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40 每年50萬的下水道和156萬的吊燈 文 / 雷馮斯
040每年50萬的下水道和156萬的吊燈
薩迦現在在哪？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現在就在紅巖港西商業區的一座奶酪作坊中。他接下來要洗劫紅鬼的私人寶庫，自然要在紅堡區的附近開始行動。另外還有一個不利用沒天理的上好條件——小皇nv正在白鶴港，斯塔派德-伯恩少爺和眾多貴公子都在白鶴港，紅鬼把大量的精銳密探和精悍保鏢派到白鶴港。這使得紅巖港和紅堡區的力量大幅削弱，薩迦如果往死裡利用這個機會，那簡直該被艾璐娜一口咬死。
脫離白鶴港的頭一個夜晚，奶酪作坊地下的一間密室中，薩迦翹著tui坐在書桌前，一邊喝熱氣騰騰的奶茶一邊看凱特近期收集的情報。凱特坐在書桌對面，正在整理今天下午新收集的大量情報——也就是神秘強者劫持南方馬戲團之後的變故。這個健美豐滿的女郎近期過度疲勞，面容明顯削瘦許多，但血絲密佈的眼中依然神采奕奕，彷彿一點都不知疲倦。在旁邊的一張桌上，恢復正常模樣的四nv正在伺候三隻小傢伙。更準確的說，是四個大女人和兩隻小女娃一起伺候某只窮凶極惡，彷彿剛剛從地獄釋放到人間的小惡魔女王。
自從被小皇nv看上後，艾璐娜就按捺住凶殘暴虐的本x-ng，裝成溫順可愛的小寶寶，沒有留著口水到處lu-n咬lu-n啃，沒有全副武裝的橫槍躍狗，沒有看血腥暴力的動作片，沒有大口大口的吃掉大桶大桶的鮮nǎi、奶酪、酸奶。忍呀忍，忍耐有多深，爆發後的凶殘就有多猛烈，薩迦正是預料到這一點，所以讓凱特設法把新據點n-ng在什麼奶酪作坊下面。
穿著可愛小公主裙裝的艾璐娜叉著小腳坐在桌子正中央，正抱著一塊跟她小腦袋一般大的發泡奶酪賣力的啃。只見粉嫩的小嘴不停的開合，從奶酪的左邊移到右邊，再從右邊移到左邊……，奶酪不停的減少，但艾璐娜的小嘴永不滿足。很快，艾璐娜腦袋大小的奶酪變得只有艾璐娜的拳頭那麼大。艾璐娜捏著這塊奶酪tiǎn了tiǎn，然後一把塞入小嘴中，咕嚕一口吞下。安潔莉婭連忙遞上一杯濃縮酸奶，艾璐娜抱著杯子咕嚕咕嚕喝下，然後直接扔開杯子。瑪琳又遞上一塊橘紅色的葡萄酒洗奶酪，依然跟艾璐娜的小腦袋一樣大……
能在紅巖港商業區經營的奶酪作坊自然不簡單，不僅奶酪儲備充分，奶酪的品種也很多，有原味新鮮奶酪、白絨奶酪、藍紋奶酪、發泡奶酪、硬奶酪干、葡萄酒洗奶酪、加壓奶酪等等十多種工藝。除去以牛奶為原料的奶酪，還有山羊奶酪、馬奶酪。總而言之，這奶酪作坊有三十六種奶酪，每一種都味道鮮美。艾璐娜十分喜歡，每種奶酪都要吃上五塊，每塊都跟她的小腦袋一樣大。另外每吃一塊奶酪，她還要喝半升的酸奶……
如果艾璐娜只是乖乖的吃，那也只是超級吃貨，不會成為惡魔女王。
薩迦看了一遍紅堡區的地圖，端起杯子正要喝奶茶，卻發現杯子已經全空。『難道我剛剛喝完了？好像還有半杯的。』他有些疑hu-，但也沒計較這點小事。從茶壺中倒上一杯奶茶後，他喝一口就放下被子，繼續專注的看地圖。這些天，魔網的密探從數千人的口中打探紅堡區的情報，利用他們口述的信息中拼湊出一份地圖。這些情報難免不全，凱特還設法找到當年建造紅堡區的工程師的後人，從他們祖傳的書籍中找到許多圖稿和有價值的信息。
經過對比修正之後，一份相當詳盡的紅堡區地圖誕生了，哪裡是大教堂，哪裡是紅鬼的宅邸，哪裡是客人的旅館，哪裡是公園，哪裡是神殿衛士的軍營，下水道通往哪裡哪裡……。薩迦不得不讚歎魔網的辦事效率，僅僅十多天就收集到這麼齊全的信息。
『魔網的體制確實優秀，管理魔網的人也著實優秀啊。』薩迦暗暗讚歎的看一眼桌對面的凱特，端起杯子打算再喝一口，卻發現杯子又空空的。『這是怎麼回事？這次絕對只喝一口啊？』薩迦翻過杯子瞅瞅杯底，並沒見到裂孔，卻聽見旁邊女孩們的忍耐笑聲。
他疑hu-的看向旁邊這桌，發現妖狐四個都緊抿著嘴唇別開臉，目光閃爍的不與他對視，瑪琳和安潔莉婭低著小腦袋，也是不敢見他的模樣，只有艾璐娜抱著大塊奶酪嗷嗷的啃，一副『艾璐娜什麼都不知道，艾璐娜一直在專心吃奶酪，艾璐娜什麼都沒干』的囂張模樣。
「艾璐娜？」薩迦拉上聲音喊。
艾璐娜不緊不慢的吞下口中的奶酪，甜甜的喊：「爸爸，什麼事？」
薩迦盯著艾璐娜的小眼睛，慢慢的說：「爸爸杯子裡的奶茶失蹤了。」
「爸爸是不是一不留神，吸溜一下喝光了？」艾璐娜笑瞇瞇的說：「爸爸是艾璐娜的爸爸，肯定跟艾璐娜一樣，艾璐娜吃好吃的，總是不知不覺就吃光了。」
「是這樣嗎？」薩迦看不出異常，便不動聲s-的繼續倒上一杯，像先前那樣喝一口放下杯子，然後繼續看地圖。這一次，他暗暗的留心杯中的情況，並豎著耳朵聆聽旁邊的動靜。過了一會，他發現杯中的奶茶突然慢慢變少，旁邊艾璐娜的杯中響起輕微的嘀嗒聲。
情況已經明瞭，艾璐娜用微型虛空裂縫從他杯中吸nǎi，轉移到她的杯子裡。
他不動聲s-的繼續看地圖，看完一遍後又拿起杯子，然後裝模作樣的翻來覆去檢查杯子，甚至把杯子對著蠟燭照看。凱特見薩迦的動作反常，好奇的問：「大人，你在看什麼？」薩迦放下杯子，再倒上一杯奶茶笑著說：「這裡的奶茶很不錯，總是不知不覺的喝得太快。」
「哦，請大人儘管喝，這裡的奶茶要多少有多少。」
凱特拿起茶壺掂掂份量，發現份量已經減輕不少，便離開密室去添茶。薩迦端起奶茶慢慢的喝，一邊暗暗的琢磨該怎麼報復。雖然奶茶被偷喝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這隻小惡魔女王竟然當著他的面胡謅，這可是赤裸裸的藐視他的威嚴。如果不教訓教訓這小麻煩jing，他還怎麼做一家之長。桌上凌lu-n書堆旁的三個瓶子引起他的注意，一個蜂蜜罐，用來給奶茶增加甜味；一個奶油罐，用來增加奶茶的奶香；一個墨水瓶，用來給鵝m-o筆沾墨寫字。
薩迦放下右手中的地圖，到書堆上尋找書本，同時左手把茶杯放到三個瓶子旁。在右手的掩護下，他給茶杯添加一勺蜂蜜，一勺奶油和半瓶墨水，然後充分的攪勻。「嗯，這樣香甜多了。」他端起茶杯裝作很陶醉的模樣『品嚐』一口，然後打開另一本書繼續看。
過了一會，茶杯中的液面又逐漸降低，薩迦看在眼裡什麼都沒說，直到杯子空了才看向旁邊。艾璐娜見薩迦看過來，立刻笑嘻嘻的咧著小嘴，甜甜的喊：「爸爸，什麼事啊？」她粉嫩嫩的小嘴黑乎乎，白生生的小乳牙也黑乎乎的，看著就像恐怖片中的妖怪。
「什麼都沒有，我去上廁所。」薩迦不動聲s-的放下書，迅速的離開密室。
沒過多久，密室中爆發一陣極其淒厲，足夠刺透尾椎骨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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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的黑夜籠罩著紅巖港的大街小巷，地下水道更是漆黑無光，薩迦和三個女伴在及膝深的污水中艱難的跋涉著。大量說不出名字的垃圾浮在渾濁的水面上，死老鼠、死貓等等動物的半腐爛屍體在水面上沉沉浮浮，空氣中瀰漫著讓人窒息的惡臭。這讓薩迦慶幸自己穿著由火女設計，奇才製作的特殊防護服。緊身的連體皮甲嚴密的封閉從下巴到腳尖的每一寸肌膚，即使在水中浸泡三天三夜，皮甲內也不會有一點潮濕；防毒口罩嚴嚴實實的套在頭部，過濾吸入的每一絲空氣。如果不是這防護服，薩迦就要呼吸著惡臭的空氣，浸泡在骯髒的污水中，心生被大量的病菌和毒素侵入皮膚，整個人變成大膿包的幻覺。
其實冰鳥、妖狐和火女剛穿上盡顯x-ng感曲線的防護服時，薩迦看得心裡癢癢的，視線常不由自主的站在火女的大胸脯上，冰鳥的小蠻腰上，妖狐的大屁股和長腿上。他還幻想著在行動的時候能吃吃豆腐揩揩油。現在回想當時的衝動，他感覺自己是如此的愚蠢。
在這種下水道中還有**啪啪啪啪的，這世上估計也只有紗莉絲的信徒了。
薩迦一邊看地圖一邊悶聲不吭的帶路，一路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全都是比劃手勢示意。跋涉半個多小時後，四人被一道掛著『禁區』標牌的鐵柵欄攔住去路，每條柵欄都有壯漢的手腕粗。鐵柵欄的另一邊是一個深水池，更前方是一條乾淨清澈的積水隧道。水面相當的清澈，可以透過淺綠的水面清晰看到池底的碎石，彷彿是可以直接飲用的天然泉水。薩迦使用月之凝視後，能看見這些水散發著暗淡的白光，前方隧道的上頂每隔一段距離都嵌著一盞特殊的燈，燈不發出光明，只是釋放破壞的能量，從水面上一直到水面下。
這裡就是分解水庫的入口，也是紅堡區的下水道出口，強力的分解力場充斥在水道中，時刻的分解從紅堡區中排出的骯髒和醜陋。薩迦和女伴們什麼都沒說，從空間腰包中掏出許多工具在鐵柵欄前忙活。他們先測量幾根鐵柱的長度，接著用酸液和鋼鋸拆下兩根三尺長的鐵柱，n-ng出一個剛好讓人鑽過的缺口。收起這些工具和兩截鐵柱後，他們從缺口鑽到鐵柵欄的另一邊，從空間腰包取出兩根偽裝成生銹鐵柱的木棍和另外一些工具。他們用這些工具把兩根木棍接在缺口上，另外加上一些偽裝，就讓缺口不再是缺口。
薩迦仔細打量一遍，笑著說：「非常不錯，真是先進技術犯罪啊」
「嘻嘻，魔網的奇才實在多才多藝，我說什麼他就能做什麼。」火女笑著說。
「聽凱特說，奇才被你逼得每天只睡四個鐘頭。」妖狐說。
「嘻嘻，那表示他的技術還有待提高。」火女又毫無矜持的立刻改口。
「前面乾淨很多，我們抓緊時間繼續。」
薩迦從腰包中取出大件小件的許多東西，與三個女伴一起拼湊組合它們。不一會兒，一個奇特的小木筏成型，木製框架中填充著許多充氣皮囊，個頭不大但浮力充足，足夠承載四個人的體重。火女又在木筏的頭部、中央和尾端chā上三根法杖，然後啟動杖頭的寶珠。
準備就緒後，四人坐上小木筏，用短槳划水進入分解水庫的水道中。船頭的法杖感應到分解力場的能量，也釋放出另一種力場抵消分解的能量。薩迦用月之凝視清晰的看見這個變化，分解力場的白光從隧道頂端傾瀉灑落，法杖的寶珠釋放出另一種柔和的白光阻擋分解力場的白光。三根寶珠的白光連成一體，如同保護罩一樣裹住小木筏的全身。他把船槳伸出保護罩，船槳的表面很快出現一些細微的坑窪，彷彿正在強酸中浸泡著。
薩迦收回船槳繼續划水，低聲讚歎道：「這分解力場有些厲害。」
「其實分解力場算不上厲害，這只是最低級的分解術，只能分解活物、木頭和鐵器之類的，連銅器和huā崗巖都分解不了。」火女看著隧道上頂的一盞盞『路燈』，笑嘻嘻的說：「厲害之處是這麼多的發生器，這樣的一個發生器至少要五百金幣，這還不算人力成本。每個發生器使用期限不超過一年，如果時刻不停的使用，甚至不到一年就壞。假設這水道中總共有一千個這樣的發生器，那也就是說，紅巖港每年都要huā五十萬金幣維護這裡。」
「真是奢侈，為一個下水道花這麼多錢。」薩迦說。
「這還不是最奢侈的，小弟知道百萬吊燈嗎？」火女笑著說。
「不知道，嗯……」薩迦不敢置信的問：「這故事的主題是一百萬金幣的吊燈？」
「嘻嘻，話說許多年前，帝國能源部新建總部大樓——能源部就是司職開採、提煉、販賣各種能量礦石的部門，帝國油水最豐富的部門之一。這座大樓建好之後不久，民間就傳開一種說法，這座大樓大廳裡的吊燈價值一千二百萬。」火女笑著說：「能源部的大老爺們悶聲不吭也就算了，竟然腦子進水了一時想不開，傻乎乎的跑出來澄清謠言，表示這吊燈只要一百五十六萬一千六百金幣。呵呵，邊境地區的一戶平常人家，一年花費也不到一個金幣；邊境的賞金獵人拚命殺獸人，一個高危險的大任務也就幾千金幣的賞金，但帝都能源部的大老爺們換一盞吊燈就要一百五十六萬金幣，呵呵呵，真是有趣啊。」
「c-o，我改變計劃了。」薩迦咬牙切齒的說。
「改變什麼？」妖狐問。
「我不只要搬空紅鬼家，我要搬空整個紅堡區。」薩迦說。
「有志氣，姐姐ting你。」火女眼睛一亮，笑瞇瞇的說。
「你開玩笑，還是說真的？」妖狐皺眉問。
「當然不是開玩笑，火炬鎮每天都要支付大量的酬金給那些賞金獵人。魔網每天都從全國調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支援我們。我們和他們當初的協議可是合作，不是他們無償服務。我們只有積極的支付酬金，他們才願意更積極的援助我們，這些也是要大把大把花錢。另外……」薩迦頓了頓才說：「還有一個要緊事，我們這次帶來的鑽石和翡翠快沒了，可愛的瑪琳寶寶即將面臨斷奶的危機，我們要麼買，要麼偷，你們選擇哪個？」
「偷。」火女笑瞇瞇的說。
「大老爺家肯定窖藏很多美酒，先說好，美酒都歸我。」冰鳥說。
妖狐歎息道：「你們呀，剛到別人的家m-n口，就惦記著別人的金庫。」
「我們這次的功課準備得很好，考試難度高點也沒啥。」薩迦笑著聳聳肩，接著又咬牙切齒的說：「如果我在誰家發現一個百萬吊燈，我連他家的女人孩子都偷光。」
「很有創意，姐姐喜歡。」火女開心的笑著說。
四人一邊低聲說笑一邊探索曲折的水道，終於離開了分解水道。外面的水道沒有分解力場的淨化，讓人做噩夢的骯髒景象再度出現，無數的垃圾飄浮在水面上，惡臭的空氣連防毒面具都有些擋不住，連眼睛都被刺激得酸痛，顯然這裡的垃圾不只是簡單的生活垃圾。這也讓薩迦明白分解水庫的必要x-ng，如果沒有分解水庫淨化污水，那這些污水一排入城外的下水道，那全城人都知道貴族老爺們的大便和ni-o液是多麼的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