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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天山鬼母 第八十一章:靈墨弟子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文 / 公子冰燈

    只在這時候北魏國的作戰總指揮果斷下令全軍衝鋒,霎時間宣陽城所有城門一起打開,剩餘的二十萬常備軍蜂擁而出加入戰場的絞肉機當中。

    鮮血染紅了天空,慘叫尋黑了大地。

    這已經不能算是一場戰爭了,這是一場不對稱的戰爭,一個屠宰場,這是一面倒屠殺……

    戰鬥從中午延續道日暮,又從日暮延續道黎明,再從黎明打到了中午,直到西楚國指揮所軍帳中傳出來一聲驚喜的喊叫:「哇靠,終於找到應付這種局面的方法了,聽我號令,西楚**隊全線撤軍!」

    唯一讓人奇怪的是,盟遭如此慘敗的毒目妖並不沮喪,反而有些更加的興奮,這的確是讓人費解,好像在他眼裡死的並不是自己的士兵,反而是死的越多越好。

    於是,剩下了八萬多西楚**隊猖狂向南逃去,自此,興師動眾的人界世界大戰開始有了平息的徵兆。

    看到西楚**隊的撤退,北魏國自然不會饒了他們,都是恨不得多生兩條腿的追了過去。特別是其中九萬多加持了鳥翔陣提升速度的天機營士兵。

    碧空萬里,白雲飛揚,雄偉險峻的真陵山脈在秋日的映照下,燦如金山。

    半山紅葉如火層林盡染被狂風呼捲,彷彿漫漫火海搖曳跳躍不停,山坡上衰草起伏不絕,一直連綿到平原上,宛如接天洶湧海浪。

    山腳下那紛搖的長草中,隱隱可見數不清的獵獵大旗,迎風招展,無數黑底白字的「天」字旗幟在陽光下閃耀著刺目生輝。

    戰馬長嘶,曹苞,戰場指揮官,邁博三人昂然屹立與獸骨戰車上,衣袍鼓舞,舉目屏息朝南徐徐掃望。

    十餘里外,煙塵滾滾,號角聲、獸吼聲、衝殺聲……交織並奏,隆隆作響,整個大地彷彿都在晃動,也不知有多少騎兵正風馳電掣般席捲而來。

    凝神遠眺,旌旗漫漫,刀戈如林,那狂潮似的大軍在煙塵中若隱若現,雖是疾速狂奔,陣行卻仍有條不紊,變化從容。

    奔逃在最前的,是數百名騎乘著披掛戰馬的西楚國鐵甲戰士,旗幟橫斜,早已潰不成軍,身後箭矢齊飛,亂石縱橫,密雨狂雹似的攻來,不斷有人慘叫著翻身滾落,或是被獸群踏成肉醬,或是被追上的亂軍亂槍刺死。

    鳥翔陣是能讓普通人奔逃速度提升到戰馬基本的機動形戰陣,那些猖狂撤退的西楚國士兵如何能跑得過?

    不斷被追上,砍死,追上,砍死,只要追上那就畢不了一死。

    天機營的士兵不會覺得疲憊,擁有雲垂陣恢復體力的他們根本不會覺得疲憊,就像是一台永動機一般不停地衝鋒衝鋒再衝鋒,直到將面前的最後一人殺死為止。

    「擁有如此強大的陣法,天機營果然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可惜了正版的天機營,為什麼會被解散我真的很難理解。」正打擺子的曹苞不住感歎。

    一天了,維持五種陣法協作已經一天了,曹苞覺得從來沒有過的疲憊,一面超負荷的輸出真元,一面超負荷的接受真元,他覺得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的,能覺得的只有靈魂中的劇痛。

    上次在朝堂中與毒目妖戰鬥時造成的靈魂創傷復發了,他覺得自己還能再堅持一個小時,到那時候再停下來吧。

    他現在尤為佩服的只有一個人,邁博,現在曹苞真的是迫切的想知道邁博這小子的身體是什麼個構造,抑制不住的解剖切片**充斥著他的腦海。

    「他是個變態,真的。」曹苞只能如此評價邁博。

    「啊?什麼太?」身後的邁博滿臉呆滯疑惑的問。

    「沒,沒什麼。」曹苞狡辯。

    就在這種戰爭即將陷入尾聲的時候,曹苞忽然覺得從斜上方傳來一股威壓,一陣空氣波紋蕩漾開去,久經戰陣考驗的曹苞當然知道這是有一個透明的攻擊法術再向自己襲來!

    斜眼一看,卻是那個毒目妖還在那裡不聲也不響的準備什麼法術。

    也是,戰爭打到這樣子了,雙方主將也敢面對面站在一起談談話聊聊天了。

    看到毒目妖那圖特的眼球形態身軀,曹苞猛然想起來前些日子吃的虧來,瞬間散去了鳥翔陣,掙脫開邁博的真元支持,再將邁博當盾牌一樣擋在前面。

    曹苞是怎麼想的?那可是他的師弟啊!

    「死道友不死貧道,師弟你受苦了。」曹苞心想。

    好吧,曹苞你是個禽獸,我們都懂了。

    只見那個透明的精神穿刺瞬間刺入邁博體內,卻是任何一點異樣的反應都沒起來,那邁博也同樣是沒什麼太大感覺,還是雙手前伸給曹苞當直通電源的架勢,還沒意識到自己被擋了擋將牌。

    不管邁博有沒有意識得到自己中了精神穿刺,曹苞都等著要反擊了,他可是從來不是受虐的主,身後背著的離焰風火旗一抖開,身上連續閃耀兩次,卻是神速真訣與觀心咒同時打開,且又大喝一聲:「郁風真訣!」

    只是這個郁風真訣的效果著實將曹苞自己嚇了一跳,郁風真訣不再是以前的一個深藍色風柱飛向對手,而是化成了一個火紅色的風柱如同機關炮般,一個接著一個好像是沒有時間限制的從旋轉著的離焰風火旗中竄出,衝擊偷襲的毒目妖。

    「這絕對不是郁風真訣。」曹苞雖然郁風真訣這個靈墨閣特有的法術用的不多,但卻也見過很多人使用過,他知道無論修為有多高,所形成的效果基本上都是一樣的,看來自己使出來紅色的風柱是與這離焰風火旗有關係呢。

    紅色的風柱就如同一排堅實的士兵般排成一個縱隊向毒目妖衝去,砰砰砰砰的撞碎在毒目妖精心準備的防護罩上。

    毒目妖這廝此次前來可不是前次那麼魯莽了,自然是做了大量的準備,其中就包括這件用法寶撐起來的防護罩。

    只是這個防護罩看起來並不是那麼讓人安心,因為他已經被接二連三的郁風之柱衝擊的搖搖欲墜裂紋處處。

    毒目妖自然不能幹被虐不還手,只是他的所有攻擊都被曹苞身前的堅實肉盾給充分吸收了而已。

    如果說是以前,曹苞未必能夠如此輕易的打敗毒目妖,因為他可以控制無數的奴隸來圍攻自己,任憑自己有多大的修為都得累死在人海戰術之中,但這個白癡竟然親自跑來,這不是腦袋進水找死是什麼。

    對付毒目妖的絕對攻略,找到他的本體,一次殺掉。

    毒目妖的本體的脆弱的,是無奈的,因為他不能吸收天地元氣形成真元真氣來護體,只能用精神力構建防禦,又或者是依靠防禦法寶來增加本身的防禦。

    很顯然,這個毒目妖所找來的防禦法寶質量稍微有點水分,與超速版郁風真訣親密的接觸了三五百個之後砰然炸碎成漫天碎片,這時候的毒目妖才覺醒過來,打算再施前計,使出精神衝擊好風緊扯呼去也。

    只是可惜,這次曹苞並沒有使用火舞旋風,而是使用了號稱法師剋星的郁風真訣,於是,僅僅中了兩招郁風真訣的毒目妖就注定悲劇了,因為他的法術在強悍郁氣的看護下注定發不出來了。

    毒目妖自然也不至於太傻,發現自己陷入絕境的他果斷使用了號稱修真界三大禁術之一的化血逃命的法術,將全身精血一次性爆發掉,化成一條血線,奔向遠方。

    修真界三大禁術化血逃命,狂化燃燒生命,還有自爆,說的是三種類型的法術,而非三樣法術,名字和樣子形式可能會又說不同,但其原理卻是一樣的,就如同毒目妖所使用的這種化血逃命的法術,卻是所有修真者所不知道的,但他所爆發出來的速度卻是讓人震驚的,幾乎一瞬間就逃脫了郁風真訣的施法範圍,打算逃之夭夭。

    只是已經讓他逃過一次的曹苞還會讓他在逃第二次麼?

    答案肯定是不啊,如果不講這個傢伙殺掉的話,那麼沒說的,靈墨閣鐵定是回不去,靈墨閣掌門的位子更是遙遙無期啊。

    只見化成血線的毒目妖才剛飛出曹苞郁風真訣的法術攻擊範圍,便隨著一道弱弱的風柱的接觸而爆出一團絢麗的鮮血跌落在地上,悲憤欲絕的毒目妖抬起超級大眼睛往偷襲者藏身的地方望去,卻是看到一隻目光呆滯如邁博一樣的呆頭鶴正扇著翅膀傻兮兮的將身受重傷的毒目妖抓到曹苞身邊。

    「你這個卑鄙的小人,倆個打一個也就算了,竟然還搞來一個呆頭鵝來幫忙!」趴在曹苞腳下的毒目妖悲憤道。

    曹苞很無奈的送了聳肩道:「抱歉呢,忘記告訴你了,我是靈墨閣弟子,這個呢,是我的召喚獸丹鶴,他也同樣會郁風真訣,所以我剛才贏了你屬於單挑哦。」

    「你!」

    「好了好了,你已經是我的手下敗將,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有可能成為呈堂證供,我問你一句你說一句。」曹苞作為勝利者的姿態對毒目妖道。

    「……」毒目妖表示沉默。

    「你叫什麼名字,是怎麼暴露被我師兄盯上的?」想起這事兒來曹苞就心中有氣,若不是他不小心的讓那個內門師兄盯上了的話,又怎麼可能拍曹苞來料理他當入門考驗?

    「我怎麼知道你師兄是誰,我連你都是第二次見到好不好。」

    「好吧好吧,諒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那我就問你第二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引起戰爭,先是前些日子的大戰,然後又是現在的這場戰爭。」

    前些日子那場兩百多萬規模的世紀大戰看得曹苞那是心驚肉跳,由不得他不注意,但隨著他的注意就發現原來整個戰爭就是這個毒目妖一手策劃的,現在的第二場戰爭不也是他策劃的麼?不然的話北魏國打不了割讓點土地賠錢什麼的怎麼著也打不起來啊,誰的命不是命啊,但就是有了這個毒目妖之後一切都變了樣,基本上就是由於一點小事引起的世紀大戰爭啊,至於這傢伙究竟有什麼目的暫時還沒人知道。

    「為什麼要引起戰爭?我憑什麼告訴你啊!」毒目妖白了曹苞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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