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雲夢澤之旅 第九十七章 混沌之鏡的秘密 文 / 拭劍
第九十七章混沌之鏡的秘密
「我說這混沌之鏡真是神奇，從裡面看到什麼場景，進入之後就能到達什麼地方。」黃皓不得不重複了一遍。
「你能看見混沌之鏡裡顯示場景？」蕭冰月緊張地問，眼睛緊緊地盯著黃皓，等著黃皓的回答。
「當然能看到了，難道你們看不到？」黃皓有些奇怪地反問了一句。
蕭冰月沒有直接回答黃皓的問題，而是繼續問說，「那你之前從混沌之鏡中進入我們住的那個小山谷，以及剛才那個湖泊，還有現在的沙漠之前，是不是都已經從混沌之鏡裡看到了？」
「是的，都看到了。」黃皓肯定地回答。
黃皓原本以為接下來還會有問題問，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蕭冰月卻不再言語，而是鬆開了黃皓的手，再次拿了一面小鏡子對著三個人剛剛穿越而來的地方照了照，頓時混沌之鏡再一次出現在了三個人的眼前。
這一次鏡子裡面顯示的是片鬱鬱蔥蔥的森林。
「走吧。」蕭冰月說道，「我們接下來去荒涼戈壁。」
「等等！」黃皓立刻叫住蕭冰月。
「怎麼了？」蕭冰月看著黃皓問。
「混沌之鏡裡顯示的分明是一片森林，根本不是你所說的什麼戈壁。」黃皓如實說道。
蕭冰月聞言臉上立刻顯示出震驚和狂喜的表情來，「原來你真的能夠看到混沌之鏡裡顯示的景色。」
黃皓聞言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對於蕭冰月棄自己兒子而不顧，都要陪自己採摘顏如玉所產生的好感頓時煙消雲散，反而對這蕭冰月產生了一絲厭惡的情緒來。剛才在那個小山谷的時候也是這樣，幾次三番懷疑蔡容容的話，惹得蔡容容以自己性命發誓，現在黃皓幾次肯定回答之後，居然又開始懷疑黃皓，最後還要用混沌之鏡來考驗自己。
或許是黃皓不悅的表情太過於明顯，一旁的趙無極連忙解說，「你也不要怪你蕭師伯，這件事情畢竟事關重大，不容有一絲閃失，而且你蕭師伯就是這個樣子，做什麼事情都很謹慎，她能夠被派來這裡守護顏如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於她這種小心謹慎的性格，就連我有時候都被她懷疑。」
蕭冰月這個時候也是一臉尷尬和歉意地看著黃皓。
黃皓雖然心裡雖然不喜，有些芥蒂，但是說到怪罪倒是不至於，黃皓沒有這麼小心眼，於是黃皓也輕鬆地說道，「一點小事情，何至於怪罪，畢竟離奇的事情總是會被懷疑的。」
同時黃皓也大約猜到這蕭冰月被派來這裡的原因，恐怕不僅僅是因為她小心謹慎，估計更多的還是因為她這種胡亂猜忌的行為，惹的別人不高興，這才被打發到這種偏僻的地方來做守護。當然了，這個只是黃皓的猜測而已。
「你這件事情的確讓人驚奇，就是我心裡都有懷疑。」趙無極苦笑著說。
「是因為我可以通過混沌之鏡看見裡面的景象的事情嗎？」黃皓說，實際上，黃皓不用問，也也肯定他們所說的就是這個。
「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
「難道沒有人能夠看到混沌之鏡裡顯示的東西？」黃皓繼續追問。
「用我們手中這小鏡子照耀餛飩之鏡，看是能看到東西，只不過看見的不是要去的地方，而是混沌之鏡中變幻的色彩，我們根據這些色彩變化，來判斷進入混沌之鏡後到達的地方。」趙無極解釋說。
「要是看走眼了顏色呢？」黃皓問。
黃皓這句話一問，趙無極和蕭冰月頓時變了臉色，最後蕭冰月說道，「要是判斷錯了顏色，那麼進入的地方就會出錯，基本上只要是進錯了，都會陷入九死一生的險境，很少有生還的。」
黃皓聽蕭冰月這麼一說，臉色頓時一變，「那你們綵衣門發現這混沌之鏡後，是如何研究出它的規律的？豈不是要犧牲許多人來探尋著混沌之鏡？」
蕭冰月連忙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發現這混沌之鏡的同時，我們綵衣門也發現了一個玉簡，玉簡上記錄了這混沌之鏡的使用規律，不過發現這混沌之鏡時，我們綵衣門兩位先輩，的確沒有按照玉簡上記載的規律就進入了混沌之鏡，一位前輩再也沒有出來，另一位雖然出來了，不過身受重傷。」
「那位前輩有沒有說過在裡面遇到了什麼？」
「她只把看到的東西告訴了綵衣門當時的七位執事，七位執事知道後，並沒有公佈她看到的東西，只是立下規矩，綵衣門的弟子不得隨意探尋混沌之鏡的秘密，凡有試圖探尋者，一律驅逐出綵衣門。」
「看來這裡肯定隱藏了什麼秘密啊！」黃皓感慨說。
「無論是什麼秘密，我們肯定是沒有機會探知到了，除非我也能夠成為綵衣門的七位執事之一，不夠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蕭冰月隨意說道。
「沒有不可能的事情，說不定蕭師伯以後還真的有機會也說不定。」黃皓笑著說，雖然嘴上這麼說，不過黃皓也認為憑借這蕭冰月多疑的性格，不可能有機會成為綵衣門的當權者之一。
「我現在終於明白師祖為什麼要一定要指定你和我們一起來取顏如玉了。」這個時候趙無極忽然說道。
「為什麼？」黃皓實際上大概已經猜到了。
果然，趙無極說道，「她老人家大概已經預料到你有可能能夠看到混沌之鏡裡出現的場景了。」
「好像我看到看不到這混沌之鏡中的場景，對綵衣門並沒有什麼幫助。按照你們所說的，用你們小鏡子照耀混沌之鏡，混沌之鏡會不停變換色彩，可是你們能看到能夠代表一個地方的顏色，我並看不見，而我能夠看見的場景，卻又是你們已經知曉是安全場景。」
蕭冰月點點頭，「你說的不錯。」說話的同時，蕭冰月拿出了幾面小鏡子，繼續說道，「可是當初和混沌之鏡一起發現的那個玉簡裡，只記載了二十面小鏡子的對應場景……」
黃皓這個時候立刻明白了蕭冰月的意思，「你是說綵衣門擁有的這種小鏡子不止二十面？」
「沒錯。」蕭冰月點點頭，「我們綵衣門擁有三十三面這種鏡子，也就是說除了已經在玉簡中被記錄的二十面鏡子之外，剩餘的是十三面鏡子我們並不知道是通往什麼地方的。」
「那這麼說，師祖她老人家讓我一定要和你們一起進入混沌之鏡，就是為了讓我幫助你們分辨出剩餘十三面鏡子到底通向什麼地方了的？」黃皓問。
蕭冰月搖搖頭，「不，我猜想師祖之所以讓你跟著我們進來，大概也只是試探你，看你能不能看見混沌之鏡裡顯示的場景。」
「猜想？」
「是的，是我的猜想。不過我的猜想並不是沒有根據的，我之所以這麼猜想，是因為剩餘的那十三面鏡子並沒有在我手裡，那十三面鏡子依然掌握在師祖的手裡，如果她百分百肯定你能夠看見混沌之鏡中的場景，肯定會和你一起來，既然她沒有一起來，說明她並不能百分百確定這件事情，所以才會指定你一定跟我們一起進入混沌之鏡，然後試探你的反應。」
「按照你這麼說，師祖她老人肯定會過來了？」黃皓問。
「恐怕會來。」蕭冰月說。
「我們不要管那些事情了，等師祖來了再說吧，我們還是先去把顏如玉取來再說吧。」趙無極在一邊催促說。
「嗯，說的也是。」蕭冰月點點頭，拿出一面鏡子，對著混沌之鏡照了照，一會兒之後混沌之鏡顯出一片草原的景色。
顯出這場景後，蕭冰月對著黃皓說，「你看裡面出現的是草原的場景吧？」
黃皓點點頭，「是的，是草原。」
同時黃皓心裡再次對蕭冰月產生了不滿的情緒，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要懷疑黃皓是不是能夠看見混沌之鏡中的場景。
「是草原就對了。」蕭冰月說完率先走進了混沌之鏡，黃皓和趙無極先後也跟了進去。
再次進入混沌之鏡到達這片草原事情並沒有結束，蕭冰月又用她手中的鏡子連續換了好幾個場景，最後到達了一片冰雪覆蓋的峽谷裡時，才停下了腳步。
「就是這裡嗎？」黃皓看著滿是冰雪的峽谷說。
「對，這裡就是顏如玉生長的地方了。」趙無極回答說。
「咦，真是奇怪！」蕭冰月皺著眉頭看著周圍，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是有些奇怪！」趙無極這個時候也把眉頭皺了起來。
「有什麼奇怪的？」黃皓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兩個人說。
「平時這裡有許多怪物出沒的，可是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雖然今天是最適合摘取顏如玉的日子，怪獸會少一些，可是再少也不至於連怪獸的影子都沒有。」趙無極眉頭皺的更深了。
「走，我還是先看看再說吧。」蕭冰月說話的同時，逕直向著峽谷深處走去。
跟著蕭冰月走了大約十分鐘，三個人來到一處洞穴口停下了腳步。
「顏如玉就生長在這個山洞裡。」蕭冰月說。
「我來打頭枕吧。」趙無極首先向前一步，然後回頭對黃皓說，「黃皓，你跟在我後面，讓你蕭師伯殿後。」
「我明白了。」黃皓點點頭。
見黃皓點頭，趙無極又把目光投向蕭冰月，「冰月，你殿後，要小心一些。」
「放心吧，沒事的。」蕭冰月說話間拔出兩把明光晃晃的短戟，揮舞了一番。
趙無極見狀，便不再言語，帶頭走進洞裡，同時他也拿出了他的兵器——一桿銀白色的長槍。
一行三人，一路上很謹慎地向著洞裡慢慢地走著，這裡是山東，按照黃皓的想法，這裡應該比外面冰天雪地要暖和一些，可是黃皓錯了，越是往山洞裡面走，裡面就越冷。
黃皓原本想問問這裡為什麼這麼冷的，可是看見趙無極夫婦全神戒備的樣子後，黃皓把話又嚥了回去，只得跟在趙無極後面，慢慢地行走。
大約半個小時候之後，山洞原本有些狹隘的甬道，忽然變得霍然開朗起來，接著又走了幾分鐘，山洞的盡頭就到了。
這山洞的盡頭處，看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人造大廳，洞頂之上還鑲嵌著幾顆夜明珠，將整個大廳照耀的亮如白晝。
黃皓的目光在大廳裡巡視了一圈之後，將目光定格在大廳中央生長著的一株白色的小樹上。
這棵小樹大概有一米五高，整個植物呈現純白色，像是無暇的和田玉雕刻而成一般，這棵小樹上結了三個大小不一的果實，最大的那個有拳頭大小。黃皓明白，這棵白色的小樹應該就是顏如玉的植株了，而那顆最大的果實，就應該是他自己要採摘的對象了。
「今天真是怪了！」就在黃皓把目光聚集在顏如玉上之時，趙無極再次說話了，「平日裡來這裡的時候，一路上會遇到不少怪物，可是今天一路走來，居然一個怪物和靈獸都沒有遇到，真是怪了！」
蕭冰月有些警惕地看著周圍，看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說道，「的確很奇怪，一路上平靜的讓人有些害怕。」
「不管了，我們先採摘顏如玉，摘下之後，直接回去就是了。」說話間，趙無極迅速地走到顏如玉的植株前，拿出一個玉夾子，小心翼翼地將顏如玉摘了下來，然後放進玉夾子裡。
收好玉夾子之後，趙無極迅速地又走了回來。
「我們快點回去吧，我總是覺得這裡清淨的有些不正常。」蕭冰月見趙無極安全地摘下了顏如玉鬆了一口氣說。
「嗯，走吧，還是我來打頭陣，冰月你來殿後。」說完趙無極率先又向著洞穴外面走去。
「咦！」
三個人沒有走幾步，黃皓忽然看到這裡的巖壁上分佈著好幾處金黃色的凸起。
「怎麼了？」聽著黃皓的驚疑聲，趙無極有些緊張地回頭問道。
「這巖壁上凸起的金黃色看起來很像是精煉硃砂。」黃皓開口說。
「精煉硃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