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31 妹子們集體遇難，卻只能選擇一隻，怎麼辦？ 文 / 雷馮斯

    031妹子們集體遇難，卻只能選擇一隻，怎麼辦？

    「哇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啊……」

    蒙哥昂然屹立在塞巴斯蒂安面前，揮舞著大爪和巨錘瘋狂的大叫。塞巴斯蒂安就在它面前，它卻彷彿沒看見這巨大的戰爭魔機，自顧自的一個勁狂妄的大吼。空前強大的氣息從它體內爆發，現在的它不像是一隻獸人，更像是一座沉寂多年卻猛然噴發的火山，大地在顫抖，狂熱的熔岩滾滾噴發，火山灰淤積在天空中，讓天地昏暗失色。被塞巴斯蒂安拍得裂開的鐵櫃甲嘎啦嘎啦的繼續破裂，但導致破裂的力量不是塞巴斯蒂安的攻擊，而是來自內部。蒙哥正在膨脹，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脹，身體像正在打氣的氣球一樣脹大。

    「這傢伙，該不會正在進化成獸人酋長吧？」

    薩迦暗暗吃驚，但知道不論蒙哥在搞什麼名堂，現在都是攻擊蒙哥的絕好時機。他正要呼喊靠近蒙哥的塞巴斯蒂安和隕星繼續攻擊，洞窟中的大量獸人戰士先一步大聲咆哮。或許是被蒙哥散發的氣息鼓舞，它們集體進入狂暴狀態，哇啊啊大叫著衝擊薩迦等人。

    塞巴斯蒂安足有兩層小樓那麼高，重金屬的軀體不會比一輛大卡車更輕。但大群的獸人哇啊啊的衝到它跟前，竟然硬生生把它抬起掀翻，然後爬到它身上一通亂砸亂敲。一群獸人爬到塞巴斯蒂安身上，又一群獸人繼續往上爬。轉眼間，魁梧的無畏魔機不見了，只看見一堆正在蠕動的肉山。隕星遠比塞巴斯蒂安苗條許多，沒有被潮水般的獸人推到，卻也被逼得到處亂跑亂衝，完全無暇攻擊蒙哥。轉眼間，距離蒙哥最近的兩個強力戰士被廢掉。

    火女懸浮在半空中，俯衝向蒙哥準備放一個強力的法術，但無數的武器暴雨般迎面飛來。她凌空旋轉一圈，釋放顛覆護盾包裹住全身，企圖反彈武器給獸人們。可投擲武器的獸人實在太多，漫天的標槍飛斧幾乎連綿不絕。她反彈一批武器，還沒彈到它們的原主人，就被接踵而至的第二批武器撞下。第三批武器又呼嘯而至，繼續轟在顛覆護盾上。火女感覺維持顛覆護盾的精神力正被急遽消耗，不敢再停留在空中，匆匆落到地上閃避。

    於是，薩迦這邊最強的法術攻擊點失去作用。

    冰鳥原本在薩迦的身邊。當蒙哥異常兇惡的大吼時，她爬到旁邊的巨石上，搭箭開弓準備狙擊蒙哥。但獸人哇哇叫著衝上來，隔著老遠就認出錘子斧子棍子，她還沒來得及拉開滑輪弓，就不得不跳下巨石閃避。無數的獸人哇哇咆哮著衝來，她不敢與獸人硬拚，只好邊打邊退。薩迦回頭一看，發現她嬌小的身影已經被茫茫多的大塊頭獸人淹沒，如同一根嬌嫩的豆芽菜被一群健壯的蘿蔔包圍著。她顯然在無暇出手，最強的遠程攻擊點也就此作廢。

    至於妖狐，她一開始就纏鬥許多只老大護衛，壓力已經山大，哪裡還有空襲擊蒙哥。

    薩迦一咬牙，揮舞著鏈鋸刀準備親自上，可放眼一看沒能見到蒙哥，只看見一片渾身血霧蒸騰，兩眼血光閃爍的高大獸人。緊緊轉眼間，他也被茫茫多的狂暴獸人圍住。「我勒個擦！」薩迦面對這般急轉直下的情況，忿忿的咒罵一聲，揮舞著鏈鋸刀看向這些獸人。

    僅僅因為蒙哥被連環爆菊後的詭異變化，所有獸人進入前所未有的強力狂暴，薩迦和女伴們組成的特攻隊出現明顯的崩潰跡象。只有芬裡爾依然悠閒悠哉，這龐大洞窟周圍都是林立的亂石，地面崎嶇不平，大群獸人擠不過來。它悠閒的從一處石頭上跳到另一處石頭上，偶爾回頭射殺衝到跟前的小群獸人，小日子依然安逸輕鬆。鋼手卻沒有這份好心情，坐在鞍座上焦慮的大喊：「芬裡爾大人，該怎麼辦，薩迦大人他……他……」

    「唔，不急不急。」芬裡爾懶洋洋的說：「綠眼小妞，你感覺怎麼樣？」

    綠眼正坐在鋼手的身後，一直皺著眉頭微微側著頭，似乎在沉思什麼，又像是聆聽什麼。芬裡爾的稱呼讓她眉心擰得更緊，但她沒有與這只高深莫測的魔狼計較，低聲說：「蒙哥失去對獸人的控制，只是散發一種刺激獸人戰鬥**的氣息，讓獸人們狂熱血戰。」

    這在芬裡爾的預料之中，蒙哥遭受薩迦等人的突襲，要麼在戰鬥中死亡，要麼在戰鬥中進化。只是蒙哥進化的時候，會渾身熱血沸騰大腦一片空白，失去對下級獸人的控制。如同上次蒙哥被薩迦弄暈，綠眼趁機篡奪蒙哥的控制一樣，綠眼這次也有可能篡奪心靈控制。

    「唔，你能搞定嗎？」芬裡爾淡淡的問。

    綠眼表面上憨憨呆呆的，整日裡只會悶聲不吭的搶著洗衣服燒飯，其實心思非常慎密。她迅速的估計周圍獸人的數量，再估計自己的身體狀況，低聲說：「如果是冷靜的獸人，我還是很有把握，但蒙哥進化時散發的氣息，讓周圍幾乎所有獸人們進入瘋狂的狂暴。我……」她為難的沉默了，不是心懷懶惰，而是確實有苦衷。她昨天剛剛費神的支配大量獸人，現在僅僅過去十多小時，精神並沒全恢復。外加上炎熱悶臭的地下空氣，也在嚴重的損耗她的精力。畢竟在一個嘈雜、酷熱、悶臭的危險環境中，集中精神不是容易的事情。

    「唔，只要精神飽滿身體健康，你就能搞定？」芬裡爾問。

    「這片洞窟中的獸人距離蒙哥太近，正在不死不休的狂暴，我沒法控制它們。但周圍坑道中正在趕來的獸人，它們離得還遠影像不是很嚴重，我有九成的把握能讓它們掉頭。」綠眼看一眼洞窟中茫茫多的獸人，又沒精打采的低下頭：「是不是沒什麼用？」

    「不，足夠了，這四隻小妞都深藏絕技，滅掉這一片獸人沒問題。」芬裡爾霍然回頭看向一處大群獸人的戰場，蒼白色聖火正在那裡爆發，薩迦顯然正在被圍毆。她歪著頭想了想，在心中呼喚：「唔，趕緊過來，綠眼小妞昏迷不醒，需要白馬王子的吻。」

    正與無數獸人圍毆的薩迦突然高高躍起，掃一眼確定芬裡爾的位置，然後表演一場讓人瞠目結舌的特技。他竟然依仗匪夷所思的敏捷和速度，踩著無數獸人的腦殼一路飛奔。數百米的隔閡一閃而過，他轉眼間跑到芬裡爾旁邊，抓狂的喊：「綠眼怎麼了？」

    綠眼不知道芬裡爾對薩迦說了什麼，但見薩迦這麼關心自己，心中還是很開心。她從鋼手背後小心翼翼的探頭看薩迦一眼，輕輕的揮揮小手。薩迦上下打量這二女一狼一遍，發現她們壓根沒有屁大的事情。反倒是他剛剛被無數獸人圍毆，身上多出許多傷口。

    「喂，能給我一個解釋嗎？」薩迦皺眉問。

    芬裡爾倒是很乾脆的簡述一遍綠眼的情況，然後說：「唔，就這樣，她需要你的吻。」

    綠眼頓時嚇得一哆嗦，埋頭在鋼手的背上渾身直抽抽。薩迦正要說『這是什麼見鬼的邏輯，我還不知道我的吻能讓精神飽滿身體健康』，卻突然感到一股清涼的氣流從心靈深處湧出。凝固血液、凍結心臟、冷卻身體，月狼還未與他融合的最後一部分正在發作。這股力量在薩迦的體內高速盤旋掃蕩，把另一股生命活力從每一個細胞、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骨頭中逼出。這股力量是黃金橡果的存留力量，正因為這股磅礡的生命活力，他才能從昨天的惡戰中迅速恢復，還有精神與妖狐肉搏八個小時，把妖狐渾身酥麻無力。

    薩迦本以為黃金橡果的力量存留不多，但月狼這麼細緻的掃蕩集中，他驚訝的發現這股力量還不少。月狼的清冷寒流把黃金橡果的溫暖熱流集中到薩迦的口腔中，越積越多讓薩迦不吐不快。他明白該怎麼做了，不由分說的抓過綠眼摟在懷裡，凶狠的一口吻在她臉上。

    綠眼猛的瞪大眼睛，眼淚珠子嘩嘩的流出，但淺青色的小臉上浮現極度妖艷的紅暈。在黃金橡果的生命活力的滋潤下，她因為酷熱和悶臭導致的虛弱迅速消失，昨天劇烈工作導致的精神不濟也大幅舒緩。她很快恢復到良好的狀態，算不上最佳，但也相差不遠。

    因為時間緊迫，薩迦輸送完黃金橡果的力量之後便鬆開綠眼的小嘴，並沒有多享受她唇舌的滋味。反倒是綠眼戰戰兢兢的偎在薩迦的懷裡，嘩啦嘩啦一個勁的哭，整得跟失掉***的天朝明清時代***一樣。薩迦一看就鬱悶了，訕訕的問：「你不喜歡我？」

    「我……」綠眼突然不哭了，瞪大眼睛抽薩迦一耳光。她力氣不小，這一巴掌抽得又疾又響，但薩迦實在皮粗肉厚，下意識的問：「你摸我……咦，不對，你打我幹嘛？」薩迦納悶的瞪著綠眼，直到響起綠眼的原來身份才恍然大悟，笑著問：「你還真當我是教子啊？」

    綠眼沒說話，只是含著眼淚氣鼓鼓的瞪著薩迦，一副傷心難過的模樣。薩迦滿不在乎的說：「你又不是我親娘，我才管你會是教母呢，本少爺作為一個前途偉大的半人半神，凡人的倫理是無法約束我的。好了，麻煩你搞定外面的獸人，我去支援心愛的妹子們去。」

    他把綠眼送到鋼手的懷裡，笑著說：「特蘇娜阿姨，幫忙照顧我的教母大人。」

    鋼手其實最忌諱這個，只是從來沒人提起，所以才漸漸的忘了。其實她是奧蕾莉的閨中密友兼患難戰友，薩迦是奧蕾莉的侄子，自然也是她的晚輩。雖然她與薩迦沒有一根毛的血緣關係，但總而言之還是不——倫。她總感覺自己是老牛吃嫩草，有些不自在。

    薩迦卻滿不在乎的拍拍她屁股上的護具，然後轉身一刀砍碎一排衝上來的獸人，跳到旁邊一塊高聳的巨石上。這裡的高度足夠俯瞰全場，塞巴斯蒂安依然被獸人牌肉山壓得嚴嚴實實，蒙哥依然在哇哇的大叫，個頭明顯變大許多，已經撐裂絕大部分的鐵櫃甲。妖狐四姐妹扛不住獸人的壓力，不得不退到龐大洞窟的周圍，依仗崎嶇的地形和林立的巨石游鬥。不過她們的位置不方便薩迦的救援，四個人站在四個方向，分別孤立無援的遙遙相對。

    在左邊遠方的一片亂世角落裡，妖狐正在與老大護衛們纏鬥。老大護衛已經被殺得只剩下七隻，但戰鬥力依然凶悍，反倒是妖狐似乎有些體力不支的跡象。火女、冰鳥和隕星也有明顯的敗象。薩迦默默的評估四女的情況，發現冰鳥最為嚴峻，其次是火女。

    「該先救誰？」薩迦沉默了短暫的一會，咬牙跳到另一塊巨石上，在一塊又一塊的巨石上飛躍，迅速向妖狐逼近。他矯健如獵豹，很快趕到妖狐的戰場，如同猛禽一般撲向一隻老大護衛。絢麗而致命的天火鏈鋸刀低沉的轟鳴，一刀便砍飛它的頭顱。妖狐見到薩迦趕來，眸中先閃過一絲喜意，可隨後見到他只是獨自趕來，並沒攜帶其他的妹子。她知道他第一個趕到她這裡，瞳孔便猛地一縮，厲聲大喝：「我不用你管，趕緊去照顧她們。」

    「我們一起去。」薩迦不敢對視她的眼睛，偏開頭低聲說。

    「我們？」她倉促的避開一隻獸人的衝鋒，大喝：「我們怎麼去？」

    薩迦擁有超凡的敏捷，可以像獵豹一樣從一塊巨石飛躍到另一塊巨石。但她沒有薩迦的敏捷，無法到處蹦蹦跳跳。如果她跟薩迦一起去支援姐妹們，只能徒步殺出一條血路，但這顯然來不及。薩迦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默默的守在妖狐身邊，連續揮刀斬殺獸人。

    他沒有說話，卻用確實的行動告訴她，如果只能選一個，他只會選擇她。

    妖狐沉默了一會，突然說：「一種辦法能殺死前面千尺內的所有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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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實是殘酷的，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