這個失誤讓她遭受姐妹們的責備,更是自責了這麼多年。

    薩迦想要為冰鳥解釋,可隨後意識到合理的解釋和寬慰,妖狐她們已經說過不止多少遍。他不論怎麼說,冰鳥都不可能聽得進去。這個心高氣傲的神射手難以接受射偏的一箭,更難以接受誤射最重要的母親。她的驕傲也是她的偏執,也是她愧疚的來源。

    他現在要做的,不是讓她明白失誤的種種緣由,而是化解這份愧疚。

    這時,薩迦突然想起妖狐先前的叮囑,突然心生一種荒謬卻似乎行之有效的無恥手段。

    就在這時,妖狐輕輕推開廚房門進來,深深的看薩迦一眼,低聲說:「我們做午飯,你送老三去休息一會吧。」薩迦一陣莫名的心悸,詭異的戰慄從尾椎直衝頭頂,卻只能擠出微笑點點頭,橫抱起冰鳥離開廚房。從門口經過時,妖狐拉住薩迦的胳膊,目光閃爍著不敢與薩迦對視,微微吸動嘴唇吐出只有薩迦能聽見的低語:「只有這一次可以像愛我一樣愛她,沒有下一次。如果你敢劈腿,我先殺你再殺她然後殺火女,最後自殺。」

    薩迦原本還有些不自在,可聽到這番無理的要求,忍不住什麼壓力都沒有了。妖狐紅著臉瞪他一眼,然後沖臥室喊:「老六去看看那些雞能不能吃,老五去抓魚,老二去後院拔菜洗菜,老大去打水,我泡醃肉和酸菜。這頓由我掌勺,誰都不能跟我搶。」臥室中的四姐妹立刻氣洶洶的衝出來,嘰嘰喳喳的尖叫著要決鬥爭奪掌勺的權力。火女從薩迦身邊經過時,意味深長的斜視他一眼。薩迦頓時渾身惡寒,剛剛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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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迦抱著冰鳥坐在一張下鋪,然後緊緊的抱著她,一邊親吻她臉上的淚痕,一邊在心中構思一篇荒唐荒謬荒誕的說辭。許久後,冰鳥漸漸停止哭泣,像貓一樣蜷縮在薩迦的懷裡,閉著眼睛呼呼直喘氣。剛剛的哭泣讓她耗費太多的精神,她現在需要休息一會。但薩迦並不打算讓她休息,先解開她的裙腰,再解開她的襯衣扣子……。神聖原體的手速極快,她剛剛意識到情況不對,全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經被扒光,薩迦正好把她的小內褲拖到腳踝處。

    冰鳥連忙並腿夾住小內褲,紅著臉壓低聲音說:「你幹嘛,不想活了?」

    「對了,我忘記這個。」薩迦微微一笑,伸手按在床頭的牆上,濃稠的黑霧從手中湧出,沿著牆壁、屋頂和地板迅速擴散,很快建立一個完全封閉臥室的結界。薩迦解釋道:「這是隔音結界,聲波的拿手絕技,為了隨時偷情打炮,我特地讓她給我隨身儲備幾個。」

    「你很行,你到底幹嘛?」冰鳥提高聲音質問,聲音哭得明顯沙啞,但也更加性感。

    「有一些話,我覺得脫光衣服說是最有效的。」薩迦笑瞇瞇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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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最近標題有些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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