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04 沒有小貝英俊，沒有小貝溫柔，沒有小貝性感 文 / 雷馮斯

    004沒有小貝英俊，沒有小貝溫柔，沒有小貝性感

    陪安雅和格洛莉亞閒聊一會後，薩迦走到晚風身邊，但很禮貌的沒有盯著她看。他眺望著在湖中游泳的少女們，微笑著問：「這個時候游泳，是什麼特殊的習俗嗎？」

    晚風拿起毛巾圍住水槍和火槍的胸脯，也微笑著說：「這是德魯伊的傳統，在寒冷的冬季，德魯伊每日都吃秋季儲藏的醃肉和醃菜，鮮少出去狩獵，冬末春初時會肥胖許多。所以初春他們會在冰冷的湖水中潛泳捕魚，既能獲取新鮮的食物，又能消耗掉贅肉。久而久之，這種運動成為德魯伊和德魯伊學徒的慶典『春水節』，德魯伊在水中感受春天的生機，德魯伊學徒克服冰冷的水流證明自己的剛毅。原本春水節是男女混泳，不過考慮到峽谷中許多女獵人的習俗，所以我們把春水節分成兩天，今天是女人，明天是男人。」

    「嚘，那我在這不是很多餘，一個男人像奇葩的稀有動物一樣站在許多女人中。」

    薩迦原本是開玩笑，可話出口之後還真感覺有些彆扭。船上船下湖中湖岸的許多女人都注意到薩迦，一邊偷看薩迦一邊交頭接耳的議論。薩迦耳朵尖，所以很不幸的聽見她們的各種流言蜚語，比如「咦，那是狼牙大人，月狼的頭狼，貝維爾-希路達的少爺嗎？沒有貝維爾帥啊？」「少囉嗦，狼牙大人可是妖狐大人的愛人，他雖然不怎麼中看，但還是很重用的！」「哇，快看，像妖怪一樣強的狼牙大人，聽說他直接殺死的獸人超過十萬，策劃殺害的獸人上千萬，好可怕啊，還是小貝哥可愛。」「如果狼牙大人的力量加上小貝哥的溫柔、體貼和英俊，那真是完美的好男人。」「噓，小聲點，據說狼牙大人耳朵比狼都敏銳，能聽見一里外的獸人腳步聲。」「啊，真可怕，那他不是能聽見全鎮所有人的聲音，感覺好變態的說！」

    晚風見薩迦臉色越來越難看，疑惑的問：「大人，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在想……不，我什麼都沒想，我到村子裡走走。」

    薩迦揉揉水槍和火槍的頭，然後跟妖狐打聲招呼，便跳下船向火炬鎮的方向走去。碼頭和岸邊還有許多女人，她們都眼神詭異的瞪著薩迦，身體後傾並且抬手虛掩在胸前，形成一種『好可怕，別靠近我』的肢體語言。薩迦面無表情的大步走路，只在心中咬牙切齒的咒罵：「你們這些低等客戶群體當然不能欣賞本大人的價值，妖狐、火女、冰鳥這種極品美女，鋼手這種智勇雙全的女強者，還有吉兒和聲波這種天使惡魔，可都是慇勤的倒追我。」

    薩迦這樣想著想著，心裡漸漸平衡了，臉上也露出得意的笑容。離開湖泊附近的森林後，薩迦在林間小道上走一回，終於來到男人聚集的訓練場。大群光著膀子的年輕小伙正扛著六七十斤的沙袋練障礙跑，個個都滿身大汗，肌肉塊被陽光照得油光澄亮，旁邊有幾個監督訓練的教官。年輕小伙大都是二月份來的新兵，薩迦認識得不是很多，但認識所有的教官。在一月份的那場苦戰中，這些教官都與薩迦一起浴血奮戰，薩迦能說出他們每個人的名字。這些教官看見薩迦紛紛立正行禮，右拳重重砸在左胸，發出砰砰砰的悶響。

    薩迦微笑著回禮，心中充滿了自豪。那些花癡女人只知道欣賞性感英俊的貝維爾，但這些真正的戰士才明白狼牙大人的勇武、睿智、堅強。可經過訓練場之後，薩迦臉上的笑容很快蕩然無存。因為這些教官正在用他給那些新兵們訓話勵志，讓新兵們更加奮發圖強。

    這應該是好事，但不少教官的話讓薩迦聽得很不是滋味。他們的說法各不相同，但意思大致差不多：『你們要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戰士，所以要建立正確的目標，貝維爾大人的相貌和氣質是天生的，你們他娘的別妄想能成為貝維爾大人，像貝維爾大人那麼英俊性感受女人的喜歡。你們要成為狼牙大人這樣的男人，在百萬獸人中七進七出，幹得獸人嗷嗷叫……』

    薩迦心中這個鬱悶啊，不由自主的集中精神力到雙耳，千百倍的強化聽覺接受全峽谷的每一絲風吹草動，每一個人的言談舉止。在無數的雜音中，他很快搜索出貝維爾特有的聲音。貝維爾正在一個酒吧中與兩個女孩子說話，這兩個女孩竟然是蘇琳和嘉扎兒。

    「小貝姐，你敢干我妹，我就毀你的容。放艾璐娜咬你，讓瑪琳用龍息噴你，讓安潔莉婭用鬼畜十八法剝你的皮，讓虛空龍把你變成終結者t-800，看你能不能用金屬活塞把妹。」薩迦當即勃然大怒，一邊在心中咬牙切齒的咒罵，一邊大步如飛的趕往酒吧。

    上午酒吧不營業，前門關得緊緊的，貝維爾和兩個女孩子的聲音從廚房中傳出。薩迦從後院翻牆來到廚房，然後猛的一把推開門衝進去。貝維爾正穿著圍裙戴著帽子，跟同樣裝束的兩個美少女一起探討做點心。他們被突然入侵的人影嚇得一跳，一起拿起菜刀、擀面杖和麵團朝衝來的人影扔過去。薩迦接過菜刀和擀面杖隨手放在料理台上，把麵團留在手裡揉捏揉捏，一會拉長一會捏扁，手法非常的嫻熟——他經常揉捏三隻小傢伙肉乎乎的小臉，早已鍛煉出大師級的手捏手藝，不管是捏麵團還是女人的**，都能捏得出神入化。

    貝維爾和兩個美少女終於看清來者是薩迦，同時露出欣慰的笑容。蘇琳尖叫著撲入薩迦的懷裡，激動的抱著他又蹭又跳，歡喜的喊：「表哥，你終於醒來，你真壞，十多天前就回來，卻一次都不來見可愛的表妹。回來之後又一直在睡覺，睡得跟豬一樣。」

    薩迦聽得一愣，好奇的問：「我在艦橋裡睡覺時，你去看過我了？」

    「當然，看過好多次，還偷偷在你臉上畫畫。表哥，吉兒好好玩，你從哪裡撿回來的，看著很有氣勢又很可愛。」蘇琳歡快的扭動香軟的小身子，早熟的豐滿胸脯在薩迦上腹蹭來蹭去，笑瞇著大眼睛說：「她說她是你撿回來的女僕，可人家絕對不相信，她好像對人家很熟悉很熟悉，知道人家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衣服，還知道人家的內衣型號。」

    「大概聽火女說的吧？」薩迦皮笑肉不笑的敷衍，暗中卻破口大罵這只變態色狼。

    蘇琳只是激動得亂說，並不是當真探究答案。她又嘰嘰喳喳的說：「表哥，還有聲波。聲波看著好奇怪，臉好白好白，頭髮好黑好黑，一直都不說話。她是瞎子嗎，怎麼總蒙著眼睛。姐姐們似乎都怕她，不敢跟聲波說話，不過吉兒老喜歡拿她開玩笑。有一次吉兒還排一個大嗓門女人排行榜，第三名是綠眼，第二名是妖狐，第一名是聲波。好奇怪的，聲波一直不說話，怎麼比妖狐姐姐還大嗓門。妖狐姐姐的女妖之嚎可是能震趴一群獸人。」

    「聲波是深藏不漏。」薩迦微笑著說：「表妹啊，你越來越像姑姑了？」

    「像老姐一樣漂亮嗎？」蘇琳笑嘻嘻的問。

    「這是毋庸置疑不必再說的，我是說你的口才越來越像姑姑了。」薩迦笑著說。

    「討厭，表哥，人家才不像老姐那麼囉嗦。」蘇琳不依的扭來扭去。

    薩迦笑著搖搖頭，在蘇琳的小腦袋上壓了壓：「咦，蘇琳身子長肉了，個頭怎麼矮了？」

    「討厭啦，明明是表哥又長高了。」蘇琳踮著腳摸摸薩迦的頭，嘟著粉色的小嘴兒埋怨：「真是讓人嫉妒，表哥像兔崽子一樣呼呼猛長，弄得人家越來越自卑，表哥真討厭。」

    「我是你表哥，別說我是兔崽子，該用『雨後的春筍』。」薩迦說。

    蘇琳撲哧一笑，把臉用力埋在薩迦的胸口，緊緊的擁抱著不再說話。薩迦撫摸著蘇琳與自己同色的髮絲，心中湧現血緣相親的溫暖感，不禁低頭在她頭髮上吻了吻。蘇琳輕輕的嗯嗚一聲，更加用力的摟抱著薩迦，外露的臉頰浮現嬌艷的紅暈，連耳朵都成淡粉色。

    「對不起啊，你為我做這麼多，我卻沒能照顧你。」薩迦低聲說。

    「沒關係，表哥是大英雄，人家很高興為表哥做事。」蘇琳說。

    「想到哪裡玩，表哥帶你去。」薩迦微笑著說：「只要在凡界，黑夜籠罩的土地上，黑珍珠號將暢通無阻。你要去東海撈珍珠，南方沙漠抓沙蟲，北方冰原打狐狸，西方荒原殺獸人，哥哥都能陪你去。如果你要去帝都也行，不過我們要在城郊下船，沒法直接進城。」

    蘇琳沉默好一會才搖搖頭，緩緩抬頭仰望著薩迦，藍灰色雙眸中朦朧著濕潤的霧氣。「不要了。」她微笑著說：「人家不是妖狐姐姐、火女姐姐、冰鳥姐姐那樣的大英雄，只是一個鄉下女法師，老老實實在鄉下過日子就行。去得大地方越多，越會自卑渺小的。」

    薩迦感覺到蘇琳的言不由衷，也感覺到她的真誠和炙熱，一時胸口沉甸甸的不知該說什麼。默默的看著她好一會，他才揉揉她的頭，微笑著說：「真是沒出息，巴特雷蒙人怎麼可以說這樣孱弱的話。你是不是要我把一隻天使塞進你的腦袋裡，把你也變成半神？」

    「嘻嘻，人家可是聰明、博學、睿智、聖潔、美麗、可愛的法師。」蘇琳搖頭晃腦的模仿艾璐娜的語氣，笑瞇瞇的說：「表哥可沒法忽悠人家。如果把天使塞進凡人的身體，就能創造出神聖原體和半神，嘻嘻，那半神就滿大街都是，表哥也不能這麼威風了。」

    她突然在薩迦的腰上猛掐一把，然後拿著薩迦手中的麵團退開。薩迦笑著搖搖頭，上下打量嘉扎兒未經偽裝的模樣，好奇的問：「什麼時候不開始化妝的，難道沒有人盯著你問，『漂亮的小姐，你的眼睛怎麼會發光啊，尖尖的耳朵像兔子一樣』？」

    嘉扎兒紅著臉低下頭，細聲說：「前不久峽谷中遷移來很多哈弗林人和鍛磨人，獸化人戰士常常不接觸變形就滿街亂跑，所以大家對像人又不像人的異形人類已經見怪不怪，我們也懶得天天麻煩事的偽裝，直接用真面目外出，也沒有什麼人多問。畢竟比起哈弗林人和鍛磨人，還有半人半獸的獸化人，艾爾達人與塔蘭人更加相似，更加容易接受。」

    「這樣也好，每天化妝確實夠麻煩。嗯，有什麼事想跟哥哥說嗎？」薩迦微笑著問。

    嘉扎兒搖搖頭，細聲說：「哥哥能平安回來就已經很好。」

    薩迦點點頭，微笑著看著貝維爾。貝維爾企圖行禮，但被薩迦拉住胳膊，然後如久別重逢的兄弟一般熱情擁抱。貝維爾顯然有些不適應，訕訕的說：「少爺，這……」薩迦笑著說：「什麼這個那個，我給你帶回的禮物，你喜不喜歡？我可是專門為你去搞的。」

    「少爺，你別說了。」貝維爾頓時鬱悶了，唉聲歎氣的直埋怨。

    「怎麼，不喜歡？那可是嵌著上百枚鑽石，價值上十萬金幣的新郎禮服。」薩迦笑瞇瞇的說：「還有白雪的婚紗，那套更是價值五十多萬，光最頂級的流雲絲綢就要五萬金幣，上面還有三百多枚彩鑽，白金總共有二分之一磅重，還是什麼帝都著名工房出品的。」

    「是是是，那禮服和婚紗確實無與倫比的奢華，絕對是皇家級別的奢侈品。」貝維爾沉著臉鬱鬱的說：「可是少爺，你送禮服就送禮服，沒必要穿我們婚紗禮服的效果圖發得滿街都是呀，害得別人以為我們要結婚。現在很多人過來打聽，連門檻都要被踩壞了。」

    「啥，我這幾天不是開船就是睡覺，哪有空幹這缺德事？」薩迦好奇的說。

    蘇琳拉著嘉扎兒的手低頭就走，貝維爾目送二女的遠去，想要抱怨卻顧及她們是薩迦的妹妹，巴特雷蒙家族的小姐，所以只能重重的歎氣。薩迦回頭看一眼悶聲走開的兩個妹妹，又看著貝維爾笑著問：「有沒有發現，我現在可是比你長得高了，有沒有感慨？」

    貝維爾看看薩迦的頭頂，笑著說：「少爺確實長高了，真是跟雨後春筍一樣快。」

    「有沒有壓力？」薩迦笑著說。

    「就算有壓力，又有什麼辦法？」貝維爾微笑著反問。

    「說得也是，咱家的小貝姐早就過了青春期，現在已經是人妻。」薩迦笑著說。

    「少爺。」貝維爾不悅的大喊。

    「好的好的，我錯了。」薩迦笑著擺手說。

    貝維爾歎了口氣，無奈的說：「少爺，你能不能發一個公告，我對那些女人解釋說，我和白雪最近不會結婚。可她們愣是不相信，如果你發一個正式的公告說婚禮圖是錯誤的……」薩迦不等他說完，就笑著插嘴說：「發佈什麼糾正公告，嗯『白雪是新郎，穿禮服；小貝姐是新娘，穿婚紗』嗎？嗯，我在腦內幻想一下，確實不錯啊，白雪的男裝確實挺好。」

    「少爺！！」貝維爾氣惱的喊。

    「好吧好吧，我錯了，你接著說。」薩迦笑著說。

    「算了，我們說正經事吧。」貝維爾歎息道：「最近火炬鎮的變化很大，人口暴增，秩序有些混亂，新來的移民惶恐不安。少爺要多走走，讓他們明白誰是這裡的領主，有問題可以向誰傾述。少爺如果能多聽聽他們的煩惱，幫他們解決一些問題，那可以更快的安定。」

    「你說得有道理，繼續說？」薩迦見貝維爾說正事，也嚴肅表情聆聽。

    「剛才嘉扎兒提到哈弗林人和鍛磨人，他們接受梅林的邀請，從雷霆山脈的深處遷移到火炬鎮定居。我們為他們防禦獸人，他們為我們工作。鍛磨人都是優秀的鐵匠，哈弗林人都擁有一雙天生的巧手，都是優秀的工匠。他們都知道狼牙大人是風語峽谷的至高領主，痛擊獸人的大統帥，但從沒有見過你，所以一直議論紛紛。如果他們不見到你，可能不會真正安心在火炬鎮居住。所以少爺趕緊去看看他們，最好與梅林、魔術師一起。」貝維爾說。

    「呵呵，小貝姐果然擅長相夫，讓人羨慕啊。」悅耳清朗的笑聲在門外響起。

    「狼牙大人好福氣。」另一個悠揚的男中音隨後響起。

    梅林和魔術師一前一後的走進門，進門後先向薩迦點頭致意，接著眼神微妙的盯著貝維爾，弄得貝維爾臉都快綠了。不過貝維爾是好脾氣，被人佔便宜就讓便宜，只要不觸犯原則絕不生氣。薩迦笑著說：「我正要去找你們，你們先來了，倒是顯得我很怠慢。」

    「是呀，你夠怠慢的，一睡就是三天三夜。」梅林笑著說。

    「說吧，什麼事讓你們一起找我。」薩迦問。

    「就是貝維爾剛才說的，安撫鍛磨人和哈弗林人。」魔術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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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嗯，貝維爾好久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