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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51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文 / 雷馮斯

    051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從進入後門到抵達刑房,用時五分;刑房的戰鬥從開始到結束,用時半分鐘;卸除修女的衣物毀掉她們的刺身符文,用時三分半鍾;撒火藥燒掉刑房,帶著三個修女撤退,用時三分鐘。這十二分鐘,就是薩迦進入看守所帶著三個修女出來的時間。

    當刑房的濃煙引起看守所內其他守衛的注意時,一窩蜂的跑過來看情況時,薩迦已經帶著三個修女登上馬車離開。當守衛們撲滅火焰發現三個修女失蹤,發出警報請求神殿的支援時,薩迦的馬車已經到城門口。等小皇女帶著修女趕到神殿時,薩迦已經走得很遠。

    白鶴港北方廢棄石礦場的一角,獨眼和格雷格正在竊竊私語,講述薩迦先前展現的恐怖戰力。在二百米外的帳篷中,薩迦正在處理三個戰鬥修女的傷口。因為聖火的灼燒,她們背上、胳膊上、腿上都是一片片半熔化石蠟狀的恐怖傷口,讓人觸目驚心。聖火燒出的傷口難以治癒,低等的治療術是治不好,高等的治療術也未必治得好。不過薩迦不是殘忍的變態,對女人身上的醜陋傷疤沒有任何好感,所以正在琢磨要怎麼把她們修理得養眼。

    治療術難以治療聖火的灼傷涉及到很複雜的一系列神學原理,難以用普通詞語解釋,不過可以用一個比喻來形容。如果把聖火比作帝皇簽發的懲罰令,高等治療術是紅衣主教的赦免令,普通治療術是地區主教的赦免令,那地區主教能赦免來自帝皇的懲罰嗎?顯然不能。紅衣主教能赦免來自帝皇的懲罰嗎?一個紅衣主教顯然不行,十多個紅衣主教懷著犧牲的精神一起請求赦免,或許能讓帝皇收回懲罰令。這就是為什麼,聖火的燒傷不好治。

    神聖的治療術不能治療聖火的灼傷,那薩迦只好尋求邪惡,讓墮天使聲波去修理三個修女。這個原理也能用帝皇的懲罰令作比方。帝皇的懲罰令幾乎無法解決,可一旦受罰者被黑暗力量劫持,脫離帝皇的勢力之外。帝皇管不著了,懲罰令自然無效。

    薩迦坐在折疊椅上,饒有興致的看著趴在地毯上的三個健美**。漆黑濃霧凝聚成的觸手正從他的衣服上湧出,輕輕的撫摸她們的傷口。被濃霧觸手碰觸到的死皮不斷消失,當新鮮的血肉出現後,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會滲入其中,以另一種美妙的方式修補傷口。

    討論完畢的獨眼和格雷格走到帳篷外,大聲問:「牧師,方便嗎?」

    「不客氣,隨時可以來。」薩迦微笑著說。

    獨眼和格雷格低頭走進帳篷,看見薩迦的所作所為就好奇的睜大眼睛。薩迦微笑著說:「實話實說,我不怎麼喜好**女性,對弱勢的女人施加性和暴力的侵犯,讓我覺得沒有風度。不過女人也是人,對於這些依仗權勢和權力肆無忌憚欺凌弱者的人,我很樂意用她們的方式施加在她們身上。獨眼先生,格雷格先生,你們對**的方式有明確要求嗎?」

    「說實話,我也對這些事不感冒,反正你弄得她們毫無尊嚴生不如死就行了。」獨眼說。

    薩迦笑著點點頭,一邊讓黑暗觸手修補她們的傷口,一邊打開空間腰包,取出劫持修女時一起帶回的刑具。除去三個十字架和一堆鐐銬,還有十多瓶功效不同的藥劑,三包尺寸不一的鋼針和鋼釘。這些瓶瓶罐罐和鋼針鋼釘都是異端審判庭的獨門刑具,能夠輕鬆讓受刑者感受到幾乎崩潰的痛苦,恨不得立刻死掉,卻連死的力氣都沒。他用了一頓飯的時間研究這些東西的用法,三個修女的燒傷也差不多同時修補完全——新生的皮膚是似乎褪去一切色素的詭異蒼白,沒有肉色,沒有血色,白得幾乎透明,在本身的麥色肌膚中顯得額外刺眼。

    薩迦把三個修女銬在十字架上,然後用冷水潑在她們臉上。阿爾貝拉呻吟著緩緩睜開眼,起初略微有些茫然,看見薩迦三人後迅速清醒,奮力掙扎弄得鐐銬嘩嘩作響。薩迦淡淡的說:「不用徒勞了,精鋼的鐐銬加老樹根的十字架,你比我更明白它有多堅固。」

    阿爾貝拉側頭看看鐐銬和十字架,咬牙怒視著薩迦厲聲怒罵:「被詛咒的異端,你們以為抓住我能得到什麼嗎?除去屍體,你們什麼都得不到。最終,我的靈魂會死死記住你們這卑賤可惡的樣子,帶著憤怒化作復仇天使詛咒你們,以帝皇之名給你們毀滅的審判。」

    「啊呀呀呀,好可怕啊,你死了也不肯放過我們,死了之後比活著更加可怕。」薩迦誇張的喊,:「看來我不能讓你們死。放心吧,我不會殺害你們。我其實很討厭殺人,因為死人毫無價值。即使是仇人,我也是把他們利用得爛抹布一樣再扔掉。你們跟我沒有仇恨,我更不會殺死你們。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一些道理,你們過去錯得多麼厲害。你們也是塔蘭人,對塔蘭同胞要懷有憐憫和同情,而不是目中無人的迫害他們。你們還要明白,你們的帝皇是虛偽的,完全不合格的,作為一個神子,他心懷不軌;作為一個帝國的統治者,他不以社稷黎民著想。總而言之,他是一個假貨,偽物的皇帝,簡稱『偽帝』。」

    三個修女一聽就破口大罵,天誅神罰的滔滔不絕,還一邊罵一遍吐口水。薩迦不得不用黑暗觸手塞進她們的嘴巴,接著說:「接下來,你們一定要記住。現在你們承受的苦難,就是你們以前施加給別人的。你們當然可以恨我,但你們對我的仇恨,就是別人對你們的仇恨。」

    黑暗觸手強行撬開她們的嘴巴,薩迦挑選一瓶痛苦增強藥劑倒入她們的口中,然後再塞上她們的嘴巴。她們起初死命的咬著黑暗觸手掙扎,但動作很快變小。因為掙扎的時候,她們會被鐐銬勒緊刮蹭,這些接觸平常不會讓人痛,但喝下痛苦增強藥劑後就是另一回事。

    她們喘著粗氣瞪著薩迦,眼中依然是不依不饒的憎恨。即使薩迦舉起左手,藍色火焰在掌心燃起,她們也沒有絲毫動搖。「從現在來看,你們都很堅強,希望你們能更加堅強。」薩迦微笑著說:「接下來報應開始。你們是疑犯,我是審問官,我問你,你們的姓名?」

    薩迦拔出阿爾貝拉口中的觸手,打算讓她先回答,但阿爾貝拉毫不猶豫的噴出一大口唾沫。薩迦側身避開這團口水,笑著說:「很堅定的回答,我喜歡,那先從你開始。」黑暗觸手猛的塞入阿爾貝拉口中,薩迦張開燃燒著藍火的手掌,輕輕的抹上她結實的小腹。

    阿爾貝拉的肚皮就像碰到明火的石蠟,立刻發生顯而易見的熔化。原本就殘酷的燒痛經過痛苦強化藥劑的增幅,頓時變成讓人發狂的恐怖劇痛。她頓時劇烈的繃緊身體,額頭、脖子上的青筋根根鼓起,臉脹得通紅,眼睛瞪得幾乎要撕裂眼瞼。淒厲的悶哼聲從她喉嚨中持續發出,無法宣洩的痛苦壓在口中,讓她更是悲慘的難受,連旁邊的兩個修女也因為感同身受而無法忍受。她們瞪著薩迦嗚嗚悶吼,使命的搖晃鐐銬,似乎想說什麼。

    薩迦用燃燒的手掌輕輕撫摸阿爾貝拉的腰腹,淡淡的說:「我知道你們已經想說出名字。但我怎麼知道,你們說出的名字只是你們臨時杜撰,用來敷衍我的假名。我該怎麼鑒別你們的名字是真是假?鑒別疑犯的供詞的真假一直是審問官的難題,但你們做得很好。你們先用殘酷的刑罰摧毀疑犯的意志,把痛苦銘刻在他們心裡,然後再審問他們。疑犯已經被嚇壞了,幾乎要嚇成神經病,當然有什麼說什麼,就算沒有,他們也會按你們的說法去做。」

    薩迦一邊燒一邊說,直到阿爾貝拉兩眼翻白才拿開手。阿爾貝拉又劇烈痙攣一會才漸漸緩和,薩迦抽出黑暗觸手淡淡的問:「修女,告訴我你的姓名?」阿爾貝拉氣喘吁吁的歇了一會,瞪著薩迦沒有說話,不過沒有吐口水罵髒話,態度比先前好了很多。但薩迦沒有絲毫的耐心勸說,再度伸出燃燒的手掌摸到她大腿內側的軟肉上。阿爾貝拉再度痛得死去活來,但她喝下去的特效藥非常有效,能把痛覺強效,同時也能讓受害者不會昏迷。沒過多久,阿爾貝拉就痛得兩眼翻白,身體像落到岸上的魚一樣劇烈掙扎。

    薩迦感覺差不多了,就停止灼燒讓她休息。等她緩過勁來,他拔出黑暗觸手問:「修女,告訴我你的名字?」阿爾貝拉閉上眼睛咬牙切齒的喘氣一會,才說:「阿爾貝拉-貝金賽爾。」薩迦笑著搖搖頭:「你閉上眼睛逃避我的視線,我認為你再說謊,帝皇說,好孩子不能撒謊。」

    他又塞上阿爾貝拉的嘴巴,抓著她的膝蓋繼續灼燒……

    兩個小時後,阿爾貝拉一動不動的蜷縮在毯子上,緊緊的閉著眼睛抿著嘴唇,眼角還有明顯的淚痕。這三個小時內,她從頭頂到腳底板被燒了一遍又一遍,又被修復了一遍又一遍。現在的她,沒有頭髮、沒有眉毛、沒有睫毛、沒有汗毛,****也是白白淨淨的。被聲波用不潔的力量重塑的肌膚蒼白得病態,明明除了白還是白,卻讓人感覺黯淡無光。

    她還沒有崩潰,但精神已經不怎麼穩定。薩迦只要說:「修女,告訴我你的姓名?」她就會像可憐的小狗一樣淚汪汪的望著薩迦,把小時候的小名,父母對自己的暱稱,兄弟姐妹朋友們對自己的綽號,教父給自己的教名,同事給自己的外號……,什麼名號全說一遍。

    這個問題應該問得差不多了,但薩迦還沒滿足,因為搶來的刑具還沒一件沒用。

    至於訊問的問題,薩迦依然只打算問『修女,告訴我你的姓名?』

    因為薩迦覺得這樣問很有趣,不只現在有趣,將來也會有很多有趣的後續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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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沉的夜空又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裹著斗篷戴著兜帽的薩迦和獨眼在昏暗的鄉間馬路上奔跑,絲毫不比奔跑的馬車慢。在一個燈火稀疏的小鎮外,兩人終於停下腳步,一起深呼吸調整狀態。這小鎮沒有什麼異常,幾百戶人家分散在馬路左右,偶爾能聽到幾聲狗叫。但邪惡對邪惡總是更加敏感,作為一個在暗世界磨煉幾十年的老人,獨眼能聞道隨著冷風飄來的那一絲怪味,不是用鼻子聞,而是用心去品嚐。這讓他確信這裡確實有皇子教會的人。

    「牧師先生,與你瞭解越多,發現你越是不簡單啊。」獨眼低聲說。

    「呵呵,如果簡單,又怎麼敢向黑色教會請求結盟。」薩迦輕笑著說。

    獨眼搖了搖頭,突然問:「有沒有興趣加入黑色教會?」

    「什麼?」薩迦料不到獨眼這麼問,頓時大吃一驚。

    「黑色教會的絕大部分教徒都是兼職的,他們平常有自己的工作,只是在暗中去做教內的事物。」獨眼爽朗的說:「低級的教徒或許老是被上級管,但一旦做到長老,就沒有人管。這次試煉之後,你名義上已經入教,算得上黑色教會的一員。去年年底,我們的一個長老下落不明,快半年都沒消息,估計已經下地獄見她的女神。如果你願意,我和格雷格可以一起推薦你替代她的職位。以你的才幹,以你的功績,至少能成為候補。」

    「這個消息有些突然。」薩迦想到失蹤的長老,忍不住暗暗的偷笑。

    「你可以慢慢的考慮,在暗世界中,黑色教會的勢力不是最龐大,但絕對是最精銳,力量最強,可以幫你做很多事情,對你的事業絕對有極大的幫助。」獨眼斬釘截鐵的說:「一旦你成為長老,你就能得到黑色教會的技術、物資去訓練一批黑武士。」

    「黑武士?」薩迦有些怦然心動,他聽安潔莉婭提起過黑武士,黑武士在暗世界的地位,可是聖騎士在帝國的地位一樣,擁有魔化改造的身軀和褻瀆魔甲,戰鬥力可是妖孽級數。可惜安潔莉婭被轉化的時候,失去了黑武士的許多記憶,讓薩迦只能聽著流口水。

    「如果你想好了,。」獨眼爽朗的說。

    「我會認真考慮,那更快的完成試煉吧。」薩迦笑著說。

    「說得也是,我也蠻期待皇子教會的哪個老傢伙到這了。」獨眼笑著說。

    與這小鎮相關的情報涉及到三天前,更東方的另一個城市,一個皮條客被一個妖裡妖氣的老頭喊去辦事。這老頭要一個九歲以下,還沒開始發育的小男孩。皮條客密探收下老頭的豐厚賞金,把一個粉雕玉琢的孌童送給老頭,然後把老頭的情況上報給他的組織。這個組織屬於魔網,情報很快匯報到凱特手中。凱特安排跨城跨地的魔網密探盯著這老頭,把收集情報交給火女和妖狐鑒定。火女和妖狐一致認為這老基佬是一個皇子教會的長老。

    所以有了現在的一幕,薩迦和獨眼來到這座小鎮。

    憑借月之凝視的搜索,薩迦帶著獨眼來到小鎮北邊的一座莊園外。皇子教會的人渣們絕對在這,薩迦隔著老遠就能聽到裡面的糟糕聲音,男人與男人,女人與女人,大人與小孩,一群人與一群人,甚至還有人與動物、人與機器的。月之凝視的視野穿透牆壁,看見這些人的動靜,熒熒發光的教徒只有二十多號人,但二十多人沒有一種相同的花樣,看得人歎為觀止。薩迦從頭看到尾,看見無數足夠看瞎眼的糟糕事,壓根沒看見一個正常的。

    「他們是不是正在散佈紗莉絲的福音?」獨眼低聲問。

    「沒有比這更瞎眼的事情。」薩迦冷冷的說。

    「你打算怎麼行動?」獨眼問。

    「從正門進去,見人殺人。」薩迦說。

    「不錯的計劃,我們給你的任務是暗殺一個皇子教會的長老,但這裡有一群皇子教會的雜碎,全交給你也不合適。這樣吧,那長老歸你,其他的看咱哥倆誰的手快。」獨眼掀開遮在身上的斗篷,從大衣下抽出一柄二尺長的短刀,大步走向莊園的大門。一種夾雜著紅光的濃稠黑霧從他身體裡湧出,凝聚在他的身體上開始變異,黑色和紅色的錯亂鱗片一層層的出現在大衣上,護肩和護臂上長出密集的漆黑尖刺。他的左手變成燃燒著紅色火焰的尖銳利爪,握刀的右手與刀融為一體,短刀也變成由鱗片和尖刺構成,燃燒著紅色火焰的大砍刀。

    薩迦一看還真嚇一跳,肅然起敬的暗想:「這老混蛋絕對是拜血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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