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向氏的支持 文 / 衣冠似雪
第一百八十八章向氏的支持
當整個劇組成員開始進入葡京時，邊上的那些遊客、賭徒們才詫異的議論紛紛起來。
「哇喔！看來呂導演是要帶領《賭神》進入葡京賭場進行拍攝吶！」
「是啊！實在沒想到，居然還得到同意了！」
邊上一人聽到這個驚呼，卻是撇撇嘴道：「沒聽剛才那安保人員說麼，老闆吩咐了！老闆是誰？賭王他老人家……」
「嘶！這個呂導演年紀這麼輕，肯定是哪家的公子哥！」不清楚呂言身份的外地遊客，頓時有些呲牙咧嘴的說道。賭王是誰？那可是何宏燊先生！能夠讓何老爺子安排人來接待的，那會是普通的導演嗎？
「哥們，你是大陸那邊過來玩的吧？」站在他身邊的一個人聽到這話，頓時一副很懂行的說道：「呂導演的爺爺，那曾經可是香港四大華人探長之首！那位老爺子跟賭王的交情，能淺嗎？」
聽到那些微弱的議論聲，程小東他們卻是微微一笑便跟著呂言進了葡京酒店。
從今天開始，《賭神》劇組便正式入駐澳門進行接下來的拍攝！
葡京酒店進去可並不是賭場，而是有著十多個賭廳，每個賭廳的經營者都各有不同。
而各個賭場貴賓廳與賭場老闆之間的關係，類似於承包攤位者與出租場地者的關係，但又不盡相同。何宏燊自己對各賭廳十分重視，他每晚都要挨個打電話給各大廳主，詢問當日經營情況。
各大賭廳廳主，俱非等閒之輩，各有來頭。比如同呂言關係最緊的向氏家族（向華勝）的金城賭廳、吳偉（街市偉）的新世界賭廳、吳利群（群爺）的皇庭賭廳、澳門政壇教父馬萬祺的兒子馬有禮（馬老八）經營的葡京寶島廳、澳門大地產商馮志強的葡京蜂房賭廳等等。
由於賭場是塊肥肉，想越過何氏壟斷陣營而分食者，惟有臣服在「澳娛」旗下。據一熟悉「澳娛」經營狀況知情人透露：「投一個賭廳可以說是條件苛刻。一個小賭廳需要押約1.6億元的銀行票據，大廳的格局通常是三張百家樂、一張21點、一張賭大小，小廳則僅有三張百家樂。」
正因為澳博的母公司澳娛擁有澳門大量的酒店、航空、交通、飲食和娛樂等產業，根據各個貴賓廳「籌碼」的銷售額度，澳博會免費劃給各個廳相應的酒店貴賓房、機票、船票，以及餐飲娛樂等服務額度，以便讓各廳更好地拉攏客人。澳博還會協助他們在香港設立貴賓接待處。
簡單的說，賭場的確是何宏燊的。可是他並不實際插手經營當中，而是以類似承包的方式給了手下或者其他人做。
單論賭場經營，總之來去就是那樣，在什麼地方賭差別並不是很大。關鍵在於如何吸引客人過來。只要客人來了，就不怕他不玩上幾手輸上一點錢，能夠忍得住不玩幾手的人恐怕並不多。
現在葡京酒店的安保人員們，帶呂言他們正是進入了金城賭廳的貴賓房進行休整。
而肯出讓賭廳借給《賭神》劇組進行拍攝的，正是向氏兄弟的金城賭廳。這樣，倒是也省去了賭王的很多麻煩。否則要借出賭廳的一部分給呂言拍電影，他必然也需要跟各個廳主進行交流！這會向氏兄弟主動提出，倒讓他開懷不少。
「我們這次是過來拍電影的，可不是過來玩的。今天大家剛剛到澳門，就休息一下。想去賭廳玩幾把也可以，但我希望你們自己控制好個度！否則讓我知道了……」呂言面上雖然依舊是微笑，但語氣卻不容置疑道：「我想大家賺錢也都不容易，揮霍也有個度。別做著什麼靠個賭博賺上萬貫家財，要知道我們可沒一個人是賭神喔！」
「呵呵！」
「監製你就放心吧！」
「牢記呂老闆教誨！」
能夠入主葡京酒店，大家除了新鮮之外就是興奮。這會聽到呂言的話，也是點點頭。雖然他們都非常好奇聞名世界的葡京賭場，但這一賭吞萬金的道理還是知道的。
就像呂言所說，玩玩可以，別過度！
「好了，那大家都到各自的房間休息吧！」
想跨入賭場內圍，必須得走過一道安全門。這道如同機場的安全門橫擋在面前，進入賭場必須穿越安全門，接受安全檢查。
至於為什麼要安檢？原因就是賭場到處是現金和「籌碼」，而且都暴露在廣庭大眾面前。一旦有歹徒持凶器進來打劫，很容易得手不說，還會危及賭客的生命安全，故要防患於未然。
也許很多人並不清楚，賭場絕非一般的娛樂場所。它雖給人帶來刺激，但更宜誘發各種犯罪的念頭。穿梭其間就會發覺，各種「魚餌」明目張膽地在四處招攬生意。所以，賭場安全是賭場老闆首先要考慮的問題，也是政府監督最嚴的地方。
據說，葡京賭場各處就裝有六百多個電視監控探頭，它從各種角度全天候攝下賭場每個角落的情況，分秒不漏。
至於是不是向電影中那樣，最起碼呂言就看到，這些監視器確實發揮了威懾作用。不過到底會有多少作用，呂言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他可不是這裡的內部人員，根本看不到所謂的效果。
「莊荷」每當離開賭桌時，都要面向「探頭」展開雙手，扑打扑打衣服，以示沒拿什麼東西。工作期間揩鼻涕、擦嘴臉的衛生紙，都隨手向櫃檯外面一扔，卻偏不往腳下的廢紙簍裡丟。不知情的人責怪其粗俗，豈不知這也是為了避嫌，特意這麼作的。
因此賭場一旦發現工作人員作弊，必開除無疑，絕不留情。據說，此類情況在澳門賭場極少發生。
葡京賭場的外部就如同一個鳥籠子，凡是進入這個籠子的賭客，少有能逃離這個鑲金嵌玉，紙醉金迷的銷金窟。可是在葡京賭場內部，這裡一眼望去，到處都是人。給你的感覺就放佛全世界的人都在陪你一起下注一樣。
而呂言他們回房間沒多久，便一起進了賭場！
「小東哥，你們玩好！到時候贏了錢，記得請客。」程小東和劉偉強、王晶他們，當然是要玩上幾把。事實上，帶著王祖賢的呂言也有心接觸一下。到時候《賭神》也要取景，就當是先熟悉下環境以及看看賭徒們的心態了。
第一層大廳裡擺放了有數百張賭桌，聚集了幾千人，不過並不顯得擁擠。
進入賭場後，人群不是在輪盤賭桌上打轉，就是目不轉睛地坐在角子老虎機前忘形地賭著。而場內的鐘聲、電子音樂及硬幣撞擊金屬盤的聲音，交織出只有在賭場能聽到的典型樂章。就是只站在一旁，觀看賭客漠然地將多過普通人一個月工資的籌碼落注時，已經夠你兩腳發軟了。打扮得濃妝艷抹的女人賭得尤其狠，她們每次下注都面不改容。在葡京，樓層越高，賭額便越大，當然，要是贏了的話，獎金也越多。而在樓上的貴賓賭廳玩樂，更享有絕對的私人空間及保安服務。
能上到二樓以上各廳的多半都是豪客，普遍都有「迭碼仔」緊跟著安排一切。所謂的迭碼仔來由非常簡單，賭場有非正式的試用籌碼，賭客可以賒帳拿到，可是卻不是能夠及時換錢的正式籌碼。那需要在賭桌上贏了正式籌碼之後才可以立刻換錢，迭碼仔最初便是換籌碼賺取佣金。
對於賭博，呂言倒沒什麼興趣。他主要是想著多轉轉、多看看，這裡的百態對於《賭神》是否具備真實感其實倒也沒多大關係。只不過在細節上，可以加以考量！
擲骰子、打馬吊（麻將）、梭哈、扎金花、輪盤、百家樂、二十一點、對骨牌等等，還有一些私人自己弄得各種方式在這裡都能公平的賭。諸如此類還很多，不過傳統上還是玩骰子、麻將、梭哈的比較多……
正所謂十賭九輸，如果大家都能贏錢，那麼賭場賺誰的？澳門的稅收又從哪裡來？
娛樂場的入口處掛有一塊告示牌：「賭博無必勝，輕注好怡情。閒錢來玩耍，保持娛樂性。」
隨口念來，呂言覺得幾分好笑。這似乎跟香煙外包裝上提醒人「吸煙有害健康」一樣，永遠不會有賭徒去關注的。
這首打油詩，呂言早就知道是出自澳門賭王何宏燊之手。可是誰又知道這位賭王的賭技可並不高明？這位賭王平時不僅不賭錢，甚至連自家的賭場都少光顧。真正名副其實稱得上「賭王」的，說起來，要算從一九六二年起就與何鴻盛合作創辦澳門娛樂公司並任常務董事的葉漢。
走過幾張賭台，賭徒們玩的花樣在呂言眼中還真是千奇百怪。除了輪盤、百家樂、二十一點或中式的番攤、大小等，各式賭具賭法，全憑各人喜好，豐儉由人。就算你不下注，進賭場去開開眼界，也會沾染上那份緊張刺激。
看著王祖賢好奇的東張西望，呂言也去換了些籌碼過來！
多少有些被氣氛帶動的呂言也躍躍欲試的玩了幾把老虎機，不過老虎機確實是老虎機，這名字取的不假。果真還就是只進不出的主，沒幾下，呂言和王祖賢手頭的零錢就被它吞的差不多了。
王祖賢頓時吐吐舌頭，有些小鬱悶道：「怎麼都贏不了呢！」
「哈哈！是你運氣不好……老虎機就是這樣，也就你們小女生喜歡玩這種東西！」
聽到這話，王祖賢頓時惱怒的瞪瞪眼道：「你才是小女生，剛才你比我還來勁！」
「走啦！你們女孩子還喜歡玩一種遊戲，叫輪盤！」呂言只是跟著笑笑，便拉著王祖賢過去了。
並不是沒有人注意到呂言他們的出現，只不過進了賭場的***部分都是賭徒。少有一些小花幾把的人，又不敢上前搭訕。所以呂言帶著王祖賢，倒也是樂的清閒。
兩人嘻嘻哈哈，倒是玩過了不少的賭博方式。總的算來，還是輸多贏少。不過本來就是小玩玩，倒還真應了那句『小賭怡情』！
倒是程小東和劉偉強搭伙，居然還真讓他們贏了十多萬。王晶雖然不愛賭，但卻知道見好就收這個道理。所以看到程小東他們還欲追加，馬上就阻止道：「玩玩就好，玩大了就沒意思了。我們還要準備明天的拍攝呢！」
已經帶著王祖賢過去的呂言，聽到這話頓時笑道：「還是王大導演知道分寸！小東哥、強仔，想要玩等拍好了再玩。而且，你們可是已經有點入魔了喔！」
很顯然，程小東和劉偉強兩人此刻的眼睛都已經微微發紅。
賭博，還真是個非常容易成癮的事情！
聽到這話的程小東，也頓時感受道：「還真是，剛才賭的時候激情無限。現在站起來一會，就覺得渾身都酸。比我以前拍戲，還感覺耗費精力！」
「哈哈，不過也賺到十幾萬。明天的飯錢，我和小東哥掏了！」劉偉強倒也是豁達，反正就是運氣錢。玩過就好！
「走吧！我們談談明天的拍攝，來一次賭場應該都會覺得很多地方還需要改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