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65 妖狐怎麼處置情敵，一刀砍死嗎？ 文 / 雷馮斯
快樂是什麼？
人的**是如此繁雜，以至於快樂也複雜。純情的伴侶為水**融的愛戀而愉悅，也有色情狂無休止追求肉慾的狂歡。實業家為可以盈利的投資而充實，也有敗家子揮霍金幣的喧囂。政治家為子民的安居樂業得到成就感，也有獨裁者奴役屁民時的猖狂大笑。
與人相比，天使擁有幾乎無限的壽命，不會衰老傷病的不朽體魄。正如月狼所說的，天使就是一群富二代，不愁吃喝拉撒睡，整日裡閒的找樂子。只要能開心，那什麼事情都願意幹。按照這個道理，天使的快樂應該比人類更加複雜更加高端。
但是不是的，天使的快樂……真的非常簡單。
蒼茫的夜色下，滿天繁星散發著暗淡的弱光，如巨獸脊背一般起伏的群山丘陵之間，曲折的道路從不知名的——延伸向不知名的中間，芬裡爾在昏暗的道路上奔馳著，琥珀色眼眸中散發著銳利的金光，修長的四肢不住的大幅度邁開，每一步都是全速的衝刺。薩迦伏在鞍座上，雙腿放鬆的踩著踏板，雙手稍微用力的搭著把手，微弓的腰背隨著芬裡爾的節奏起伏。他一直在謹慎的調整姿勢，盡量讓身體的張力與芬裡爾的奔跑達成一種默契。這能讓他更加適應奔跑的顛簸，盡量的節省體力，同時也感受到芬裡爾的快樂。
沒有戰鬥，沒有破壞，沒有征服和強權，她在這無人的道路上單純的奔跑著，卻感到激情昂揚的快樂。憑借源自心靈深處的羈絆，薩迦能清晰的分享她的快樂，她的激情。她享受著現在的無拘無束，享受現在的自由馳騁，享受現在的不斷突破。
她想要更快，並渴望更加的更快。不知不覺間，薩迦的意識沉浸入她生命金屬構成的軀殼中，更真切的分享她的思想，更清晰的領悟她的身軀。在她的胸膛中，一顆拳頭大小的金色晶體正在急速自轉，散發著絢爛的金光。澎湃的能量從金色晶體中湧出，循著血管一樣的細密導管向全身擴散，填充入遍佈全身的力場引擎和金屬韌帶中。引擎用無聲的聲音咆哮，韌帶在強力的伸縮，驅使芬裡爾的四肢強力的蹬踏邁越，
這新誕生不久的機體並沒經歷足夠多的實戰檢驗，隱藏著諸多的隱患，不斷有超負荷的引擎爆發噪音和電火花，不斷有疲勞的韌帶出現裂紋，不斷有能量導管發生堵塞，不斷有關節出現錯位的摩擦，不斷有裝甲的緊固處不堪連續的劇烈震動出現鬆脫。於是，她從能量核心中引出另一股能量，用於這些小故障的修復，超負荷的引擎被停機、冷卻、修復、重啟，變得更加強力高效；出現裂紋的韌帶被癒合修復，變得更加堅韌和充滿伸縮力……。小故障不斷出現又修復，每一次修復都是一次性能的小提升，一連串的修復就是一番變革一般的大進步。芬裡爾跑得越來越快，越來越流暢自如，如同一匹活生生的健壯野狼一樣靈活。
不過這種運動中的進化是以大量的能量消耗為代價。
沒過多久，芬裡爾的能量剩餘不到三成，停在路上休息。
「唔，給咱補充能量，快些。」芬裡爾迫切的督促。
憑借深入的心靈默契，薩迦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便把左手爪按在把手中間的金色圓盤上，大量的輸出聖火。金色圓盤像還沒孵化的瑪琳一樣，貪婪的吸收聖火的能量，儲藏在能量核心中。大約二十分鐘後，芬裡爾充滿能量，再度開始追逐疾風的奔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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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路上的運動中進化，芬裡爾的速度從時速六十里提升到七十里，原本三個多小時的路程，不到三個小時就跑完。不過她停下來充能休息的時間，比計劃中增加很多。抵達雷霆城依然是四個小時之後，天色已經濛濛發亮，早期的人家已經升起炊煙。
薩迦沒從城南門橫穿全城，而是繞到城西，再繞到城北。雷霆城與巴特雷蒙古堡的位置關係，不是大圓包小圓，而是邊緣相交的大圓和小圓。這使得古堡缺少城牆的保護，也方便薩迦進城。薩迦繞到城北後，翻越一道陡峭的山坡，就直接到達古堡的後院。
不知不覺間，薩迦已經離家快半個月。負責看家的兩個女僕顯然不擅長幹農活，貝維爾的農場已經荒廢，雜草與蔬菜混成一片，但艾璐娜的牧場還不錯，二十多頭奶牛被養得又肥又壯，它們的乳房依然鼓鼓的，表示日常都有擠奶，並沒有變成肉牛。
後門從裡面反鎖著，薩迦用力敲打這有些年頭的木門，但半天沒有人應門。大概科特的兩個女僕還在呼呼大睡，過於龐大的古堡讓後門的敲門聲，無法傳遞到科特位於三樓的臥室。薩迦又敲敲門板，笑著對芬裡爾說：「這破門防君子不防小人，是嗎？」
芬裡爾沒回答，走到門前一爪子拍下去。兩扇門板頓時霹靂啪啦的全倒了。
薩迦笑著聳聳肩，大步走到中庭開始召喚塞巴斯蒂安。過了一會，龐大的塞巴斯蒂安在電光閃爍中出現，它四下掃視一圈，轟隆隆的走到空曠處開啟傳送門。很快，一大隊人從門中走出，艾璐娜、瑪琳、妖狐、火女、軟紅、貝維爾、科特、安雅、格洛莉亞、冰女、鋼手，與薩迦有關係的人幾乎全來了。火女笑嘻嘻的說：「有機會回家一趟，所以我把大家都叫過來。哈哈哈……，雖然出門才十多天，但感覺離開好久好久啊。」
「哇啊啊啊……」小幼女龍騎士在天上盤旋著，興奮的大叫著，直奔著酸奶作坊『艾璐娜的聖堂』衝去，似乎要從牆壁上撞出一個對穿窟窿，直接一頭衝進奶缸中。火女二話不說的撇下眾人，帶著香柚追向艾璐娜。弄得薩迦等人都一通哄笑。
「少爺，嘉娜小姐和簡妮小姐（科特的兩隻女僕）呢？」貝維爾疑惑的問。
「剛剛在睡覺，大概快被驚醒了吧。」薩迦說。
他話音剛落，兩個女僕戰戰兢兢的從三樓的一處窗台上探出頭。她們最初以為是強盜入戶，可見到中庭中的科特之後，便興奮的不住尖叫，直接穿著睡衣衝下來。科特這一路上也很辛苦，現在意外順利的見到兩個女僕，也是激動得眼淚都流出來。
「少爺，我去做早飯。」貝維爾微笑著說，眼睛亮閃閃的，明顯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
「去吧，這麼多人的份量，夠你忙很久的。」薩迦笑著說。
「那你與軟紅去密室，我帶其他人到處走走。」妖狐說。
「行吧，我們拿了東西就下來。」薩迦說。
妖狐把幾個空間背包遞給薩迦，又深深看軟紅一眼，然後帶著其他女人走了。
薩迦向軟紅比劃個手勢，帶著她走到五樓，用家族的指環印章開啟壁爐中的秘密傳送門，來到久違的密室。密室依然是那個模樣，穹頂中央的月光燈釋放著清冷的白光，青褐色金屬的牆壁和地板一層不染，散發著神秘的氣息。軟紅來到這裡就睜大眼睛驚呼。
「了不起啊，你們家果然一點點本錢，竟然有這麼一個地方啊。」
「有一點點本錢？」薩迦哭笑不得，走到武庫門前說：「那你看看這些。」
他推開門讓到一邊，讓軟紅欣賞門內的壯觀情景。從龍之墓地收集來的寶石都堆放在地上，幾乎堆到天花板的精金，幾乎堆到天花板的秘銀，幾乎堆到天花板的琥珀金，幾乎堆到天花板的……，而且都不是礦石，全都是純度非常高的真金，每塊都有拳頭大小。
軟紅見到這些東西，就嘴巴張得老大，濕漉漉的口水毫不猶豫的流到下巴上。她原本就是十分嬌艷可愛的模樣，雖然前些天宅在槲寄生聖殿工作時，小臉上沾染許多油污，但並沒減少太多的魅力，反而更顯得平易近人－－這是很簡單的道理，薩迦是保守謹慎又意志堅定的良家少男，見到一個衣著暴露性感風騷的女人，雖然會猛看肉波養眼，但不會當真想著來一發。就算他不擔心對不起妖狐，也擔心得一些不敢去大醫院求診的病。但這個風騷的女人從良了，不再到處賣弄風騷，衣著正常工作踏實，又不刻意與他作對，是他不可缺少的助力。這使得薩迦心中的戒備放鬆很多，不再時刻把她當做需要留意的敵人。
他抬起右爪，輕撓一下她額頭上的一隻小尖角，笑著問：「這些本錢夠不夠厚？」
「太……太……」軟紅兩眼發直，恍恍惚惚的說不出話，突然兩眼一翻白，嬌軀失控的搖晃一下。薩迦連忙扶住她，扶著她慢慢坐下，然後卸下雙臂的爪套，一手扶著她的後腦，一手揉按她的人中穴。過了好一會，軟紅才緩緩的緩過勁來。
她睜著濕潤的大眼睛，暗紅色眼珠毫不動搖的盯著薩迦，十分的專注深沉，似乎才剛剛認識薩迦這個人。薩迦被看得越來越不好意思，正想問問她想要什麼。軟紅卻坐起撲入他懷裡，雙手緊緊摟著他腰肢，口中吐出細軟甜美的述說：「以後，你就是軟紅真正的主人，軟紅是你的奴隸，你的寵物，全身上下什麼都是你的，每一根頭髮每一滴血。你可以對軟紅做任何事，想怎麼玩都行，就算裸體戴著項圈，牽到大街上遛……」
「喂，我不是變態……」薩迦連忙大吼，臉已經紅到下巴上。
「嗯，主人是好男人，那軟紅就做好女僕。」她揚起小臉，濕潤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薩迦，用頗為強硬認真的語調說：「軟紅可以為主人戰鬥，為主人打掃房子，為主人料理食物，為主人暖床滾被窩。軟紅對床技很自信，絕對能給主人帝王級的享受。」
薩迦臉更紅了，乾巴巴的問：「喂，你就不能說些更健康的事嗎？」
「幸福的性生活不健康嗎？」軟紅歪著小腦袋問，凌亂的髮絲中露出一隻尖尖的小耳朵。
薩迦心砰的一跳，不敢看她現在的模樣，別開臉問：「你到底怎麼了？」
「嘛，軟紅如果能成為主人身邊的首席女僕，被主人看做可靠的心腹，主人就能讓軟紅盡情的使用這些寶貝做東西。另外，主人還有一隻非常厲害的天使，雖然軟紅與天使的屬性犯沖，但軟紅實在很佩服她的那個『創世紀』。如果軟紅能得到主人的寵愛和信任，那位大人說不定能把『創世紀』交給軟紅。嘿嘿嘿……」軟紅大眼睛又直了，傻乎乎的張開嘴巴，無節操的口水又很快流到下巴上，傻乎乎的說：「有這麼多寶貝，還有神乎其神的創世紀，軟紅可以造世界上最強大的戰爭魔機，轟隆隆的碾壓到皇宮，爆開帝皇的菊花。」
薩迦哭笑不得，這隻小魔女的腦袋裡竟然盤算著這樣的念頭，卻不得不承認她確實說得有一點點的道理。她如果真能成為薩迦的心腹，那確實能支配很大一部分，也確實可能得到『創世紀』。她最後的話尤其讓薩迦感興趣，為什麼她想碾壓到皇宮，爆開帝皇的菊花？
他拍拍軟紅的小臉，好奇的問：「你跟帝皇有很大的仇？」
軟紅清醒過來，擦擦口水說：「當然，帝皇是暗世界的唯一公敵。」
「好吧，你的申請，我接受。」薩迦輕摸一下她的一隻尖尖耳朵，笑著說：「如果你真能得到我完全的信任，我可以讓你隨心所欲的使用這些寶石，也可以讓她傳授你『創世紀』。現在，你可以開始獲取我的信任，創造一套穿在人身上的機械傀儡。」
「嗯，軟紅可是最優秀的傀儡師。」軟紅笑嘻嘻的說。
薩迦點點頭，想要扶軟紅站起來，但軟紅想牛皮糖一樣貼著他不放手。她抿了抿粉嫩的嘴唇，笑嘻嘻的說：「還跟主人說一件事，軟紅可是有一半魅魔血統的半魔。魅魔是以精氣為食的惡魔，不**氣就會餓死。所以軟紅也時常需要吸食精氣，否則會營養不良。」
薩迦心砰的一跳，乾巴巴的問：「你……你想幹嘛？」
「軟紅是主人的女僕，主人的寵物，主人可要負責飼養軟紅嘛。而且……」軟紅身上突然散發出奇妙的柔和白光，在白光閃耀間變高變長，變得豐滿健美，變成了妖狐的模樣。不只是外表變化，連氣質也一模一樣。她使用莉莉絲變形術，變成了妖狐。
她吐出沙啞低沉的聲音：「我與她有一份七言契約，對暗世界的人來說，七言契約是不可違背的誓言。我與她約定，我們將站在統一的戰線，共同對抗共同的敵人，神聖塔蘭帝國的帝皇，為徹底掀翻這個帝國而戰鬥。我們將共享彼此的一切，其中包括你。」
「軟紅，你還用這一招，我可是會生氣的。」薩迦冷冷的說，雙手卻無力推開她。
她抿嘴一笑，握住薩迦一隻微微顫抖的手掌，淡淡的說：「莉莉絲變形術的特效，她曾經跟你說過，能竊取對方的淺層記憶和思想，幾乎完美的複製一個人。其實還有一層特效，她沒有跟你說。如果對方配合，願意通過一個儀式，主動分享更多的力量、血脈和意識。莉莉絲變形術可以更加的徹底，幾乎真正變成那個人。當然，這種深層的變形有很強大的副作用，很可能喪失原本的自我，當真誤以為是複製的對象。越是強大，越是意志堅定的對象，這種副作用越是強烈。妖狐那刀鋒般的意志，真的讓我非常迷茫。」
薩迦覺得自己應該生氣應該憤怒，卻提不起力量，只能怔怔看著她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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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劇情神展開，但也不算是超展開，前面已經有鋪墊，薩迦把他被小魔女下藥的事情告訴妖狐後，妖狐立刻與小魔女簽訂一份七言契約。當時，契約的內容，我一字沒提，算是一個小小的坑，現在是填坑。另外還有莉莉絲變形術，小魔女變成瑪各和冰女的模樣招搖撞騙，不僅複製外表，甚至還能複製心靈。嗯，窺視人心中的**，魅魔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