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72 塔蘭的鬼物語和艾爾達的偽物語 文 / 雷馮斯

    072塔蘭的鬼物語和艾爾達的偽物語

    名為『聲波』的巨型蝙蝠張開漆黑的雙翼騰空而起，飛行奇快無比，動作卻無聲無息。轉眼間，它飛到半空中，比烏雲更黑暗的陰霾從雙翼下湧出，急遽的擴散增大。從歎息壁壘中湧出的蝙蝠成群結隊的湧入這片讓人不祥的陰暗中，讓陰霾更加的濃稠黑暗。

    薩迦看一眼潮湧的鬼蝠群，然後從後腦勺上捉下艾璐娜摟在懷裡，拍拍她的小屁股：「找舒服的地方呆著，一邊吃奶酪喝酸奶一邊看爸爸打架。」艾璐娜不滿的嘟起小嘴，歪著小腦袋眼巴巴的瞅著薩迦的後腦勺，貌似十分不捨得這個座位。薩迦沉默一會，又說：「如果你騎著爸爸的脖子，可以很近的看爸爸打架，如果你換個位子，可以不聽的吃東西，也可以看爸爸打架，不會離太遠。寶寶先前一直跟火女姨姨吹牛，肯定口乾舌燥很想吃奶吧。」

    艾璐娜小臉頓時通紅，哼哼哧哧的拋下一句「艾璐娜才不是吹牛，艾璐娜最最喜歡爸爸……」，就扭動著小屁股從薩迦懷裡掙脫，屁顛屁顛的跑到歎息壁壘邊爬上去。瑪琳和安潔莉婭見小姐頭都跑了，也順著薩迦的後背滑到地上，屁顛屁顛的追著艾璐娜去了。

    操控歎息壁壘的梅林很識趣，操縱籐條在歎息之牆上弄出一個類似球場看台包廂的凹陷，裡面還有細籐條編織的小沙發和小桌子。三隻小傢伙並排坐在小沙發，從特製的小號空間背包中稀里嘩啦倒出大堆的零食，當真是奶酪奶茶餅乾肉乾什麼都有。

    薩迦想不到三隻小傢伙還真準備看熱鬧，愣是呆了呆才轉過身，繼續盯著眼前的這個艾爾達人。他所見的眾多艾爾達人中，這個艾爾達人應該算是最強，不論精緻的裝備還是矯健的身體。但他總感覺這艾爾達欠缺點什麼，不能算是真正的強者，只是一個假貨。

    薩迦緊盯著這艾爾達，企圖探索真強者和偽強者的差異。艾爾達也毫不示弱的回報銳利的目光，他的心跳正在加快，他的呼吸正在加重，他已準備迎接惡戰。一切似乎都沒問題，他表現無可挑剔，機警而專注。但薩迦總感覺他缺少什麼，雖然強壯卻不強悍。

    「強悍？」薩迦視線從艾爾達身上移開，注視著生命中的摯愛。妖狐正雙手拄著長刀吃力的站著，她腿上、手上、肩上的傷口還在流血，讓她站著十分困難，膝蓋正微微的顫抖。她的聖甲已經不見蹤影，緊身皮衣上也破口遍佈，顯得非常狼狽。因為戰敗而羞於見人，她深深的低著頭，顯得十分的沒氣勢。——現在的她確實傷病，確實狼狽，確實弱勢，卻依然散發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壓迫感。在薩迦眼中，妖狐才是真正的強者。

    薩迦終於明白了，這個艾爾達人為什麼只是偽強者，因為他缺乏一種在無盡血戰中磨礪出的殺氣。這個艾爾達確實裝備精良，確實體魄強壯，卻像一隻家養的看門狗，每日衣食無憂只需對陌生人汪汪交擊聲。因為主人很強勢，它張開大口嗷嗷咬幾口也沒什麼問題。但看門狗永遠不會是真正的猛獸。只有在險山惡水中掙扎求生，不獵食會餓死，不謹慎會被獵食的惡狼才是真正的猛獸。這個艾爾達人不是狼，只是一隻富貴人家養的看門狗。

    「狗***，你傷了她幾刀？」薩迦緊盯著艾爾達人冷冷的問。

    七光劍聖被罵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就吐出血來，那厲害有空回答。那頭的冰鳥看看妖狐的嬌軀，大眼睛中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亮光，故作嚴肅的說：「四刀，肩上一刀刺傷，背上一刀割傷，大腿上幾乎割壞肌腱了，手背上的傷最恐怖，都看見骨頭了。」

    傷口確實痛得厲害，卻沒有冰鳥說得這麼誇張，妖狐擔心薩迦為此分心，連忙瞪冰鳥一眼冷冷的說：「你哪只眼睛看見的，都只是皮肉傷，你是不是想看看自己的骨頭，我可以成全你。」冰鳥卻更加誇張的說：「這艾爾達人的刀超級歹毒，割出的傷口沒法自動癒合，我抱著老四一路跑過來，她一路都在流血，從那頭到這裡，血都流了一里多遠啊。嘖嘖嘖，狼牙，你看我的衣服，上面這些紅紅的都是血，全都是老四的血。」

    「不只這樣。」隕星側頭看妖狐一眼，淡淡的說：「我去救老四時，遠遠聽見這個艾爾達劍聖炫耀自己的武器，他的刀名叫『裂魂』，不僅能傷害**，還會重創精神，讓傷口加倍的疼痛。一般的強者挨上六七刀，就會痛得渾身痙攣口吐白沫，想『自殺』卻也有心無力。」

    妖狐被說得很是惱火，只好對薩迦喊：「我這沒事，你只管專心戰鬥。」

    薩迦深深看她一眼，視線回到七光劍聖處，冷冷的說：「狗***，不用多說了，死吧。」他說打就打，掄起鏈鋸刀直奔七光劍聖砍去。七光劍聖也不客氣，當場分裂成九個一模一樣的劍聖，排成新月陣迎向薩迦。在凡人眼中，九個劍聖無法分辨真偽，但薩迦不屑的冷哼一聲，雙眼驟然變成銳利的金色，在月之凝視的視野中，他見到一個白光明亮的真身和八個暗淡朦朧的分身。真身左肩的短披風正在閃閃發光，射出八道光線連著八個分身。

    薩迦還留有大量餘力，可以爆發超人的力量和速度直衝劍聖的真身，揮刀斬斷操縱分身的光線。但想起妖狐的血淋淋傷痛，他沒有這麼做，只是耐心的橫刀等待。當劍聖和八個分身一起圍上來時，他才奇快無比的揮刀旋轉，電光閃耀的鏈鋸刀一擊劈開五個分身，當場讓它們支離破碎。劍聖真身和三個分身則衝到他身邊，四把刀從四個角度襲來。他迅捷的後退一步，但還是差了一點點，四把刀相繼輕度割開他的身體，留下四道傷口。

    觀戰的女人們想不到薩迦這麼快受傷，都驚詫的瞪大眼睛，妖狐甚至要拔刀衝上來助戰。即使七光劍聖也想不到這麼輕鬆的得手，真身和三個分身一起瞪眼看著他，一時忘記了追擊。薩迦沒有說話，只是仔細的品味著傷口的火辣辣劇痛，還有心中的一陣陣刀割痛楚。

    過了好一會，他才淡淡的說：「果然很痛啊，你這母狗***，竟然這樣傷害我的女人？」

    「你果然是故意的？」七光劍聖和三個分身同時驚呼。

    「你這個蠢貨。」妖狐豎眉大罵，眸中卻蘊含著感動的淚光。

    「唉，真羨慕啊！」冰鳥和隕星瞅瞅妖狐再瞅瞅薩迦，以誇張的詠歎調歎息。

    「我體質比她強，忍耐痛楚的能力十倍的強過她。按照你的說法，隨著時間的推移，傷口會越來越痛。那麼她現在承受的痛苦，大概是我現在的百倍，我明白了。我仁慈的給你一個優待，你可以趕緊撒泡尿，省得待會******。」薩迦冷冷的說。

    薩迦這話實在太囂張太惡毒，怒不可遏的七光劍聖帶著三個分身直衝過來。薩迦冷哼一聲，箭步向前揮刀橫掃，纏繞著金色天火的鏈鋸刀狂暴的怒吼。——這時『一寸長一寸強』的道理體現無疑，鏈鋸刀全長超過五尺，單純刀身就長逾四尺，而七光劍聖的裂魂刀全場才三尺。這種劣勢讓七光劍聖在傷害薩迦之前，必先被鏈鋸刀重創。七光劍聖沒有辦法，不得不急剎住腳步抽身後退。而三個分身則被怒吼的鏈鋸刀一擊斬碎。

    七光劍聖一連退出十來步，然後一次性分成十五個。四個劍聖並排從正面襲擊，四個劍聖繞左側，四個劍聖繞右側，三個劍聖從空中撲擊。每個劍聖都迅猛如獵鷹，快得幾乎看不清。一個劍聖便難以招架，更遑論十五個劍聖帶著十五把血色彎刀全面一起衝殺。

    但薩迦更快。劍聖快得幾乎看不清，他是快得真正看不清。只見他連人帶刀化作一陣轟鳴的金色旋風，十五個劍聖剛一接觸便失去十四個，真身踉踉蹌蹌的後退，握刀的右手正在不斷流血，刀口上有一個誇張的大缺口，幾乎佔據刀身寬度的一半。

    薩迦停止旋轉沉穩的站著，淡淡的說：「看來你的分身不管用啊。」

    「不要太早得意，年輕的塔蘭人。」七光劍聖冷哼一聲，再度分成十五個，從四面八方一起撲來。這一次，他們沒有魯莽的衝鋒，而是依仗迅捷的腳步繞著薩迦不斷的旋轉。薩迦警惕的橫刀戒備著，金色雙眸不斷的瞄來瞄去，似乎在觀察七光劍聖的戰術。

    突然間，十五個劍聖開始進攻，三個劍聖從三個方向衝擊，薩迦揮刀將他們斬碎。可第二波的三個劍聖緊隨第一波衝來，薩迦再度揮刀把他們斬碎。第三波的三個劍聖又緊隨著第二波衝來，薩迦第三次揮刀把他們斬碎。第四波又接著第三波，連續三次高速揮刀的薩迦已經有些疲憊，只揮刀砍碎兩個幻象，連忙補上一刀才斬碎第三個。第五波的三個劍聖再度衝到，薩迦悍然一刀劈開正前方的劍聖，接著猛地大吼一聲，反手一刀砍碎右後方的劍聖。

    累了，薩迦終於爆發力跟不上，畢竟一連砍碎十四個劍聖的幻象並不容易。他轉身迎向最後的劍聖真身，卻發現劍聖已經近在眼前，血色彎刀距離頸項不到一尺。他應該立刻拋開鏈鋸刀，用雙臂的爪套戰鬥，這個距離上，太長太重的鏈鋸刀已經不能給他優勢。

    薩迦當機立斷的拋開鏈鋸刀，閃電般抬爪擋住七光劍聖的橫斬，另一隻手爪也大大的張開，然後……閃電般抓向身後，抓住一柄刺向後背的無形利刃。「我知道艾爾達人都擅長隱形，但堂堂劍聖也學著隱身背刺，是不是太齷齪了？」薩迦不緊不慢的沉聲說，哪有半點的疲態。他閃電般一腳踢中面前『劍聖真身』的襠部，踢得劍聖變成一團煙霧，然後轉身看著後方緩緩現形的七光劍聖。這才是真正的劍聖真身，他的裂魂刀正被他抓著。

    七光劍聖凝視著薩迦的金色狼眼，冷冷的問：「你的眼睛能看破幻象和隱形？」

    「是的，比如剛才你分出十五個幻象，真身卻隱形繞後。」薩迦淡淡的說。

    「你演技真好。」七光劍聖冷冷的說。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你家的艾卓琳娜先知教我的，兩次……不，三次。」

    薩迦抓著裂魂刀的右爪突然爆發大量的金色電芒，瘋狂的侵蝕裂魂刀，並且沿著刀身蔓延。七光劍聖慢了一拍才鬆手，右護手轉眼間變得千瘡百孔，手指簌簌的發抖。他隨後看見裂魂刀在金色電芒中崩潰消解，轉眼間變成無數碎片，再轉眼後連碎片都不剩一點。

    「這……這是審判之雷？」七光劍聖驚駭的瞪大眼睛，額頭溢出大量的冷汗。

    在七光劍聖睜大的眼中，薩迦見到了恐懼和動搖。恐懼並不可怕，任何正常人都有恐懼，只是強者克服恐懼化作行動的力量，弱者被恐懼壓倒雙腿站站的逃跑。七光劍聖可以恐懼，但不可以動搖。動搖表示他的鬥志正在散失，表示他的力量也在散失。

    「哼，果然是看門狗一樣的偽強者，這樣就不行了。」

    薩迦用腳尖挑起鏈鋸刀，打算把七光劍聖徹底砍碎。但最初的四道刀傷還在火辣辣的劇痛，身上痛，心中也一陣陣的刀割劇痛。這痛苦讓他難受，那麼妖狐的痛苦更是百倍的難受。薩迦一想起妖狐受的委屈，心中怒火便熊熊燃燒，隨手把鏈鋸刀扔開老遠。

    「今天如果你不尿褲子，不像豬一樣的尖叫，我就讓你活著回去。」

    薩迦冷冷的大喝，雙爪上隨即燃燒洶湧的金色火浪，如同他心中的憤怒一般猛烈。他雙爪一會，金色火浪便轟轟的射向七光劍聖，浪頭一重接一重，每重都有三四米高。狂暴的熱力讓寒冬的凍土都熔化成岩漿，七光劍聖當場嚇壞了，差點真的尿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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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節名是惡搞的，不要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