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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三百九十三章 隔山有眼 文 / 屠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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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這素苔並不算滑,相反,還有種澀澀的感覺,彷彿磨砂的一般,正因如此,王浩才敢於上躥下跳,他的失誤在於高估了青苔的強度,另外,素苔對巨木的附著,也遠遠不如他想像的那麼穩固,當鞋面和素苔不止是壓迫,還伴有橫向摩擦的時候,青苔從巨木上脫落也就順理成章。

    不管怎麼說,王浩從巨大的樹幹上掉了下來,失去重心的身體嚴重傾斜,饒是他的御劍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也無法在不足零點五米的高度喚出飛劍,所以,他毫無懸念的摔入了泥潭。

    「啪!」泥花飛濺,這種高度摔在爛泥裡,疼當然是不疼,臉卻丟到家了,淤泥還散放出刺鼻的惡臭,胖子幾乎當場嘔吐出來。

    突發的變故讓小醫仙目瞪口呆,半晌才醒悟過來,如夢初醒的她當場笑出聲來,卻沒有半點援手的意思。

    原本這也沒有什麼,胖子畢竟是出醜而已,沒有實質性的危險,要她跳進爛泥裡表示同情,舒緩遇難者受傷的心,這未免太牽強了,再說這也不是什麼意外,死胖子走路都不老實,像猴子一樣跳來跳去,摔下去純粹是自找的。

    王浩可不是這麼想,如今他落了難,同伴見死不救便是不仁,不肯和兄弟同甘共苦,此為不義。

    惱火中,王浩靈機一動,有道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左右也是濕了身,說什麼也要拉個墊背的。所以他不急於從爛泥逃出來,反而是用力彎曲雙腿。造成陷入泥潭地假象,同時,驚慌失措的呼救。

    「救命!腿陷住了。」

    誠然,修真者除非施展御劍術。陷入泥潭也是無計可施,不過胖子的把戲未免太拙劣。姑且不說他的演技勉強能打個及格。但是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樣地人,單挑問劍都不曾驚慌失措,一個小小的泥潭而以,何至於把救命都喊了出來。即便陷入泥潭,以他的體積來說要沉下去還有段時間,足夠小醫仙將他拉出來,還有,這下沉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點。

    就是這麼個拙劣的把戲。居然活生生騙過卓月,身處險地開不得玩笑,相信。大不了被胖子捉弄一次,不信,也許錯失救人的良機。卓月不假思索的拉住胖子。

    「好重!」

    兩人的手才拉到一起,卓月立即察覺不對,不說別的。光是這力道就能明白胖子在使壞,這哪是要脫身,分明是托她下水。不將自己拖下爛泥誓不罷休!

    站在爛泥裡的胖子顯然比立在枝幹上的卓月省力,何況單純從體力和重量地角度來講,王浩的優勢不言自明。因此,卓月最終落入爛泥基本上沒什麼懸念。

    不過她靈巧的踩到胖子地肩膀上,衣服上並沒有濺到多少泥,饒是如此也夠丟臉的了,出道以來,卓月還從未如此狼狽過。

    王浩才不理什麼憐香惜玉,豁出去這樣臉。敢把仙子托下水,嗯,好像是泥。在卓月近乎於求饒的目光下,他狠心的撤掉肩膀,兩人頃刻間都成了泥人。

    「你滿意啦?」卓月又好氣,又好笑,王浩可是第一個敢於陰她的男人,可惡地是,居然還讓他給陰到了。

    「嗯,兄弟伙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王浩厚顏無恥的狡辯,心裡面樂開了花。

    「誰和你是兄弟?陳玄才是你兄弟,你和他有難同當去!」卓月負氣抓起團爛泥扔到胖子胸口,就聽啪的一下,胖子倒是無所謂,早就成了泥人,可憐她地臉上又沾上幾點污漬,這瀾泥比胖子還不懂得憐香惜玉阿。

    心底裡,王浩對卓月充滿了感激,人家沒義務陪他闖魔界,也沒理由陪他出生入死,但是卓月卻這麼做了,這份情意就像是窗戶紙,連陳玄也察覺出異樣。

    別看王浩一路殺的興起,卻在巴望離開魔界,在殺下去,仙子都快成了屠夫,小醫仙不應該和殺戮,血腥聯繫在一起,他應該遠離這些污穢的東西。

    王浩低頭看了眼胸前綻放的泥花,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猛然撲向獵物。「,爺和你玉石俱焚。」

    「你敢!」小醫仙又驚又火,一邊出言警告,一邊逃跑,其實他很清楚,這死胖子認準了自己拿他沒有辦法,沒什麼不敢做的。

    「不敢才怪。」落入泥沼以後,王浩反而比卓月靈巧了許多,一方面是由於他身大力不虧,另外他全身都被爛泥濕透了,不怕再摔一次,更別說飛泥濺到身上,毫無顧忌的猛追當然快,了。還還是那句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可苦了卓月,想她堂堂地小醫仙,何時如此的狼狽過。遠遠看去,王浩就像水潭裡猙獰的鱷魚,小醫仙則是落入泥潭的天鵝。

    兩人也不知道在泥潭裡撲騰了多久,不知不覺追到了岸上,雙腳踏上草地的一瞬,情形立即發生逆轉,小醫仙面色一寒,猛地轉過頭來,再次喝道:「你敢。」

    胖子這回是真不敢了,在岸上,他就是竭盡全力也別想沾到小醫仙半點片衣裳,要是真惹惱了小醫仙,可有他苦頭吃了。

    王浩見好就收,乖乖的停止追逐。

    「都到什麼時候了,你還胡鬧?蠻荒沼澤凶險非常,除了毒霧,玄龜,還不知道有什麼怪獸,放鬆警惕,萬一被人偷襲怎麼辦?」小醫縣嚴厲的責備胖子,不過是說他不該胡鬧,卻沒有追究他的無禮,這是不是說明,卓月不介意這種程度的胡鬧,只是認為胡鬧的不是時候,王浩滿腦口的『淫』穢思想,對她的教誨半句都沒聽進去。

    「放心,我敢打賭。蠻荒沼澤除了玄龜,不可能有別地異獸,但凡強悍的凶獸都是獨來獨往,不會與別的異獸為伍。這片沼澤是玄龜的領域,它不容許別地異獸逗留。當然,如果有更凶的異獸造訪另當別論,不過它很可能是趕走玄龜,蠻荒沼澤易主。「王浩對凶獸的習性再熟悉不過,同樣,他也知道比玄龜還凶的凶獸,當真是難找。

    「那也要提防魔族的人。還愣著幹什麼,找個地方洗洗,這身爛泥臭死了。」也難怪卓月生氣。這麼個玩法,連菩薩都會發火,出於安全考慮。防止某人亂來,她堅持讓胖子走在前面。

    瘋狂是要付出代價的,王浩自知理虧,本領也和卓月相差甚遠,只有垂頭喪氣的照做。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前面,眼下的任務的尋找水源。誰叫他胡鬧來著。

    傍晚地時候,濃霧泛起一層薄薄的金色光暈。

    功夫不負有心人,一道小溪浮現在兩人面前,因為是活水,沒有沾染到污泥,溪水清可見底,連一尾小魚都找不到。

    天可憐見,這種小溪通常只會出現在高處,在低窪的沼澤裡找到一座小山。難度不亞於在網絡遊戲裡找到非恐龍女性玩家。

    無論如何,卓月地臉色好看一些,嗯,任何一個女人,在滿身貼滿臭氣熏天的腐泥時候,臉色也不會好看到哪兒去。

    不知道沐浴中的小醫仙該是怎樣的一番春光旖旎,剛剛得到個好臉色的胖子又開始想入非非了。

    「我先洗,你幫你看好周圍。」女人地天性讓卓月格外謹慎,事實上,如果不是王浩任性的亂來,她壓根就不可能在這種地方沐浴。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王浩怒目而立,威武的神態儼然就是門神,能不能辟邪不好說,嚇人是一定地了。

    「到山後面守著去。」這種地方出現人跡的可能絕不比買彩票高,唯一的風險來自於王浩,小醫仙縱使不排斥他,但是還沒親密到洗澡秀給他看得地步。

    王浩頓時愁眉苦臉,心灰意冷的嗯了一聲,耷拉個腦袋繞向山後。

    這小山也是山阿,任憑王浩有天大的本領,也玩不出隔山有眼的好戲,而且他也不敢悄悄靠近,沼澤裡的視線勉強能到十米,以卓月的本領,最保守的估計,兩百米以內肯定能把他揪出來。

    不過,要是算直線地話,從王浩的所在到那片小水潭,似乎也就是二三十米,夜晚的時候濃霧似乎淡了不少,也許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什麼也說不定。

    有道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碰南牆不回頭,王浩深信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隔山有眼並不是沒可能。

    應該慶幸,王浩有讀書看報的好習慣,經過一番搜腸刮肚,他記起在一片文章裡看到過,光線在特殊環境下能夠折射,也就是說,視線也能繞過小山,看到沐浴中的卓月。

    溫差的形成條件不就是要一冷一熱嗎,有什麼比冰火更冷,有什麼比紫焰還熱。

    首先,王浩小心奕奕的放出了冰焰,白茫茫的霧氣灑向地面,沒有發出一點點地生息。

    「辟啪。」草葉凍裂的聲響嚇了胖子一跳,拍了拍胸口隨即暗笑自己膽小,要不怎麼說做賊心虛,這麼遠的距離,聲音能傳過去才怪,即便傳過去,也被流水聲掩蓋了。

    繼續釋放冰焰,直到王浩認為足夠的地步,然後他毅然喚出了紫焰。不知不覺地,王浩開始操練起大鵬長老的御火方式,由於使用的是紫焰,沒有遇到太多麻煩,火焰隨心而動,收放自如。

    漸漸的,眼前的畫面變得模糊,猶如水面的波紋一般,隨著溫差的加劇不斷變換畫面,直覺上,王浩認為距離佳人沐浴的水潭越來越近,他似乎聽見了水珠飛濺的響聲,眼前展現出旖旎的畫面。

    極寒和極熱交織出奇異的景觀,而奇跡的締造者,也就是王浩,由於精神力高度集中,情不自禁的張開了雙臂,宛如神的存在,雙目圓睜。似乎要欣賞由他一手創造的奇景,還是十分迫切地說。

    「你在幹什麼?瘋了嗎?」由於胖子全神貫注,渾然不覺一個傢伙摸到了近處,很幸運地。那個笨蛋將他當成了自己人,也就是魔尊地部下。

    魔尊麾下人馬眾多,又分屬於七個兒子管理,雖然同屬於一個陣營,彼此不認識的情況司空見慣,正是這個漏洞讓胖子逃過一劫,要是對方一上來就偷襲,胖子非倒大霉不可。

    王浩暗叫了一聲慚愧,慢悠悠的轉過頭來,原來是個剛到出竅期的菜鳥。是地,在胖子看來,和他修為相當的修真者統統是菜鳥。他們中的很多人甚至都沒有實戰經驗,一路悶著腦袋修煉過來。

    「沒幹什麼,出來轉轉。」居然被一個菜鳥壞了好事,胖子的眼中閃現殺機。

    「你這個蠢貨!一定是三公子帶回來的人!哼!沼澤裡不准使用法力!」對方趾高氣揚的叫囂,全然沒將胖子放在眼裡。魔尊屬下等級森嚴,身份高低卻不是完全由修為決定,基本上。哪個兒子比較得勢,那個陣營的人說話聲音就要大些,主子得寵,奴才自然跟著為風,這個不難理解。

    三公子倒是熟人,這傢伙千辛萬苦的回到老爸身邊,貌似不怎麼得勢呀,還不如在人界獨自稱王呢。事實上,三公子的日子的確不好過。他帶回來地部下就更難過,寄身在魔尊的陣營裡,簡直像後媽生的孩子,處境異常窘迫。

    三公子從來就不得父親地寵愛,不然的話何至於被留在人界?更別說在人界逗留了千年,哪比的上兄弟們終日承歡父親膝下,要不是在人界帶回來一支親衛軍,他非得被如狼似虎得兄弟們生吞活剝掉不可。

    至於他帶回來的人馬,更加不可能得到器重,今後要是發生戰事,這些人就是第一批派去送死的炮灰。

    沼澤裡不能使用法力,想來是和玄龜有關,如此看來,魔尊一定是知道玄龜底細地,不然怎麼敢貿然的駐紮進來了。王浩無意和他糾纏,只想盡快解決麻煩,一窺小醫仙的春光,所以,速戰速決!最快地方法當然是偷襲。

    「為什麼不能使用法力呢?」王浩明知故問,說話的同時靠了上去。

    這一次王浩失算了,魔界的環境和人界完全不同,尤其是魔尊的屬下,從入門的那一天起就接受嚴格的訓練,處於亂世,警覺性更是出奇的高。對方看到王浩說話吐字不清的時候就生疑了,外人摸進沼澤,最大的障礙便是毒霧,而克制毒霧常見地方法是將藥物含在口中。

    當王浩轉過頭來,對方更是看見他胸前沒有掛令牌,令牌是每個魔尊部下都必需佩戴,絕不可能忘記,因為那不僅是身份的象徵,還是克制毒霧的法寶,有了這兩條,足以證明胖子是個奸細。

    所以,當王浩還想再靠近時,對方先下手為強了,呼,飛劍夾雜著風聲呼嘯而至。

    在沼澤,修真者無法御劍飛行,也不能使用法寶,飛劍的作用也發生了改變,不再是代步的工具,反倒成為殺敵的利器。

    魔尊的部下,人人都練就一手漂亮的劍術,這傢伙劍術不弱,加上近距離發難,王浩想要躲閃都來不及了。

    王浩當然不可能被菜鳥傷到,不過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感覺窩囊罷了,抬起手臂的時候,一道幽藍的冰盾已然成形,尺寸格外的誇張,居然和他手臂等高,而且遠比平日的厚重。

    選擇這種形態,王浩不僅要將冰盾作為防守的工具,還要用它來傷敵,盾沒有鋒利的刃,威力來自於衝擊的強度。

    冰盾的面積足以擋住對方的任何攻擊,而王浩也不僅僅是格擋,而是掄圓了膀子,劈頭蓋臉的砸過去。

    「叮噹……彭」三尺長,二指寬的飛劍,撞上冰盾的時候,毫無懸念的被磕飛,猶如竹片蕩向遠處。

    對方不僅是飛劍脫手,身體也被砸得後仰,口中同時噴出血箭,近戰時,這種失衡的狀態就意味著喪命。王浩是不會給任何人留面子的,更不會對敵人手下留情,冰盾此刻又被放橫平掃,藍汪汪的側面宛如利斧的鋒芒,揮舞間掀起一片血肉橫飛。

    「盡東西還挺機靈的。」王浩罵罵咧咧的收起冰盾,摘下此人的令牌,便急匆匆地趕回去辦正事了。

    這種小角色身上不會有什麼好東西,可惡的是,被他這麼一耽擱,時間就變得緊迫了,王浩只能寄望於小醫仙多洗一會兒。

    有了起初的經驗,冰焰,紫焰一氣呵成,兩股氣流遭遇的時候,奇景再次浮現,王浩來不及細細體會,便開始調整角度。

    要產生光線折射的現象並不困難,要折射的恰到好處就困難了,這就像調節收音機的頻率,經過一番折騰,王浩的手法才逐漸成熟。

    快了!,一波清澈見底的流水浮現在眼前,清晰程度遠遠超出王浩的預料,要說還有什麼不美,景像是倒過來的,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實在不行就倒立來看。

    此刻的王浩又恢復到神的存在,不僅兩顆眼珠子瞪的老大,臉上還掛著匪夷所思的笑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是創世後的喜悅呢。

    「好玩麼?」小醫仙突然從濃霧裡走出來,不長的時間裡,她已經沐浴完畢,宛若出水芙蓉的清麗,不過那天籟的嗓音,卻讓胖子打起一陣膽戰心驚,差一點便驚叫出聲。

    「什麼意思?」王浩打定主意,說什麼也不能承認,匆忙收掉兩股火焰,奈何氣流仍在,影像卻不是說小時就能消失的。

    「那麼,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小醫仙明知道他是裝傻,卻不動怒,一點一點的拆穿胖子才有樂趣,貌似看胖子裝傻也很有趣。

    「剛才有個小子想偷窺你,被我掛掉了。」王浩猛然想起有個倒霉的傢伙正好可以用來邀功,功過相抵總可以吧?

    這分明就是拿人頂罪,看他咬牙切齒的神情,卓月真擔心他會衝上去鞭厚,阻止道:「和這個人沒有關係,那片景像是怎麼回事,看起來很眼熟的樣子,好像是前面的小溪。」十分湊巧,此刻的景象居然正好聚焦到卓月沐浴的水潭。

    「哦,這個我不清楚啊,我正在放哨,突然眼前景象就變了,你說,這會不會是傳說中的海市蜃樓……?」王浩懲紅了老臉,開始鬼話連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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