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21 叢林法則：弱肉強食、強者為王。 文 / 雷馮斯
021叢林法則：弱肉強食、強者為王。
當薩迦等人逃跑後，蒙哥把一隊老大護衛派出尋找薩迦的蹤跡，這只抓住綠眼，名叫『班圖』的重甲老大就是其中之一。第二聲淒厲的慘叫，就是一隻出去探索的重甲老大。當這聲慘叫爆發後，蒙哥的副手，另一隻超級老大達格立刻帶著幾隻重甲老大過去看情況。
這隻老大還沒死，但已經無法說話。它在極短的時間內遭受到兩次致命的創傷，第一個創傷在它的後腰。某種銳器極快又奇準的高速劃過它後腰的鎧甲縫隙，割開它的腰椎，這使得它痛苦的大叫。第二個創傷在它的喉嚨上，一道鮮血狂噴的大裂口，讓它再無法嚎叫。
它還沒死，但兩道鮮血狂噴的大裂口壓根不可能止住，失血而死只需幾秒鐘。
達格瞪著周圍的灌木叢，一邊哇啊啊的大叫一邊揮舞著大鐵錘亂砸亂敲，企圖找出兇手。但什麼蹤跡都沒有，除去幾隻受驚的野鼠。就在這時，另一個方向又爆發一聲淒厲而短促的嚎叫。它帶領老大護衛們匆匆找過去，見到另一隻探路的重甲老大。這只已經乾脆的死掉。
死相比上一隻更慘，它的頭盔已經不見蹤影，整個腦袋的皮肉全部熔化，只剩下一個焦黑的顱骨，頸部的皮肉還保持完好，大量鮮血正從脖子上噴出，把焦黑的顱骨染上淒艷的紅色。即使凶悍不遜於蒙哥的達格，見到這樣怪異的死相，也是不由自主的緊張。
它匆匆的跑回到蒙哥身邊，用獸人語大喊：「boss，把老大們喊回來，抓緊抓緊。」
「趕不上了。」蒙哥憤怒的低吼：「狼牙下手快快，老大們死掉馬上。」
它話音剛落，又一聲淒厲的嚎叫爆發，這次的事發地點不遠，而且慘叫聲一時沒有停歇。蒙哥和達格連忙一起跑過去，結果見到一種更淒慘的死法，集體下意識的夾緊菊花。一隻獸人老大被一根極其尖銳的巖刺***兩腿之間，大量鮮血從腿間的傷口中順著巖刺上留下。某種鋒銳的銳器從它沒有鎧甲防護的雙腋下刺入，割斷腋窩處的韌帶和大血管，破碎的大動脈正不斷的噴血。蒙哥齜牙咧嘴的猶豫一會，衝到這獸人跟前大吼。
「哇啊啊啊，把你搞成這樣的是誰，馬上告訴俺？」
被串著的重裝老大痛苦得面目扭曲，從喉嚨中擠出含糊的聲音：「把俺……拔出來……」
蒙哥尋思反正這雜碎快死了，如果把它拔出來後，它立刻死了怎麼辦，還不如趕緊多問問。蒙哥抓住這老大的胸口搖了搖，大吼：「馬上說，說了俺拔你出來。」這老大被搖得兩眼一翻白，同時雙腿一抖，一齊從膝蓋處折斷。失去支撐的身體向下一沉，巖刺更深入的***身體，直接從它嘴巴中穿出。原來它膝彎的肌腱也早已被劃斷，只是依靠驚人的意志強撐著，希望能得到救援。但很遺憾，它的上司是一個只知道哇啊啊的蠢貨……
蒙哥瞪著這隻老大的屍體，突然爆發震天的大吼：「哇啊啊啊，狼牙，你出來……」
薩迦回答了，用一隻老大的瀕死哀嚎，隨後又是兩聲淒厲的嚎叫。派出去探路的重甲老大有八隻，回來的只有抓住綠眼的班圖，總共七隻在野外。從剛才到現在的嚎叫，總共有七聲。很顯然，在野外的七隻獸人老大，已經全部遇難了。
這時天色已經全黑，暗淡星光下的森林陰影重重，再也沒有老大們淒慘的嚎叫，只有風吹樹林的沙沙聲，風在群山之間的嚎叫聲，還有貓頭鷹的陣陣咕咕聲。倖存的老大們擠成一團，背靠背肩並肩望著周圍，有望著周圍的，有望著上面的，也有夾緊菊花死死盯著地面的。稍微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它們緊張得哇哇嗚嗚亂吼，蒙哥也不是傻子，知道手下的士氣已經崩潰。如果薩迦突然出現，它們估計還沒開打，就先哇啊啊啊的跑了。
蒙哥怒得哇啊啊啊大吼一聲，對獸人巫師喊：「走，俺們回去，召集大片大片的小子。」
四個獸人巫師暗鬆口氣，一起舉起法杖哇啊啊的大吼，帶著蒙哥和老大們傳送走了。
綠眼怔怔的坐在地上，看著蒙哥和達格帶著老大們跑來跑去，看著這些永遠凶悍殘暴的獸人老大漸漸的頹廢，漸漸的恐懼和慌亂，然後縮成一團逃跑。它心中也滿是震驚，但不是負面的情緒，而是正面的。「這怎麼可能？」綠眼怔怔的想：「他怎麼會這麼強？」
無聲無息之間，一個迷霧朦朧的人影出現在它面前，嚇得它哇的一聲大叫。好在這個人影張開手，從掌心噴出一團明亮的蒼白色火焰，照亮他的身形。威武的墨綠色聖甲，鑲金的狼頭盔，鋒銳的爪套。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獸人的天敵，代號『狼牙』的少年獵人。
薩迦看看縮成一團的綠眼，摘下頭盔掛在後腰上，低聲問：「傷在哪裡？」
綠眼急促的喘氣一會，一手指著腫起老大的右小腿，另一手依然捂著胸部。——一隻綠油油的屁精卻學著大姑娘的姿態，羞答答緊張張的捂著胸脯，這讓薩迦倍感不適。他強忍著彆扭感，從空間腰包中取出醫療包遞給綠眼：「這是標準醫療包，你會用嗎？」
綠眼慢吞吞的接過醫療包，低著頭說：「會。」
「那芬裡爾和寶寶陪你一會，我去找你的裝備。」
薩迦匆匆的走了，留下綠眼怔怔的發呆，瞪大眼睛掃視周圍，尋思芬裡爾和艾璐娜在哪。突然之間，它身邊的一叢灌木動了動，顯露出一具渾身色斑變幻的機械巨狼形態。原來在它毫無察覺的時候，芬裡爾已經依仗神秘的迷彩偽裝，來到它的跟前。
芬裡爾背部的座艙護甲張開，艾璐娜眨巴著小眼睛探出小腦袋，興致勃勃的瞅著綠眼。
綠眼知道艾璐娜很神秘，但還是忍不住問：「您是狼牙閣下的親生女兒？」
艾璐娜小眼睛一亮，笑嘻嘻的說：「當然，艾璐娜是爸爸最可愛最親密的寶貝女兒。」
綠眼猶豫了一會，又問：「你的媽媽呢，沒有跟你一起出來冒險嗎？」
「艾璐娜是爸爸一個人生的，純潔神聖的新娘。」艾璐娜笑嘻嘻的說。
綠眼被這個完全沒有邏輯和常識的回答弄懵了，怔怔不知該說什麼好。不過艾璐娜的相貌與薩迦非常相似，讓她相信這兩人是親父女。芬裡爾深深的打量綠眼一會，淡淡的說：「趕緊療傷吧，傷口越早治療越好，否則傷口感染之後的很多疾病，都是不容易治療的。」
綠眼更敬畏睿智深沉的芬裡爾，連忙乖乖的答應，然後用治療藥劑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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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眼的骨折不嚴重，強效的治療藥劑下去，很快讓斷骨續接，其他傷口都是更輕微的皮外傷，也是分分鐘痊癒。薩迦找回它的裝備還給它後，又為它點燃一堆篝火，然後去尋找遺失的行禮。結果讓他很失望，暴躁的獸人毀掉了一切，他沒找到一塊比巴掌更大的碎片。
也就是說，奶粉沒了，嗜奶如命的艾璐娜斷奶了。
這讓薩迦心情沉重到極點，甚至不敢與艾璐娜對視。艾璐娜倒是扒著座艙的邊緣，探出小腦袋一直瞅著薩迦，小眼睛眨巴眨巴著，似乎在謀劃什麼計謀。如果是平常，他肯定抓著艾璐娜拍拍那肉乎乎的小屁股，然後問：「寶寶啊，爸爸今天的髮型怎麼樣？」
但現在，他半聲都不敢吱，生怕艾璐娜蹦出一句：「爸爸，艾璐娜要吃奶。」
懷著這樣陰暗的心情，薩迦回到更高處的營地中。除去正在忙碌的火女，其他人都已經聚集在兩堆篝火旁燒烤食物。因為沒有了餐具，晚風和鋼手使用一種有趣的方法烹飪食物，把一些樹幹挖成中空的桶狀，盛著水掛在火上燒，這與用紙煮水是一個道理。
見到薩迦回來，眾人紛紛站起迎接，鋼手見到跟在薩迦身後的綠眼長鬆口氣，然後向薩迦眨眨眼睛，暗暗的詢問『有沒有找到奶粉？』薩迦苦笑著搖搖頭，從芬裡爾背上抱下艾璐娜，對鋼手說：「綠眼這次受驚了，弄些熱湯給她暖暖身子，壓壓驚。」
鋼手微笑著點點頭，對綠眼說：「真對不住，把你落在路上了，來，坐這裡吧。」她指著身邊一塊平坦的石頭。綠眼想說些什麼，但精神恍惚得厲害，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在鋼手身邊悶悶的坐下。鋼手取來一個新作的木頭杯子，盛上肉湯遞給綠眼。
「杯子是用松木做的，有股松脂味，但對身體無害。因為天色晚了小動物不容易找，附近的大野獸都被獸人的哇啊聲嚇跑了，所以我們只從附近的小溪中，找到一些蝦蟹蛙蛇，還有一些木耳。不多，味道也不怎麼樣，先填填肚子，明天再找好吃的。」
綠眼見鋼手這麼體貼當真是受寵若驚，連忙說：「你……你不用這樣。」
「不，我們把你從你的家裡帶出來，就應該保護你的安全。把你落在路上，這是我們的不是。」鋼手一本正經的說：「還好大人把你帶回來了，讓我們有補償的餘地。」
「這……」綠眼十分感激，不知該說什麼好。
篝火有兩堆，一堆篝火上掛著許多木桶燒湯，另一堆篝火上架著一塊二指厚的寬石板。大火在下面熊熊的燒，讓石板又燙又熱，瑪琳和安潔莉婭這兩隻小傢伙，水槍與火槍這兩隻半大不小的小傢伙，正興致勃勃的圍在石板周圍，翻石板上的蛙肉串和蛇肉串。
薩迦抱著艾璐娜在石板燒旁坐下，笑著說：「好香啊。」
瑪琳很體貼，主動送上一串二成熟的蛇肉，脆脆的說：「父親，您辛苦了。」
薩迦笑著接過這串肉，咬一口咀嚼幾下，眼睛一亮的說：「很好很好，瑪琳將來肯定是賢妻良母。」瑪琳樂得小臉紅撲撲的，水槍和火槍不聲不吭的各拿起一串半熟的蛙肉，一起抵到薩迦面前。薩迦接過蛙肉串狼吞虎嚥起來，兩隻小狼則聚精會神的盯著。
「嗯嗯，很好吃，你們將來也是……」薩迦說到這裡卡殼了，頓了頓才笑呵呵的說：「執掌廚房的，把你們的另一半管得嚴嚴實實的，讓祂們吃著這頓盼下頓。」兩隻小狼蒼白的小臉上浮現誘人的紅暈，安潔莉婭緊張的猶豫一會，把一串蛇肉遞給薩迦。
薩迦接過肉串咬一口，頓時震驚的瞅著安潔莉婭。實話實說，他剛才的話都是誇張，半生不熟而且沒有佐料的石板燒肉能好吃到哪去。但安潔莉婭這串蛇肉確實有內涵，外面很焦很乾，裡面鮮嫩多汁，鮮美的味道勝過小火燉熬半個小時的香菇雞湯。
「這個……，你是怎麼烤出來的？」薩迦驚歎的喊：「太好吃了。」
安潔莉婭一下成了眾人的目光焦點，小臉倏地脹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其實薩迦能夠猜想得到，瑪琳、水槍和火槍雖然都是怪物，但涉世經驗非常淺，哪裡知道人間煙火的各種勾當。但安潔莉婭曾經是一個邪教的頭目，現在雖然變成了小幼兒，但智慧和閱歷還在。剛才那種味道堪稱『美輪美奐』的烤肉，應該是她過去的一種能力。
「安潔莉婭寶寶的烤肉，還有嗎？」薩迦迫切的問。
安潔莉婭小臉紅紅的點點頭，拿起一串蛙肉遞給薩迦。薩迦拿著聞了聞，大大的吞一口口水，然後遞到艾璐娜的鼻子前，笑著說：「非常好吃喲，寶寶要試試嗎？」艾璐娜吸動一下小鼻子，不感興趣的別開臉，嘟著小嘴說：「爸爸，艾璐娜要吃奶。」
薩迦心中咯登一下，急中生智的說：「寶寶啊，你知道什麼叫做『叢林法則』嗎？」
「知道，弱肉強食強者為王。」艾璐娜脆脆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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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貝爺，我可是貝爺的fa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