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鐵腕 第五百七十二章 機會只有一次 文 / 刀鋒起舞
?令趙長天有些失望的是，那個小男孩在跑出一百多米的時囊速度逐漸的放緩下來。《》.非常
隨著小男孩逐漸接近趙長天這邊，趙長天能清晰的看見，那個小傢伙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腳只穿著一隻幾乎掉底的鞋子，估計另一隻跑掉了。
小男孩背的小丫頭，衣著情況與小男孩相似，同樣是破爛不堪，唯一強於小男孩的地方，是她的兩隻腳都穿著露出腳指頭的鞋子。
小男孩一邊跑著，一邊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起來體力已經接近了極限，情況非常不妙－，背的小丫頭不停的說著什麼，似乎在為小男孩兒打氣。
近了，近了，幾個成年男子與小男孩的距離越來越近。小男孩與趙長天的車子也越來越近。
這個時候，趙長天想了想，把車子停了下來。
終於，小男孩兒的體力達到了極限，腿彷彿灌了鉛一樣，跑起來越來吃力，速度無法避免的越來越慢。
忽然，對小男孩來說，非常倒霉的事情發生了，小男孩那只沒有鞋子的右腳踩在了路面的一塊石子。
小男孩前衝的身體踉蹌了一下後，猛然栽倒在地。可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小男孩依然緊緊的摟著身後的小丫頭，這導致他在倒地的時候，額頭一下子撞在了堅硬的水泥地面，一簇鮮血瞬間流出。
這個場面，讓趙長天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此刻，小男孩距離趙長天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透過敞開的車窗，趙長天可以清晰的聽見小男孩發出的一聲慘叫。
「哥哥，你怎麼了，快起來啊，快跑啊，那些人追來了。」一個稚嫩的童音不停的催促著·發出聲音的是那個被小男孩緊緊摟在背的小丫頭，因為恐懼，她的聲音明顯的有些發顫。
小丫頭扭著小腦袋望著後面，語氣中充滿了驚恐。
小男孩不顧疼痛和已經流到眼睛裡的鮮血、汗水·騰出一條手臂，撐在地，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是
「草n的小崽子，跑的比兔子還快，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後面的幾個成年人一邊喝罵著，已經氣喘吁吁的追了來。
當小男孩依靠著驚人的毅力·踉踉蹌蹌的站起來的時候，幾個成年人已經把他圍在了中間。非常
「草n的，浪費了老子這麼多力氣，我讓你跑。」一個似乎是領頭的瘦高個飛起一腳揣在了小男孩的肋部。
伴隨著一聲痛叫，小男孩瘦小的身體整個的失去了控制、斜斜的倒了下去。
「砰」的一聲，小男孩再次摔在了地。這一次，他無法再摟住背的那個小丫頭，小丫頭瘦弱的身體滾出了近一米的距離才停下。
這個時候·趙長天能大致看清小丫頭的長相，一張小臉兒黑黢黢的，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年紀應該在七、八歲的樣子。
「哥」小丫頭一邊哭喊著，一邊掙扎著向小男孩爬去。
從稱呼以及表現看，趙長天判斷，這兩個可憐的小傢伙十有親兄妹。
小男孩的情況有些淒慘，瘦高個那一腳的力道著實不輕，小男孩的頭部重重的撞在了地面，半邊臉被蹭得血肉模糊。
只是，即便在這種情況下，小男孩還是執著的、動作迅速的爬到小丫頭身前，用兩隻瘦小的胳膊將小丫頭護住·一雙充滿野性的小眼睛無比仇恨的望著瘦高個等人。
「打死這個小崽子，打，給我狠狠的打。」瘦高個一邊揮手叫囂著，一邊毫不留情的向著小男孩身揣去。
「打死他，給二哥報仇。」其它的幾個人也紛紛喝罵著向倒在地、沒有抵抗能力的兩個孩子猛踢，兩具瘦小的身體宛如寒風中的小草·那脆弱的生命彷彿隨時可能會消逝。
馬過的行人，看著這以強凌弱的一幕，看著那兩個就要被活活打死的孩子，有的面露同情，有的不忍目睹，但沒有一個人挺身而出
「哎！」趙長天歎息了一聲，打開車門跳下車，他的心終究還達不到完全冷血的程度，而且，那個小男孩在如此惡劣的局面下，也要傾盡全力保護他的妹妹，這讓趙長天著實有些動容。在那個小男孩身，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童年時的一些影子。
十來米的距離，趙長天幾個大步已經趕到，「住手。」一邊厲聲大喝，不等幾個打人者做出反映，趙長天動作迅捷的出手了，拳打、腳踢，幾十秒鐘的功夫，在瘦高個等人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情況下，伴隨著聲聲慘叫，他們的身體或是踉蹌著倒地，或是呈拋物線型飛了出去。
對於這些沒有準備、而且沒有一點功夫在身的普通人，趙長天要收拾起來，實在是太輕鬆了。
趙長天看這幾個傢伙非常不順眼，這就導致他下手較狠，雖然每個人基本都是受到了一次攻擊，但挨打的部位卻都是人體最容易造成劇痛的部位。
刺骨的疼痛下，在地翻滾的幾個人，都發出了宛如殺豬般的慘嚎，幾個人合起來的動靜之大，完全壓住了小男孩兄妹倆的痛苦呻吟。
世事無常，大抵就是指的類似於當下的這種情況。前一刻，瘦高個等人還以絕對強者的姿態肆意的毆打它人，體會著那份給弱者製造痛苦所帶來的快．感，而下一刻，他們就成了被毆打的弱者，切身體會到了痛苦的滋味。
「還能站起來嗎？」趙長天俯身望著臉血肉模糊、不住呻吟的小男孩，語氣淡然的問道。
在趙長天的注視下，小男孩沒有回話，但停止了痛苦的呻吟。只是，他的牙關緊咬，淚水混合著血水在臉流淌，顯然，他是以很大的毅力忍耐著身的疼痛。
他懷中的小丫頭，緊緊的抿著嘴唇，也停止了哭泣。
趙長天點了點頭，對於兩個小傢伙的表現比較滿意。
在趙長天鼓勵的目光下，小男孩無比吃力的站了起來。
相比於小男孩，小丫頭受到的傷害要輕得多，因此，她比較輕鬆的就從地爬了起來。小丫頭站起來後，第一個動作就是緊緊的抱住了小男孩的胳膊。
看著小丫頭怯生生的眼神，趙長天忽然心頭一酸，一種久違了的感覺忽然湧心頭。
多年以前，或者說一次人生中，那個最疼愛的小女兒每次犯錯之後，就是這樣望著趙長天。
另一個時空中，失去了爸爸的保護，小女兒會是什麼樣的命運？是否也會和眼前的小丫頭一樣流浪街頭……
在一種酸澀情緒的支撐下，看著小丫頭那張可憐西西的小臉兒，趙長天腦子裡突如其來的泛起了一個念頭。
幾秒鐘的時間裡，這個念頭逐漸的強烈起來，促使趙長天放棄了給他們點錢、然後轉身離開的想法。
甩了甩頭，看著兩個樣子狼狽也可憐到了極點的小傢伙，趙長天以不容質疑的語氣說道：「跟著我車。」
話畢，趙長天向著車子走去。
兩個小傢伙如何選擇？趙長天有一些期待。
如果他們能跟過來，趙長天或許會給他們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反之，趙長天不會再管他們。
機會只有一次，就看他們如何選擇了？
或許，這種選擇對兩個剛被傷害過的十來歲的小孩子來說，過於殘酷了一些。但趙長天的性格就是這樣，他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考量，有著屬於自己的原則，他不是慈善家，更不是什麼濫好人。骨子裡，他是一個經歷過各種殘酷考驗、心硬如鐵的道老大。
因為小丫頭觸動了他埋藏在內心深處的一抹柔軟之所在，趙長天才決定給他們一次機會，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有耐心去勸說兩個與他沒有任何關係的小孩子。如果他們沒有跟過來，趙長天會沒有任何猶豫的駕車獨自離開。
小男孩怔怔的望著趙長天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絲茫然，在他已經見慣了世間黑暗的幼小心靈中，搞不清這個人為什麼會幫助他們。
在小男孩的心目中，從來就沒有『好人，這個概念，他從懂事時起，體會到的就只有人生的殘酷，他所接觸到的任何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他弄不懂眼前的這個非常厲害的男人對他和妹妹會有什麼企圖。
可不知為什麼，他從眼前這個拯救了他和妹妹生命的男人身，體會到了一種從未體會過的安全感，他覺得這個人應該不會害他和妹
趙長天坐駕駛位置的時候，兩個小傢伙相互攙扶著走到了車前，淚眼婆娑的望著趙長天。
「車。」甩了甩頭，趙長天打開後面的車門，示意兩個小傢伙車。
「我們髒。」小男孩目光有些不安的看著趙長天，也許是身體依然疼痛的緣故，他的身體明顯有些發顫抖，這幾個字就像是從牙齒裡擠出來的一樣。
「少廢話，快點車。」趙長天故做不快的皺起了眉頭。
在趙長天威嚴目光的注視下，小男孩遲疑了一下，還是拉著妹妹小心翼翼的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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