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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14 性別是什麼,可以捨棄和超越的玩意 文 / 雷馮斯

    野外生存的第一要務是什麼?是對付猛獸嗎?不是的。雷霆山脈中的猛獸雖然多如野狗,但野狗也不是隨地亂爬。對於經驗豐富的老獵人而言,只要警惕地上的足跡,就能避開猛獸的領地。野外生存的真正第一要務是食物,食物的多少,決定生死著存亡。

    野外獵食的第一忌諱,不要獵殺顏色鮮艷的動物,它們通常都有劇毒。

    野外獵食的第二忌諱,盡量避免追逐小型的食肉動物,鼠類、蝙蝠、狐狸、鼬類。它們看著個頭不大,但動作很快,追逐它們很容易被反咬一口。它們的唾液中往往帶有極其麻煩的病菌和病毒,會導致持續的高燒和虛弱。在野外,虛弱往往導致死亡。

    野外獵食的第三忌諱,除非情不得已,不要吃蘑菇,有毒菇和無毒菇真的很難分辨。

    晚風蹲在一叢鮮嫩誘人的灰色大蘑菇前,絞盡腦汁的琢磨它們的種類。從菌蓋的形狀和褶皺的紋路來看,這可能是大松菇、高傘菇,也可能是灰鵝膏菇,前兩種是味道鮮美的食材,灰鵝膏菇的味道也很鮮美,但吃過的人大多死了,死於渾身痙攣和肝腎衰竭。

    猶豫一會後,她決定放棄,雖然對科特而言,灰鵝膏菇照樣是無傷大雅的美味。

    晚風在森林中又尋找一會,在一處背陰的山坡下見到一片類似紅薯,葉片綠中帶紅的植物,不由露出燦爛的微笑。這是一種雷霆山脈特產的植物,被遺族人稱作『火燒地瓜』,球根足有豬頭那麼大,生吃會讓喉嚨、食道和腸胃嚴重燒痛,引發大量的內出血死掉,但煮熟之後毒性會消失,變成讓人吃了又想吃的美味。她四下張望一會,確認附近沒有什麼猛獸,才小跑到火燒地瓜的田地中,取出旅行鏟放下空間背包,開始挖掘這些地瓜。

    每棵根下面都有四五個大小不一的火燒地瓜,但晚風很節儉的摘取大的留下小的,然後把泥土填回坑中。摘取所有的大地瓜後,她看看空間背包,發現只裝滿小半,便繼續尋找其他的食物。但狼人姐弟中的一隻突然興沖沖的跑到她跟前,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晚風企圖分辨這是姐姐還是弟弟,但隨後放棄了,微笑著問:「什麼事?」

    狼人伸出藏在背後的右手,手中抓著一隻大虎斑蛙的後腿。這隻虎斑蛙足有臉盆大小,顯得非常的肥胖,腦袋上插著一根木刺,顯然已經被小狼人弄死了。晚風看看大虎斑蛙背上的紋路,驚詫的問:「這是大花豹蛙,真不容易啊,你從哪找來的?」

    狼人指指她出現的方向,然後矯健的奔跑過去。晚風連忙跟上小狼人,來到一處凹陷的山溝中。這裡有一條融雪流水形成的山溪,水流相當湍急,有瀑布也有深潭。另一隻小狼人光著身子蹲在水潭旁,一手摁著一隻奮力掙扎的大花豹蛙,一手折斷一根灌木枝,卡嚓一下扎進花豹蛙的腦袋中。潭邊已經有五六隻這樣被扎死的花豹蛙。弄死這只花豹蛙後,小狼人又噗通跳進水潭中。從微微隆起的雙乳和光禿的下身來看,正潛水的小狼人是姐姐水槍。

    「那這應該是弟弟火槍?」晚風看向身邊的小狼人。

    火槍默默的放下手中的花豹蛙,然後三下五除二的脫掉衣服和靴子,噗通一聲跳進水中,留下呆若木雞的晚風傻站在潭邊。她不知道自己剛才是不是眼花了,怎麼看到火槍的胸脯上有兩坨細微的隆起,同時也沒有看見她下面的小象鼻子。這是怎麼回事?

    過了一會,兩條白生生的身影同時從清澈的潭底浮出,晚風連忙揉揉眼睛屏息以待,看著姐弟倆叼著花豹蛙的後腿浮出水面,看著她們露出白嫩嫩的微隆胸脯,看著她們露出微微顯露腹肌輪廓的小蠻腰,看著她們露出圓潤的小屁股,以及光潔無暇的私處。

    「怎麼都成了女孩?」晚風頓時傻眼了,嘴巴長得老大。

    當初,薩迦剛剛把這兩隻傢伙交給她時,她可是親手給她們擦身換衣服,可是知道這對雙胞胎確實是一男一女,因為女孩的個子稍微高四分之一寸,所以定為姐弟。可是現在,她怎麼看見一對姐妹?「艾璐娜在上,這是怎麼回事?」她無意識的嘀咕。

    姐弟倆……不,眼下是姐妹倆。這對狼人姐妹又連續潛水幾次,陸陸續續抓上將近二十隻大花豹蛙,才停止狩獵。她們一起相互幫忙擦頭髮,擦身子和穿衣服。——順帶一提,她們剛甦醒時頭髮很長,後來剪成了齊頸短髮,也就是傳統女學生的清水掛面頭。

    整理完畢後,姐妹倆走到晚風跟前推推她的肩膀,發現她僵硬得石像一樣,便逕自卸下她的空間背包,把所有花豹蛙都裝進去。然後,她們把背包裝回到晚風身上,一個抱晚風的腿一個抬晚風的肩膀,準備扛著晚風走。晚風終於醒過神來,手忙腳亂的落回到地上。

    「喂喂喂,你們怎麼都成了女孩子?」她十分納悶,用凱爾特斯語直接問。

    狼人姐妹沒回答,只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晚風,蒼白的小臉一如既往的沒表情。

    晚風與她們對視一會放棄了,滿腹疑惑的往回走。

    新的宿營地是一處山洞,芬裡爾、香柚正趴在洞口曬太陽,火女和綠眼正在燒篝火,科特和兩隻小鋼背豬在不遠處的樹林中,正在刨挖一個火蟻窩——鋼背野跟穿山甲有些親緣關係,喜歡吃螞蟻。洞中隱約傳出艾璐娜的尖叫聲,看來這只會無敵夢遊的小傢伙已經醒了。

    火女敏銳的察覺晚風的異樣,微笑著問:「怎麼了,被什麼怪物嚇到了?」

    晚風不知該怎麼解釋,只好故作從容的說:「沒什麼,一點小事。」她把空間背包中的大堆食材全部倒出來,一大堆臉盆大的花豹蛙,一大堆豬頭大的火燒地瓜。火女從沒見過這些玩意,拿起一隻花豹蛙瞅瞅斑點錯亂的皮膚,好奇的問:「這麼鮮艷,沒毒吧?」

    「這不算鮮艷,牛蛙、虎紋蛙都是這模樣。而且水生蛙大都是無毒,有毒的是紅紅黃黃的樹蛙。」晚風拔出一柄骨質匕首,從花豹蛙腦袋後割出一道裂口,然後這裂口開始剝皮。蛙類的皮膚和肌肉粘貼並不緊密,她像脫衣服一樣,把整只花豹蛙的皮膚和內臟一起剝下,露出粉色肌肉的蛙身,看著粉嫩嫩的十分可口。綠眼一見可以干家務活,立刻兩隻眼珠子閃閃發亮,慇勤的湊上幫忙。晚風要忙著對付火燒地瓜,就把花豹蛙交給它對付。

    鋼手聽到動靜,也從洞中走出來幫忙。過了一會,身上掛著三隻小可愛的薩迦帶著一連的無奈從洞中走出。艾璐娜坐在他腦後翹起的護頸上,正抱著他的後腦勺,有一口沒一口的啃咬他的莫西干頭。瑪琳坐在他的左臂彎,安潔莉婭坐在他的右臂彎,倒是沒亂動。

    晚風很禮貌的想艾璐娜點頭致意,微笑著說:「大小姐,您醒了?」

    艾璐娜心情似乎不好,鼓著小臉悶哼一聲,整張臉都埋在薩迦的頭髮中。薩迦有些尷尬,連忙替艾璐娜解釋:「寶寶先前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山洞中。然後我們告訴她說,獸人已經來了,第一場突圍戰已經結束,她就生氣了。」

    「為什麼生氣,恐鳥魔機壞了一架?」晚風問。

    「不全是,因為睡覺錯過了精彩的動作片。」薩迦笑著說。

    艾璐娜見薩迦肆無忌憚的說她的糗事,當場惱羞成怒,揮舞著兩隻肉乎乎的小拳頭啪啪猛敲薩迦的腦袋,嘟著小嘴哇哇叫喊:「不許說不許說,艾璐娜要吃掉爸爸的頭髮。」薩迦可不想自己的莫西干頭變成地中海頭,連忙唯唯諾諾的答應,屁都不敢蹦一個。

    晚風不由微笑著說:「狼牙,你真是稱職的父親。」

    「沒有享受丈夫的福利,就背負起父親的職責,這人生,唉!」薩迦自嘲的搖搖頭。

    女人們被他隱晦的自嘲逗笑了,紛紛眼神異樣的瞅著他。艾璐娜見薩迦又抱怨別的,更不滿的敲打薩迦的腦門,鼓著小臉叫喚:「蠢笨的爸爸,艾璐娜是爸爸一個人生下來的,將來要做爸爸的新娘。這是今年秋天播種,來年秋天收穫福利的長線投資,爸爸真笨。」

    火女幾個紛紛大笑,即使綠眼也拿著怪異的眼神打量薩迦。這讓薩迦很是尷尬,只是他早被艾璐娜欺負慣了,這點小騷擾還能忍受,所以咬咬牙扔了。水槍和火槍見到薩迦出來,一人抓起一隻特別肥大的花豹蛙,慇勤的送到薩迦跟前,然後眼巴巴的看著他。

    薩迦把臂彎中的兩隻小傢伙放在肩膀上,然後接過兩隻花豹蛙,笑著說:「這是送給我的嗎,呵呵呵,真是大傢伙啊,謝謝你們了。」兩隻小狼被薩迦誇獎後,雪白的小臉上依然缺乏表情,但眼神明亮許多,瞅著坐在薩迦肩上的瑪琳和安潔莉婭,有明顯的羨慕之意。

    薩迦敏銳的察覺兩隻小狼的意圖,只好在心中說:「不好意思,客滿了。」

    水槍和火槍眼神頓時黯淡一些,顯得無精打采的低下頭。

    就在這時,艾璐娜看見綠眼給花豹蛙剝皮,在花豹蛙的腦袋後割一刀,然後把皮連內臟一起剝下來,露出粉嫩嫩的肌膚。這種場面甭提多血腥多殘忍多暴力,看得艾璐娜小眼睛亮閃閃的。她像小猴子一樣靈活的從薩迦身上爬下來,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到綠眼跟前,眼巴巴的看著,小嘴中不住哇嗚哇嗚的驚呼。瑪琳和安潔莉婭也跟著爬下來,屁顛屁顛的跑到艾璐娜身邊站著。安潔莉婭不忍的摀住臉,瑪琳卻張著小嘴不住的舔嘴唇。

    水槍和火槍見薩迦的座位空了,兩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又是一亮,缺乏血色的小臉上罕見的浮現紅暈。薩迦雖然覺得兩隻小狼很神秘,但對她們的映像確實不錯,也不介意陪她們玩。他看一眼三隻小傢伙,把兩隻大花豹蛙交給艾璐娜和瑪琳,笑著說:「會剝皮嗎?」

    「會。」艾璐娜和瑪琳各抱著一隻大蛙,精神抖擻的喊。

    薩迦點點頭,對兩隻小狼說:「我們去巡邏,看看獸人的動靜,怎麼樣?」

    水槍火槍同時點點頭,立刻走到薩迦的身邊,一左一右站著。

    薩迦笑著拍拍兩隻小狼的腦袋,跟鋼手幾個打個招呼,帶著兩隻小狼走了。晚風目送薩迦和兩隻小狼的離去,心中隱隱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很彆扭,卻不知怎麼彆扭。火女心思敏銳,看看薩迦和兩隻小狼,再看看晚風,笑著說:「薩迦很俊,女孩子都喜歡呢。」

    晚風心中一驚,疑惑的看著火女:「你……」

    火女風情萬種的眨眨眼睛,微笑著問:「你聽過一個凱爾特斯的神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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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女早就知道水槍與火槍的性別變化,其實薩迦也早就知道,因為一次意外的月之凝視。他常用月之凝視看著看那,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一次意外的掃瞄讓他明白火槍從小男孩變成了小女孩。處於禮貌,他一直裝作不知道,畢竟知道的方法難於啟齒。

    現在,他帶著兩隻小狼走在靜謐的林間,心不在焉的左顧右盼,心中卻在蠢蠢欲動的思索這個問題。這對獸化人姐妹到底是什麼來頭,性別能夠變來變去?他不禁想起了久違的少年獵人瑪各。那個瑪各一直自稱為純爺們,但別人都認為她是妹子,她是不是這樣?

    實話實說,瑪各給薩迦的感覺,與這兩隻小狼非常像,都有一種……讓人不辨雌雄的朦朧感。水槍和火槍察覺到薩迦心中的疑惑,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然後三下五除二的脫光衣服。稚嫩卻緊繃的肌膚完全暴露在森林中,泛著一種富有魅力的淡淡青色。

    薩迦察覺到她們的異動回頭一看,頓時大大的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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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嗯,《滑頭鬼之孫》中的淡島告訴我,變性也是一種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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