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巨變徵兆(上) 文 / 風簷
九遞山已在川省境內,再飛到峨嵋山就很近了。、qunaben、
陶勳和丁柔送走莫寧等人後,縱騰雲術很快到達仙雲山,穿過界障,山門早有人在等候。
「哈哈哈,陶大官人來啦,沐小師妹也回山啦,可想死哥哥我了。」一個人影從門坊的柱子後跳出來,是赤眉真人的四徒謝子睿。
「呵呵,謝師兄,我們好久不見,上回我來拜訪的時偏你又不在。」陶勳知道謝子睿的脾氣,沒有同他多客套,打趣地問:「是不是又衝撞了赤師叔被罰去做事了?」
謝子睿嘿嘿乾笑兩聲上前勾住陶勳的肩膀:「嘿嘿,咱不談那些個。這些年你在仙道界混得風生水起的,羨慕死哥哥我了。」
「哈哈,勞謝師兄惦念,學生反倒寢食難安了。」
「咱們一家人知根知底,你對別人都是出手闊綽,我卻從來沒打過你秋風,遺憾得我撓心撓肺的夜裡都睡不著覺,怎麼樣,今天我正好當值迎接了你,你總得安慰我一下受傷的心吧。」
丁柔掩嘴笑道:「你滿口哥哥、哥哥地自稱,也好意思向師妹、妹夫開口討要禮物?要不你叫我們兩聲叔父、嬸娘聽聽,我們才好送晚輩東西。」
「沐師妹說的什麼話,想當年要不是我一力人推薦妹夫去探北元寺,後來就不會上演妹夫捨生忘死地救你那一出,你們倆能成就美滿姻緣,哥哥我可有大功勞滴,怎麼說都得報答我一下吧。」
丁柔想起往事臉頰一紅,轉過頭看向陶勳,目光變得溫柔萬分。
陶勳塞給謝子睿幾個玉瓶:「幾顆新煉出來的丹藥,給你嗑著玩。」
謝子睿接過瓶子看了看,不滿地道:「這些低級的丹藥,而且還就這麼點,也罷,先算作利息,以後再向你討要本錢。」
「哈哈哈,謝師伯得了好處,那我呢?」門坊後又蹦出來一個人,是上回見到過的田姎兒,小丫頭理直氣壯地伸出手索要禮物。
陶勳攤開手掌,已經有了一個玉瓶:「早知道你躲在裡面,怎好厚此薄彼。」
田姎兒不客氣地拿過玉瓶,神識掃過後開心地笑起來:「駐顏丹、洗髓丹、補益丹、靈動丹,太好了,這些丹藥對我正好有用。謝師伯,你不是嫌它們太次了嗎?都給我好了。」
謝子睿趕緊收起玉瓶:「蚊子再小它也是肉,你見過誰將吃進嘴裡的肉重又吐出來沒有?」
丁柔笑著問道:「謝師兄、田師侄,你們攔在這裡向我們討要禮物,該不會是平白無故的吧?」
謝子睿道:「聰明,我要帶田小丫頭入世積修外功,掌門師伯指派我們兩個到潭州府給你們打兩年短工。」
「這可實在太好了,歡迎之至,就怕委屈了兩位。」
「妹夫說得不錯,是委屈了我們,所以你要狠狠地補償我們。田小丫頭,你說對不對?」
「嗯,對,對,對。」田姎兒雞啄米似地狠命點頭。
「早知道你們會堵在這兒胡鬧。」一個人影從上方飛下來。
「哈哈,有人眼紅啦,我們先閃人,回頭找你倆好好聊聊啊。」謝、田二人一轉身跑開了。
來人是藍眉真人的首徒清光道人端木愷,也是陶勳的舊識。他飛到山門前見過禮,道:「掌門傳令請沐師妹夫婦到仙雲宮去。」
峨嵋八眉仍在上回相見的地方等候兩人。
陶勳恭敬地向他們請安後,重又拜謝:「多謝掌門師伯和諸位師祖、師伯、師叔玉成弟子的心願。」
白眉真人和藹地道:「亭淵是個信人,我們心中亦甚為寬慰。只是我們仍為你擔心,復生之術奪上天之德,每施展一次對施術之人的劫業大有影響,以後能不用盡量不用為好。」
「弟子謹遵師伯的教誨。不過…這一次弟子不打算再用融魂術,而是直接開啟靈智,僅將經過刪減的記憶用法術渡進他們的魂魄裡。」
「此術足以彌補復生術不足,怎麼做?」青眉真人非常感興趣。
「是又須佈置一些新的法陣麼?」綠眉真人也很有興趣地問。
「原理是什麼?」藍眉真人問。
「婷兒得到青龍之血,身具重生之力,這便是仙術的根源。不必用新法陣,上回的足矣。」
紫眉真人略有不安地道:「復生術有缺陷方不至於立招天忌,若是彌補了缺陷豈不會立惹天忌上身?」
「紫師伯請寬心,重生之力亦乃本界的法則之一,只要不濫用是不會招惹到天忌的。」
白眉真人聽到他說到「本界的法則」五個字時眉毛一揚,目中精光一閃,打量著他道:「看來短短一年不到,你的修為又精進不少,可喜可賀。」
「弟子僥倖而已。」
「修仙一途逆天而動,步步艱難、步步危險,從無僥倖能成功者。不說這些了,玉髓池已經準備好,你們一路勞頓,先休息一天再施術吧。」
「謹遵師伯法諭。」陶勳和丁柔低頭恭敬地領命。
「掌門,我們回山的路上撞見了事。」丁柔將路上的事講了一遍。
紫眉真人訝道:「連志悟禪師也著了邪祟?仙道界九蓮宗和雷音閣的仙法專以煉心為上,以突破心境提升仙基,他們的金、靈、佛三光在靈台、心智上的防禦力最強,是邪祟天魔的剋星,志悟在九蓮宗名不彰顯,卻是實力非常強的一位,怎麼會著了魔道呢?又是誰向他下的手呢?橙師弟,你怎麼看?」
橙眉真人擔憂地道:「自從兗州魔劫之後,天機數術的推演愈來愈困難,常常花費無數時間心力推演出來的結果不准或者過時,天機閣總隱隱感到冥冥中有人在攪動著天數布下一個彌天的大局,可是本院總沒辦法把握住線索,天數實在太亂了,理不清楚。」
「橙師弟認為志悟禪師的遭遇應是局中一著,或是有人向我正道示威。」
「正是此意。」
在場的人一時沉默下來。
綠眉真人問陶勳:「亭淵,我們知道你煉的欹碧簪能掩藏佩戴之人的氣機、術數,天下間沒有人能找得到你們,你如何看志悟的那枚戒指?」
「綠師伯,那枚戒指同弟子煉製的器物不一樣,它並不能掩藏佩戴之人的氣機、術數使人不被發現,而是專門用來掩蓋某一種氣息的。」
「此話怎講?」
「譬如弟子最開始遍尋九遞山的時候便發現了志悟禪師,也察知了他的道行深淺,以為他也是追蹤妖邪而來的人,所以沒有在意。」
「你是說魔祟有它的藏身之物,而此物連你的神識也能屏蔽掉?」
「正是,正是被莫寧前輩帶往九蓮宗的戒指。」
「你覺得它是怎樣的器物?」
「不久之前,弟子在孤雲山也見過一個類似的器物,只是那件器物卻不是凡界的東西,應當來自於天界。」
「天界的器物?」八眉齊聲驚呼。
白眉真人胖胖的臉上浮出凝重之色:「亭淵,你可否仔細說說?」
陶勳猶豫了一下,歉然道:「就是在孤雲山一處極隱秘的所在偶然看到的,因此中牽涉一些原由不便宣諸於人,請諸位長輩見諒。」
白眉真人也不勉強他,改問道:「那麼你可以肯定志悟指上的戒指同你在孤雲山中所見的是同一類,而且也是天器?」
「孤雲山中所見的必然是天器無疑,志悟手上的戒指以弟子看來其材質和煉製之法應當是一致的。」
赤眉真人惑道:「以志悟和尚的修為加上他手上有天器,怎麼會被莫寧和沐婷兩個壓制住?而且你能輕鬆將他制住,又能封印天器,莫非你已經突破到天仙之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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