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笨蛋和小幼女龍騎士 039 魔女搾汁的b計劃(上) 文 / 雷馮斯
當黑鐵骷髏們走粗光門時，薩迦雖然心中納悶吃驚，但並沒在意，因為它們目光呆滯動作僵硬，走路都渾身嘎吱嘎吱直響，就跟生銹的老爺車一樣。但它們起步之後，薩迦就嚇得心怦怦狂跳。這些傢伙的速度太快，哪裡是老爺車，簡直就像極限性能的肌肉車。
黑鐵骷髏們轟隆隆的奔跑衝鋒，一跨步將近三米，一個沖跳幾乎有七八米。它們剛走出光門時，與薩迦相距二十來米，可起步之後的轉眼間，就隆隆的衝過半程。薩迦大吃一驚，連忙平持芬裡爾對它們開火，閃電核心上電芒閃爍，高能電球啾啾的連發，第一顆電球打在一隻黑鐵骷髏的胸口，讓它渾身電蛇亂竄的顫抖著倒下。第二顆電球打在一隻黑鐵骷髏的臉上，炸得它整個鐵腦袋直冒煙，也抽抽著撲倒。
第三顆電球……沒有第三顆電球，薩迦僅僅速射兩發，黑鐵骷髏們已經衝到近前，在刺耳的機械摩擦聲中掄起大砍刀，動作僵硬但速度奇快無比，劈落的大砍刀如同斷頭台的鍘刀一般胸悶。薩迦連忙後退，然後看見四五把大砍刀同時砍在他先前站立的地上。
這些黑鐵骷髏的劈砍力量是如此之大，竟然把堅固的石面砍得粉碎。
第一排的四五個黑鐵骷髏砍空，第二排的黑鐵骷髏直接從第一排的頭上跳過，在空中掄起大砍刀劈向薩迦的腦門。薩迦只能繼續後退，沒有被直接砍到。這些黑鐵骷髏的隆隆落地，劈空的大砍刀接著砰砰的砍在地上，沉重震耳的音浪在封閉的石室內來回激盪。震得薩迦耳朵嗡嗡直響，兩眼發黑金星直冒，踉蹌著仰倒在地上。因為與月狼的融合，他聽覺遠超常人，現在這優勢反成了劣勢，被黑鐵骷髏們的砸地聲震蒙了。
第二排黑鐵骷髏落地砍空，第三排黑鐵骷髏大步隆隆的衝上來，大砍刀已經迫不及待的對著薩迦，其中一把刀位置太低，不斷的刮過地面，爆發刺眼的火花和刺耳的噪音。薩迦迷迷糊糊的想要倒退，但月狼在心中冷喝：「笨狗，快側滾，滾，快滾。」
薩迦想都沒有多想，橫著芬裡爾在左邊用力一戳，然後奮力向右翻滾。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十分吃驚，衝鋒的第三排黑鐵骷髏竟然剎不住腳，轟隆隆的一頭撞在牆上，撞得整個石室簌簌發抖，牆壁都裂開了。薩迦驚訝的嘀咕：「不會拐彎不會減速，難道它們有運動缺陷？」
最先攻擊的第一排再度衝過來，薩迦這次學聰明了，匆匆後退到牆邊。等它們衝到跟前時，他奮力向側邊翻滾。結果這排黑鐵骷髏又一頭撞在牆上。第二排黑鐵骷髏也再度隆隆衝來，薩迦又故技重施，等它們近身時側翻滾，讓它們全部撞到牆上。
黑鐵骷髏們兇猛的撞到牆上後，或許是某個控制運動功能的核心部件收到震盪，陷入一種很笨拙的遲緩狀態，慢慢的搖晃頭部和活動四肢。薩迦氣喘吁吁的爬起來，揚起芬裡爾劈在一隻黑鐵骷髏的背上。黑鐵骷髏出奇的硬，只砍出一串火花和一道不是很深的裂痕。
月狼隨即在他心中批評：「你這笨狗，怎麼想到直接砍這些鐵排骨。」
薩迦恍然大悟，匆匆推開幾步，平持芬裡爾又一同猛烈的掃射，一連串電球相繼擊中黑鐵骷髏們，使得它們渾身電光亂閃的顫抖到底。三隻黑鐵骷髏及時清醒，又隆隆的發起衝鋒。薩迦連忙退到牆邊，等它們衝到跟前時側閃開，誘使它們撞到牆上。
他再度連射三顆電球，射倒最後的三個黑鐵骷髏。
他擦一把額頭的冷汗，氣喘吁吁的說：「總算是結束了嗎？」
「才沒有結束呢，咱終於確定了，這些傢伙是不朽者的仿製品。」月狼說。
薩迦正要問什麼是不朽者，卻震驚的看見先前射倒的黑鐵骷髏們動了。眼窩中本已熄滅的紅光再度亮起，被電火花灼燒得冒煙的金屬身軀再度嘎吱嘎吱作響，又慢慢的爬起來。薩迦連忙向這些活動的黑鐵骷髏射擊，讓復甦的骷髏再度沉寂。不斷有黑鐵骷髏復甦，他不斷射擊，讓那個它們再度休克沉寂，卻無法殺死它們。這些黑鐵骷髏似乎擁有無盡的生命力，不論被高能電球怎麼摧殘，都能一次又一次的復甦。
如果這麼繼續下去，閃電核心的能量會很快耗光。或許這就是魔女的目的。
「吉兒，什麼是不朽者？」薩迦滿懷焦慮的問。
「在遠古時代，曾經有一個野心勃勃的殘忍種族。他們生活在一個火山遍地的島嶼上，地震、颶風、海嘯、魔怪，隨時都在奪走他們的生命。為了擺脫困境，他們向周圍的大陸擴張，將戰火遍佈山脈和平原，帶來死亡和災難。但一系列戰爭後，大陸諸國集結成一支龐大的聯軍，不論人數和裝備都有幾乎絕對的優勢。他們被趕回到末日一般的島上，在恐懼的災難中逐漸滅亡。他們不甘心，不折手段的尋找希望。經過很多不為人知的探索，他們開始崇拜一種在世界誕生之初就存在的邪惡力量。這邪惡力量向他們許諾，賜予他們不朽和沒有弱點的新生命，以及征服世界的力量。他們心動了，接受邪惡力量的許諾。然後，邪惡力量把他們的靈魂封入一種擁有生命活力的金屬中，讓他們變成它們－－不朽者。」
薩迦很有禮貌的聽完月狼的長篇大論後，才說：「吉兒，我問『什麼是不朽者』，不是問不朽者的來歷，而是問怎麼幹掉這些傢伙，讓它們不要一次又一次的爬起來。」
「唔，咱知道。」月狼興致勃勃的說：「不朽者的故事就算在天堂地獄，也是很少神魔知道，咱睿智博學，剛好知道不朽者的歷史，忍不住賣弄一下下。」
「你……」薩迦氣得不知該說什麼，悶聲連射電球，射翻三個正在甦醒的黑鐵骷髏。
「唔，開始說正事，這些鐵排骨雖然不是真正的遠古不朽者，但也非常近似，生命金屬組成難以破壞的身軀，被奴役的靈魂融入金屬之中，非常難消滅。除非你把它們燒成鐵水，或者幹掉操縱它們的魔女。但這兩點，你現在都做不到，只好選擇第三個方案。」
「好了，吉兒大人，別跟我說理論，告訴我怎麼做就行。」薩迦沒好氣的說。
「哼，真是無趣的笨狗，好吧，你先把它們集中在石室中間。」月狼說。
薩迦看著分散的黑鐵骷髏們琢磨一會，一手拿著芬裡爾電擊骷髏門，一手抓住一隻休克的黑鐵骷髏的胳膊，把它拖到石室中。黑鐵骷髏非常沉，估計有0.25噸，薩迦一邊顧著射擊一邊拖運，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才把整整十六隻黑鐵骷髏集中到石室中。
「好了，換下閃電核心，裝上冰霜核心，冰鎮這些傢伙。」月狼說。
薩迦雖然平常給芬裡爾裝閃電核心，但另外三個元素核心也隨身攜帶著，畢竟是芬裡爾的配件。他迅速卸下芬裡爾上的閃電核心，從腰後的小包中取出一對藍色圓盤裝上芬裡爾。當他再度催動芬裡爾時，冰霜核心上瀰漫起蒼白的碎雪花，戟刃上噴出一束蒼白色凍氣。寒意滾滾擴散，悶熱的室內驟然降低許多，薩迦的呼吸都變成清晰可見的白霧。這些黑鐵骷髏失去雷電的壓制後，原本正相繼的復甦，但隨即遭受寒流的侵襲。
寒流不會像雷電那樣，直接妨礙它們體內的術式回路，讓它們陷入休克，但麻煩更加的多。冰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它們的金屬關節上滋生，讓它們的動作更加僵硬笨拙，每動一下就發出一片嘎吱嘎崩的聲音。隨著溫度的繼續降低，它們體內的術式回路也受到影響，魔力的轉換和流通變慢，這讓它們更加的遲鈍。僅僅過去四五分鐘，所有黑特骷髏全被凍結，有些站著，有些躬著，有些趴著，體表都覆蓋著厚厚的冰霜。
「唔，差不多了，用火燒它們，越猛烈越好。」月狼指引道。
「噢，原來是熱脹冷縮。」薩迦恍然大悟，將芬裡爾插在背上，搓搓手甩掉手上的冰雪，在掌心噴出兩團蒼白的聖火，然後不斷的噴射火柱燒這些黑鐵骷髏。被低溫冰鎮的黑鐵骷髏們驟然遭遇高溫的侵襲，各處關節首先嘎啦嘎啦的出現裂紋，不斷擴大的裂紋變成裂痕，再也無法連接身體。很快，有一隻黑鐵骷髏的胳膊掉落，又有一隻黑鐵骷髏的腦袋掉了……，叮叮噹噹的金屬落地聲接連不絕，沒一隻黑鐵骷髏是完整的。
塞巴斯蒂安默默的注視薩迦的戰鬥。直到薩迦用冷縮熱脹拆掉所有的黑鐵骷髏，它才不緊不慢的說：「狼牙閣下的機警和能力讓我非常的欽佩，竟然能用這種方式，簡單高效的解決這批不朽傀儡。不過請勿放鬆，這只是第一關，接下來將是第二關。」
薩迦從勝利的喜悅中冷靜下來，視線離開地上的黑鐵骷髏零件，看著這只五米來高的大鐵櫃。先前的寒流也侵襲到它身上，讓它鐵桶狀的雙臂和雙腿滿是晶體狀的冰霜。或許是它一直彬彬有禮的緣故，薩迦對它並沒太強的敵意，但陣營的敵對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薩迦踩著地上的積冰衝到塞巴斯蒂安跟前，拔出芬裡爾對它噴射凍氣。更加大量的冰霜在它身上資深，但它不緊不慢的邁出兩步，在關節處滋生的冰晶就嘎啦嘎啦的粉碎。它實在太大個太強壯，單薄的冰晶完全無法像凍結黑鐵骷髏一樣，對它有任何的妨礙。
但薩迦並不死心，又連續幾道轟隆隆的聖火拍在它身上。它沒有反擊，只是轟隆轟隆的旋轉一圈，讓灼熱的聖火融化身上殘留的積冰。過了一會，薩迦鬱悶的停止攻擊，塞巴斯蒂安很有禮貌的說：「謝謝狼牙閣下，這下暖和多了，低溫讓我的能量回路不是很順暢。」
薩迦一聽就惱了，掄起芬裡爾劈在它的櫃門上，戟刃劃出一串刺眼的火花，但只留下一道若有若無的刮痕。塞巴斯蒂安並沒還手，很恭謹的告誡：「狼牙閣下，我的前身是帝國的『無畏』型戰爭魔機，可以正面抵抗軍團級別的攻擊法術。我真誠的建議您不要無意義的消耗體能，以及折損武器的鋒銳度。這只會讓我的主人更加順利的得逞。」
薩迦沒辦法，只好推開幾步，訕訕的說：「好吧，我不亂來。」
「是的，那麼開始第二關，這將是一批冰寒傀儡。」
塞巴斯蒂安打開櫃門，深邃幽暗的櫃中亮起白光。薩迦立刻掏出一顆手雷，拔掉安全銷扔進櫃中。哪知這手雷碰到白光後，更加快的飛回來。薩迦大吃一驚，連忙低頭跑得遠遠的趴下。隨後爆炸聲轟隆作響，他灰頭土臉的爬起，看著塞巴斯蒂安釋放怪物。
新出現的傀儡是一種冰塊堆砌的人形怪物，總共有十二隻，每隻都個頭大約兩米高，半透明的冰塊胸膛中閃爍著一團藍色亮光。濃稠的蒼白色凍氣從它們體內放出，貼著地面滾滾的擴散。寒氣瀰漫的室內頓時更加的寒冷，薩迦已經冷得不住的打寒戰。
「吉兒，這是什麼東西，弱點是什麼？」薩迦連忙問。
「唔，用凍死者的靈魂作驅動的力量，加上特殊的石料和冰塊做成的傀儡。它們散發的寒氣中蘊含著寒毒，會造成很難治癒的凍傷。至於弱點？這真不好辦，火焰能驅散寒氣，能夠重創這些冰寒傀儡。按照傳統的做法，確實要用火去燒它們。但冰寒傀儡是這麼多，你只怕要損耗大量的力量，才可能消滅它們，甚至耗費全部的力量，也不能全滅它們。或許這就是魔女的陰謀，她見你能噴火，就故意釋放這些冰寒傀儡，並期待你按照傳統的戰術用『火』滅『冰』。一旦你這麼做，後果可想而知，精疲力竭的落入她的魔掌。」
「那我該怎麼辦？」薩迦皺眉問：「用手雷炸？」
「手雷用一個少一個，別剛開始就用。唔，你先試試傳統的戰術，給芬裡爾裝火焰核心，盡量避免用聖火，盡量避免浪費火焰，盡量直接破壞它們胸口的那團藍光，用最小的損耗，獲取最大的戰果。多奔跑，一來可以取暖，二來可以避免被包圍。」
「唉，你怎麼總是這麼悠閒愜意？」
薩迦暗暗的歎息，給芬裡爾裝上火焰核心，然後集中精力觀察冰寒傀儡們的活動。與黑鐵骷髏相比，冰寒傀儡慢很多，蹣跚的腳步就像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的大胖子。它們分散開向他走來，瀰漫的寒霧貼著地面擴散，營造出一片寬闊的極寒領域。
薩迦知道一旦被這片寒霧圍住，就會像落入蛛網的蝴蝶一樣失去活動力，便趕在它們圍上來之前沿著牆壁奔跑。冰寒傀儡們也加快速度，繼續朝著他蹣跚的前進。他從石室的一頭跑到另一頭，彷彿在寒冬的深夜中裸奔，渾身冰冷刺痛，凍僵的雙腳已經非常難受。
「真他娘的見鬼，我到底做錯什麼了，要接受這樣的倒霉事？」
他暗歎著搖搖頭，驅散心中的雜念，一邊原地跺腳一邊觀察走來的冰寒傀儡。它們的速度並不一樣，有些走得快，有些走得慢，三三兩兩的拉成一條歪曲的長隊。他心中靈光一閃，默默的跺腳等待著，直到即將接觸最前一隻傀儡散發的寒霧，才貼著牆奔跑。
這一次，他跑得非常快，沒有迷茫沒有猶豫，繞到冰寒傀儡長隊的後面，揚起芬裡爾衝向最後的一隻傀儡。紅光在火焰核心上閃爍，紅火在戟刃上燃燒，他衝到寒霧前高高躍起，凍得僵硬的雙手以最強的力量握緊戟桿，凌空一戟刺向冰寒傀儡。
冰寒傀儡揚起巨臂企圖揮打，但遲鈍的拳頭還沒揮出，就被芬裡爾刺穿胸膛。燃燒的戟刃刺中冰塊胸膛中的藍光，炙熱的火焰隨即把它燒得七零八落。冰寒傀儡發出沙啞的嘶嚎，身體隨後開始崩潰，變成一堆碎冰塊稀里嘩啦的散落。
薩迦隨後落入這只冰寒傀儡的寒霧中，膝蓋以下接觸寒霧的部分頓時針扎一般的刺痛，起初很痛，但隨後麻痺得不感覺痛。他不敢停留，拄著芬裡爾一瘸一拐的跑開，一邊跑一邊在心中咒罵：「太冷了，真他娘的冷，到底什麼法術能造出這麼冰冷的東西？」
「唔，咱突然有個想法？」
「什麼想法？」薩迦喜出望外：「可以輕鬆幹掉這些冰寒傀儡？」
「唔，不是的，我們已經有一堆生命金屬，現在又有冰寒傀儡。如果魔女再放火焰傀儡、大地傀儡、風暴傀儡、血肉傀儡、惡魔傀儡，咱就能創造一個很華麗很瀟灑很帥氣的超級武器回敬給她。唔，以這個魔女愛炫的揍性，各種傀儡應該都有。」
薩迦心情急轉直下，在心中大罵：「這些冰寒傀儡就折騰得我死去活來，你還想火焰、大地、風暴、血肉、惡魔什麼的，你到底有沒有人性？」
「唔，咱是天使，人性是什麼？可以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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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晚與群友們聊天，有人說起各種人形機械萌娘，這讓我突然想起，月狼住在薩迦體內，雖然隨時吐槽很方便，但某些活動不方便。所以……，又沒節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