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109 站在地獄的門口 文 / 雷馮斯
109站在地獄的門口
【過渡劇情提要：整理好裝備後，薩迦等人便回到城牆前迎接即將來臨的戰爭。】
夜空依然烏雲，但無數獸人火把燃燒的濃煙卻如同烏雲一般遮蔽西方的天幕，西風送來嗆鼻的煙味，讓站在牆頭的戰士們難以呼吸。薩迦看著西方漫山遍野的一片片星星火光，胸口彷彿被大象踩著一般的沉重，每一次呼吸都頗為困難。他見過更多的獸人，在獸人大本營，在雪山上，卻是第一次與獸人大軍正面戰鬥。他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只是不知道腳下這道經過十多次強化改造，但仍然過於單薄的城牆，能不能抵禦獸人狂潮的衝擊。
梅林站在薩迦的左手邊，默默的望著正緩緩逼近的獸人大軍，唇角卻有一絲輕鬆的微笑。在漫長的歲月中，他見過無數的危機。與最幾次的凶險經歷相比，這次的獸人狂潮只能算是小麻煩。因為在往昔的困境中，他都是孤軍奮戰，現在卻有值得信賴的戰友。
魔術師站在薩迦的右手邊，也是默默的望著已經不遠的大片火光，面容平靜而冷峻，如同在極地風暴中屹立萬年的冰山。烈火、鮮血和鋼鐵相互融合的過去，早已讓他的心冷硬如劍。踏遍無數戰場未曾一敗，如果此戰將敗亡，他也將無懼無畏的平靜迎接。
風語要塞西方的遼闊峽谷中，潮水般的獸人大軍開始列陣，大約一千獸人組成一個方陣，三個方陣站成一排。很快，黑暗的曠野上出現橫三豎四的十二個方陣。依仗非凡的視力，薩迦能看見前面九個方陣是屁精和小子的混編，後面三個方陣是精銳的獸人戰士。
「沒有投石車，武器全都是鐵斧、燃油彈、雲梯。」薩迦說。
「典型的消耗陣型。」魔術師淡淡的說：「這些雜碎衝來，一個方陣接一個方陣，沒有任何技巧，純粹的人海戰，我們必須擊退它們。它們付出生命，我們消耗力量和軍備。它們的人數幾乎無限，我們的力量和軍備卻不是無限。狼牙閣下，這是最糟糕的血戰。」
「也就是說，我們要團結一致的幹著一戰。」薩迦微笑著說。
獸人有一個優點遠是人類無法比擬，那就是打戰非常乾脆。沒有拖泥帶水的編排戰術，也沒有缺乏營養的喊話罵陣，陣型集結完畢後，它們二話不說就開始打了。最前的三個方陣開始衝鋒，屁精的尖叫和小子的咆哮混在一起，哇哇哇的直衝過來。九個不動的方陣並沒無動於衷的觀看，所有獸人不分大小全部用兵器捶地，同一節奏的『歐克……歐克……』吼叫。在更遙遠的山野，正在趕來的無數獸人也停下腳步，敲打地面『歐克歐克』的吼叫。
雄渾粗獷的獸人吼聲在群山之間迴盪，大地也被獸人撼動而微微顫抖。面對這般排山倒海的壓力，城牆上的戰士開始顫抖，城牆下的戰士也緊張的緊握兵器。魔術師一邊默算獸人先鋒的距離，一邊對薩迦說：「說些什麼，讓士氣一直保持振奮。」
薩迦轉身走到城頭內側，掃視一遍戰爭號召廣場上恐慌的戰士們，拔出鏈鋸刀吐出炸雷般的呼喊：「來自雷鳴城的獵人們，凱爾特斯的勇士們，我的兄弟們。我從你們眼睛裡看得到，你們和我一樣都怕得心驚膽戰。或許有一天，人類會萎縮懦弱，拋棄戰友掉頭逃跑，但絕對不會是今天或許有一天，獸人會衝破人類的城牆，踐踏人類的土地，但今天絕對不會這樣今天，我們誓死奮戰。我以你們的家人、愛人的名義，以你們的財產和生命的名義，命令你們鼓起勇氣戰鬥。站起來，起來，挺起胸膛，站直腰桿，人類的戰士們。用我們的怒火燒盡所有的獸人，就像野火燒遍田野。我們要一起奮戰，直到血紅的太陽升起。」
戰士們漸漸停止惶恐，不論城頭還是城下，全都屏住呼吸望著薩迦。
薩迦猛的高舉鏈鋸刀，爆發一聲炸雷般的咆哮：「殺，殺向黑暗，殺出末日。」
「殺。」少數勇敢的戰士舉起兵器咆哮回應。
不夠，這殺氣還不夠。薩迦再度舉刀，再一聲震撼的咆哮：「殺。」
「殺。」半數的戰士舉起兵器嘶聲咆哮。
還是不夠，戰意還是不夠。薩迦第三次舉刀，爆發振聾發聵的咆哮：「殺。」
「殺。」全部戰士都咆哮回應。
「殺。」趕來助戰的亞馬遜鐵匠、食堂大叔、酒館雜役們一起振臂咆哮。
「殺。」遠方角落裡的妖狐、火女一起揚起刀劍吶喊。
「哇啊啊啊……」趴在妖狐等女背上的三隻小傢伙一起揮舞小拳頭尖叫。
人類戰士的士氣如同被壓抑的火山一般噴發，硬生生的壓過獸人的怒吼。『很有朱列昂的風範，不，或許更優秀。』魔術師讚許的點點頭，最後一次默算獸人先鋒的速度，用一種神秘的法術把聲音直接傳入薩迦的耳中：「命令法師營對1號、2號、3號地區釋放隕石術。」
薩迦立刻沉聲大喝：「法師營，向1號、2號、3號地區釋放隕石術。」
營長立刻安排三個法師小組開始施法。隕石術是最物美價廉的大範圍攻擊法術，幾乎每個資深火球都會用。很快，三個法師小組準備就緒，三個隕石術發出。三道火光拉著長長的尾跡從西方的高空中落下，撕開獸人營造的濃煙，帶著毀滅的氣息轟向大地。
因為魔術師的精準預判，三個隕石撞擊地面時剛好碰上三個方陣的獸人。大地連續劇烈震動，爆炸聲震撼山嶽，裹著濃煙的衝擊波席捲大地，燃燒的火雲沖天而起。無數獸人的咆哮被硬生生的壓下，衝鋒的獸人淹沒在擴散的濃煙和火焰中，世界驟然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三個隕石的爆炸餘燼漸漸過去，倖存的獸人稀稀落落的站起。剛剛的三個大範圍轟炸殺死它們過半的人數，並打亂它們的陣型和指揮，最重要是徹底鎮壓它們的士氣。小子和屁精們茫然的相互觀望一會，又繼續朝風語要塞跑來，但這已經不是衝鋒，只是奔跑。遠方的獸人大軍也受三個隕石的震駭，一時鼓不起士氣，傻乎乎的看著沒動彈。反過來人類這邊，城牆上的戰士們嗷嗷的歡呼，城下的戰士們也跟著歡呼，士氣再度上漲。
魔術師見遠方的獸人沒有動靜，稀稀疏疏跑來的獸人只有一千多一點，而且攜帶燃油彈的獸人都死於隕石術的火焰熱流的引燃，倖存的獸人只是提著鐵斧扛著雲梯。這點數量這點裝備的獸人引發不了混亂，還不如讓戰士們熱熱身，讓士氣更加振作。
「狼牙閣下，這點雜兵就交給我吧，暫時請你壓陣。」魔術師故意大聲說。
「那我就在這看你們怎麼幹，誰幹得好我給他發獎金。」薩迦笑著說。
心情非常輕鬆的戰士們頓時哄笑聲此起彼伏，魔術師也笑著點點頭，揮舞著薩迦賜予的鏈鋸刀佈置戰鬥。很快跑到城牆下，打起雲梯向上爬，大部分被城牆上的殺人籐弄死，小部分爬到城牆上，被大群如狼似虎的戰士們揮舞著各種雷電強化的武器弄死。
獸人大軍很快啟動第二波攻勢，『歐克……歐克……』的獸人嚎叫一浪接一浪，又有三個方陣的獸人開始衝鋒。很顯然，它們對那三顆毀滅性的隕石滿懷恐懼，一邊跑一邊看天空，所以速度不是很快。但人類的大範圍殺傷法術，可不只是一種隕石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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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後，已經鮮血泥濘的城頭，薩迦一刀斬殺三隻獸人小子，接著高高跳起站在城牆垛上，向下面雲梯上的獸人張開左爪，射出一團藍色的螺旋火彈。獸人小子們哇哇叫著開啟哇力護盾頂住火焰的灼燒，但木製的雲梯可是一燒就壞，這些獸人頓時哇哇叫著掉下去了。薩迦在城牆垛上飛快的奔跑，一邊揮舞藍色電光閃耀的鏈鋸刀砍殺獸人，一邊**藍色的螺旋火彈轟擊獸人的雲梯。他在城牆垛上來回跑一圈，就摧毀了所有的雲梯。
失去後續的兵力支援後，衝上城頭的獸人很快死光。一個剽悍的戰士意猶未盡的舔一口刀上的血跡，沖薩迦喊：「狼牙大人，你也省點力氣讓我們表現嗎？」。薩迦瞪這戰士一眼，沒好氣的說：「記住手冊上說的，別舔獸人的生血，你可能感染十多種疾病，裡面還有糟糕的長線蟲。恭喜你，你半個月後可能需要接受手術，從腸子裡抽出三尺長的蟲子。」
這戰士頓時臉都綠了，呸呸的使勁吐口水。周圍的戰士都笑成一團。
薩迦笑著搖搖頭，站在城牆垛上看向下方的人間煉獄。如果人間當真有地獄，那絕對是這裡，幾乎兩米厚的破碎屍體，從城牆下蔓延到視野的盡頭，碎肉、腸子、血漿、腦漿都混成一片。燃油彈的火焰正浮在血河上燃燒，瀰漫著讓人窒息的惡臭黑煙。
ps：趕進度，所以省掉一些描述，比如薩迦的專用聖甲，妹子們的聖甲，反正後面會有描述的。至於薩迦的聖火和天火的顏色……，這是用聲波的力量染色的後果。吉兒與他完全融合，沒法再用吉兒的力量染色。
109站在地獄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