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風傳兩問(下) 文 / 風簷
三人同桌互相敬酒,諸葛墚興致大發,用紫玉葫蘆內的杏花村呼朋引類,很快拉了十幾個酒鬼過來。、、
陶勳同樣以四個問題問他們,報酬換作自製的玉質窖酒符,雖然最終沒有得到任何線索,倒算是結下十幾個酒肉朋友。
到後來他這一桌的規模越來越大,變作十幾個人換成大桌聚在一塊呼三吆四開懷暢飲,在他們的帶動下宴廳內的氣氛越發地活躍了。
酒到正酣,廳中雲罄三響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主人處。
鄭勝站起身團團一躬,舉杯祝酒道:「蝸居設薄酒,諸位道友雲集,平原不勝榮幸。今天諸位新朋友老友齊聚,平原請諸君一起滿飲三杯,以賀盛事。」
在他的帶領下,滿廳的人都乾了三杯。
然後,鄭勝又道:「今天宴請位道友,小子有兩個問題想向諸君請教,希望諸君不吝賜教才好。」
眾人紛紛道:「鄭公子但管提問,吾等敢不盡心。」
鄭勝拍拍掌,他身後暖閣屏風畫面忽地變成番僧的巨幅畫像。他說道:「座上高朋友大約有不少人已經知道峨嵋、崑崙、九蓮、雷音、壽岳五大門派都在畫影圖形尋訪畫中人,我的第一個問題是請問諸位可知道畫上番僧的身份來歷?」
諸葛墚對陶勳夫婦笑道:「老夫早知道他會問這件事。」
眾人紛紛搖頭表示不知道。
鄭勝道:「若大家知道一星半點的消息,希望能告訴平原一聲,讓我也分潤些酬勞才好,可別吃獨食,不然我可會動員座中諸君到你府上吃上三、五年,只到吃窮你為止喲。」
「哈哈哈!」廳內的人一陣大笑。
鄭勝拍掌令人收起畫像,朗聲道:「我的第二個問題是,諸位可有人知道成吾之山的位置?」
大家又一搖頭。
陶勳這桌的人好奇地問二人:「怎麼你們問什麼鄭公子也問什麼?」
陶勳笑而不答。
鄭勝見無人回答,臉上微露失望,但又換上笑容道:「最後有件事拜託諸位。平原此行是來向董仙子提親,希望諸君看在今日薄宴的份上,不要同在下爭得太拚命才好。」
下面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只有寥寥數人應了。
鄭勝早知道這樣的結果,最後道:「請諸君盡興暢飲,廳中侍女、侍童皆是鄙門以無上妙法煉製的傀儡人,不但髮膚骨肉與真人殊無二致,私密之處更有奇妙滋味,與之交歡絕不會損失精元,諸位若有興致儘管享用。」
丁柔臉上一紅,急道:「**、下流,我們快回去。」拉上陶勳逃也似地告辭回府去也。
接下來的兩天,兩人將地攤區逛完,每攤都要打聽那幾個問題,好在不光他倆在問,很多人都在問,所以也不至於太惹眼,只可惜仍是沒有絲毫頭緒。
第三天,邵堂在地攤區找到他倆,興奮地告知兩人,他用那些紙符、皮符換到不少好材料,要拉他們到坊集的酒樓喝酒慶祝。
落月樓是谷中唯一一座酒樓,修仙之輩壽數悠長又不喜食人間煙火,唯有美酒是大家都喜歡的東西,幾乎不論男女都會喝上一點,酒樓的生意自然好。
三人來到的時候樓上已經座滿,兩人見狀便說算了。
邵堂道:「二位有所不知,落月酒樓能容千人,現在才兩百多人,怎會沒座,你們看我的。」
他招手將一名侍者喚過來,低聲同其說了幾句,大約是談好價錢,侍者拿出片玉符交給他,他拿它在一個地面上畫記號的位置一劃,空間翻轉變化出一個酒桌出來。
「倒也有趣。」陶勳有興趣地看了一會,欣然落座。
「上兩斤沉香醉。」邵堂大聲嚷嚷。
「客官,本店的規矩是每人每天只能要二兩。」女酒倌不冷不熱地道。
「那就來六兩吧。」邵堂熱情並沒有受到打擊,興奮地對兩人解釋:「沉香醉是斜月宮特釀,不但酒力十足靈力亦十足,一般修仙者不能多飲。而且此酒釀造不易,她們內谷自己的需求量大,只能有少量供外谷客人,所以要限量。」
美酒上桌,香沁心脾,果真名不虛傳。
丁柔聞到香氣就覺心動,道:「果真有那麼神奇麼?我先嘗嘗。」她先倒滿一杯一口幹掉。
邵堂阻止不及,笑道:「此酒只宜淺酌慢飲,喝急酒會上頭的。」
果然,丁柔脖頸以上以及雙手都已經泛紅,頭也有點暈暈乎乎,趕緊運轉太元仙力將酒性煉化,仙力飛快地一個小周天轉過,手上、脖上酡紅褪掉大半,留下微紅。她往常肌膚勝雪、清麗絕倫,現在被酒染得微紅時整個人換作另一種氣質,紅潤艷麗、美艷無雙,尤其一雙鳳眼含波,漾得人不勝一醉。
陶勳也極少見到妻子如此美態,而邵堂更不用說,看得呆得連手中酒杯掉桌上酒撒了也渾然不覺。總算陶勳立即回轉心神,一邊握住妻子手腕渡傳仙力將剩餘酒勁化掉助她恢復平常,一邊運轉清心咒將邵堂的魂拉回來。
「咳咳,嫂夫人之美,顛倒蒼生吶。晚生失態,請勿見怪。」邵堂尷尬地向他們賠罪,又道:「之前見到嫂子總覺得面目有點朦朧不清,乍見玉容方知何謂人間絕色,~~兄真是好福氣。」
這時從別桌走過來三人道:「三位道友,我們可否坐下?」
他們口中這樣詢問,實則不管他們同不同意便自顧自坐下,而且有意無意地往丁柔身邊湊。
丁柔厭惡地起來換個位置,坐到丈夫與邵堂中間,那三人就不好相逼了。
邵堂不滿地道:「你們自有酒桌,不要擠到我這桌來,快走快走。」
一人笑道:「小哥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大家都是修道中人,萍水相逢討你杯水酒喝難道就不行嗎?」
另一人道:「你這桌的酒錢我包了,休再囉嗦。」
坐在邵堂旁邊的人道:「小子,同你換個位置,別攔在中間,我要同這位小娘子好好親近親近。」邊說邊伸手抓起他欲待扯開。
陶勳眉頭豎起,怒道:「滾!」
一個字出口,三個傢伙似被巨錘當胸擊中,像堆東西似地被撞得飛出數十丈,狠狠地砸在酒樓外的地面。
邵堂先前被那人抓住時絲毫沒有掙扎之力,知道是道行差太多的緣故,本以為麻煩大了,哪知道陶勳連手都沒動只說了個字就將人摔到酒樓外,不由得瞠目結舌地指著陶勳道:「你,你怎麼這麼厲害。他們三個是二流門派澄虛山的弟子,至少都是金丹期以上的道行,你怎麼這麼輕易就打發了?」
「金丹期很厲害麼?」陶勳反問了一句,哂道:「沒放在眼裡。」
「客官,請不要在酒樓動武。」女酒倌飛過來嚴厲呵斥:「不然依山規處置。」
「我做證,是那三個澄虛山的下流坯子調戲這位女客。」後面有一個女聲響起,如乳鶯啼谷般動聽。
三人回過頭,看見隔著三桌後面兩個女子站起來作證,在她們的帶動下周圍的人紛紛作證。
聽見眾人作證,女酒倌便放過三人,改為通知外面巡戒的弟子找那三個登徒子的麻煩。
陶勳向那兩個女子點頭致謝,轉身想要坐下,發現妻子仍盯著其中一名美貌女子看,而那名女子也同樣盯著丁柔。
「小姨!」那女子高興得蹦起來,快步跑過來。
「小丁荻!」丁柔也認出來,這個美貌的女子是十二年前在兗州見過的先師姐閔心濡的遺女丁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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