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淚灑長城 第十二章 自不量力 文 / 賈牛呀牛雲海

    第十二章自不量力

    吃空餉在民國時期的軍隊裡再正常不過，就連最精銳的中央軍裡面也是這樣！

    一支軍隊上報軍餉的時候，報了一萬多官兵，裡面最少有三成是捏造的名單上報的，根本就沒有這些人，軍餉發下來，一級級軍官按照官職的大小分配這些空餉，一萬人也就一個師，三成的空餉一般師長吃一成半，剩下的都由各級軍官分配！就是負責給各部隊發餉的老蔣對這件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知道，因為當兵打仗本來就是賣命的活，老蔣也不想計較太多！這就是老蔣會做人的地方——很是大方！

    至於我進入了少帥給我安排的點編委員會，也是給我創造機會，知道我的部隊多，急需大洋，所以將這個肥差交給了我，當然我也投桃報李，將東北搶日本人的財產分出來了1000萬大洋，再加上在泰山要求少帥交給我的1000萬大洋，合成兩千萬大洋，交給金來順，讓他出去做生意，你別看10000大洋做不了什麼生意，可是2千萬大洋要是做生意幾乎就是壟斷，而且還是進出口生意，有茶葉、手工製品、絲綢、稀有礦藏，生意做得風風火火，也就是十幾天的事，賺回來了100多萬大洋，這個年代還是軍火最賺錢，我又命令金來順在上海成立了一家貿易商行，專門倒賣各種軍火，訂單像雪片一樣飛來，前景肯定是很不錯！

    吃空餉有很多學問，不過我沒有時間學，直接將宋哲元、閻錫山、石友三的部隊人員合編完以後，又加了一些名額，組成了幾個團的空架子，專門吃空餉，不過這些團直接掛靠在了這三個人的名義之下，這讓三人很不滿，不過他們也拿我沒轍，點編部隊老子說得也有點算，實在不行了就給你們弄丟一個團，叫你們這個團吃黑戶，看你們怎麼辦！「

    一共四個團，這四個團的軍官也是臨時從這些部隊裡面徵調的，這些人有個特點，就是全部在黃埔軍校裡上過學，念過書；當然在這些部隊裡也是受排擠的一些人，就像方楠那樣，本來是個帶兵的尖子，就因為在黃埔念過書；結果因為中原大戰，被送去看監獄去了，這樣的人在幾支部隊裡面不少，也有上百人，叫我直接要來，將四個團的架子搭了起來，開始正常的運作，閻錫山手下有兩個團；宋哲元和石友三手下各有一個團，全是空架子，就是為了領軍餉，別的不用干，你看這樣多好！

    點編名冊報了上去，老蔣叫陳誠帶給我了一句話：「你別過分！」

    我回了一句：「都是黃埔生，自家人！」

    老蔣沒再說什麼，從3月份開始，給這四個團發足餉，氣得石友三暴跳如雷，嘴裡直罵：「老子帶兵多年，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小兔崽子，領空餉就領了整整四個團的，還有什麼他不敢幹的！老子要和他理論理論！」

    要理論就得見面，3月底，我帶著自己的少年警衛團，浩浩蕩蕩的奔向了河北順德府，請張學成來了！

    進了順德府，到了石友三的司令部門前，石友三沒讓我立刻進去，而是讓我等了半個小時，等就等吧，老子有的是時間！

    司令部內，張學成和石友三倆人正在嘀咕，石友三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說道：「這個小屁孩來了就沒好事，鑄卿（張學成的字），你能不能料想一下，他來，是為了什麼？」

    自從畢澤宇走了之後，張學成成為了石友三的頭號智囊，此時他皺著眉，搖了搖頭，回答道：「具體的還要看他的言行是否能吐露一點端倪，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不是為了公事，要是公事的話，直接行文就可以了，沒必要大老遠的跑這麼遠，根本沒必要！」

    石友三點了點頭說道：「我同意你的觀點，要不我們現在就接見他？」

    「不！」張學成反對的說道：「先涼他一會兒，小輩兒，不值得你我對他如此重視！」

    石友三點了點頭，一招手，倆人拿出了象棋，廝殺了起來，，過了半小時之後，石友三僥倖贏了一局，洗了洗手，叫人將我從司令部的門房裡請了進來，大笑著說道：「雲山吶！你從遠道而來，大冷天的，沒去迎接你你沒怪我吧？」

    我往屋裡看了一眼，看到了棋盤和拿著棋子的張學成，他正在饒有興趣地看著我，根本就沒拿我當盤菜！

    我看到棋盤，頓時明白了幾分，這是倆人要給我難堪，不過我反應很快，回答道：「其實也沒啥，你們沒叫我更好，剛才我在外面看了一段熱鬧，那可真是火呀！圍了上千人都去看，你們沒看到，真是損失呀！可惜了！」

    張學成哈哈一笑，問道：「你看到了什麼熱鬧如此引人觀看？」

    我笑著說道：「我剛才在屋外的時候，來了一名老漢，說是要賣一對王八，這兩隻王八可厲害了，老漢說如果不靈，不要錢，如果相中了，一對王八500大洋，你說這王八貴不貴！」

    「什麼？難道這一對王八鑲了金邊？」張學成回答道；

    我連連搖手，回答道：「沒有，就是這兩隻王八都有絕活在手…」

    石友三連忙問道：「什麼絕活？」

    我回答道：」倆王八會下象棋，一下就是半小時！」

    「哈哈哈哈哈………」

    笑聲忽然嘎然而止，倆人對望了一眼，眼裡充滿了憤怒和尷尬；石友三臉色一沉，問道：「你幹什麼來了？」

    我一抱拳衝著北平拱了一下手，說道：「奉少帥的命令，請張學成張將軍回北平……」

    「不行！」石友三搶答道；

    「我不去！」張學成氣急敗壞地擺了擺手，堅定地說道；

    這個這個形象讓我和石友三大吃一驚：「你不回去，也不用表現如此的劇烈吧？」

    等他的情緒穩定了一些之後，我試探地問道：「你要怎樣才回去？」

    張學成咆哮的回答道：「我就是不想回去,除非我死了，要麼他死了……」

    我一愣，陰森森地問道：「你說誰死了？」

    張學成恨恨地說道：「我還能說誰？他從小就壓我一頭，我們一同到日本陸大學習，憑什麼歸國後他是軍團長，而我就是一名旅長！憑什麼？我不服！整個東北是我們老張家的，有我父親的一半，我父親死得早，可是我的繼承權就被剝奪了，我要奪回來，小子你手下有兵有將，只要跟了我，以後我就封你為大將軍……」

    「啪」的一聲，一個耳關扇了過去，我邊扇邊罵道：「你也不瞧瞧你那個熊樣還想主宰整個東北？老子先把你打成豬頭！」

    說罷，一腳踢在了他的胯部，趁著他痛苦的摀住胯部，又猛踢了他十幾腳，嘴裡罵道：「死了你就回去了，老子正好完成任務！呸，什麼東西！跟少帥比，你還不如他的一根腳毛……」

    「住手！」

    石友三出場了，這時候出場就是為了收張學成的心，他接著喊道：「來人，將這個鬧事的…給老子關起來！」

    呼啦上來一群警衛，我拍了拍身上灰塵，說道：「我是代表少帥勸他弟弟回家的，我是少帥的兄弟，我做的事情屬於家事，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你算哪根大蔥？」

    石友三怒罵道：「放肆，來人，捆了他！」

    這時，小刀領著一群人走了進來，說道：「到底誰放肆，想要捆點編委員會的大員？」

    石友三一愣，歎了口氣，揮了揮手，喊道：「滾！」

    我嘻嘻一笑，對著張學成說道：「學成兄這幾天好好想想，我在此等待你的回心轉意！」

    張學成的腦袋已經變成了豬頭，恨恨地說道：「你就是張學良的一條狗！」

    我一腳過去，將他踹倒，嘴裡罵道：「你這是給臉不要臉！」

    「夠了！」石友三扶起了張學成，看了我一眼，說道：「從今往後張學成和張學良毫無瓜葛，你們離開順德府吧！」

    我撇了撇嘴，回答道：「我是聽你的還是聽少帥的？哈哈哈…自不量力！」說完，我晃出了司令部，揚長而去……

    石友三氣得渾身直哆嗦，嘴角陰森森的說道：「張學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