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23牧師的哪一條道路 文 / 夏小白
023牧師的哪一條道路
「練級。」葉楓在對話框中輸入了這兩個字，然後整個人就好像完全改變一般。
原本浮現於整個面孔的傻傻的呆滯消失不見，一抹克制的的神情出現在葉楓的眼神之間。
很少有人喜歡練級，練級狂並非都是天生的。
孔子說，克己復禮，只有克制自己，才能使天下學禮。
克制是一件困難的事，葉楓也並不喜歡練級。
枯燥的，一個人在陰森而恐怖的龍山，無限重複的打著同一種怪物，每當完成一次殺戮，經驗值也不過增加那麼看不到的一點點，但葉楓必須練級。
「您已像稻冰冰發出組隊邀請，請等待回應。」
稻冰冰看著面前本來傻乎乎的大流氓，卻發現本來充溢他那張可惡的面孔的呆滯，卻完全消逝，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種冷靜的克制，這種神情，嗯，這種神情，應該出現於一個腦子不太正常的大流氓的臉上嗎？
但偏偏的確出現了，稻冰冰只好萬般無奈的點選了確定。
「傳送開始！」
「丫？」稻冰冰傻傻的發呆，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居然出現了原本屬於葉楓的標誌性呆滯神情，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在明亮而浪漫的綠葉城的麼，怎麼，怎麼忽然周圍都黑下來了。
———龍山。
熟悉的乾澀混合著略微**的氣息，昏暗的光芒，黯淡的月色，嘎嘎作響的骷髏骨節摩擦之聲，糜爛的山巖和坑窪的坡道，葉楓一時之間竟覺得這破敗的龍山，貧瘠的龍山，十分的親切。
這坐山是我的！
龍山之心。
等級1，特殊物品，可自大陸中任意一個位置傳送擁有者極其團隊至龍山。
沒有人比葉楓前來龍山更快捷，更迅速，《光明》中任何一個地域都只有一個的傳送道具，龍山的龍山之心，是葉楓的。
「這裡是………」稻冰冰一陣迷糊，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這地方，怪嚇人的，不會是墳場吧？這個大色狼，好變態，竟然………竟然有唯一性的地域傳送道具！
稻冰冰探頭探腦的向四周看了半天，大變態！也不說一聲就把自己給帶來了這裡，人家連裝備也沒換呢，太過分了，這裡是什麼破地方，怎麼這麼嚇人的。
「大變態！這裡是什麼地方！」稻冰冰對葉楓的稱呼很快又多了一項。
葉楓對稻冰冰的詢問權當沒有聽到，很快越過一處凸起的山巖，站在岩石頂端，高高向下俯視，彷彿視察自己領土的君王。
「———痛不欲生！」
－35！
一隻正徘徊於巨岩之下的骷髏士兵，手拿著圓形的小盾牌，黑色的長劍，被葉楓一個痛不欲生當頭砸到，下顎的牙齒和上唇發生可怕的碰撞，嘎嘎聲讓稻冰冰嚇的幾乎叫出聲來，急忙往葉楓的身邊直跑。
「———痛不欲生！」
有一道神聖的光芒砸到骷髏的頭頂，－35！傷害並不算高，大概還需要3－4下才能搞定這只骷髏士兵。
但葉楓卻忽然靜止在原地，一種奇異的感覺遍及全身。
好快！竟然如此之快！
第一次！不對，是第二次！
葉楓第二次體會到一種奇妙的施法情景，而第一次，則是數小時前在龍山上和二次變異的骷髏士兵對戰時剛剛體會過。
乾脆，利索，沒有拖泥帶水，沒有多餘的準備動作，更沒有施法後的僵直，和稻冰冰不同，葉楓的施法動作在魔法完畢後，甚至沒有法杖習慣性的向外揮舞，於是，也就沒有了收杖的必要動作！
這種感覺絕不陌生！這就是300%狀態下的那種感覺！只是，現在的動作似乎比那時生澀了一些，沉重了一些，也許是因為並沒有那種狀態下的敏捷和力量！
難道s級卷軸最後的神諭的效果並沒有消失！！
一個瘋狂的念頭衝向葉楓的大腦中樞，如果真的是那樣………
葉楓並沒有沉浸在那種奇妙的感覺之中，另一種奇異的感覺緊接著充滯了全身。
好重，疲憊！手腳之間彷彿被掛上了數公斤重的鉛球，一剎那連抬也抬不起來。
技能硬直！
任何技能在使用後，都會使玩家陷入的一種短暫狀態。
痛不欲生，牧師得意技能，施法時間0.5秒，硬直時間0.5秒。
但葉楓在方纔的一瞬間，感覺到兩次技能之間相間的那一點空隙———絕不是0.5秒時間那麼長！
「沒有錯！」葉楓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斷，第一次施放痛不欲生之後，自己所陷入的硬直時間，絕沒有0.5秒那麼長！
當流暢再次回歸，葉楓把目光描過透明視窗的時間列表，凌晨1點52分29秒整。
1秒！
第二次技能後的硬直竟然長達一秒！
這不是牧師的高級攻擊魔法，這只是痛不欲生，一個本應該硬直時間僅只0.5秒的技能！
葉楓閉上雙眼，向著天空，呼出了一口氣息。各種繽紛的可能性一一濾過腦海，而又一一被排除掉———直到四個很少被《光明》玩家提及的字眼浮現出來———延遲硬直！
傳說中的延遲硬直，一直被視為不解之謎的延遲硬直，難道就是現在這種感覺！難道竟然是高級神諭卷軸的附加效果產物！
「———痛不欲生！」葉楓計下時間：凌晨1點52分37秒整，0.5秒的施法時間過後，凌晨1點52分37秒5，一道聖潔的光芒直降而下。
葉楓的再次出手，把仍在巖下徘徊，並發出可怕嘶叫的骷髏士兵刺激的更加暴怒。
0.1、0.2、0.3、0.4、0.5，凌晨1點52分38秒整。
葉楓等待了0.5秒，第二次技能再次出手。
「———痛不欲生！」
沒有延遲硬直，只是省略了一些累贅的動作，去除了一些魔法的準備步驟，雖然施法的時間同樣有所提高，但方纔那種過長的硬直，卻沒有再次襲來。
技能使用完畢，正常的硬直感消失。
葉楓注意到自己的界面，凌晨1點52分39秒！
2秒鐘！僅用裡秒鐘，2次痛不欲生就完全釋放完畢！
一個正常的牧師，僅只一次痛不欲生，算上準備時間以及一些贅余的動作，根據各人的身體狀況和理解能力的不同，以及技能的熟練程度的深淺———僅僅一個施法動作，甚至就有可能突破1秒的大關！
而葉楓，
兩次連續的施法加硬直，總共也只用了2秒，極限的兩秒！沒有人會比這個時間更短！除非他使用了特殊的魔法卷軸。
這就是操作，反應，意識和才能。
牧師，你究竟要走哪一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