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32 智商的增加趕不上身高的少年都是悲劇 文 / 雷馮斯
032智商的增加趕不上身高的少年都是悲劇
獸人老大反應不慢，瞪大眼睛哇的一聲怒吼，渾身騰起濃稠的紅霧，同時抬起一條胳膊擋在面前。但纏繞在鏈刃上的電芒驅散哇力護盾，讓鏈刃直接抽中獸人老大的前臂，鋸開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因為慣性，鏈刃的前半截繞著前臂一圈圈的旋轉，纏繞得扎扎實實的。
獸人老大痛得怒吼連連，卻更加激發了狂性，被纏住的胳膊用力往回拉，另一隻大手直接抓在滿是獠牙鋸齒的鏈刃上。周圍的小子護衛們趁機爬起來，掄著斧頭哇哇叫著衝過來。薩迦拉了拉鏈刃，發現獸人老大抓得十分用力，便猛地發力一拉鏈刃。
獸人老大頓時慘了，抓著鏈刃的手掌被鋸得手指全斷，手掌也碎了一半。纏著鏈刃的前臂被一圈圈的鋸齒同時絞割，整段前臂粉碎成爛肉和碎骨，連續許多筋肉的手掌噗通落在它身上。它痛得徹底散失理智，來不及等周圍的小子們，直接跳起一口咬向薩迦。
薩迦冷哼一聲，左爪迎著它的大嘴***它的口腔深處，然後從掌心中噴出火焰。聖火在獸人老大的咽喉腔中開始灼燒，向下深入喉嚨和胸腔，向上席捲整個頭部，肌肉被燒化，骨頭焦爛發黑，蒼白色火焰從頭顱的七竅和肋骨的縫隙中噴湧而出，讓它死得不能再死。
薩迦停止噴射聖火，掄起鏈刃向周圍一通狂風暴雨般的猛抽。這些精英小子只穿著簡陋的鐵皮甲，四肢更是毫無防護的暴露在外。薩迦一鞭下去，抽到四肢上就是皮開肉綻，抽到鐵皮甲上也能刮掉大塊的鐵皮。一連幾十鞭後，這***只小子已經沒一隻能爬起來。
薩迦四下掃視一圈，甩了甩鏈刃抖掉沾附的碎肉，然後收起鏈刃走到獸人營地中的篝火堆前。三堆篝火正熊熊燃燒，旁邊的棚屋下還堆積著許多木柴，以及數量不少的油桶。晚風之前跟薩迦說過，獸人為了應付她們的夜襲，總是用大量的燃油和木柴徹夜生火。
薩迦向堆積的油桶射出一顆螺旋火球，然後趕在大隊的獸人趕來之前走了。爆炸的火球雜碎油桶，並且點燃流出的燃油。很快，這片棚屋燃起熊熊大火，即使雨水也無法熄滅。而這只是一個開始，整個環繞半山腰的獸人連營，又上百個這樣的棚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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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時天放晴了，金色的陽光從東方群山之中透來，照亮狼藉不堪的山林。薩迦蹲在高處的一處懸崖邊上，俯瞰著昨夜的戰場，從最南邊的山溝一直看到最北邊的山溝。經過一夜的戰鬥，他燒燬了大半的獸人營地，殺死了四五百隻的獸人小子和十多隻老大，把上萬的屁精苦工驅趕下山。現在這個高度看下去，能見到一條環繞半山腰的死亡線，不是焦黑的廢墟，就是血紅的屍骸。成群結隊的烏鴉在空中哇哇大叫，心滿意足的享用大量的屍體。
這樣的戰績，足以讓任何一個獵人自豪。但見到整座山的情況後，任何有腦子的人壓根高興不起來。因為被薩迦折騰一整晚的獸人連營，只是全部獸***營的前線。從山腰到山腳，獸人營房層層疊疊不計其數，薩迦一夜的忙碌，大概殺掉不到百分之一的獸人。
或許這也是蒙哥一直沒現身的原因，或許這點數量的損傷，它壓根不在意。
太陽越來越高，山地越來越明亮，整座獸***營像騷動的蟻窩一樣開始活動，數以萬計的屁精哇哇叫著湧上山坡。因為樹木的砍伐，這片大山成了光禿禿的黑黃色，可這麼多屁精湧上來，又讓大山變得綠油油的一片片。它們越過昨夜的戰場，就地分食死掉的同類，然後向更高處的山坡攀爬，在陡峭的山崖上建造一條條的盤山路。大隊大隊的獸人士兵來到昨夜的戰場上，重新開始安營紮寨，數量比昨夜的更多，編製也更加整齊，一隻精英小子帶十隻普通小子組成一個小隊，十個小隊又有一隻老大帶領，組成一個大隊。兵種也更加豐富，有長矛小子，有飛斧小子，還有渾身厚重鐵皮，拿著狼牙棒的重甲小子。
「我以為淹掉獸***本營，至少能延緩獸人的擴張呢，唉。」他無奈的歎了口氣。
芬裡爾輕盈的小跑到薩迦身後停下，艾璐娜從座艙中探出小腦袋，笑瞇瞇的瞅著蹲在懸崖邊的薩迦，脆脆的喊：「爸爸，早上好。」薩迦回頭看見艾璐娜紅撲撲的小臉，心中的憂慮略微消散一些，摘下頭盔走到芬裡爾身邊，抬頭笑著說：「寶寶，早上好。」
艾璐娜咭的一笑，舉手遞出一樣東西，脆脆的喊：「爸爸，給你吃。」
薩迦一件這東西就嚇得渾身哆嗦，慌張的連退四五步，連忙戴上剛剛脫下的頭盔，才稍微安心的鬆了口氣。艾璐娜手中拿著一隻肥壯的大甲蟲，看著像獨角仙。自從在風語部落被彩虹蟲的臭屁崩過之後，薩迦對這一類的甲蟲特別……不適應，老覺得它們面目可憎。
「吃……吃這個……」薩迦指著這只張牙舞爪的大甲蟲，手指一個勁的哆嗦。
「是的，爸爸，這是地牛，油煎之後嘎崩脆，特好吃。」艾璐娜笑嘻嘻的說。
「不……不可能吧，吃掉它會死的。」薩迦哆嗦著說。
「爸爸，你不吃怎麼知道呢，芬裡爾，我們走近些拿給爸爸吃。」
芬裡爾很配合的飛撲向薩迦，艾璐娜則咯咯笑著舉著大甲蟲。昨晚大把大把痛宰獸人的薩迦沒有任何猶豫，非常堅定堅決堅毅的拔腿就跑。「爸爸，來嘛來嘛，油煎地牛很好吃的。」艾璐娜脆脆的喊。薩迦回頭看一眼，憤怒的喊：「好吃個頭，你就是想欺負人。」
就這樣，艾璐娜攆著薩迦跑了半座山頭。
半小時後，精疲力竭的薩迦走進他先前養病的山洞中，脫下頭盔便要扔到地上，可看見床上正在酣睡的火女，又把頭盔輕輕放在旁邊的架子上。火女原本在上面洞窟中，鋼手為了方便照顧，把她轉移到這裡，包括那裡的大堆東西。所以房間裡有些凌亂，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金屬零件，裡面一樣的東西引起薩迦的注意。這應該是塵世巨蟒的殘骸，只是刀柄擰得跟麻花一樣，刀片更是像比薩餅一樣五顏六色崎嶇不平，滿是大大小小的坑坑窪窪。
薩迦拿起塵世巨蟒掂了掂，苦笑著嘀咕：「芬裡爾毀了，塵世巨蟒毀了，唉。」
「病好之後，我會全力修好它。」火女不知何時醒了，側臥著瞅著塵世巨蟒。
「這個不用急，其實塵世巨蟒又重又笨，雖然騎砍很方便，但並不適合潛行暗殺。」薩迦笑著揚揚眉毛，抬起右手從腕間射出鏈刃。這鏈刃並不普通，它與手臂直接聯通，能像章魚控制觸手一樣，被薩迦隨心所欲的控制。在薩迦的驅使下，鏈刃先扭成一個s，又扭成一個8。火女被鏈刃的表演逗得露出微笑，卻又說：「這根魅魔毒鞭確實攜帶方便，威力也不錯。不過格洛莉亞見到你喜新厭舊，只怕立刻拿刀試試影月蒼狼的防禦力。」
薩迦被說中最擔心的事情，訕訕的說：「她心裡雖然有些黑暗，但不至於這麼極端。」
「哼，這可難說喲。女人更理解女人，邪惡對邪惡更敏感，我對她的理解，可是比你多得多。」火女見薩迦越來越糟糕的臉色，便安慰道：「放心吧，到時候姐姐重造塵世巨蟒，完全一樣當然不可能，不過你告訴她，殺戮無數獸人之後，塵世巨蟒自動進化了。」
「又是自動進化？」薩迦驚詫的瞪大眼睛。
「你為什麼說又？」火女好奇的問。
「我上次把芬裡爾長戟弄沒了，就跟她說『芬裡爾長戟進化成了芬裡爾狼』。」
火女聽得一愣，咯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輕錘著枕頭說：「真……真有你的，難怪格洛莉亞追著芬裡爾一口一聲『芬裡爾大人』，那模樣甭提多恭敬。嗯，既然這個借口，你用過一次，那我們換個說法，就說塵世巨蟒被蒙哥敲碎，然後我們重造一下。」
「好吧。」薩迦歎了口氣：「待會我出去跟他們說說，讓他們統一口徑。」
火女抿嘴一笑，瞅著薩迦身著的深銀灰色聖甲：「這聖甲感覺怎麼樣？」
「稍微有點緊，就跟穿小一號的衣服一樣，尤其是這裡，還有這裡。」薩迦拍拍屁股和肩膀，又提起靴後跟輕踢地面，表示這些地方有些太緊。他又舉起雙手看著護臂和手爪，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老版影月蒼狼聖甲沒有前臂的部分，因為薩迦另外有爪套。這新版的影月蒼狼聖甲則是全套備齊，前臂護具和手爪全都有。但問題就出在這全副武裝。薩迦的雙手可以變成爪子，所以聖甲的手爪反而妨礙他雙手的能力。為了讓左手的掌心炮和右手的鏈刃能夠放出，薩迦不得不讓鋼手臨時把聖甲的手部改造了一下。
火女吃吃笑著縮進被子中，只露出一雙嫵媚的大眼睛：「對不起啊，姐姐修復影月蒼狼的時候，想到你的爪套被燒壞了，所以用香柚的零件製作一套手爪和護臂，尋思暫時讓你用用。哪裡想得到，芬裡爾大人會用偉大的神通，把你的手臂變成武器內置的生命金屬。」
薩迦笑著點點頭，開始脫卸有些太緊的聖甲。火女眨巴著大眼睛瞅著薩迦卸甲後的健壯身軀，發現他個頭略微有些長高，塊頭也更加的粗壯，已經逐漸告別單薄削瘦的少年身材。這讓她看得很帶勁，不過也有些困擾，薩迦長得這麼快，可聖甲不會跟著發育啊？聖甲與身體必須高度貼切，太緊太鬆都會影響戰鬥力。薩迦原本就融合著天使，最近又獲得龍脈，兩股強橫力量的刺激下，他一個月長高半寸，一年拔高六七寸是輕而易舉的。這意味著她們每個月都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為薩迦改造新的聖甲。新的聖甲用上半個月，又要改換更新的。除非她們能造出一件可以自動發育的聖甲，跟著薩迦一塊長高長大。
她想了想又問：「這幾天，鋼手大姐的煉金術進步好快啊，都快到專家水平了。」
「呵呵，原因很簡單。」薩迦笑著說：「她是我的分身，可以分享我的能力和知識。我的能力和知識，就是吉兒的能力和知識。我就像一個中轉站一樣，把很多吉兒的知識傳給她，包括很多我從沒發掘的潛藏知識，比如吉兒的煉金術、奧術、神術什麼的。」
「哦，原來這樣啊。」火女開心的笑了：「有鋼手大姐幫忙，那姐姐也不用一直悶騷了。」
「你有悶騷嗎？」薩迦微笑著揶揄：「你一直都是光明正大的風騷吧？」
火女大眼睛一瞪，抽出枕頭擲向薩迦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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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後，薩迦在鋼手的樹棚屋內睡到中午，起來吃一點東西，就到懸崖邊上查看獸人們的情況。僅僅相隔半天，屁精修築的盤山路又有明顯增高。如果一直按照這種進度，它們大概只需要二三天，就能把路通到薩迦現在的懸崖，這讓薩迦有些不耐煩。
之前的爆炸給他帶來太大的損耗，塵世巨蟒沒了，香柚沒了，兩個重火力凶器就這麼沒了。原來的影月蒼狼聖甲沒了，現在的影月蒼狼聖甲雖然說並不差，但用起來並不熟練，與他缺乏默契。現在火女病了，以鋼手那頗為青澀的手藝，一時無法改好新聖甲。如果沒有隔熱的聖甲，他無法在獸人老大的眼皮底下暗殺潛行，不得不正面打硬仗。只是他的爪套也沒了，這雙艾露恩之手雖然不比爪套差，但他運用不熟練，能發揮多少戰鬥力是個問題。
這麼一來，薩迦的戰鬥力大打折扣，只有原來的一半，甚至一半不到。
至於其他人？薩迦一想就鬱悶了。火女一時半會好不了，暫時不考慮。科特用來對付海量的獸人雜兵，如果他早知道會與蒙哥對上，才不會帶上科特，雖然科特的戰鬥力不差，但與蒙哥和重裝老大硬碰硬，那壓根是自討沒趣。晚風的戰鬥力不差，但打硬仗還不如科特，潛行又逃不過獸人老大的熱能視覺，不論怎麼看都很雞肋。鋼手的戰鬥定位是支援，不是打硬仗，也不是用來潛行偷襲，雖然多才多藝的她都能幹，但樣樣通樣樣松。
算來算去，薩迦發現手頭上唯一的戰鬥資源，竟然只有芬裡爾。
但就算芬裡爾，也不可能帶著他們這麼多人，從獸人的重重圍困中突圍。
薩迦看著下面的獸人怔怔發呆許久，突然眼睛一亮。右下方大約一里外的山崖上，一群屁精正用圓木、泥土和碎石築路。這座山崖相當值得玩味，兩側是幾乎垂直的懸崖，中央有一塊又高又窄的緩坡，坡度大概是七十度，坡面崎嶇不平亂石林立，可以讓人爬上去，但又讓人無法輕鬆爬上去。換句話說，這裡是典型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地勢。如果他守住陡坡引誘獸人攻擊，倒是可以大把大把的殺獸人，勝過在這裡獨自鬱悶。
他正要召集眾人開會，突然又想起獸人會群體傳送，什麼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勢，都能直接閃過去。這讓他有些氣餒，又沒精打采的原地坐下，看著這陡坡發呆。他也不知道自己發呆多久，直到一隊正在爬坡的屁精，失足滾落下坡才清醒過來。
薩迦忍不住笑了，歎息道：「唉，我真傻，它們愛傳送，就讓它們傳送唄。」
他興沖沖的跳起，風風火火的跑向山洞，遠遠看見科特和兩隻小鋼背豬在曬太陽，便大喊：「喂，準備戰鬥，這次你是主角。」科特吃了一驚，連忙扶著地爬起，皺眉問：「什麼，你想幹嘛？」薩迦笑著說：「瞧你這身板，瞧你這鎧甲，當然衝鋒陷陣突擊。」
科特聽得一愣，驚訝的問：「你該不會想突圍吧？」
薩迦沒回答，自顧跑到山洞口大喊：「開會開會，所有人都過來。」
正在編草繩的綠眼首先趕到，晚風和兩隻小狼隨後趕到，科特和兩隻小鋼背豬也很快來了，芬裡爾馱著三隻小傢伙僅僅慢一拍，連鋼手也扶著火女從山洞內走出來。薩迦拍拍手，笑著說：「我們現在缺乏晚上突圍的裝備，所以我打算試試看，能不能在白天找到機會。」
「什麼？」大人們臉色頓時綠了，原本就綠皮膚的綠眼臉直接黑了。大白天當著數萬的獸人面突圍，怎麼看都是找死啊。就算獸***將軍蒙哥不帶著重裝老大突圍，那茫茫多的屁精都能累死他們。艾璐娜卻開心得咯咯直笑，揮舞著小拳頭大喊：「血戰，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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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快年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