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29 這是做夢,那隨便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文 / 雷馮斯
029這是做夢,那隨便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這七天裡,她肯定都沒洗頭,微卷的披肩長髮油膩膩的東一簇西一束,跟用久了的拖把一樣。她肯定沒洗澡換衣服,原本華麗的金繡紅袍不僅烏黑骯髒,還有許多來歷不明的破裂和灼痕。她肯定更沒有洗臉,原本白皙的面容此時滿是油污,右臉頰上還有一顆痘痘。她只怕沒怎麼吃東西,因為過度的削瘦,眼窩明顯深陷許多,豐潤的臉頰也顯得乾癟鬆弛,讓顴骨明顯突出。她只怕還有明顯的缺水,豐滿濕潤的雙唇發白乾裂,有許多處脫皮。
在一堆殘破的金屬零件環繞中,她正坐在一張木桌前,正拿著鑽石刻刀和放大鏡查看一塊護腿內部的術式回路。與這塊護腿配套的深銀灰色聖甲就在她旁邊的木台上,乾淨,整潔,泛著柔和的金屬光暈。在遍地破爛的襯托下,在憔悴少女的映襯下,這聖甲是如此的美麗,如同破舊博物館中唯一僅存的藝術珍品一般。只是薩迦的視線無法在聖甲上停留。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枯槁的少女,一口氣堵在胸口喘不上來,心一陣陣的痛得厲害。
默默趴在聖甲旁的芬裡爾不聲不響的站起,只用心靈感應告訴薩迦:「咱去告訴鋼手,讓她準備些合適的食物。」薩迦點點頭,閉上眼睛緩緩深呼吸一會,才慢慢走到火女身邊,輕輕搭住她的肩膀。火女微微一愣,回頭看見薩迦,眼中閃過一絲歡喜。
「哈哈哈,你又來了。」她放下手頭的東西,站起盯著薩迦仔細打量,腔調一如既往的爽朗熱情,只是掩蓋不住那疲憊的沙啞。薩迦稍微安心一些,隨後感覺很納悶。她第一次見到甦醒的他,怎麼也該驚訝吧。而且『你又來了』是什麼意思,他來過很多次嗎?
火女仔細一遍又一遍的看薩迦,唇角彎起的弧度越來越明顯,眼眸卻漸漸的濕潤,朦朧著一層薄霧。一顆晶瑩的淚滴從她右眼中溢出,沿著被油跡污染的臉頰上滾落,如同沙塵中的鑽石一般耀眼。她隨後擦掉這顆淚滴,含著眼淚微笑著說:「比上次好多了,差不多全好了,夢中的你已經恢復到這樣,那現實中,你也應該差不多快醒了吧。太好了,這次總不會再變成噩夢吧,前幾次,你都是焦爛的走進來,嚇得姐姐醒來後都想『自殺』算了。」
薩迦恍然大悟,原來火女因為現在在做夢,所以說『你又來了』。
火女吸吸鼻子揉揉眼睛,又哽咽的說:「這些天,姐姐一直沒勇氣去見你,現在看見你這樣,姐姐也總算能找到一些安慰。唉,如果你醒來了,姐姐該怎麼解釋呢?姐姐急著想造好塵世巨蟒,卻沒弄清楚塵世巨蟒的合金材質。塵世巨蟒不是秘銀、精金的5.5比4.5,而是秘銀、精金、瑟銀、琥珀金的5比2比0.5比2.5。沒弄清楚武器的材質,就往武器上加融合炮那麼強力的術式回路,我真該死,當時應該是我被燒成爛肉才對。我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我犯下這麼大的錯,你一定恨死我了,再也不會喜歡我,是不是?」
她眨巴著淚濛濛的雙眸,滿是期待的看著薩迦。
薩迦能怎麼回答,能強忍住臉部肌肉痙攣的衝動已經很不錯了,哪裡還能說話。
火女可憐兮兮的瞅著薩迦一會,突然雙手叉腰挺著胸脯,嘟著小嘴埋怨:「喂,你前幾次嚇得姐姐那麼厲害,這回總該給姐姐一點福利吧。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姐姐可是天天想著與你親熱,想著你一臉糾結的說:『我喜歡妖狐,也喜歡你,你們姐妹我都喜歡』,然後姐姐故意刁難你一下,稍微讓你受點驚嚇,然後跟你偷情。唉,來吧來吧,在姐姐強烈的執念下,一切噩夢也能變成春夢,嘿嘿嘿,前幾次被嚇慘了,這次一定要有福利。」
她說著說著就湊上來,帶著一臉油煙味摸上薩迦的臉蛋,依然飽滿挺拔的胸脯毫不客氣的擠壓著薩迦的胸膛,很霸道的使勁磨蹭,觸發一種美妙的彈軟觸感。薩迦想要退開,但身體卻貪戀這種感覺,僵硬著一動不動,雙手還不由自主的摟住了她的嬌軀。
她對薩迦的回應顯得很驚訝,眼睛睜得老大,隨後得意洋洋的咧嘴『淫』笑,得意洋洋的說:「嘿嘿,看來姐姐的執念真的很強烈,不管醒來之後,你在現實中怎麼不理睬姐姐。至少現在,姐姐要痛痛快快的爽一把。嗯嗯,趕緊把最想做的事情做了。」
她小腹向前使勁的貼上薩迦,充滿彈性的腰肢卻向後仰,空出飽滿鼓起的胸脯。她迅速的解開法袍的前襟,露出白色的棉質襯衣,乳肉的輪廓更明顯了。她一邊解衣一邊笑吟吟的說:「女人都是虛榮的動物,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是喜歡別人的欣賞和愛慕,要不讓美麗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姐姐也是一樣,不過姐姐只想得到喜歡的人的青睞。姐姐別的方面比不過妖狐,但對咪咪很有自信。白髮小弟看見姐姐的咪咪,肯定很想揉揉吧。其實姐姐也是一樣,也非常想讓小弟隨便的揉抓咪咪,然後得意洋洋的看著小弟的色相。」
她飛快的解開外衣、襯衣的前襟,粗暴的拉下***,跳出兩團白嫩晃眼,大得讓人口乾舌燥的偉大聖物,兩顆高高翹起的粉色蓓蕾正在歡笑。薩迦再也控制不住繃緊的臉,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口水一下流到唇角上,死死盯著這兩團聖物,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嘻嘻,就是這表情,姐姐期待好久好久了,哈哈哈哈,心願滿足,死了也願意。」火女開心的咯咯歡笑,拉起薩迦的雙手用力壓在***上,笑吟吟的說:「來來來,不用客氣……咦,你的手……」她盯著薩迦金屬手掌的深灰色金屬皮膚瞪大眼睛,俏臉上春情蕩漾的笑容驟然僵硬了,漸漸變得扭曲糾結,乾巴巴的說:「一般人在夢境中,只能見到自己見過的東西,或者想像過的東西。只有預言師例外,他們能在夢中見到未來。可是……可是,姐姐沒有預言師的天賦,姐姐沒見過小弟有這樣的手掌,也沒想過啊。」
薩迦哪裡有空搭理她的糾結,流著口水一門心思的抓捏這對聖物。
火女怔怔發呆一會,突然用力捏一下自己的屁股,然後痛得倒抽一口冷氣。「唉喲,艾璐娜寶寶在上,這不是夢。」她傻傻的看看自己敞開的前襟,看看暴露的雪白***,看看正抓捏***的兩隻爪子,再看看薩迦的表情,然後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甩出一耳光。
半分鐘後,石室的一角,薩迦捂著紅腫的左臉面壁發呆;石室的另一角,火女捂著前襟面壁發呆,儘管前襟已經扣好。沉默,沉默,沉默了許久,薩迦才輕輕乾咳一聲,低聲說:「你需要休息,你現在嚴重的營養不良,再鬧騰下去會得透心熱,甚至死掉。」
「哼,死掉就死掉,反正犯了那麼大的錯,也差不多夠死刑。」火女乾巴巴的說。
薩迦歎了口氣,無奈的說:「我是隊長,負有領導責任,你在我的手下工作。暫時不論那坨被燒成爛肉的傢伙是誰,先這麼假設,我讓你去研究一個項目,把什麼都推給你幹。結果研究出了錯,實驗發生意外,把一個倒霉蛋燒成一坨爛肉,出了人命。嗯,負責研究的你當然要負責人,但我作為你的上司,項目的主要領導人,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咱們這麼判刑吧,我管理不善用人不當,你疏忽大意,一起被判罰流放,在雷霆山脈呆十年,怎麼樣?」
火女撲哧一笑,:「無聊,跟你流放有什麼意思,一個人孤零零的沒人喜歡,白天沒人哄沒人疼,晚上沒人暖被窩,受苦受累受罪,還不如死了算了。」
「以你的條件,追你的人都足夠組騎士團了。」薩迦說。
火女陷入沉默,心想反正先前把什麼**都揭穿了,什麼廉恥和節操都沒了,那藏著掖著也沒意思,還不如直奔主題抓住要害。不過她又有一些擔心,如果直奔主題太猛烈了,薩迦又會接受不了翻臉,那真的完全沒機會了。儘管薩迦現在有些乖乖的,似乎好色很多。
她沉默一會,淡淡的說:「無聊,那些凡夫俗子,姐姐不感興趣。」
薩迦知道她想說什麼,但不知道該怎麼答應,只能沉默的不接腔。
火女沉默一會,又說:「姐夫,我們偷情吧。」
薩迦聽得心怦怦直跳,情不自禁的想起剛剛的美妙景象,以及那柔軟又彈性內蘊的觸感,輕輕抓著抖一抖,便能見到蕩漾的波浪。不過,他想起妖狐,咬咬牙按捺住沸騰的熱血,乾巴巴的說:「你姐知道了,肯定殺了你,殺了我,然後『自殺』,我們三個都完蛋。」
「她不知道,那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不行,我會很有愧疚感,瞞不住她的。」
「你愧疚什麼,你又沒犯罪。」
「這是什麼邏輯,姐夫跟小姨子偷情,還沒犯罪?」
「暴露被抓才算犯罪,不暴露就不是犯罪。」
薩迦聽得鬱悶,正要問問這是什麼邏輯,卻聽見噗通的人體摔倒聲,回頭便看見火女人事不省的倒在地上。他知道她身體十分虛弱,所以見她暈厥也不驚訝,連忙跑去抱起她,然後在內心中大聲呼喚。鋼手聽到這心靈的呼聲,連忙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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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迦沒精打采的坐在山洞門口的小板凳上,不斷把雙手變成電光閃爍的機械爪再變回來。洞外的雪地上,三隻小傢伙還在做打雪仗的準備。她們大概把打雪仗當成打仗,就是軍事演習的那種。安潔莉婭賣揮舞小鏟子挖壕溝,碎冰雪正在從坑中嘩嘩的飛出。瑪琳把冰雪壘成一塊塊類似水泥路障的掩體,為了讓路障更結實,她每堆砌一堆雪,就噴上一口龍息,讓上層的冰雪融化一些。融化的水順著雪堆留下來,慢慢的再次結冰,在雪堆外裹上一層堅硬的冰殼。艾璐娜正在準備武器,什麼扔雪球的小投石車,什麼噴冰片的空氣槍。
冰片空氣槍的遠離很簡單,一根打通的竹筒,成人的手腕粗細,大約一米長,後端加上一個簡單的魔法裝置,可以吸收空氣讓後壓縮。使用前在前端槍口塞入碎冰片,然後瞄準敵人扣下扳機。壓縮的空氣沿著竹筒高速噴發,把冰片像霰彈一樣砰的射出。冰片的威力不大,只要不近距離射到眼睛,就沒有任何危險,只是開槍的聲音很猛烈。——順帶一提,這冰片空氣槍是鋼手發明的。前些天薩迦昏迷不醒,艾璐娜無聊得整天放潑,鋼手只好搗鼓這種小玩具滿足艾璐娜。這些天,艾璐娜三個用冰片槍天天打雪仗,似乎已經半職業化了。
薩迦看著忙活的三隻小傢伙,心中油然而生一種優越感。能把打雪仗昇華到這種地步,也只有艾璐娜能夠辦到。女神果然是女神,艾璐娜雖然只是一隻頑固不肯斷奶的女神,但智慧和才華完全不是凡人能夠衡量的。這麼說起來,薩迦這個當爹的是不是應該驕傲?
不過薩迦驕傲不起來,艾璐娜又不是他生的,他驕傲個屁。
鋼手從山洞內走出來,低聲說:「身體好了,只是透心熱發作了,要休息七八天。」
「透心熱的有什麼……?」薩迦比劃一個手勢,表示透心熱的危害。
「初期只是頭痛虛弱,跟重感冒差不多,但後續的治療很麻煩。」鋼手猶豫一會,才說:「如果病人心情鬱結,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不能放鬆精神,那可能引發腦損傷,輕則遺失記憶,重則人格障礙,最嚴重當然是腦死亡。所以說,心病難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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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操掉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