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九章 意外之人 文 / 衣冠似雪

    第六十九章意外之人

    原來的眾人還有些莫名其妙，畢竟呂言很少在拍攝的時候會分心。而事實上的呂言倒也不是分心，只是有些奇怪對方怎麼會來這裡。

    「紅姑，你怎麼過來了？」

    在場如周潤發、張國榮還是程小東，跟鍾楚紅都或多或少有些交情。何況大家都是在邵氏出身，自然相熟。

    雖然說鍾楚紅在東城映像開業那天有前來捧場，但大家可並不知道對方竟然跟呂言有交情。所以這會，看向呂言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呂言和米雪的緋聞當初是傳的香港眾人無所不知，但經過這段時期跟呂言的相處。大家才發現這個年輕老闆、導演經常熬夜為工作奮鬥，而且也從不見米雪前來探班才覺得確實是緋聞。

    但今天鐘楚紅的到來，卻讓大家忍不住又猜測了起來。

    「最近都看到關於你這部《英雄本色》的報道，所以過來看看嘍！」鍾楚紅的神情顯的異常自然，不過心裡卻多少有些怪異。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心血來潮，想來看看呂言。

    其實此時的呂言也多少有些尷尬，畢竟當初的事情哪有這麼快就忘記。一雙眼睛流連在鍾楚紅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喂！看什麼呢……」鍾楚紅不禁紅了下臉，馬上就恢復鎮定道：「沒影響你拍攝吧？」

    「沒有，剛剛結束一場。不過馬上就會進行第二場的拍攝……」

    「榆木腦袋！」鍾楚紅心中小罵一聲，隨便挑了個地方坐下道：「那次你偷偷去看我們的拍攝，這次我也看看你怎麼做導演！」

    「噢！」

    呂言也不方便在這個時候跟鍾楚紅多說什麼，就再次忙碌起來。他多少是有些明白的，只不過現在拍攝週期確實比較緊。而且這個時候要是跟著鍾楚紅一起出去逛逛什麼，那所謂的緋聞又要滿天飛傳了。何況要是鍾楚紅就是作為好友來探探班，那自己不就自找無趣嘛。

    「紅姑，你和言仔……」

    邊上周潤發的話，頓時讓鍾楚紅反駁道：「發哥，你可別亂猜。我跟言仔是好朋友啦！而且你也在這邊拍戲，我當然過來看看咯！」

    「對了，發哥。我聽說你入圍金像獎最佳男主角了！還沒恭喜你呢！」

    周潤發見鍾楚紅轉移話題，也沒有追問。何況呂言和鍾楚紅也確實不像情侶，否則呂言怎麼可能會如此致力於工作。甚至有時候，沒日沒夜的。

    ……

    沒用多久，這邊的戲份就拍攝完成了。

    「走吧，雄哥，後面就是收拾發哥了。怎麼樣，是不是期待好久了？」呂言笑著說道，不過其實主要表現者還是失意後的小馬哥。

    鍾楚紅也是萬萬沒想到這邊的拍攝居然這麼快結束了，所以她很『識趣』的離開了。

    「我覺得後面的劇情是不是可以改改，小馬被阿成他們揍的時候……」劉偉強覺得劇本中的一些描寫對小馬一出場是瀟灑的感覺有所打擊，怕到時候影響觀眾們的印象。

    呂言則是一口拒絕道：「不行，我們要的是有血有肉的小馬哥！而不是一個高大全的人物！」

    香港素有「東方好萊塢」之稱。港片全盛之時更曾雄霸亞洲、虎視歐美。不過，單就電影工業發展而言，香港的製片模式、專業分工、組織結構雖比內地、台灣完善。

    但較之好萊塢仍顯得隨意機動，工業化程度遠不夠嚴密有序。尤其自20世紀70年代末期以來，香港「潮電影」風起雲湧，不少新銳製片公司紛紛冒起，打破了邵氏、嘉禾的壟斷地位。

    而邵氏經營多年的「東方好萊塢」片廠制度及風格亦由此逐漸沒落。到了現在，香港電影呈現「三魁報春、百花齊放」的興旺局面。從籌劃到攝制再公映回收成本，電影工業流程更呈現出香港獨有的迅速機動靈活即興，既為港片走向極盛奠定基礎，又為港片迅速衰落埋下伏筆……

    呂言對於這樣的狀況還是非常明白的，所以對於新藝城的很多地方他覺得可借鑒的東西很多。其中有一樣，便是劇本問題。

    按照好萊塢的工業規則，電影一旦開機便需按部就班，不能隨意更改劇本、變動進度。但對於徐克、杜琪峰、麥當雄之流而言，在保證按時交片的前提下，現場即興發揮、隨拍隨改、有時停工有時趕拍，恰恰是港片時代最正常不過的作風習慣。

    而新藝城的規定，則是學習好萊塢的一個特點。那就是一旦劇本出了『奮鬥房』，便是不允許修改的。這樣固然扼殺了有些導演突然來的奇思妙想，但卻很好的讓電影有了完美的規程。

    總的來看呂言是非常認可這一套的，而他所需要的就是將自己公司準備拍攝的劇本盡量在拍攝前就完善好。

    既然呂言堅持，那麼劉偉強也沒再說什麼。雖然多少有些擔心，但畢竟呂言才是老闆和導演。

    「這部電影結束之後，一定要為公司挖些全才過來。否則對發展不利！」呂言心中開始有著自己的衡量，對公司的規劃。

    拍攝到了晚上，周潤發等人紛紛都前往參加第四屆金像獎。而呂言他們這邊的拍攝，也是到了很晚才結束。

    不過直到結束，呂言都沒有接到徐克的電話。看來那個『慶功宴』是泡湯了……

    東城映像的辦公室內，程小東開口道：「言仔，按這樣的拍攝速度我們會趕不上暑期檔的！」

    此時的呂言也是皺著眉頭，前段時間的拍攝讓他忘記關注時間。確實如同程小東說的，要是按照這個拍攝速度下去。不但暑期檔趕不上，資金預算也要開始拮据！

    「是啊！我們這部電影必須在暑期檔上映，先不說院線的談判了。現在怕是單方面的趕拍，進度也來不及……」

    以前以為做導演就是把電影拍出來就好，當時確實沒考慮過這麼多的東西。看來自己確實失誤了……呂言坐在那開始想著，到了這會他才發現自己身上確實還有很多不足之處。要不是因為自己拉到幾個不錯的幫手，估計問題更大。

    「不如成立個第二組，雙面進行趕拍吧！」一直不說話的杜可風，忽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