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08 名為天使實為小女人的復仇心很可怕 文 / 雷馮斯

    008名為天使實為小女人的復仇心很可怕

    「如果你這麼想，你永遠只能仰望他的背影。」

    魔術師見少年們都滿眼的疑惑不解，便接著說：「有些人天生跑得快，有些人天生力氣大，有些人天生聰明。在這個世界上，有一些幸運兒擁有別人無法比擬的天賦，他們被稱之為『天驕』。他們的天賦給予他們無與倫比的優勢，讓他們綻放絢爛的光彩。欣賞天驕釋放的光芒是一種讓人愉快的享受。但對那些跟隨在天驕身後的旅人而言，天驕的光芒容易讓人眼花頭暈，從而忽略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就拿狼牙隊長來說，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強者，他擁有凡人無法企及的天賦，他的速度非常快，快得連獸人摸都摸不到。我們這些凡人沒有狼牙隊長的速度，是不是就不能像狼牙隊長這麼成功，這麼優秀？」

    少年們沒有回答，他們的純樸競爭意識僅停留在同伴之間，還沒發展到薩迦身上。對於薩迦和妖狐這等級的強者，他們心中充滿敬畏，從未有過攀比的意思。魔術師注意著每個少年的視線，沒有見到野心勃勃的目光，也沒有見到氣餒的目光。如果目光中蘊含野心，表示當事人有挑戰薩迦的意思，這種心態明顯過於浮躁；如果目光中氣餒無神，表示當事人偏向自卑，見到薩迦這麼優秀的強者便絕望，這種心態略微偏向保守。沒有野心勃勃，也沒有氣餒的目光表示當事人還很淳樸，心靈很純淨，最適合塑造意識。

    魔術師很滿意，微笑著說：「狼牙隊長確實很優秀，他很快，快得獸人摸都摸不到。這是一件讓人讚歎的事情。可如果我們一直盯著這件讓人讚歎的事情一個勁的讚歎，那我們永遠只能讚歎，別得都幹不了。我們的眼光要放開些，不只是盯著他的速度一個勁讚歎。」

    部分少年依然渾渾噩噩不知所措，但個別少年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

    魔術師把這幾個少年暗暗記在心裡，接著又說：「狼牙隊長是一個接一個的重傷獸人。用鏈刃抽斷它們的腿，把它們扔在地上，讓它們流血嚎叫。我剛剛跟你們分析過，不過我要你們立刻忘掉。你們自己好好的想一想，他怎麼選擇目標，又怎麼下手。好了，點火把。」

    少年戰士紛紛點燃火吧站起，在魔術師的帶領下走向戰場。薩迦已經不見去向，但地上的獸人屍體還在。魔術師走到被薩迦首先殺死的獸人跟前，開始講解薩迦的戰鬥。他口才十分好，用言語和地上的屍體復原出戰鬥的景象，形象生動的呈現在少年戰士們眼中。

    薩迦的戰鬥迅疾如同閃電威猛如同雷霆，突然開始又突然結束，總共持續不到五分鐘。但魔術師用了整整一百五十分鐘時間，去講解每一個細節。薩迦怎麼潛伏怎麼偷襲，又怎麼撤退怎麼迂迴，幾乎薩迦留下的一個腳印，他都要拿出來研究研究。

    講解結束後，魔術師帶著少年戰士們走到一處平整地上，突然大喊：「隊長，按班組分列。」那個少年隊長立刻開始整隊，把同伴們分成四個戰鬥小組。魔術師掃視一遍後，淡淡的說：「這是實習課後的作業，每個班組交一份戰鬥觀摩報告，班組長負責。」

    隊長呆了呆，低下頭紅著臉說：「魔術師閣下，我們都不識字。」

    魔術師微微一愣，微笑著安慰：「這個不要緊，你們討論好內容，把話記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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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暗的地道中，薩迦正在毫無保留的縱躍奔馳。他大步落在一塊石頭上，腳尖在石頭上輕輕一點，身體如猛禽一般高高躍起，一步便飛掠到五六米外。許多時候，他甚至用雙手輔助落地和起跳，像矯健的貓科動物一般跑跳，無聲無息卻迅疾如風。

    剛剛的戰鬥中，他一直沒有使用月之凝視，因為這群獸人『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他用屁股都能分析它們的弱點，完全沒必要使用月之凝視。可是在最後，他秒殺獸人老大的時候，無意間的使用了一次月之凝視。這個無意之舉卻得到無比驚喜的收穫。

    獸人老大的脖頸處有一個異常明亮的大手印，比它自己的手掌大許多，散發的光亮比它本身的光芒更顯眼。很明顯，一隻比獸人老大更大只更強壯的獸人，最近不久在這只獸人老大的脖子上拍了一巴掌。比獸人老大更強壯的獸人是什麼獸人？超級獸人老大。

    薩迦所知的超級老大只有兩隻，蒙哥和蒙哥的副手，但後者已經死了。

    如果這個手印是超級老大留下的，那麼這超級老大很可能是蒙哥。

    在大雪山上，蒙哥被雪崩衝下山崖。當薩迦等人趕到山下時，只找到蒙哥的鐵櫃甲和鐵十字柱，沒有找到蒙哥的蹤跡。艾璐娜或許感覺蒙哥挺好玩的，而且沒有玩膩味，不肯使用神力預知追蹤蒙哥。但是想不到，薩迦竟然在這見到疑似蒙哥的蹤跡。

    艾璐娜覺得蒙哥好玩，所以放蒙哥一次，但薩迦可不願意放縱這只危險的獸人。雖然說蒙哥從沒給薩迦造成過什麼危險，但薩迦還是打算最乾脆利索的幹掉它。所以發現大手印之後，薩迦便追蹤這群獸人的來路，同時用心靈感應向芬裡爾和鋼手發出召喚。——芬裡爾最近一直在雷霆山脈的南方與黑蠻子們做遊戲，他知道她過得很滋潤，所以沒正經事也沒召喚過她。不過蒙哥這麼強大的獸人，他必須要芬裡爾的幫助。鋼手正在槲寄生聖殿改造聖甲，與妖狐、艾璐娜幾個在一起。他通知鋼手，也就是通知所有人。

    其實在心靈深處，薩迦隱隱還有一絲瘋狂的念想，不通知她們，完全自己幹。

    只是這麼做的後果太恐怖了，如果這麼大的事情不告訴她們，他就算最後幹成功了，也只怕要面對最慘痛的後果。沒有見到暴力動作片的艾璐娜會咬死他，感覺自己被拋棄的妖狐會拔刀砍他，火女表面上嘻嘻哈哈的不抱怨，暗地裡不知道會用什麼手段坑他。

    所以這一絲念想是如此的瘋狂，以至於薩迦完全不敢去做。

    薩迦一邊在心中召喚芬裡爾和鋼手，一邊風馳電掣的追逐。他速度很快，當真是非常快，簡直在用尋常人百米衝刺的速度全程長跑，而且是在崎嶇不平的地道中。差不多一小時後，他跑出三十多里路，來到剛剛那群獸人的***——一處龐大的地下峽谷。

    這裡原本是一處天然礦脈形成的洞窟，獸人的瘋狂挖掘讓這裡擴大成一個非常大的峽谷，比容納十萬人的室內體育場更加的大。薩迦蹲在地道的出口處，一邊調整長途奔跑導致的疲憊和虛弱，一邊窺視地下峽谷中的情況。這裡地上到處都是血和碎骨，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和爛肉的惡臭，壓根就是一個屠宰場。在峽谷中，不計其數的獸人正在起哄。這群起哄的獸人中間，有數量眾多的屁精相互廝殺，刺耳的嚎叫聲震天作響。

    薩迦用月之凝視掃視周圍，確認沒有任何潛藏的危險，才悄悄走出洞口，向起哄的獸人們走去。過了一會，相互廝殺的屁精們暫時告一段落，不到十分之一的屁精倖存，剩下的屁精全部死掉。圍觀的獸人們一擁而上，爭相分食死掉的屁精。薩迦很讚賞它們的這種做法，因為對獸人而言，這種決鬥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有得看又有得吃。混雜在獸人群中的老大們此時衝在最前面，各抱著一隻死屁精嗷嗷的猛吃，數量多少一目瞭然。

    二十三隻獸人老大，五隻獸人巫師，外加它們的精英小子衛隊，組成一股相當強勁的戰鬥力。薩迦暗暗的警惕，因為這樣集結的獸人是不正常的。正常情況下，一隻老大便是一個獸人族群的核心。如果有一個族群解決不了的戰鬥，才會有三四隻獸人老大一起聯手，外加一隻獸人巫師，組成一個大型的戰鬥團。薩迦與獸人們戰鬥這麼多場，只在一種情況下見到這麼多的強大獸人集合，那就是蒙哥。只有蒙哥才能召集這麼龐大的獸人軍隊。

    薩迦暗暗的驚喜，繼續在龐大的地下峽谷中尋找。很快，他在一處寬闊的山洞入口見到大量的獸人足跡。月之凝視之下，許多的腳印都熒熒發光，顯然是獸人老大留下來的。其中一列足跡額外的大，額外的顯眼，就像一群乾瘦老太婆中的老肥婆一樣顯眼。

    洞口沒有哨兵，薩迦直接走進山洞中，一邊悄無聲息的小跑，一邊側耳監聽洞窟中傳來的音訊。他小跑了一會兒，突然單膝跪在地上，瞪大眼睛看著身邊突然出現的一個黑洞。這種時空黑洞他見過一次，虛空龍把冰鳥和隕星扔過來時，就是用這種黑洞搞傳遞。

    不過現在這黑洞，不是虛空龍打開的，而是一隻很聰明很狡詐的小母狼。虛空龍把神力送給薩迦，如同送給這隻小母狼。她毫不客氣的拿來用了。虛空龍的神力擁有無視時空法則，在視線所及之處隨意傳送的特效。於是，這隻小母狼從千里之外直接閃到薩迦身邊。

    「唔，這麼誇咱，咱會不好意思的。」一個慵懶又充滿洋洋自得的沙啞女音淡淡的響起。

    薩迦聽見這聲音莫名的感動，笑著說：「呵呵，感覺好久不見了，倒是挺想你的。」

    「唔，你這種自戀真是病態。」

    一隻優雅的機械巨狼邁著優雅的腳步，慢條斯理的走出黑洞中。與過去相比，她外表並沒什麼變化，依然是金色的螺旋尖角，依然是變幻的迷彩外殼，依然微微搖晃著兩條鞭子一樣的蠍尾，只是肩胸部和『臀』部明顯寬厚許多。總而言之，她看上去豐滿很多。

    薩迦早就習慣這只天使的毒舌，熟絡的貼到她跟前，撫摸她光滑的甲殼。芬裡爾說話很刻薄，但動作倒是蠻親暱的，用鼻子拱拱薩迦的胸脯，又張開嘴巴叼著薩迦的手輕咬幾下。「唔，看來虛空龍很是大方，給你一個很實用的大好處。」她懶洋洋的說。

    「呵呵，虛空龍的人品倒是不錯。」薩迦笑著說。

    「唔，因為他的利益與咱們是一樣的，他與咱們有共同的敵人。」芬裡爾說。

    薩迦聽出她的言下之意，便笑著說：「是的，與我永遠沒有利益衝突的只有你。」

    「誰說的，當寶寶要咬你時，咱肯定幫寶寶。」

    薩迦聽得一愣，苦笑著說：「好大的利益衝突啊，對了，老三呢？」

    當初芬裡爾去南方尋找惡魔力量時，戴上安潔莉婭做天使電池用，所以薩迦現在沒見到安潔莉婭，略微有些吃驚。芬裡爾懶洋洋的說：「唔，咱在南邊找到一些好東西，就是那聖甲手套的其他配件。咱把這些東西送回聖殿後才來的，安潔莉婭寶寶也一起送回去了。」

    「聖甲手套的其他配件？」薩迦好奇的問，下意識的看一眼雙手。

    「唔，能量裝甲背包、胸甲和左腿護甲，很有價值的寶貝。」芬裡爾說。

    薩迦十分好奇，決定待會有空了仔細聊聊這事，不過現在他更操心其他的。「她們已經知道這邊的事情了嗎？」薩迦皺眉問。芬裡爾低頭嗅了嗅地上泥土的一縷熟悉氣味，淡淡的說：「鋼手已經說了，不過寶寶見到完成四分之三的大艾璐娜號，賴在那不肯走了。」

    「什麼？大艾璐娜號？那東西當真造出來了？」薩迦驚詫的問。

    「唔，真的好大，軟紅大師這次可是用出了渾身解數。」芬裡爾說。

    薩迦突然對蒙哥失去興趣，想回去看看艾璐娜女神的玩具——泰坦級戰爭魔機大艾璐娜號。芬裡爾卻很不給面子的說：「唔，咱這次可是做好充分的準備。上次那傢伙像掃垃圾一樣，把咱掃到一邊，此仇不報非君子。唔，你這笨狗還發呆什麼，趕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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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吉兒才是女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