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天山鬼母 第一百章:申屠鳴志的故事 文 / 公子冰燈
雙方客氣了一番,曹苞便是駕雲走了,不過他在臨走之前,還是留下了一個用來做簡單通信的紙鶴,說以後如果遇到了什麼麻煩的話儘管來找自己幫忙。
事實上這只紙鶴是無意中從曹苞的衣服裡漏出來的,還讓九月死盯著看了好久,以至於騷紅了臉的曹苞,只能打腫臉充胖子順勢將紙鶴給了他,一再表示有事兒您說話。
同時他也很納悶,這玩意雖然在修真界屬於很常見的一種小玩意,但怎麼會在自己身上發現,他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得到過這種紙鶴。
想不通歸想不通,也就不再追究下去,告別九月八月便駕雲往靈墨閣方向而去,不過三五日時間便能看到靈嘉山的輪廓。
當然,曹苞不可能是正大光明的從走進去,而是要繞到後山才行。
只是這一繞,憑曹苞金丹期的飛行速度卻也多走了一日行程,可見靈嘉山範圍之大,不愧為修真界地脈之源頭。(大陸靈脈)
望著破別已久的靈台石室小冰屋,曹苞心中充滿了惆悵,想起這些日子的過往,宛如隔世一般,同時心中也十分慶幸,沒人發現自己前些日子偷偷溜走,不然被掌門發現的話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廢了修為都是他老人家心情好呢。
造化弄人,剛開始不過是跟關武小聖回個孤星劍塚,看能不能獲得什麼好的機緣。
只是這個機緣雖然得到了,但卻不曉得關武小聖發的什麼風,非給他丟到大海裡面喂鯊魚,這些日子的艱苦生活搞得曹苞硬生生的瘦了三斤!
「我們到家了,寶貝。」喚醒睡夢中的小秋雨,便信步走入冰屋之內,開始了新一輪的宅男生涯。
沒錯,就和上一年一樣,繼續的宅,一直宅,各種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那種宅,正所謂宅到久是天然呆,呆到深處自然萌。
當然,所謂的宅不可能是無用功。
在靈台石室如此清淨的地方放在修行上自然是大有益處的,讓修行者免於世俗打擾,進入忘我境界,深知此節的曹苞又怎能放過如此良機,不過慷慨一下便盤膝坐下,修煉了起來。
經過兩年的努力曹苞的修為已經接近於金丹中期,丹田氣海中的金丹也已從芝麻大小長到了花生米的摸樣,只是看起來這個花生米有那麼一小點的發育不良而已。
但曹苞不在乎,只要有機會他便可以瞬息之間衝破屏障,達到化神階,甚至是直接成仙得道。
當然,前提是有足夠的氣運供其揮霍,不然就算是強如曹苞也只能表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沒辦法,原料不足啊!
上午到湖中練習秋明劍訣,下午則蹲在冰屋裡研究如何鑄造出碧海游龍劍那樣的奇寶,晚上,沒別的說,繼續去練無極煉心訣,至於小秋雨,嗯,她已經光榮的成為了教主——睡覺的教。
這死丫頭基本上就是摸著枕頭就是一通神睡,風雨無阻,雷打不動,怎麼著她就是不起來,強如曹苞也無絲毫辦法,只能任其為之。
日子就在這樣狂宅的情況下度過了三月,獨一日,曹苞暴躁的將手中剛凝結成型的冰劍捏成碎屑,死活找不到再提升品質的方法。
現在他的冰劍就是一個特性,易碎!
若是跟實力差的人戰鬥的話也許沒什麼,但若是跟於自己修為相當之人相比較的話,不用問,肯定會變成漫天碎屑,根本不堪大用。
唯一的方法就是增加啊的堅韌,奈何,曹苞苦思冥想了三月也沒找到其中方法,只在今朝突然爆發出來。
「啊啊啊~~~」
曹苞瘋狂的大吼,響徹半座靈嘉山,不僅讓外人聞之驚歎,這誰家的牲口沒拴好啊!
對此曹苞不發表任何意見,只是腦袋一歪,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曹苞也是想得開,搞不明白就不搞,吼完了就直接睡上一覺,興許一覺醒來便會有奇跡出現也不一定。
本來曹苞是打算睡到自然醒的,可惜天不從人願,一位不速之客不請自來,三下兩下的將之搖醒。
「誰啊,搖什麼搖啊!讓不讓人睡覺了。」剛睡醒的曹苞是極端危險的,這點從前段時間的吳子昂兄弟的悲慘遭遇就能看得出來,因為這個時候的曹苞完全是無意識的,尚未清醒的,六親不認的。
不過好在對方沒有做出什麼異樣的舉動,只是坐在那笑吟吟的盯著曹苞看,卻不知道無形中讓自己躲過了一劫,若是他真的再聒噪兩句的話,沒別的,曹苞當即便會暴起傷人,管你是誰,打擾老子睡覺,天王老子也照打不誤!
過了片刻,從混沌中清醒過來的曹苞這才看到來人是誰。
一身紫綢道袍的胖道士,又認識曹苞的,怕是除了申屠鳴志便再沒別的人了。
「呵呵,乃總算是七來了,可素讓額舊凳啊,每項島都金丹期了還灰睡覺?不過乃這裡滴環境盜也安疑。」這確實申屠鳴志再次操起他那口不知道那個地方的方言來,問候曹苞。
好在曹苞夠聰明,猜了半天也明白了他啥意思,便是嘿嘿一笑,不置可否,他知道,申屠鳴志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正文還沒出呢。
果然,不過片刻之後申屠鳴志便隱晦交代了他的來意:「乃素不素忘記了某樣事情?」
他的話倒是令曹苞為之一愣,忘記了某件事?什麼事?
最近曹苞幾乎將全部心思都投入了熔鑄冰劍的事業中,腦袋現在是一團漿糊,念了好幾遍的觀心咒也不管用,根本想不起來那是個什麼事兒來。
申屠鳴志一看曹苞的神色便是明白,他根本就沒想起來,隨即無奈道:「乃前年借額的東西該換給額了吧,這都快兩年了。」
聽他這麼一說,曹苞便是一拍腦門,一跺腳,作恍然大悟狀驚道:「嗨!你瞧我這記性啊,用完了就把這茬給忘了,呢,要不是你這件法寶啊,我還真未必能鬥得過那個塗威風呢。」
原來曹苞卻是想起來,前年在靈墨閣土樓被塗威風打成重傷,便是申屠鳴志給療的傷,在臨戰的時候還名言借給自己一個雨傘形的法寶,卻是在最後於塗威風的戰鬥中大放異彩。
好吧,我承認,打架時候根本就沒用上這件法寶,反倒是裡面的氣運被曹苞抽的一乾二淨,唯一讓曹苞無法理解的,就是品級如此低下的法寶居然會擁有如此大量的氣運!
很是歉意的將傘狀法寶還給申屠鳴志,卻沒想到此刻的申屠鳴志申請沒落,大有要落淚之勢!
這可非同小可啊,你一個六七十歲的老爺子,再落淚於此,你讓曹苞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內心凌亂的曹苞趕緊想輒,卻是腦袋跟個漿糊一樣,根本不明白老人家這是唱的哪出戲,也沒惹到他啊,只得陪著他。
不過好在申屠鳴志並沒有真的哭出來,眼淚到了邊上便被真氣烘乾,乾澀的道:「獻醜了,實在是聽乃一提塗威風,額便情不自禁,慚愧慚愧。」
作為資深八卦黨的曹苞一聽他這話可以肯定這裡面肯定是有緋聞!肯定有辛秘!果斷追查之,看是不是申屠鳴志跟塗威風搞基什麼的……
故而曹苞一再表示自己什麼都沒看到,只是追問這其中的隱秘。
哪申屠鳴志禁不住曹苞的追問敲打,便慢慢的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原來兩個人還真的是很熟,而且關係還挺複雜。
申屠鳴志,一個被外界認為憑借名字成為血崩級高手的人,不過大家都知道,他是有真本事的,擁有金丹中期的修為,但實力不知為何,非常的有水分。基本上相當於金丹初期。
塗蔚風和他的情況差不太多,是吳子昂兄弟的舅舅,金丹期初期,據申屠鳴志說他還是個不錯的人,但卻非常護短,這才讓他與曹苞結了樑子。
這些事兒啊,還得從五十年前說起,也就是在申屠鳴志和塗蔚風還都剛剛達到金丹期的時候,那時候兩人的關係非常要好,就連修真的路都幾乎是兩人一同走過來的,幾乎發展到了基友的地步,但這段關係也就到此為止,他們遇到了一個女人,公孫姬。
所謂的一見鍾情是存在的,特別是在兩個人同時喜歡上一個女人的情況下,可憐的三角戀愛就此誕生。
額,應該說是雙腳單相思勢戀愛過程,人家公孫姬根本就沒看上倆人,而這倆人兄弟間的感情卻是破裂,甚至變成了陌路之人一樣的存在。
(哦,神啊,萬惡的公孫姬居然生生的拆散了一對好基友,真是罪無可赦,你快降下一道雷劈死她吧!)
這種雙腳單相思勢戀愛過程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人強勢出現在三人中間,司空玄易,一個化神階的高手。
司空玄易的出現無疑讓公孫姬找到了更好歸宿,而司空玄易也很霸道的將公孫姬娶了當妻子,以至於忽然變成『同命鴛鴦』的申屠鳴志和塗蔚風幾欲『自殺』,因為他們自襯根本就不是司空玄易的對手,所以只能默默地祝福她了。
本來事情也就這樣結束了,但真正的事情才剛剛開始,就在公孫姬和司空玄易的新婚當晚,公孫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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