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56 艾璐娜的大艾璐娜號戰爭魔機狂想 文 / 雷馮斯

    不論山裡的野蠻人還是城裡的文明人，歌頌勇者功績的派對都有一個相似的節目——比武，野蠻人通常是摔跤，文明人則是表演性的格鬥。所以奧蕾莉才光明正大的找著薩迦比試比試。薩迦和奧蕾莉的頭一場比試結束後，兩個強壯的野蠻人小伙興沖沖的表演摔跤。

    薩迦回到先前的石頭上坐著，艾璐娜立刻屁顛屁顛跑過來，爬到他的大腿上坐著。不過這次她沒有精力過剩的亂滾亂咬亂叫，而是一動不動的坐在薩迦的大腿上，張著小嘴怔怔發呆。一種微妙的光芒在她小眼睛中閃耀著，她似乎在期待什麼，又似乎在構思什麼。

    瑪琳跟著艾璐娜爬到薩迦的腿上，從口袋中掏出小手絹給艾璐娜擦口水。她也剛剛沐浴出鍋，渾身散發著誘人的奶香，穿著可愛的新衣服。衣服與艾璐娜是姐妹服，白色小圓帽加白色公主裙，只是絲邊和花紋是翡翠綠色。一樣的可愛，不一樣的清新童趣。

    薩迦親親瑪琳的臉蛋，低聲問：「瑪琳，你問問姐姐，她正在想什麼？」

    瑪琳眨眨小眼睛，細聲細氣的問：「姐姐，你在想什麼，口水流得好多？」

    艾璐娜呆呆的擦擦下巴，慢吞吞的說：「唔……艾璐娜如果有那麼大……可以啪啦啪啦的踩爆綠皮，踩得它們眼珠子都從眼窩裡噴出來……唔，艾璐娜如果還能渾身燒火，唔，可以啪啪啪的跑到綠皮中間，燒得綠皮變成紅皮，麻辣辣的紅燒綠皮……」

    薩迦見艾璐娜原來在打算獸人的主意，頓時安心很多。剛剛艾璐娜一邊發呆一邊流口水，他還以為她正在意『淫』怎麼欺負他，當真是當真心驚膽戰了好一會。他暗吁口氣，又親親瑪琳的小鼻子，笑著問：「再問問姐姐，為什麼想綠皮會口水嘩嘩的。」

    瑪琳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又喊：「姐姐，你想吃紅燒綠皮嗎，所以嘩嘩的流口水？」

    「唔，爸爸的奶白奶白的……」艾璐娜眨眨小眼睛，驟然清醒過來，然後發現瑪琳眨巴著眼睛瞅著自己，薩迦也瞅著自己，妖狐和火女也瞅著自己，個個都眼含笑意。她意識到自己成了取悅別人的開心果，感覺吃了老大的虧，立刻皺起眉頭嘟起小嘴鼓起小臉。

    妖狐和火女很識趣，輕輕乾咳一聲轉過身，裝作專心看摔跤的模樣。瑪琳給艾璐娜擦乾淨嘴角的口水，然後乖乖的低頭跪坐在薩迦的大腿上。艾璐娜稍微舒坦一些，但好不夠解氣，站起瞪著薩迦，鼓著小臉喊：「爸爸，要問艾璐娜，不能直接問嘛？」

    薩迦沒吱聲，在心中鬱鬱的嘀咕：「你嘩嘩流口水的時候，誰敢直接問你話。」

    艾璐娜現在小肚子中裝著滿滿的天下大事，也沒心情計較這點小事，反正被薩迦玩弄也是可以的。她挺起小胸脯，雙手先捂著小嘴輕咳兩聲，然後叉著腰喊：「爸爸，艾璐娜要造一隻超級超級大只，可以啪啪踩爆綠皮，渾身噴火的大艾璐娜。」

    「什麼？」薩迦大吃一驚：「怎麼造？」

    艾璐娜不知道是沒聽見薩迦的疑問，還是誤會了薩迦的問題，氣勢洶洶的說起要求：「嗯，這隻大艾璐娜要非常大，可以一腳踩爆蒙哥，所以要有三層樓高。大艾璐娜要能讓艾璐娜控制，大艾璐娜看見的，艾璐娜也能看見。大艾璐娜聽見的，艾璐娜也能聽見。艾璐娜讓大艾璐娜跑步，大艾璐娜就能跑步。艾璐娜讓大艾璐娜衝到大把大把的獸人中間，然後渾身呼呼的燒火。大艾璐娜就能跑到獸人裡面，渾身呼呼的冒火，燒得獸人哇哇叫。」

    薩迦深深的長吸口氣，用力眨眨眼睛，盯著艾璐娜問：「怎麼造出這大艾璐娜？」

    「爸爸造出大艾璐娜。」艾璐娜脆脆的喊。

    薩迦一聽這個嬌蠻的問題就傻眼了，這小魔女把他當做什麼，他可沒有機器貓小叮噹的口袋。妖狐聽到艾璐娜的問題，皺眉沉思一會，然後咬著火女的耳朵嘀咕一通。火女眨眨眼睛，走到薩迦膝前蹲下，笑瞇瞇的說：「隊長小弟，姐姐有一個製造大艾璐娜的方案喲。」

    艾璐娜小眼睛一亮，眼巴巴的瞅著火女，小嘴巴張得老大，唇角迅速湧出一滴晶瑩的水光。這讓薩迦非常費解，為什麼艾璐娜聽到製造大艾璐娜的方案，口水就流得這麼暢快。難道這個大艾璐娜要用奶油製造，所以與艾璐娜的食慾關聯到一起？

    薩迦暗歎口氣，苦笑著問：「說說看吧。」

    「你們在聖殿的第五層，見到兩隻六臂魔機吧？」火女笑瞇瞇的說。

    薩迦看了妖狐一眼，然後看著不遠處的雙胞胎姐弟：「是的，裡面出來這兩隻小狼人。」

    「嗯，昨天我去檢查那兩隻魔機的殘骸，發現它們是由活人控制的。依照我的推測，裡面的活人通過精神鏈，將意識與魔機連成一體，讓控制自己身體一樣控制魔機。嗯，按照艾璐娜的要求，大艾璐娜就是那樣的一種人控魔機，大約有三十尺高，渾身能夠噴火。艾璐娜是魔機的控制者，精神與魔機連成一體，就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魔機。」火女笑著說：「這就是我的方案。嗯，創造這樣的一台戰爭魔機，以我們目前的實力，還是能做到的。」

    薩迦一聽大艾璐娜只是戰爭魔機，就想起軟紅。軟紅可是這方面的大師，不折不扣的天才，另外還有芬裡爾和格洛莉亞幫助，創造出戰爭魔機並不困難。艾璐娜一聽火女的計劃，立刻飛撲到火女懷裡。抱著她的臉濕漉漉的連親四五口，然後送上肉乎乎的小臉磨蹭。

    「唔唔，火女姨姨真好，艾璐娜好喜歡火女姨姨，比爸爸更加喜歡。」

    「咦，真的？」火女故作驚喜的睜大眼睛，擁抱著艾璐娜驚呼。

    「唔，爸爸又蠢又笨，艾璐娜決定三分鐘不喜歡爸爸。」艾璐娜哼哼著說。

    薩迦聽得哭笑不得，只好摟著乖巧的瑪琳親暱。艾璐娜見到薩迦一個勁的親瑪琳的小臉，就滿心不自在，憋了不到一分鐘，就哼哼哧哧的爬回薩迦的懷裡，一邊咿咿嗚嗚的嘀咕『爸爸是笨蛋』之類的，一邊在薩迦身上滾來滾去爬來爬去，跟精力過剩的小猴子爬樹一樣。

    接下來再沒有什麼意外的事情，塞巴斯蒂安幫助部落獵手把巨石城堡中的所有獸人屍體挖出來，割下頭顱帶回風語部落。這場臨時的慶功宴熱熱鬧鬧的結束。在貝維爾的勸說下，白雪加入月狼隊，一本正經的向薩迦宣誓效忠，職位暫時是貝維爾的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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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這次行動非常圓滿的結束，但薩迦的事情並沒結束，反而變得更多。薩迦回到槲寄生聖殿，把影月蒼狼聖甲和塵世巨蟒交給格洛莉亞維護，就匆匆趕到風語部落。奧蕾莉這次過來，可不是單純欣賞獸人腦袋，遊覽獸人城堡。她有很多的事情要辦。

    奧蕾莉正在部落的獵手大廳中喝茶，晚風、鋼手在同一桌坐著。那對雙胞胎姐弟正在獵手大廳的一副壁畫前發呆。見到薩迦過來，這兩隻詭異的小傢伙就主動跑到他跟前，跟好久沒見到主人的忠犬一樣。薩迦隨手摸摸她們的小腦袋，她們很溫順的低頭讓他撫摸。

    薩迦很納悶，便在心中問：『你們喜歡我？』雙胞胎點點頭，又眼巴巴的仰望著薩迦。薩迦更是納悶，又在心中問：『為什麼？』她們沒有回答，只是眼巴巴的瞅著薩迦，一聲都不吭。雖然她們蒼白的小臉上缺乏表情，但她們的眼神是顯而易見的信賴。

    薩迦更是費解，但明白這事情暫時沒法追究，便只好按捺住好奇心，走到奧蕾莉和晚風的桌旁坐下。奧蕾莉含笑看一眼雙胞胎，眨眨眼睛說：「喲，狼牙真是受歡迎啊。」薩迦笑著搖搖頭，拍拍桌面說：「好了，我們說正經事吧，鋼手，做筆記。」

    鋼手立刻取出筆記本和鵝毛筆，點頭說：「好了，可以開始了，蝴蝶，少廢話。」

    「你這傢伙，完全把姐妹的情誼拋棄不顧是嗎？」奧蕾莉不滿的直翻白眼。

    鋼手苦笑著搖搖頭，直奔主題的說：「狼牙，獸人大將軍蒙哥沒死，是嗎？」

    「這傢伙沒這麼容易死。」薩迦說。

    「嗯，那麼請說一說我們將面臨的情況。」鋼手說。

    薩迦看看晚風，再看看奧蕾莉，淡淡的說：「我就不謙虛了，簡單的代稱。這一次，我端掉了一個獸人大本營。但這不是對獸人的致命打擊，因為獸人大將軍蒙哥還沒死。就算蒙哥死了，我覺得這也不會是一個致命打擊，因為蒙哥不是獸人最高的頭目。」

    他把蒙哥與那個神秘人的對話，非常仔細的闡述一遍。晚風、奧蕾莉默默的聽著，臉色越來越沉重。鋼手默默的記錄，鵝毛筆的長羽一直在微微的顫抖著。薩迦說完這句話後，淡淡的說：「簡單的說，蒙哥只是這位神秘酋長的一個傀儡而已。」

    「這個酋長才是獸人異變的元兇？」奧蕾莉問。

    「目前看來是的。不過我們現在暫時沒空去管，暫時擱到一遍，繼續說蒙哥的事情。當時，蒙哥有一段話讓我特別注意。」薩迦粗著嗓子模仿蒙哥的腔調：「……俺在讓小子與猴子打仗。過六巴掌的天數，就有大把的老大。老大可以替俺種屁精，屁精可以繼續去打仗，變成更多更多的小子。更多更多的小子，有更大把大把的老大……」他輕咳兩下，端起晚風遞來的茶水喝一口潤潤嗓子，繼續說：「從這句話來看，獸人老大才能夠生產種子種植蘿蔔。這也能解釋了，為什麼每一個獸人村莊，至少都有一隻獸人老大。如果我們可以證實，獸人老大才能生產種子，而小子和屁精不能，那我們就把握住一個革命性的情報。」

    他深吸口氣，一字一句的說：「蒙哥已經把話說得很明顯了，獸人在戰爭中進化，屁精打仗進化成小子，小子打仗進化成老大。老大種植屁精，屁精繼續打仗，繼續進化擴散。按照這個邏輯，我們與獸人打硬仗，只是幫助獸人的進化。因為獸人是殺不完的，它們就像雜草一樣從地裡長出來。我們越是與獸人打仗，獸人就越多越高級，這是完全無解的，誰讓我們是娘胎裡生的，而且要十六歲才能成年，而獸人是地裡長的，成年只要打仗就行。」

    「如果當真是獸人老大才能生產種子，那我們就找到一個獸人的弱點。」薩迦微笑著說：「我們盡量避免與獸人打硬仗，同時派遣精銳的小隊，尋找獸人老大並暗殺掉。這麼一來，能盡量減少獸人的進化，又能阻止獸人群落的擴散，算是比較安全的方法。」

    「怎麼求證獸人老大的生育力？」奧蕾莉問。

    「我建議這個問題，可以去橡靈部落，向那位聖者求助。」晚風說：「經過這些天的研究，我們發現獸人是融合動物、植物、蘑菇各種特點的奇怪生物，依靠孢子生育繁衍。那位聖者對種子有無與倫比的研究，他一定能給我們很大的幫助。」

    「還有這兩隻小傢伙，順帶請他一起研究研究。」薩迦說。

    晚風看著跟屁蟲一樣跟著薩迦的雙胞胎姐弟，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神色。

    奧蕾莉又詢問一些關於獸人繁殖的問題，便說：「獵殺獸人老大的小隊，我可以幫忙安排，練習周圍的幾個城市，集合上百支獵隊是沒問題的。不過就算是賞金獵人，也鮮少深入雷霆山脈。所以我希望遺族能派遣一些經驗豐富的部落獵手做嚮導。」

    「風語部落的人手不夠，我可以召集其他的部落。」晚風痛快的答應。

    薩迦和兩位女強人繼續暢談怎麼建立一個應對獸人的另類戰爭機制。鋼手默默的記錄著，時不時看薩迦一眼。她並沒有想到，現在這個匆匆舉行的簡單會議，會有多麼深遠的影響。她更不會想到，她正在手寫的這份筆記，會在之後無數年裡，被當做聖典無限轉載。

    這部聖典名為《槲寄生聖典》，又名為《希望聖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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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稍微遲到幾分鐘啦，抱歉。嗯，三隻幼幼合體成御姐，我沒說是怎麼合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