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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西京慰舊(上) 文 / 風簷

    回到易戴之山,陶勳出現在辟離洞雚疏的巢穴,己蕤只將他送到無漏之淵的入口打開兩界通道後便止步。

    「你去無漏之淵一個月時間,我原以為只需半個月,途中遇到坎坷了?」雚疏看到他出現後便相問。

    陶勳將在無漏之淵的遇到的驚險講出來。

    雚疏同樣顯得萬分驚訝和不敢置信:「你竟然能從域外奪魂天魔煉體中熬過來!我自出生以來僅聞也。」

    「僥倖而已。」陶勳無法解釋,只好將一切歸結為運氣使然。

    「我代你煉製的那批丹藥和仙器都差已經不多,你既回來我便交還於你。」

    「敢請前輩將這批丹器做完,晚輩此趟異域之行略有所悟,想將奪月珠的方案再推敲一二。」

    陶勳的確有所得,奪月珠的神通有些類似於他在裂龍榫中的神通,所以此刻對於《天冊》中的法寶煉製之法理解更加深入,自然需要些時間重新審視原來的方案,煉器之術要求對煉製之法理解得越深成功的機會越大、成品的品質越高。

    過了一天,雚疏將丹藥和仙器都煉製到最後一步停下,出丹、取器這最後幾步需要陶勳親自做。

    陶勳將恿踿鼎、孜蕠鼎也拿出來,三個鼎器同啟,孜蕠鼎用來煉製丹藥,禹王鼎用來煉製仙器和鼎器,恿踿鼎專用來煉製拜月珠。

    陶勳在易戴之山變境十天當凡間一年,煉製後一批丹器本著精益求精的態度,頗花了些時間,最重要的奪月珠用足了凡間九年的工夫。

    煉丹、煉器所花的時間一般是三的整數倍,重要的丹器是三或者九的乘積,固然煉製的時間越長,出來的成品威力越大,可陶勳時間不能在這裡繼續呆二十七個月,況且他也沒想過煉製奪月珠為將來進天界做準備,他煉奪月珠的目的就是為了在萬一的情況下在凡界使用。

    這樣一來,他前後在易戴之山呆了五個月時間,該回去了。

    闞迪仍在木實谷,他在木谷林中就地閉關入定,在耗盡仙力和心神之後他的境界穩定下來,需要時間好好穩固成果。

    陶勳沒有吵醒他,將他分得的丹器以及從辟離洞雚疏的巢穴裡找到的一根雚疏脫落的毛髮裝進一枚洞天玉戒放在他身邊,爾後小心地用一套極品玉石煉製的陣器在他身邊佈置出一個防護和匿跡的仙陣。

    做完這一切後,他借助雚疏的幫助獨自離開易戴之山回到凡界。

    這一趟易戴之山之行他耗去了半年多的時間,離家日久回家的心情當然是萬分迫切,駕起流光飛雲術數千里距離很快越過。在無漏之淵元光天行術能在一眨眼間遁過九萬里,凡界的法則同那裡不一樣,速度要減慢許多,估計只及前者的百分之一,真是奇怪得很,偏生無漏之淵的重力是凡界的百倍。

    客寓仙居沒有任何異常,陶勳穿過禁制回到仙府內,內部一切如常,丁柔、歐煥、杜希言、官觳、田姎兒、令狐靈仍都在閉關當中,留訊池內也沒有信柬。他感覺有一點疲倦,自回靜修室煉氣休養。

    半個月後,歐煥、杜希言、官觳、田姎兒、令狐靈相繼出關,陶勳已經修養好,遂將五人召集到宣經室,為他們講解修仙功法口訣和仙術的運用之道。

    再過些天,丁柔出關,她的氣色大好,整個人異常精神。

    丁柔煉體非常順利,一口氣連沖兩關,要是稍貪心一點沖三關也有可能,道行的精進表現在氣質上,令她本就傾國傾城的美色更添幾分麗色。陶勳老實地將重返易戴之山的經歷向她交待,惹得她好一陣埋怨:這麼好的機會竟然不帶上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陶勳問妻子:「這次閉關野明的心境上去了,體境稍稍遲滯;希言的進步大一些,已經衝破靈寂初期晉入中期,馭器飛行勉強夠用;官觳和姎兒的進步也不小,只差一步就可以衝破結丹初期。靈兒入門最晚,從築基期到凝神中期的進展稍快了一點,先穩一穩,鞏固境界三、四個月後再行修煉吧。我們即將到崑崙瑤池仙境一行,帶上他們同行可好?」

    「呵呵,你是一家之主,你做主便了。」丁柔咯咯笑著道:「要不要同老孫頭講一下,他肯定巴巴地要同去。」

    「同他講是要講,但卻不能許他同去。他因世俗的事務纏身,道行被耽擱下不少,還是讓他將工作全數交與令狐壏,回仙居好好修煉補補功課吧。」

    歐煥等人聽說要出外遠行同去瑤池仙境,個個喜不自禁,官觳和田姎兒手拉在一起蹦蹦跳跳顯是開心至極;令狐靈稍顯含蓄一些但也激動得雙手有些顫抖;歐煥更甚,瑤池仙境是神話中的去處,沒想到居然很快就可能親臨其境;杜希言已經出外歷練過一年,見過不少世面,情緒倒沒顯得太過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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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這首詩道出了早春二月春回大地時萬樹吐綠生芽的景象,早春裡一切剛剛從寒冬的死寂裡甦醒,到處嶄露出勃勃生機,使人不勝欣悅。

    陶勳有意將這趟遠行當作一次履世歷練的經歷,亦是為了照顧不能馭器飛行的令狐靈,選擇馬車陸行前往西崑崙。

    所謂歷練,在陶勳看來就是道家的「和光同塵」,拋開修道者不食人間煙火和高高在上的姿態同塵世裡的人生活在一起,衣食住行都與塵世人無二,唯有深入到其中經歷過、瞭解過,才懂得修煉仙家無上妙術之所以然。

    一行七人全都騎馬,一路上於無人處施展仙術襄助馬程,遇人煙處緩行,多要與當地百姓接觸。

    七人中唯有田姎兒打小在仙雲山修煉與民間接觸得少,所以一路行來也就是她的表現起伏最大,初時在通懼大都嬉戲遊樂,後來經過普通府縣眼見到百姓生活漸漸貧困,再經過偏僻、貧苦府縣時看到大多數人面有菜色、衣衫襤褸、食不果腹,再經過遭遇天災**的地區時入目所見百姓啼饑號寒、賣兒鬻女、白骨露野、百里無人煙的慘狀,她的情緒從初始時的興奮漸到沉默最後到悲苦,這樣的經歷對於修道者的心境也是種莫大的考驗。

    陶勳一如既往,逢貧困的地方盡量用高價收購當地人家的一些不值錢的東西;到了饑民集中的地方稍事逗留,將寶盒中收集到的糧食和收購到的生產、生活物資由眾人盡快分發給貧困的百姓;碰到疫疾區或者因疾病陷入悲慘境地者,他和丁柔一起施展回春妙手治病救人、施藥施湯,活人無數;遇著妖魅邪祟為害人間的事,遣諸門人弟子出手降妖除怪。

    他們就這般一路行來善事做個不停,耽誤不少時間,二月初從潭州府出發,六月中旬才到達西京府,西京府離西崑崙尚有萬里,剩下的路程只好用道家仙術上路。

    一行人再次到西京,這次要從東面進城。

    離城三十里外,官道上一彪緹騎押著輛囚車遠遠過來,陶勳臉色忽地一變,道:「前面欽衛所押解的犯人是我的故人,故人遭難,遇到不可不相見,退回五里外佈局,希言和靈兒負責。」

    官道上,欽衛所一隊三十人押解囚車快速地行走。

    這只隊伍才出城三十餘里,晴朗的天空忽然烏雲密佈,蒼穹濃黑如黑染,大風吹起飛沙走石,頭上電閃雷鳴,眼看暴雨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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