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新手和小女神 022 真猛士眼中的獸人是用來打劫的 文 / 雷馮斯

    022真猛士眼中的獸人是用來打劫的

    「沒打磨的靈晶石，去找火女吧，她知道得比較多。」

    妖狐這麼一說，貝維爾和科特抱著礦石屁顛屁顛找火女去了。沒多久，上面爆發艾璐娜憤怒的尖叫聲和火女的火球爆裂聲。稍後，貝維爾和科特渾身焦黑的下來了，倒是不臭，只是煙火味濃濃。薩迦感覺很過意不去，卻不知該怎麼謝罪，便笑著問道。

    「你們還要進去嗎？」

    「是的，礦石還有許多。既然這些是珍貴的靈晶石，自然不能放過。」貝維爾說。

    「那我跟你們一起去。」薩迦收起匕首，又對妖狐說：「我跟他們去一下。」

    妖狐抿嘴一笑，柔聲說：「這才是合格的冒險者，去吧。」

    薩迦原本有些忐忑，可見到妖狐鼓勵的微笑和柔軟的聲音，心中頓時充滿幹勁，覺得上刀山下火海也無所謂。他大步走到貝維爾身邊，揮揮拳頭說：「走吧，抓緊時間。」貝維爾有些遲疑，皺著眉頭說：「少爺，小豬有空間背包，兩個人去夠了。」

    「這不是夠不夠的問題，這是勇氣和意志的試煉，我總不能比小豬還差吧。」

    薩迦向科特眨眨眼睛，結果得到科特的特大號白眼。貝維爾見薩迦這麼一說，顯得十分的驚訝，同時還有一縷欣慰的微笑。因為貝維爾的師傅曾對告誡貝維爾：『能把髒活累活看著試煉，並鼓起勇氣克服的人，成就不會他媽的差到哪裡去』。

    「少爺，你真的是完全變了一個人。」貝維爾微笑著說。

    「變好還是變壞呢？」

    「當然是變好。」

    「那就成了，我們抓緊吧。」

    薩迦督促貝維爾和科特走進惡臭的獸人洞窟，起初感覺十分想吐，但漸漸的適應了。洞窟的牆壁和牆角長著許多螢光閃閃的蘑菇和苔蘚，驅散洞窟中的黑暗。貝維爾說：「獸人把糞到處塗抹，倒不是純粹的惡習，而是它們的糞便能催生螢光菌，可以照明。」

    「哦，這倒是一個隨地大小便的好借口。」薩迦皺著眉頭說。

    一直寡言少語的科特突然說：「我舅舅莫哈密年輕時也是獵人，他跟我說過，獸人沒有雄性和雌性的性別，獸人的幼崽都是從糞便中長出來的。是這樣嗎？」

    「獸人沒有性別是真的，但獸人怎麼生育一直是個謎。」貝維爾似乎一點都不在意洞窟的惡臭，笑著說：「幼崽是從糞便中長出，這是一種開玩笑的說法。你舅舅一定是逗你的。我的一位前輩還用另一種說法騙我，他說獸人是從嘴巴裡吐出幼崽的。」

    「獸人是沒性別的？」薩迦一驚。

    「你還沒發現？」科特趁機嘲諷道：「獸人下面沒樹也沒坑，就一朵葵花。」

    「這還真沒注意，待會上出去研究研究屁精去。」

    三人討論著獸人的生殖和發育，漸漸的進入洞窟的最深處，一處非常原始簡陋的礦洞，洞頂上沒有任何的支撐，讓薩迦想起天朝的黑煤窯，擔心這裡隨時會塌方。屁精們採集的礦石零散的堆放在一個大洞窟中，數量不少，大概四五馬車的份量。科特在礦石堆前放下空間背包，貝維爾往裡面塞礦石，倒真是不必薩迦動手。薩迦閒著沒事幹，拿起一小塊仔細打量。這些靈晶石都不大，小的只有沙粒大小，大的才消失那麼大，零星嵌在石頭中。

    「唔，太小了。」寡言少語的月狼天使庫納吉兒的聲音突然在他心中響起。

    薩迦小吃一驚，在心中問：「平常很少聽你吱聲？」

    「唔，咱不喜歡廢話。咱現在告訴你，這些靈晶石能強化你的火炬。」

    「火炬，是說這手套嗎？」薩迦問。

    「是的，如果有靈晶石、琥珀金、秘銀，咱可以幫你強化火炬。」月狼天使頓了頓，又說：「但這些靈晶石太小了，越大塊的靈晶石，蘊含的力量越純淨，強化才有效果。唔，如果你能找一個擅長煉金術的僕從，把小塊靈晶石的力量提純，倒也能用。」

    「哦，看樣子要從長計議了。呃，你平常能出來嗎？」

    「可以，但你現在太弱，只能一天召喚咱一次，每次咱只能心跳十八次。」

    「你說什麼，心跳十八次？」薩迦聽得一頭霧水。

    「唔，咱戰鬥時血液會凝固，心跳很慢。」

    「庫納吉兒，我越來越不明白了？」

    「自己去想，笨蛋，咱不喜歡廢話。」

    月狼天使不再說話，不論薩迦怎麼喊都沒反應。薩迦鬱悶了，看著礦石怔怔發呆。過了一會，貝維爾和科特收拾了所有的礦石，招呼薩迦一起離開洞窟。薩迦回到地面後，琢磨著研究研究獸人的性別，卻看到一堆熊熊燃燒的屁精屍骸。

    火女和妖狐按照冒險者的傳統禮節，拔下獸人的獠牙，然後燒掉了屍體。

    「你們可算來了。」火女坑邊上，揮，我們找地方宿營。」

    薩迦鬱悶的歎了口氣，貝維爾拍拍他肩膀，笑著說：「機會多的是，以後再研究吧。」

    「沒有性別的種族？」薩迦聳聳肩笑了。

    月狼隊離開這處戰場，回到先前經過的小溪邊，找一處空曠的領地落下營地。火女和妖狐搭帳篷生篝火，三個男人被趕去洗澡，然後幫忙采野菜和打獵。經過一小時的折騰，天色已經完全黑了，薩迦才坐在篝火旁休息，看貝維爾以大師級手藝燒烤野雞。

    艾璐娜今天在背包中貓了一整天，精力大概積蓄得有些過度，正在坐在薩迦的腿上，與薩迦啪啪的對打——更準確的說，是她握著兩隻肉乎乎的小拳頭，朝薩基的手掌單方面施暴。科特也盤腿坐在篝火旁，正用匕首割腳掌上的死皮，然後抹上治療藥水。

    科特第一次見到這麼亢奮的小嬰兒，不由好奇的問：「你跟哪個女人生的？」

    「這還真不知道。」薩迦笑著說：「失憶前的事情，大多都忘記了。」

    「這孩子現在就這麼凶，長大一些那還得了啊。」

    「誰知道呢？」薩迦有氣無力的說：「養一天算一天吧。」

    「我覺得你這輩子完了。」科特幸災樂禍的說。

    薩迦不客氣的冷哼一聲：「你擔心自己吧，別割到肉。」

    「你大爺的，別把本少爺說得這麼挫，本少爺……唉喲，我操你大爺。」

    薩迦在科特肩膀上推了一把，科特手一抖，鋒銳的匕首劃過腳掌，割出一道不怎麼深，但挺長的創口。科特痛得大罵，薩迦得意洋洋的大笑。艾璐娜見薩迦自顧一個勁的傻笑，便猴子一樣爬到他臉上啪的一記頭槌。薩迦再也笑不出，熱淚盈眶的捂著鼻子倒下。

    科特也不計較薩迦的暗算，幸災樂禍的大笑。

    艾璐娜見薩迦躺下了，便橫躺在薩迦的胸口，一邊哇啊啊啊的叫喚著，一邊從胸口滾到小腹上，又從小腹滾到胸口上，興致勃勃的滾了一遍又一遍。薩迦見小傢伙玩得這麼開心，也不急著坐起來，拍打她的小屁股笑罵：「臭丫頭，把老子當遊樂場啊。」

    「可不只是遊樂場，還要麻煩你做餐桌呢。」

    火女提著一口熱氣騰騰的銀桶鑽出帳篷，艾璐娜微微吸動幾下小鼻子，立刻爬到薩迦的胸口上坐著，衝著銀桶啊啊的叫喚。火女在薩迦身邊坐下，用一把銀製大勺舀起一大勺奶湯吹了又吹，時不時親自嘗嘗溫度，直到奶湯變得溫熱，才餵給艾璐娜喝。這口銀桶薩迦從沒見過，這把銀勺也是嶄新的，勺子一邊有一個鴨嘴狀突出，艾璐娜可以含著嘴突愜意的喝奶。薩迦知道這勺和這桶都是火女喂艾璐娜特製的，便笑著問：「這是你專門為寶寶做的？」

    「當然，姐姐博學多才，煉金術也相當有研究。」火女笑嘻嘻的說。

    「咦，煉金術嗎？」薩迦想起月狼天使的吩咐，便說出靈晶石提純的事情。

    不只是篝火的映照，還是情緒因素，火女臉紅紅的大笑：「哈哈哈，做不來做不來，把靈晶石的力量提純，這可要大師級的手藝。姐姐只是兼職，只能算半吊子吧。」

    「啊，這樣啊。」薩迦稍微有些失望，但也不是很在意。手套目前的力量，他都沒有運用純熟，也沒必要急著升級。火女想了想，又說：「天使小姐說得沒錯，你估計得養一個煉金師，讓他專門研究靈晶石。因為靈晶石可不是普通材料，不是什麼人都能弄。」

    「以後再說吧，反正我也不急著用。」薩迦笑著說。

    「什麼不急著用？」妖狐提著三隻剖洗乾淨的兔子走過來。

    火女把薩迦需要高等靈晶石升級手套的事情說一遍。妖狐把兔子遞給貝維爾，然後在薩迦身邊坐下，盯著篝火琢磨一會，才說：「靈晶石這東西確實很冷門，普通煉金師沒有研究，有研究的煉金師大多有背景，我們求也求不來，還真要自己養。」

    「靈晶石幹什麼用的，很少有嗎？」薩迦好奇的問。

    「是的，幾種超級法術的必須配料，比如『祈願術』、『奇跡術』。」火女笑瞇瞇的說：「都是能改變現實的厲害法術，只不過越厲害的法術，研究的法師越少。嘿嘿，其實我們也不用太著急靈晶石的提純，地下不是有靈晶石礦脈嗎？在礦脈中找大塊的靈晶石啊。」

    「這不好辦。」妖狐說：「怎麼採礦？人少沒辦法開採，人多有容易暴露。一旦被神殿知道我們偷採礦脈，而且是珍貴的靈晶石礦，不需審判直接上斷頭台。」

    「嘿嘿，姐姐，我是說獸人挖礦，我們搶劫獸人的礦石。」

    「呃，這個主意不錯。」

    這對超級凶悍的姐妹興致勃勃的討論起怎麼搶劫獸人，科特和貝維爾聽得心怦怦直跳。天下人都知道，獸人和人類的關係是前者劫掠後者，但到火女和妖狐這兒，這個關係卻顛倒了。按照姐妹倆的語氣，獸人簡直是牧場的奶牛，想怎麼擠奶就怎麼擠。

    薩迦十分欣賞她們的這種強勢，假裝專心致志的聽話，不住的偷看妖狐。因為仰躺在地上的關係，他能直接看見星光點點的星空。完全是一個意外，他感覺天上的星像似乎有些不一樣，再仔細一看，還真發現正上方的星空多出一顆紅亮的星星。

    這顆星星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不住的變大。

    起初只是小星星，可轉眼間功夫，變成了大星星。

    薩迦好奇的指著這星星喊：「喂，大家看，是不是有流星直奔我們飛來？」

    火女笑瞇瞇的抬頭一看，便驚駭的瞪大雙眼，抱起艾璐娜高聲大罵。

    「該死的狗日的野牛隊，快跑，大隕石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