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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VIP章 節目錄 第十章 路途波折(上) 文 / 風簷

.    雙紫不但未讓,反掣出仙劍並肩擺出一副攻擊的態勢,喝道:「速速放人,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陶勳目中寒光一閃:「你們屢次胡攪蠻纏,是欺我不敢下重手麼?」

    兩紫齊聲道:「衛護天下正道,何懼凶殘。」

    「好,很好。以前敬你們是正道前輩,我才屢次忍讓留手,今天若不給你們留點教訓,天下人總以為我軟弱可欺。」說罷手指一勾,天心仙脫體而出,如同神龍沖天般席捲而去。

    兩紫也不退縮,合擊使出兩儀磁光劍術相抗。

    陶勳見識過他們的劍術,現在哪還會放在眼裡,自將《天冊》裡精妙的劍術使出來,劍光繚繞,映透天空,威勢赫赫。

    而兩紫無論道行、劍術還是仙劍品級都大大落在下風,不出十合天心劍捲住兩紫的仙劍。

    他有心給兩人一個深刻教訓,太元仙力運轉,天心劍強力絞動,兩紫力不可敵,仙劍頓受重傷,劍光褪去七成,光芒黯淡,二人齊齊噴出一口鮮血,隨後手上突地刺痛,連仙劍也被褫奪。

    陶勳揮手將兩劍扔還面色灰白的雙紫,輕蔑地道:「今天給你們個小教訓,以後不要再來惹我,否則封禁爾等元嬰。」

    紫徽真人抹去嘴角血絲,恨聲道:「好,很好。你自絕於天下修仙正道。」

    陶勳譏諷道:「你以為你劍玄宗是什麼?一個自私畏禍、逃避兗州魔劫的門派也配以天下修仙正道的代表自居?」

    紫徽真人惡毒地盯著他:「你辱我宗門,本門與你誓不兩立。」

    陶勳冷冷地迸出兩個字:「快滾!」

    打發掉兩紫,陶勳的心情因此波折變差,加快速度將楊、黎悄悄送到京城交給孫思正處置,好生囑咐一番後匆匆飛回西京,整個過程中都繃著臉,他不禁想起丁柔所做的預言,管上皮歷的事後真是麻煩不斷。

    麻煩並未結束,當一行人在西京遊玩三天後啟程上路,走出東門十里就被一隊兵卒設卡擋下。

    陶勳策馬上前斥道:「你們是哪裡的士卒,好大的狗膽,在官道設卡可有留守司官文批准?」

    一個士卒罵罵咧咧地道:「我們是邊鎮官軍,奉軍令檢查過往行人,防止北戎奸細混進來,要那狗屁留守府同意作甚!」

    陶勳勃然大怒:「好大的狗膽,你們還是不是朝廷的軍隊?不知道朝廷制度邊鎮軍務皆受留守司節制麼?誰教你們說出如此悖逆的話來?你們的官長是誰,叫他立即滾到本官面前來。」

    士卒見他談吐不凡,有些膽怯,連忙跑去找來領隊的軍校。

    軍校上前抱拳道:「本伍是奉軍令行事,符不符制度不該我們操心,請不要讓我等為難。請問大人名諱,可有官照隨身?」

    陶勳讓袁笠將官牒照身亮給他們看。

    那伍長認得字,看過文書後臉色忙換上笑臉:「原來您是陶勳大人,我等弟兄言語粗魯,有所冒犯,請大人萬勿見怪。」

    陶勳見他也還曉事,不好追究不放:「哼,且饒你這次,放行吧。」

    伍長躬身領命,轉身下令放行。

    陶勳見這隊邊卒前倨後恭變化太大,心底暗生疑惑,當車馬走過關卡一段距離後用神識向後掃過,卻發現那隊設卡的士卒開始阻擋所有行旅通行,並且點燃信煙,分出數騎馳往北方。

    他忙將神識迅速地往北方掃過去,臉上掠過一層寒霜,低頭想了一下,吩咐車馬停下,進車寫封短信,令袁笠立即執信飛馬回西京。

    一行人繼續前往,但放緩了行進速度。

    走出二十餘里,官觳瞧出不妥:「這裡離西京城並不太遠,官道上總該有人來往,怎麼前後十數里都瞧不見別的人?」

    正說話時,就聽北面一陣馬蹄聲順風傳來,伸頸望去只見一隻馬隊飛快地從地平線處追近。

    丁柔輕聲道:「看來這些人的目標是我們,就不知道是官是匪。」

    陶勳冷哼一聲:「哼,我看他們必是前來剿滅殺官土匪的官兵。」

    杜希言驚訝地四下張望:「有土匪麼?藏在哪裡了?」

    官觳道:「你這笨蛋,他們是來殺我們的土匪,事成之後轉身一變就成了剿匪的官兵。」

    皮歷化妝成趕車的馬伕,略有些焦急地道:「大人,這該怎麼辦?他們是官兵,殺又不殺不得,我們逃也逃不脫。」

    陶勳沉著地道:「停下來,靜觀其變,看我眼色行事。」

    很快,一隻大約兩百騎的騎軍追上來,距離兩百步時展開隊伍從四面將他團包圍住。

    陶勳毫無懼意,目視繞圈奔馳的騎軍大聲叱喝:「誰是百夫長?過來說話。」

    很快,一名身著鎖甲的人騎馬靠近他。

    陶勳不等對方開口,搶先呵斥:「你們是哪鎮的兵?無故圍截朝廷官員是想做剪徑的勾當麼?」

    騎軍隊長冷冷地問道:「你就是原池屏知州陶勳大人?」

    「正是。」

    「我等奉軍令搜拿一名北戎奸細,請大人配合。」

    「本官仍是朝廷命官,爾等有何資格搜查本官的車仗?」

    「軍情緊急,事急從權。」

    「荒謬,這裡仍是西京地界,不是你邊鎮管轄,越界行軍,有沒有留守司的照準?有沒有本省都司衙門的簽押?有沒有兵部的軍令?你們想造反嗎?」

    那隊長嘿嘿一笑,從懷裡掏出來幾張文件:「早知道大人會查閱,我早將手續隨身攜帶身上。」

    陶勳出手如電伸臂一抓。

    對方沒料到他會出手,更沒料到他出手這麼快,只覺眼前一花,手上的文書就沒了。

    陶勳搶過文書,用雙手一搓,幾張厚實的公文紙被搓得竄起火苗迅速燒成灰燼,他擺出一副茫然的模樣:「哪有公文?誰看到了?」

    那騎軍隊驚慌失色,他再笨也看得出對方有功夫在身,立即想撥馬回退。

    陶勳豈容他逃脫,在馬上急探身去輕舒猿臂將那隊長捉過來,隨後將百多斤的漢子向後扔出丈餘遠。

    後面,官觳伸手接住以手扣喉,冷笑不語。

    另一邊,杜希言早得到陶勳的傳音指示,乘周圍騎軍稍稍慌亂之際從馬上躍起,如蒼鷹般撲向騎軍後面另一名領隊的將官,陶勳打出的幾顆石子從身下哧哧越過,將幾名試圖上前攔截的騎兵打翻。

    沒有人阻擋,杜希言兩個起落飛到將官面前,輕巧地閃過將官劈來的馬刀,在目標企圖棄馬逃命之前將其捉在手裡,袖中掣出短匕壓在對方咽喉上。

    騎軍的兩名指揮官轉眼之間被制,其餘的人馬皆騷動起來,大有過來救人的意思,兩名被持的軍官趕緊呵斥手下不要亂動。

    被官觳制住的人咬牙切齒地道:「陶勳,你挾持我,這是在襲擊朝廷軍隊,情同造反。」

    陶勳微微一撇嘴:「你們是官軍?可有文書證明?」

    那軍官一愣,想起文件已經被陶勳毀掉,語氣一軟:「陶大人,末將也是奉命行事,請大人放了我,大家一團和氣、相安無事可好?」

    「你莫再提什麼奉命行事,否則我便要逼問你奉何人的什麼命令了。」

    那軍官聽到他的話,果然語塞,囁嚅道:「大人想要怎樣?難道就現在這樣子一直僵持下去?」

    「等,留守司衙門很快有人過來,最好他們認得你。否則……哼!」

    兩邊僵持了一個多時辰,袁笠領著一彪人馬趕到。白霽看到陶勳寫的短信後立即派了一名親信旗牌官和一隊騎軍趕來。

    這名旗牌官認得被官觳制住的軍校,見過禮後向軍校笑道:「這不是封總兵的親隨甘礯甘校尉嗎,誤會,誤會了。」

    陶勳笑著示意官、杜二人將所挾持的軍官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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