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八章，回國計策。 文 / 哲別
如果是組長的話，那事情似乎就好辦了。一個混黑社會而且看起來很有錢的人一定有辦法幫她回到中國吧？當然對方不可能免費為她當勞動力加導遊。想回國就要和對方做交易，黑社會實質上也不過是種生意人，只是相對而言比較危險而已。想成功交易並且能做到全身而退的話，那就一定要有足夠的籌碼才成。
「你在想什麼？」老頭又發問了。
「沒什麼……」悠羽聳了聳肩，現在她身上除了色相和身手之外什麼好東西都沒有，或者說她身上並沒有黑社會比較感興趣的東西。所以她決定先試探一下……
「話說回來，你的館子我踢完了，如果沒事的話我可以走了麼？」悠羽如是道，她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輕輕轉動寫輪眼仔細的觀察著老頭的表情。這個老東西可能不會說實話，所以她希望從表情上面能得到答案。而這句話也算是一種賭注，老頭如果對她沒有興趣的話可能會直接放她走，那樣一來悠羽就只能放棄這裡想別的辦法了。當然，如果對方沒有這樣做的話，那就說明悠羽有利用價值，換句話說就是她自身有和老頭進行交易的權利……
「別那麼急，難道陪我這個老人喝茶很無聊麼？」老頭笑了笑道。
「確實挺無聊的……」悠羽再次聳肩，老頭卻無語了，他沒想到這小丫頭不尊老到這種地步，居然一點面子也不給……
看到這種效果悠羽很滿意，所以道：「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討厭拐彎抹角的人。」
「…………」老頭冷冷的看著悠羽，他手中的茶杯漸漸的涼了下來，半晌後他才再次恢復了笑容道：「好吧，我承認我對你的來歷很感興趣，雖然你打了我的愛徒，但是只要你告訴我你從哪裡來？為誰工作？為何要到這裡來？只要告訴我這些我就立刻放你走。否則……」老頭說到這裡，他旁邊的黑衣人很配合的向門口站了站，大有不說就休想走的意思……
悠羽卻不在意的打了個哈氣，揉了揉眼睛回答道：「我都說過了，你們不信而已。」
會信才有鬼！眾人心道。
想了想，悠羽只好道：「那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的來歷而不肯放我走，而我現在又很想離開這裡，那麼不如我們做一份交易如何？」
老頭聞言眼睛一亮，皺眉道：「說來聽聽？」
貌似很感興趣的樣子？悠羽瞇了瞇眼睛，她外表看著無所謂而內心卻是很仔細的觀察著老頭的變化，想了想說道：「其實呢，我是個剛出道的殺手……」悠羽順嘴胡說：「來這裡不過是試試自己的本事如何罷了……不過既然你問起了那我就和你做比生意吧。我幫你殺個人怎樣？政府官員、黑道頭頭、武術達人、警察、組織的背叛者、毒販、死對頭、亦或是出軌的老婆什麼都可以，而報酬就是讓我離開日本去韓國，您看如何？」悠羽的話語中充滿了誘惑，她的想法其實也簡單，一個混黑道的老頭這麼多年來能站住腳就說明有一定的實力，而有實力的人自古以來就是各大勢力與組織的焦點，想殺他的人絕對不少，而相反他想殺的人也一定會很多！讓老頭送她去韓國也是有所顧忌，如果直接說去中國的話可能會有些麻煩，雖然中國很大，但是小心使得萬年船……
聽了悠羽的話後老頭愣了，雖然早就有所察覺，但是他確實沒想到這麼小的女孩當了殺手，不過想想看也只有這樣才合理，訓練有素的身手、臨危不亂的定力、面對危險還能冷靜的分析現狀以及對他的氣勢毫不畏懼的膽識……就像是個經過了修羅場的人，雖然年齡很小，但是這女孩肯定看過不少殘酷的事，甚至有可能親手殺過人！
老頭就有這種感覺，只不過能培養出這種人才的地方在日本是不存在的，所以她很可能是外國派來的人，這樣想的話，之前的不協調感就消失了……
想了想，老頭抿了口茶笑道：「小丫頭，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呢，你是殺手？還要幫我殺人？我老頭子一個遵紀守法一輩子了為什麼要殺人呢？」
「…………」明顯說謊！悠羽撇了撇嘴有點不削老頭的回答，對方比她想像中來的要小心：「老人家，您是不是有些老年癡呆？一般平常人家會帶著膀大腰圓的黑衣人護衛麼？而且護衛不是叫你『組長』麼？這是嘛意思？是興趣？你這老頭是幹什麼的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透了，需要否認麼？還是說日本的黑社會全都是敢做不敢當的傢伙？」
老頭聞言皺了皺眉，他身後的黑衣人則再次怒道：「小鬼，注意你的措辭！信不信我把你沉到東京灣裡去？」
悠羽做了個怕怕狀，接著伸出舌頭鄙視了一下黑衣人。
對方見狀青筋暴跳，剛想破口大罵，結果老頭再次抬手阻止了黑衣人的行動，然後他道：「嘛，算了。看樣子繼續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你走吧。」
旁邊的黑衣人聞言愣了愣，疑惑道：「組長？」
老頭擺了擺手表示沒關係不過他暗暗的使了一個別有深意的眼色，黑衣人一看頓時樂了，並且也不再阻止這場鬧劇。只不過悠羽就不那麼高興了……
「?……」她暗暗不滿了一下，看起來談判是破裂了，而且這老頭子似乎有什麼陰謀。這很令人不爽，以後的行動就要更加小心了……
站起身，悠羽轉身準備走出大門，她覺得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了，回國需要想別的辦法。然而這個時候老頭笑了：「小丫頭，知道麼？就算是請殺手，我也不會請你這種我絲毫不瞭解，並且完全不信任的人去的!你是中國特工？警察？俄羅斯黑手黨？還是美國cia？嘛，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不過不管你是屬於哪個組織的，回去後告訴你的老闆，想陰我神居齋你們還早了十萬年呢!」
「…………」悠羽默不作聲的看著老頭，心想原來如此啊，把她當成世界間諜了，這該高興還是悲哀？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悠羽走到了門口。這時候那個黑衣人打開了和式拉門道：「小鬼，別以為我們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你，下一次見面就是你的死期。」
「哦……？」悠羽漫不經心的回答了一聲，想了想，悠羽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道：「那下次見面的時候請多關照了。」說完不等對方回答，悠羽邁開步子走出了這個氣氛沉悶的房間，想別的辦法去了……
老頭聽著悠羽的腳步漸行漸遠後冷冷道：「盯著她。」
一名黑衣人點了點頭，走了出去。剛剛被悠羽拍的另一名黑衣人笑了笑道：「組長，她可以交給我處理麼？」
老頭也笑了笑回道：「不用急，道場的監控錄像裡有我們想要的一切，就先看看這小鬼有什麼本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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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衣服，走出了道場，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而打一出門悠羽就知道了對方有個人尾行了過來，只不過對方可能實在太小看她了，跟蹤的人本事十分普通，悠羽只是穿了兩次的人行道就把對方甩掉了。
就在這時候悠羽才找了個沒有人的小巷子，她拿出了一件順手牽羊的戰利品……
一把黑色的手槍！
這是那個黑衣大漢的東西，剛才在道場裡，就在對方為她拉開門的時候悠羽伸出了罪惡的小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順便盜走他的手槍。嘛，反正那幫人是不會放過她了，先偷點東西防身又有何不可呢？
收好贓物，悠羽拍了拍小背包走出了小巷，她開始物色解決晚餐的地方……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好。」
一個很有磁性的男聲響起，很好聽，不過配合著那句話的內容卻使悠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疑惑的回頭，悠羽看到了個還算人模狗樣的油頭小子，接下來的一幕就讓悠羽愣了一下：她居然看到了道場裡的兩個空手道白帶學徒，其中一個還是和她講『女孩論』後被她胖揍的那個，現在他臉上還帶著傷。而且這些傢伙都換了便服，一共5個人，帶頭的油頭小子和另幾個她不認識，極真流的學徒只有兩個……
「美麗的小姐？」建女孩不搭腔，油頭小子再次問道。
「幹嘛？」悠羽沒好氣，說實話剛剛有一瞬間悠羽懷疑這些傢伙是那個老頭安排跟蹤她的另外一些人，但是仔細想想又不會，這些年輕的傢伙要能力沒能力，要閱歷沒閱歷，先不說黑澀會的高層會不會相信他們，就單憑經驗不足這一條就足以否定這些傢伙在黑社會的地位。悠羽就是怎麼看他們也不像是群高手。如果這樣的話，那就說明這些人的出現和老頭子沒關係，他們是來幹嘛的呢？
很簡單，被揍了不忿，復仇麼……
明瞭了一切，悠羽不在意的道：「原來是你們啊，怎麼？挨揍還沒挨夠？要繼續麼？」
兩個見過悠羽身手的學徒不禁縮了縮脖子，黑帶大將都被打住院了，他們這些小嘍?又能咋樣？就算一起上也未必能打的過這小怪物！當然，明的他們不會，難道不會來點暗的？整個催眠噴霧，下個媚藥什麼的還是可以的……
眾人是這樣想的，為首的油頭小子一臉紳士的微笑，他一鞠躬介紹道：「初次見面，鳳凰寺小姐，本人是神居芳樹，極真流的各位似乎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是特地來向你道歉的……」
話剛說到這裡，悠羽突然一抬手道：「等等。」對面的人聞言有些疑惑，而悠羽見狀立刻道：「你說你姓神居？那麼那個老頭，叫神居齋的，他是？」
油頭小子哦了一聲笑道：「那是我的爺爺，他沒對你怎樣吧？」說完，油頭小子裝出了一臉關心狀。
神啊，感謝你給我一個機會……悠羽內心這樣祈禱著，因為和老頭子交易的籌碼從天而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