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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七十七章 敗北之後 文 / 路書一閣

    安傑不知為何行走在一條荒涼的道路上,周圍冷清的彷彿與世隔絕,他的前方就是目標無淵城,距離不過三百步之遙,就在視線中。然而明明很近,他卻無論怎麼走,就是撒腿狂奔,如箭在天空飛行,那無淵城的距離居然沒有和自己縮短一步,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正在阻止自己接近無淵城。

    「可惡,我就不信這個邪。」安傑再度加速衝刺,經過一番努力,步伐始終堅毅,終於來到了距離無淵城十步的地方,心中無比激動,只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他就能夠見到安雅了。..

    就在安傑打算闖進無淵城的時候,突然上空出現一個高大無比的身影,簡直比無淵城還大,昂首而立,背負雙手,黑色的面具中透出的目光是睥睨天下的渺小,更有天下無敵的氣勢。

    安傑簡直要看呆了,他從未想過這個淵主會如此高大,自己根本無法超越,不由湧起一股絕望和恐懼來,還未交戰,鬥志已經全面崩潰。

    「小子,別不自量力了,想要救走你妹妹,那是不可能的,世上已經沒有人能打贏本座。」淵主強勢的話語說完,抬手就是一掌轟了下來,那股毀天滅地的威力,令人萬物顫抖,安傑感覺根本無從抵擋,身體開始碎裂,裂縫在全身蔓延,於此同時死亡的陰影籠罩在了心頭。

    「不!」安傑驚醒了過來,突然就像發了瘋似的大喊了一聲,全身都是冷汗,眼中依然充滿了恐懼之色,雙手緊緊握著被褥,人微微有些顫抖,過了很久才回過神,這才發現剛剛那是一個噩夢。

    安傑連忙掃視一下,看看自己身在什麼地方,卻看到了熟悉的環境,正是在善王領地的居所,旁邊就站著善王和阿蘭,都怔怔看著自己,那模樣似乎被自己剛剛舉動給嚇住了。

    看到善王和阿蘭,安傑已經可以確定所在的位置。不由疑惑了起來,記得昏迷前,自己還在淵主天下無敵的實力下苦苦支撐,怎麼現在又出現在這裡?

    「對了,我的手臂。」安傑清楚記得自己落得慘敗,被扯下一條手臂的情景,現在回想起來,那痛徹心扉的感覺就像剛剛發生一樣,頓時有點魂不附體。趕緊查看了一下斷臂的地方,卻意外發覺自己的手臂依然完完整整的接在身體上,不過曾經的斷臂處被包紮的嚴嚴實實,且有不少血跡。

    安傑料想,這肯定是在自己昏迷的時候,有人替自己將斷臂給接駁了回去,可會是誰呢?

    在安傑的詢問下,善王和阿蘭都表示一無所知,他們也是第二天一早就看到安傑躺在地上,手臂已經被人給接駁了上去,包紮好了傷口。他們不過是出點力,將他抬回了房間罷了,再力所能及的照顧一下。

    安傑揮舞了一下斷臂,由於傷口沒有癒合,有些難以施展,變得極不靈活。不過經絡貫通,力量運行無礙。估計只要休息一段時間,手臂又能恢復如初。

    這個時候,安傑不得不疑問,自己明明要死在那個淵主手上,怎麼可能有命逃出魔掌,是誰救了自己,又是誰替自己接回了斷臂。

    一時間安傑只想到了兩個人,只有他們才有本事從那淵主的手中救下自己,一個是武神王,另一個就是總是來來無影去無蹤,身份成謎,一切成迷的淩。

    會是誰呢?安傑還沒有想出什麼頭緒,就被阿蘭毫不客氣敲了一下腦袋,責問道:「你有沒有搞錯啊,為什麼地方不好去挑戰,什麼人不好惹,你偏偏跑出無淵城和那個傢伙打,是不是瘋了,還是不想活了。」

    「我沒想到那傢伙這麼厲害,我承認是我太樂觀了,等我的實力再上一層樓,下一次我一定連本帶利討回來。」安傑說的很有氣勢,他的信念並沒又因為這一次的慘敗而動搖。然而激起了更強的鬥志,那種愈難打到就愈想打到的亢奮,正在心底滋長。

    不過阿蘭聽了這話,臉色都變了,擰著安傑的耳朵在他耳邊吼道:「你還想去啊,就算在再不知死活也該有個限度,你是不是被打傻了。」

    「阿蘭,我知道我在幹什麼,擺脫你說話輕一點,我是傷者,不能受驚嚇的。」安傑一臉苦相求饒,阿蘭生氣的樣子比薇麗還可怕,比母老虎還凶,暗想現在的女人難道都不知道何為溫柔了嗎?

    「我看你就是死性不改。」阿蘭用惡狠狠語氣道:「還有下次,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別盡給我惹麻煩。」

    聽了這話,安傑心底鬱悶不已,暗想當初到底是誰被殺王抓住,又是誰讓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營救出來,到底誰給誰添麻煩啊,做人怎麼能這麼昧著良心說話呢。

    安傑本想據理力爭,但多年被薇麗欺壓的經驗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和女人講道理。女人吵架是不會因為道理這種事輸給你的。

    一旁,善王靜靜看著安傑和阿蘭小打小鬧,眼中不由露出了讚歎之色。當年上百王者,只是一戰,就被那個淵主打得抬不起頭,為了避開他,從此遠走一方,沒有一個有勇氣敢再度挑戰,甚至都聞風喪膽了。而這個安傑並不比王者強到哪裡去,在慘敗給那個淵主之後,很快就從慘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想著下一次的挑戰。他的意志,他鬥心,自始至終都沒有動搖過。

    「安傑,你知道那個淵主到底有多強嗎?」善王很隨意的一句,立刻吸引了安傑和阿蘭的注意,停止了吵鬧,目光中出現了濃烈的興趣。

    善王輕了輕嗓門,然後以極為嚴肅的表情說道:「安傑,你知道黑暗義經一共有幾層?」

    「邪王和我說過,最高境界是第十層?那個淵主是否練到了最高境界?」安傑心中撲通撲通直跳,他現在以那個淵主作為目標,尤其著緊對方真正的實力。

    只見善王歎了一口氣道:「十層確實是黑暗義經的頂峰,對天賦過人的而言,其實練成黑暗義經第十層已經是極限了。但那個淵主根本不是人,不用什麼天賦來形容,就好像天下一切武學為他而生一般。我只看到一次,就畢生難忘,那個淵主不禁練成了黑暗義經頂峰第十層,還超越了這個境界,到達了第十一層。」

    「什麼!十一層!」安傑和阿蘭驚駭的都快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就在他們還未從強烈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善王又透露了另一個驚人的消息,那就是淵主修煉黑暗義經只有了一天就衝到了黑暗義經的頂峰,花了一年就突破了極限,上升到十一層的境界。

    信息太猛了,安傑近乎無法回神,要他用一天的時間衝擊黑暗義經的最高境界,根本就做不到。如果有人辦的到,那麼只能說明這個人不光是天賦,連底子也很厚。

    現在難度加大了,安傑覺得要追上那個淵主,必須加倍努力,可光是衝擊黑暗義經最高境界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更別說超越極限了。

    善王也不管安傑能不能接受,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說道:「安傑,我並不想打擊你,但既然你非要挑戰那個淵主不可,還是對他作出一些瞭解吧。想必邪王個跟你說過,那個淵主是一個外來戶,並非無底之淵的人,應該來自你們那個世界,所以他剛進入無底之淵的時候是不懂黑暗義經的,而是以自己真正的武學殺得上百王者兵敗如山倒。」

    「我也聽邪王說過,那個淵主修煉黑暗義經不過是用來掩蓋真正的武學。」安傑心中不由往下一沉,那個淵主憑借黑暗義經就難遇敵手,要是拿出真本事,真正的武學,那還了得。

    這下在安傑的心中打到那個淵主的難度上升了好幾倍,露出了苦惱之色,暗想再強也該有個限度啊。

    突然安傑又想到了一件事,於是關切問道:「那淵主剛來無底之淵還不動黑暗義經,他用來對付上百王者的武學,善王你見過嗎?」

    善王搖搖頭,露出了苦相,歎息道:「說來慚愧啊,那一戰上百王者不是被他打死就是被重傷,每一個僥倖活下來的王者都被那淵主以一股奇異的力量給抹去了記憶,我也一樣,記不得到底是什麼樣的一門武學。」

    「練黑暗義經為的是掩蓋自己的武學,還有整天帶著面具,這傢伙是怕被人認出來,是在隱藏自己的身份。」安傑愈想就愈覺得裡面大有問題,像淵主這麼自負天下無敵的人物,就算有仇家也不怕,用得著隱藏身份嗎?還是說他有什麼無法面對的東西或者人?

    突然間安傑心中一亮,差點從床上蹦了起來,他覺得自己似乎快抓住關鍵的地方了,心中一股激流不由沸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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