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龍戰四野 第三十節 人之將死 文 / 撒冷
第二天上午。一夜未眠的安揚接到了傑克的電話。傑克只說了「何飛燕，蒼鷹酒店0870」就把電話給掛了。安揚拿著手機木在原地，「竟然……是她」
木了一陣，安揚馬上打開抽屜，抽出一把手槍，裝上子彈，奔出了房間。
半個小時後，安揚出現在了蒼鷹酒店0870房的門前他輕輕地敲了敲房門，門內傳來警覺的女人聲音。「誰？」
果然是何飛燕的聲音。
「是我，歐陽飛。」歐陽飛帶著怒氣地說道。
要不是因為在酒店，怕驚動太多人，安揚恨不得一腳踢開房門，衝進去痛扁何飛燕一頓，然後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過了一會。何飛燕打開房門。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何飛燕伸手摸著歐陽飛的胸膛，嫵媚地說道。
歐陽飛看到她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不由得一把無名火升起，一把抓住何飛燕的衣領。將她推進房間。剛一進門，他就發現有四五支手槍指著他的頭。
這時候，何飛燕抓著他的手往下移去，「你一向不是都喜歡抓這裡的嗎？難道是嫌我的胸沒有那個女人的胸好嗎？」
「你真他媽是個婊子！」歐陽飛憤怒地抽開手，罵道。
何飛燕瞧了安揚一眼，走到床邊，點燃一根煙，「你以前都是在床上才跟我說這種話的啊，唉，看來黃玉琳這個小丫頭把你調教得不錯嘛，把你什麼習慣都給改過來了。」
「傑克這個王八蛋。」環顧四週一眼，歐陽飛小聲地罵道。
不用說，傑克一定是出賣他了。
何飛燕搖搖頭，「話可不能這說，要說王八蛋，你比誰都王八蛋。你要不是王八蛋，怎麼會那麼蠢呢？一點小小的恩情就想收買蘇先生身邊的人？你也未免太小看我們了。」
歐陽飛冷笑了一聲，說道：「是啊，你是什麼貞節烈女啊，我怎麼可能收買了你。」
何飛燕不以為然地吐出一口煙圈，「我不是貞節烈女，你也不是什麼英武豪雄，我們之間，誰都不比誰高檔，比來比去都沒有什麼意思。」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歐陽飛問道。
何飛燕站起來，「沒什麼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夠繼續將計劃進行下去。」
歐陽習答道：「計劃進行下去沒有問題，但是我要進行小小的改變，我想這些蘇先生應該跟你說了的。」
「這樣的話，就是還可以商量咯？」
說著，何飛燕對歐陽飛做出一個眼神。在旁人看來，這是毫無意義的眼神，但是對於安揚來說，這卻是再熟悉不過的眼神。
歐陽飛與何飛燕相處多年，合作無間，兩人之間默契自是不必說，而這套他們之間的約定的眼神則更成為了他們在特殊情況下，進行的溝通的密寶。
而何飛燕這個眼神，分明就是告訴他，離開這裡再說。
雖然歐陽飛心裡很疑惑，但是他還是說道：「好吧，我想跟你仔細談談，但是我要說的都是高級機密，我不希望有些低級人員在場。」
其他幾個隊員正要怒斥，何飛燕卻說道：「你們出去。」
幾個隊員面面相覷，猶疑不定的時候，何飛燕冷笑了一聲，「是不是沒有蘇先生，你們就覺得我的話不好使了？」
幾個隊員聽她這麼說，只好無奈地退了出去。
等那些人都走了之後歐陽飛問何飛燕，「你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何飛燕反問道：「你為什麼要背叛蘇先生？要不是沒有蘇先生，你在美國的時候就已經被美國黑手黨幹掉了。」
歐陽飛冷笑一聲，答道：「跟那個殘廢的侏儒上過之後，你果然是與眾不同了，說起話來都是義正詞嚴的。」
歐陽飛的諷刺讓何飛燕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她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歐陽飛的臉上，「當初，是誰將我送給蘇豪的？」
「將你送給他的確實是我歐陽飛，但是甘心淪為他的玩物，卻是你何飛燕自己的選擇吧。」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何飛燕揪住歐陽飛的胸衣，小聲地怒吼道，「可是我能怎麼辦？你已經把我獻給他了，你交給我的任務，就是纏住他，讓他信任你，給你錢和權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忠實地執行著你給我的任務，可是你卻在關鍵時刻，倒在一個小丫頭片子懷裡。我從來就沒有背叛過你，是你自己背叛了自己。」
歐陽飛一點都不相信地笑了笑，「不要把自己說得那麼高尚，你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自己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而已。」
何飛燕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愛或者不愛這種無聊的話題爭起來也沒有什麼意思。
我只想問你，你是不是真的愛那個小丫頭？」
歐陽飛乾脆地回答：「當然！」
何飛燕幾乎是在他回答的同時，從他的後腰掏出那把手槍，頂住他的下鄂，「愛一個人，就是可以為她去死。你做得到嗎？」
歐陽飛輕鬆地笑了一下，雙手猛地抓住何飛燕的手。好在何飛燕反應快，一下子將槍扔在了床上，不然這個時候歐陽飛應該已經被子彈穿頭顱了。
「你幹什麼？」何飛燕心有餘悸地問道。
「回答你的問題。」歐陽飛若無其事地答道。
何飛燕彷彿不認識般地看著歐陽飛，良久，她含淚笑了笑，從懷裡掏出兩張倫敦到中國的機票，放在歐陽飛手裡，「兩個小時後起飛，如果運氣好的話，你就可以到中國了。到了那裡之後，馬上去找吳世道，當今世上，只有他可以救得了你。」
歐陽飛也彷彿不認識地看著何飛燕，良久，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何飛燕一邊從床底下抽出一把ak47，一邊笑道：「將來你和那個小丫頭快活的時候，能想起你曾經有我這麼一個女人，我就知足了。」
說完，她走出房門，抬起槍，對著隨行的幾個隊員一陣掃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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