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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百二十四章 賣弄(中) 文 / 屠狗者

    胖子嚴重鬱悶,倘若現在說出徒弟的名字,難免有點自賣自誇的嫌疑,人家根本沒聽說過星語仙子,還有什麼好說的?

    蘇老頭倒是猜到他說的人是星語,不過老頭始終悶在小樓裡修煉,對後來發生的事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星語拜了胖子為師,要和自己的孫女,老怪物的徒弟比試,被人稱為仙子也屬正常。

    「不過還是謝謝你幫忙開導我妹妹,這丫頭因為天賦不好,整天悶悶不樂,連性格也變得內向。」姚力適時的放了胖子一馬。

    王浩也不爭辯,尷尬的笑笑,說道:「你們不是去參加崑崙盛會,那是什麼樣的盛會呢?」

    「玄門有崑崙盛會,修真家族也該有互相交流的機會。不是嗎?所以拓跋世家提議修真家族也舉辦類似的聚會。這個盛會和崑崙盛會的內容差不多,每年都舉行一次,今年第一次舉辦,難怪你不知道?我剛才還以為你們也是去參加盛會的?還想和你們搭個伴呢?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和我們一起參加?這次盛會不要求身份,也沒有家族的限制,只要是修真者都有資格參加。「姚力誠摯的邀請道。

    又是拓跋世家,胖子對修真家族的盛會一點興趣也沒有,那種層次的聚會能有什麼寶貝?正在想該如何拒絕,卻聽見妙力繼續說道:「我忘記了,這事你做不了主,應該問你的師父。」說完。他將目光望向蘇老頭。

    居然把老頭當作胖子的師父,老頭哪受得起,連忙一臉嚴肅地解釋道:「我們是∼」

    王浩正苦於該如何拒絕,靈機一動,打斷道:「我們是出來辦事的。就不去參加盛會了,對不對,師父?」

    「對,對,我們就不去湊熱鬧了。」修真就像摸著石頭淌河,交流的機會極為難得。有機會就不該錯過,何況崑崙盛會雖然拉風,卻不符合他的身份,去了也只能仰視那些傳說中的高手,頂禮膜拜而已。修真家族地聚會就不同了,都是境界差不多的菜鳥,交流起來也有談資。無奈胖子都說了不去,他又豈敢違背,也只能附和了,表情自然就委屈了點。

    誰知道妙力卻會錯了意。心想蘇老頭和自己修為差不多,估計這師徒倆沒有什麼背景,也許是怕到了盛會沒有面子。大手往胸脯上一拍,啪的一聲,嚇了胖子一跳。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姚家雖然不比拓跋家放光,在修真家族裡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不如我們一起參加盛會。彼此也好有個伴,路上不會太悶。」

    妙橙不愛說話,對胖子的印象卻不錯。也含羞邀請道:「如果你們沒什麼事,就和我們結伴而行吧。修真家族基本上沒有聚會,這是破天荒地第一次,機會難得。」話才說到一半,小姑娘就羞的低下頭,就像地上有錢似的。

    胖子倒是愛湊個熱鬧什麼的,而且那種盛會多半備有美食,推辭是不願意見到拓跋舞。兩人間發生了嬌貴事情,關係不但沒有任何發展,好像還倒退了不少,加上星語當眾玩表白,見面難免會尷尬,再說了,想起小舞冷冰冰的態度,就讓人心灰意冷。

    總算領教了什麼叫做盛情難卻了,再看看蘇老頭死了爹一樣的表情,王浩最終歎氣道:「那就多謝姚兄的美意了,我們也沾光去見識見識,你說呢,師父?」

    蘇老頭高興的差點跳起來,縱橫商場多年,也算沉得住氣,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就當下應下了。

    境界和經歷都相差的太遠,話題自然也不多,不一會王浩哈欠連天,倒是蘇老頭地心情大好,大談修煉時的心得體會,幾次差點將老底兜出來,比如說他修煉只有幾年的時間,借助陣法和晶石修煉,在修真家族中都是無法想像的。幸虧老頭足夠機靈,總能在關鍵時刻剎車,而且還能自圓其說。修煉法門是嚴禁外傳的,修真者限於師門的緣故,大多不肯推心置腹的交流,而蘇老頭沒有師門,全憑一部玉簡修煉,交談起來全無顧忌。

    蘇老頭的豁達很快贏得兩兄妹的認同,也無形中放寬了保密地尺度,最終的結果自然是雙方收益。

    恍惚中,一團模模糊糊的能量經過門口。

    「有人偷聽!」胖子當即驚醒,獵犬般豎起耳朵,沒有發現異常。向三人做一個噤聲地手勢,然後悄無聲息的走向門口。別看姚力說話大大咧咧,倒是不笨,示意三人繼續交談。

    「匡當!」王浩突然間將門打開,外面空無一人。

    三人這才鬆了口氣,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刻意太悶了,出去透口氣。」王浩輕描淡寫的說道。

    「透氣就透氣,幹嗎一驚一乍的?」姚力不滿的說道,正和蘇老頭聊的興起,隨即收回了目光。

    王浩假裝伸展一番筋骨,若無其事的關上門。剛才的參量絕對不是錯覺,門外沒有人只有一個解釋,有個修真者路過,修真者對參量極其敏感,要找到他並不難,難地是自己也容易被發現。最好的隱藏方法是隱匿趙元,將自己偽裝成普通人,即使在軟臥車廂,來往的人也不少,修真者對普通人大多不怎麼留意。

    經過片刻的努力,王浩才勉強壓制住兩顆內丹,大搖大擺的展開搜索。不到五分鐘,便將目標鎖定在一個包廂,通過能量感知,王浩確認裡面有五名修真者,修為不詳,依照學理來說不會超越元嬰期。

    門虛掩著,因為關門也無法阻止聲音別人偷聽,這樣做還可以觀察到外面的動靜。由於是修真家族第一次聚會。前去參加的人不少,並且大多不會御劍,在火車上相遇也沒什麼希奇。

    王浩暗笑自己多疑,剛打算回包廂睡覺,突然聽見有人罵了一句。具體地內容聽不太清楚,不過好像提到小舞的名字。

    來者不善,王浩停下腳步,因為是門沒有關,無法繼續靠近,只能冒險探出真元。這才勉強聽見裡面的人說話。

    「媽的,這娘們如今可風光了,還倣傚崑崙盛會,搞什麼修真家族的聚會。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到時候我叫她好看。」聲音非常粗,說話地估計是個大塊頭,而且沒有太多心計。

    一個陰冷的聲音譏笑道:「李子東,要找死沒有人攔你!李家比公孫家實力強嗎?恐怕連吳家也比不了。傻瓜才去和他們較勁。我早就派人調查清楚了,他們背後有個玄門撐腰。要不然兩大世家聯手,早就把他們給滅了。」

    大塊頭反唇相譏道:「放屁!玄門那幫傢伙傲著呢,他們才懶得管這種鳥事,公孫雲,你危言聳聽無非是想為公孫家挽回臉面。兩大家族聯手,居然讓人家給滅了,說出來的確丟人,嘿嘿。別以為你還是什麼公孫少爺,你現在不過是條喪家之犬。憑什麼和老子指手畫腳。」

    車廂裡出現一陣沉默,王浩甚至懷疑自己被發現了,剛想撤退。突然聽見李子東發出慘叫。然後是陰森森的警告。「要不要相信隨便你,你再敢胡言亂語,侮辱公孫世家,下次我擰掉的就不是你的胳膊而是腦袋。」

    胳膊擰掉了,估計挺疼吧,李子東狼哭鬼嚎地求饒。

    「哼,憑你這種沒用的東西。也敢跳出來撒野?兩大世家不是敗給拓跋家,而是毀在一個女人手上,那個女人叫做星語,早就被玄門追捧為仙子,只有你這種孤陋寡聞的莽夫才不知情。想想吧,拓跋世家不過是個三流的修真世家,有什麼資格參加崑崙盛會?要不是我急於為父報仇,根本就懶得與你們攙合,假如沒有我出謀劃策,你們充其量就是群烏合之眾。」

    這公孫雲倒是個人物啊!既然知道出手的是星語,應該知道星語和陳玄的關係,他故意隱瞞事實,也許是怕陳玄的名氣太大,嚇退了這群人。公孫家早就不復存在,而拓跋家卻如日中天,他不可能聚集起足夠的力量扭轉乾坤,扳倒拓跋家唯一的途徑是用計,借助其他家族的力量。

    拓跋世家地聲勢雖然驚人,實力卻並不配套,在修真世家只能勉強排在中等。而且崛起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得讓許多人眼紅。公孫雲正是借助這種情緒,大肆煽動,才找來幾個實力夠強的家族,共謀大事。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利益,一家一個小算盤,心當然不齊了,發生爭執在所難免,公孫雲擰斷李子東的胳膊,表面上是略施薄懲,實質上卻是樹立威信的高招。這些人可都不是善男信女,下手輕了震不住他們,下手重了又怕激化矛盾,分寸的掌握格外重要。所以公孫雲挑選了沒什麼背景,毫無心計的李子東做目標,而且只是扭斷了他的胳膊,這樣做即能贏得尊重,又不至於讓他們感覺到不舒服。

    觀察周圍地反應良好,公孫雲才繼續說道:「拓跋世家其實沒什麼可怕,論實力,你們任何一家都能剷平他,可怕的是他背後站著玄門,牽一髮而動全身,你們懂嗎?你們敢冒然挑釁拓跋世家,玄門一定不會置之不理。」

    「依你得說法拓跋世家豈不是無人敢碰?你還找我們來幹什麼?」刻意裡傳出柔媚的女聲,聽聲音大概四十歲上下,還嗲聲嗲氣地,讓胖子大倒胃口。

    公孫雲咬牙切齒道:「再強的生命也存在死穴,拓跋舞就是拓跋家的死穴,拓跋家和玄門的所有關係,全部寄托在拓跋舞的身上,假如她不在了,玄門還知道拓跋家是誰?只要我們快刀斬亂麻,用最快速度解決拓跋舞,我保證玄門不會為這件事追究。再說,拓跋家依靠別人的力量混到風聲水起,這種欺世盜名之輩有什麼好怕?你們願意向這樣的家族俯首稱臣?」

    與其說是所有關係都寄托在拓跋舞身上。不如說是寄托在王浩身上,這個公孫雲必定是知道內情,他地說辭只是為了安撫人心,別看胖子和小舞有些不愉快,真要是有人動了小舞。又哪肯善罷甘休?公孫雲眼下無非是利用這群人,一旦摧毀了拓跋世家,他大可以一走了之,來個銷聲匿跡,讓這群傻瓜雲背黑鍋。

    然而修真家族地人並不是傻瓜,而且大部分都是人精。狡猾著呢,女人狐穎的說道:「你可別拿我們當白癡,你左一個玄門,右一個玄門。難道整個玄門都暗中幫助拓跋家,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沒有膽子跟你合作,合作的基礎是坦誠,你到底有多少事瞞住我們?」

    公孫雲早有準備,應付道:「我不說出來並百隱瞞,而是不願意牽連你們。假如你們不知道,事後可以推得一乾二淨。把所有責任推到我身上,我也是一番好意。」

    女人豈能叫他矇混過關,追問道:「如何脫身是我們地事,但是我們要知道真相,我們可不想被人當猴子耍。公孫雲,你要是有合作的誠意,就把事實全部說出來,我們會分析風險和得失。然後做出決定。」

    「是南海派,如果你們割據,可以退出不幹。」公孫雲冷笑。

    「雲逸仙子?」女聲有些遲疑。即便是雲逸仙子,也帶給她不小的震動。

    公孫雲害怕她退縮,糾正道:「準確的說是屈瑤,雲逸仙子的徒弟。」

    拓跋舞曾經在南海派做客幾天,和屈瑤的關係也不賴,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此刻說出來十分可信。眾人果然打消了疑慮,女人隨即說道:「如果拓跋家地靠山就是南海派。我們能夠接受,現在談談條件,你幫助我們扳倒拓跋家,想得到什麼好處?」

    公孫雲發出一串笑聲。「我什麼好處都不要,我只要扳倒拓跋家,為死去的兄弟復仇,拓跋家一定要滅亡,我要他們灰飛煙滅,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不家那個星語仙子,王浩,我一個都不肯放過。」話音到後面越來越小,只有他自己才聽得見。

    「好吧!不過我有言有先,我們只對付拓跋家,復仇的事和我們無關,一旦扳倒拓跋世家,我們的合作就宣告終止。」婦人鄭重的提醒,修真家族不是講人情的地方,將人們維繫在一起的是利益,說出這樣的話一點也不奇怪。

    「當然,我可沒指望過你們幫忙復仇。」

    「那麼,我們該怎麼做?當眾向拓跋世家發難?拓跋家在玄門有靠山,一旦敗露肯定會遭至報復,所以我們必須一擊即中,也許應該再聯絡個家族,人多力量大。」雖然做出了抉擇,女人仍然有些擔心。

    公孫雲歎氣道:「人多力量大並不是永恆不變的真理。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容易暴露,你忘記我剛才的話了嗎?拓跋家和玄門的關係全部維繫在拓跋舞的身上,擒賊先擒王,只要將她拿下,拓跋家和玄門的關係也就瓦解了,拓跋家的男人都是些縮頭烏龜,到時候你們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李子東冤枉丟了條胳膊,心中自然不爽,罵罵咧咧道:「你說的倒是簡單,盛會是拓跋家發起,拓跋舞是這次盛會的焦點,身邊肯定有不少人跟著,我們哪有機會下手?再說那娘們練神期的修為可不是吃素的,就算打不過我們,逃跑了又怎麼辦?哪怕是拖延片刻,也能等到救援,讓我們功虧一簣。」

    「李子東,我還當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呢?別忘了老虎也有打盹地時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不會在她的酒水裡下藥嗎?等她中了毒,我們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弄走。」

    李子東挖苦道:「在酒水裡下藥倒是容易,什麼毒藥能讓練神期高手中招,難道你打算用砒霜嗎?那種玩意毒老鼠正合適,公孫雲,你地計劃恐怕行不通。」

    「一般的毒藥當然不行,你們瞧瞧這是什麼?」公孫雲的聲音有些得意。

    「丹!」車廂裡地五人同時發出驚呼,連胖子也不由豎起了耳朵。有丹就代表還有煉丹師,這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上次和丹癡的切磋得勝太過輕鬆,一點也沒有刺激的感覺。

    公孫雲笑道:「沒錯,這是迷情丹。迷情丹能溶解到任何液體裡。中招的人會神智不情,變成慾求不滿的花癡,是個男人就能把她帶走,到時候你還不是為所欲為?聽說拓跋舞絕世妖嬈,性格孤傲,是個傾國傾城的冰山美人兒。我在想。她中招後肯定很有趣,你不想品嚐一番滋味?李子東,我知道你失去一條膀子心中不爽,拓跋舞就當是我賠償你的損失,說不定你就成了拓跋家的成龍快婿。」

    「哼,拓跋家很快就蕩然無存,我做他們的女婿幹什麼?你不是說她會變花癡嗎,找地方養起來倒是不賴,嘿嘿。」李子東擠出兩聲乾笑,彷彿忘記了斷臂的疼痛。都說色膽包天,如今就是知道會惹上老怪物,估計他也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

    「丹你老母!」那種下三濫地東西說穿了就是毒藥,居然還叫做迷情丹?王浩從來就沒聽說過有這種丹,不禁大失所望。貌似幾人已經達成了協議,既然洞悉他們的計劃,就有方法叫他們倒霉,胖子悄悄轉身準備閃人。儘管動作非常的輕,仍然被公孫雲察覺到了。

    「有人偷聽!」公孫雲機警的衝到門口。發現的是一個表情呆滯滿臉迷茫的胖子,鼻樑上還架著一副老土的黑框近視眼鏡。透過酒瓶底子一樣的鏡片。依稀能看到一雙人畜無害的眼睛。進退兩難之際,胖子明知的選擇了裝傻子,還好有副眼鏡當作道具。

    李子東尾隨而至,用剩下地一條獨臂拎起王浩,看起來就像拎起一隻小雞。「你在外面偷聽什麼?」

    好半天才適應近視鏡千萬的視野模糊,王浩故意裝作害怕的樣子,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尿急,出來上∼上廁所的。」目光卻將五個人掃視了一遍。公孫雲是個超級帥哥,帥到有點不像個男人,不禁讓王浩想起從前的星語。

    正如感覺到的那樣,李子東是個大塊頭,面容一點也不豪氣,聯繫上剛才的談話,胖子腦海中蹦出兩個字,齷齪。另外三個人則是掉進人堆裡也找不到的類型。知道他們地樣子,對付起來就更有把握了。

    「尿急?可是我看你不像尿急的樣子。」公孫雲目光灼灼的盯住胖子,假如胖子不是心動期地高手,或者是心理素質稍差,一定會露出馬腳來。

    要不要尿點出來呢?正好給李子東上點肥,大不了等會換打褲子,王浩居心不良的想到。可惜公孫雲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經過一番觀察,她認定胖子就是個普通的遊客,保險起見,繼續追問道:「讓我看看你的車票。」修真趲坐火車的可能性很小,這也是他們選擇火車的原因,假如是修真者摸來偷聽,半道爬上火車就行了,沒有必要去買張車票,也沒有時間去買車票,軟臥的車票不是隨時能買到的。

    王浩摸出車票,剛伸出一半,就被公孫雲搶去,看了一眼後問道:「你不是這節車廂地?」

    「那個,前面兩個廁所都有人。」像是在配合王浩的借口,一個胖子從洗手間裡出來,進入過道才吱的一聲拉上拉鏈。

    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了,這看著胖子可真不少呵,不過體重提升的同時,公告似乎沒什麼進步,公孫雲厭惡的移開視線,將車票還給胖子後,說道:「不管你有沒有聽到什麼,都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知道嗎?」

    假如王浩知道,或者保證不會說出去,就中了他的計。那就證明胖子即使不是存心偷聽偷聽,也必定是聽到了談話的內容,修真者殺個普通人就像踩死螞蟻,還能留下活口洩密。

    和小爺玩花樣,你還嫌嫩了點。王浩不知所措的搖搖頭,做出無所適從的樣子,將裝傻進行到底。

    「快雲廁所吧,小心尿到褲子裡,咯咯。」胖子的演技確實很贊,呆頭呆腦的樣子憨態十足,公孫雲居然被他逗笑了,向李子東說道:「這傢伙就是個過路的旅客,放了他吧,要是尿到你身上可不好看。」

    經他提醒,李子東也擔心被尿到身上,扔掉瘟神似的推開王浩。「媽的!快滾!」事實上,王浩的確打算那麼做,不過種東西不是說來就能來的,需要時間醞釀。

    王浩調頭高跑,剛跑出兩步,突然聽見公孫雲叫道:「站住!」

    難道被看出了破綻?王浩不知道,只知道假如繼續逃跑,公孫雲八成就會出手。「還是那句話,無論你是真沒聽見,還是裝的,尿完尿就忘了它,別給自己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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