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二章 呂氏潛規則 文 / 衣冠似雪
第一百七十二章呂氏潛規則
不管外界是否看好王晶能夠很完美的拍攝出《賭神》，不論那些質疑的聲音或者是拿之與呂言對比的報道都統統被劇組拋諸腦後。雖然心中壓力挺大，但平時的王晶依舊表現的非常好玩。
在《賭神》的開機儀式之後，整個劇組就迅速的運作起來。開機拍攝，對於王晶來說是有些迫不及待的。
不僅僅是急著要證明自己，而且也急著能夠如期趕上暑期檔！用呂言的話來說，就是今年的暑期檔可就靠你王晶孤軍奮戰！
「發哥，看你這造型！真是夠靚，難怪迷倒那麼多小女生。」呂言再度來到片場，《賭神》都已經開拍好幾天了。
周潤發微微一笑，拿起一張撲克道：「請叫我高進！」
看到這情形，呂言笑罵一聲：「你少來，那叫我龍五吧！」
如果從監製的角度來說，他確實是有些不及格的。畢竟《賭神》都開拍這麼多天，他竟然是第一次來到片場。不過按他自己的說法，這部電影的掌權人，那就是王晶。而自己這個監製，純粹就是掛個名。大家也都知道他忙著《胭脂扣》的籌備工作，畢竟這樣的文藝片拍攝之前可要下許多的工夫。很多細節，類似於服裝、造型等等眾多方面都要注意。
其實在呂言看來，《賭神》其實是個非常俗套的故事。也就只有周潤發這樣的演員能夠演活它，這是演員樹立在電影中話語權的代表作。周潤發在電影中的一切瀟灑行止，言談，身段，在他自己演來是牛逼，要是換成劉德華演就是裝逼，要是再換……那則是傻逼。而至於周星馳的賭片？那就是另一個風格的大作！
也正是從這部《賭神》開始，港片開始真正將「賭」做神化處理。嗜賭如命的賭徒被塑造成正面形象，可恥的作弊出千到了他們手中變成巧妙優雅的眩人絕技。周潤發扮演的賭神形象，極具王者至尊風範，放眼華語影壇絕對不做第二人想。而在電影中，周潤發的喜劇表演亦是一大亮點。失憶後猶如小孩般的童真呆趣與賭神的王者之氣截然相反，卻又相得益彰，實在妙不可言！
「cut！好了，大家休息一下準備下一條。」
「咦！言仔，你過來了。是來探班嗎？」拍攝結束，王晶才發現呂言竟然來到片場。心情不錯的他，頓時開起對方的玩笑來。而眼睛，也是故意伴隨著話語朝著王祖賢那邊瞟幾眼。
「監製！」呂言拍拍王晶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監製的任務就是監督拍攝和製作啊！我這不是過來視察一下你的拍攝進度以及拍攝質量，還不錯吧？」
「行了！行了！我真是怕了你……」王晶最受不了的，就是呂言故作正經的樣子道：「還不錯，那個張敏雖然第一次出演但能糊弄過去。joey表現也不錯，發哥他們就不用說了。就是華仔的問題比較嚴重點，可能是因為太久沒露鏡所以看著找感覺吧！」
「盡快調節，我可是希望大家都能呈現出一個好的狀態來！」話雖然這麼說，但就剛才呂言在邊上的觀察來看總體的拍攝情況還是相當滿意的。
不過他是挺享受的點頭觀望，卻渾然忘記了自己也是需要出演的。今天這一到場，頓時被王晶逮住機會道：「對了言仔，你那邊《胭脂扣》的拍攝籌備好像還要點時間吧？」
「嗯！細節方面的刻畫都需要考校，所以得再拖一拖。」呂言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說道。
「那就好！」王晶忽然高興的一拍手，連聲道：「你晚上就回去看一下劇本！省得等你開拍了《胭脂扣》抽不開身……」
「我……好吧！」呂言頓時有些無奈，當初的他是自己親自決定出演龍五這個角色的。現在來看，反而有些讓他頭疼。雖然做起導演來他呵斥四方，但做演員他卻似乎有些天生的牴觸表演。
看到呂言這副表情，王晶頓時苦笑道：「你還裝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除了華仔的那個角色外，你就是最大的男配角了！我真是服了你，居然都找不到你人。周潤發很多戲份，都是跟你同場的……你不來，到時候我怎麼拍！」
「唔！我的錯，那把我的戲份提前一下吧！」呂言聽到王晶念叨，頗為無奈的抓抓頭髮。
「不過言仔，我很好奇你怎麼會突然想寫《賭神》這樣的劇本？」
王晶隨口的一問，倒讓呂言頓時打開話匣道：「其實賭是一種人的天性，在尋求經濟刺激的同時也是一種自我實現的過程。雖然這種方式更多的帶給人痛苦和災難，但因為其進入的門檻低、誘惑大還是使很都人心存幻想的憧憬著、從事著。當入局之後經過幾番輸贏，更使人身陷其中、欲罷不能。大到商業期貨金融的炒做、小到百姓人家的麻將，我們或多或少的都願意賭上兩把！俗話說「小賭養家餬口，大賭發家制富」，正是這種想不勞而獲走捷徑的心態，使我們對賭充滿了幻想。
你看，既然大家都樂意賭。甚至我們，偶爾閒暇都喜歡玩上幾手。那拍成電影，肯定是賺票房的嘛！當然，前提是要拍的好。雖然說將賭徒塑造成了正面人物，可恥的作弊出千到了電影世界變成巧妙優雅的眩人絕技……但我們要刻畫出善惡來，而且出神入化的千術也在告訴大眾，十賭九騙……」
本來就王晶一個人聽著呂言絮絮叨叨，等呂言說完才發現周潤發他們都側耳傾聽，一副神情灌注的樣子！
「難怪你能拍出既賣座又叫好的電影來，寫個劇本都傾注這麼多想法啊！」王晶頓時有些感慨起來，事實上現在的香港電影，很多編劇都是為了寫而寫。甚至王晶自己執導過的幾部搞笑電影，也是出於單純的為求搞笑而搞笑的感覺。或許一開始的他，也有過呂言這樣的想法。只不過隨著融入圈中，他的那份心被縮到很小，而是以商業價值的考量為中心進行拍攝。
倒是呂言有些感慨起來道：「其實仔細想想自己拍的幾部電影，好像都是挺悲的戲。如現在的《賭神》，也不外如是。高進最後雖然打敗了所有的人，但是能失去的他都失去了，他只能重新開始另一種生活……」
周潤發等人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英雄本色》中，最終小馬哥還是掛掉了。而《倩女幽魂》中，聶小倩不得不轉世投胎……但事實上，其實電影最終的寓意卻都是希望大過於失望。只是，『悲』戲確實是『悲』戲！
「行了，不打擾你們後面的拍攝。我跟小賢說點悄悄話去！」
呂言忽然笑了笑，就朝王祖賢那邊走了過去。而那些忙碌在王祖賢旁邊的工作人員看到這一幕，都是非常聰明的選擇拉遠點距離。
王晶他們，只能笑罵一聲。不過心裡倒是挺支持的，這對小情侶實在是聚少離多。雖然現在的呂言比較空閒，但王祖賢卻是需要兩頭趕拍。所以，其實兩人真正見面的時間可並不多！
「小賢，看到我竟然沒反應喔！」呂言其實早就關心起王祖賢來了，卻不料對方壓根就沒有過來打招呼的意思。最終，只能自己妥協了……
王祖賢嘴角勾勒起一絲細微的笑容，喝了口水道：「呂監製！是要指導戲份嗎？」
「我是來探你班的。」
「切！切！切！你少來吧！探班……都跟導演他們聊那麼久。」王祖賢嘟嘟嘴，顯然不相信呂言的話。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不是來探班的。」
看到呂言這麼說話，王祖賢頓時帶點嬌氣道：「好吶！我就隨口一說，沒想到你真不是來探班的。我就知道，反正在三毛哥那裡拍攝也沒見你來過……」
只見呂言忽然將頭伸了過去，在王祖賢耳邊輕聲道：「你不懂了吧！其實我是過來潛規則的……」
頓時，王祖賢的臉色開始紅潤起來。
「呸！死色狼……」
「什麼色狼啊！我又沒對你幹什麼……難道，你……」
「去你的！最近我才發現你這麼花花口，以後都覺得你好正經的！」
其實早先的王祖賢第一次聽到『潛規則』時，還不是非常明白它的意思。畢竟現在的圈子內，還沒有這樣的一說。等到呂言解釋之後，她才大罵呂言是大色狼。隨即，就讓呂言保證以後不准玩什麼『潛規則』。
而呂言也確實保證了，並且說：就算潛規則，也只把你潛規則了……
不遠處的王晶他們看到這一幕，都是會意的笑笑。小情侶，打情罵俏再正常不過了。不過他們要是知道了『潛規則』這一說，不知道心中又做何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