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風土志 一百九十八章 運氣 文 / 頓墨
伊修看著眼前灰霧和火光並存的可以說是已經四分五裂的要塞，面甲後面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愉悅的笑容，終於，終於打到了這裡，終於，終於點燃了這裡。
王子彷彿看見了，無數因為亡靈而戰死的北境戰士，有他認識的，也有他不熟悉的，伊利斯堡，哈拉德金礦，古城遺跡，賴利，博伊，阿特爾……這些人的靈魂彷彿都在對著面前那從地面墜落到地底的城市仰面大笑。
是榮譽的一戰，這更是復仇的一戰。
人類聯軍的法師們最後用了一個寒冰系的魔法作為收場，一個巨大的湛藍色光環在冥殿要塞中爆開之後，原本火光沖天的城市頓時陷入了漫天的冰霜之後，如此的手段並不僅僅是為了打擊敵人，更是為了熄滅火焰，好讓主力部隊開始全面攻城。
伊修手中的長劍畫著圓潤的角度從腰間出鞘，然後那人面寬的劍面重重的擊打在王子的左臂之上，「噹」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傳遍全場。
幾乎就是聲音響起的瞬間，伊修身後密密麻麻的戰奴統一舉起手中的兵器和盾牌。
「全軍突擊！戰祭上神！！」
「吼，吼，吼」
就像是傾斜而下的黑色潮水，身形巨大的十萬戰奴們向著一如廢墟冥殿要塞直衝而去，好像是把那要塞當成了礁石似的，劇烈的碰撞即將來臨。
大多數人可能都以為冥殿之中的亡靈應該都被剛才那堪稱瘋狂的魔法轟擊徹底擊潰了，但事實上卻並非如此，當然亡靈戰士經過剛才那麼大手筆的魔法攻擊，已然是受到了致命的打擊，但是受到了打擊並不是滅亡，留在冥殿中的戰士也許不會是亡靈中最強大，但絕對是對魔神最為忠誠的，如果不是伊修想出了這樣的奇技，如果不是黑海和蟲神的實力著實強大，實現了這樣的奇技，只怕聯軍想攻下這座要塞，沒有慘重的傷亡只怕也難。
戰奴軍沒有結成戰陣，這是伊修的命令，沒有別的原因；這些戰奴並不是精銳，讓他們組成戰陣，不僅起不到好的效果，說不定還會因為為了顧及結陣影響了戰鬥力，所以乾脆純野戰衝鋒，反正敵人要塞的防禦系統基本是已經癱瘓了，連城牆都斷成了好幾截子，也不擔心他們組織出什麼有效地的遠程攻擊。
相比與戰奴軍的狂野做派，雷恩斯坦的軍團表現的就要規矩的許多，當然這個規矩也只是相對來說的，王長子親自帶領著所有的騎兵組成衝擊陣型直衝冥殿，而其餘的步兵也是結陣緊跟其後，這看起來好像是騎步分了家，其實由於兩者之間的距離並不大，所以相互策應是完全來及的，這是一種常見的攻城首發，也是雷恩這種從來自稱北鏡正統的人最喜歡的攻城方式，當然；這個攻城指的是攻擊像現在要塞這樣防禦徹底癱瘓的城市。
伊修最先遇到的抵抗來源自於城牆附近，也不知道是混編起來的還是在魔法轟擊下倖存下來建制部隊，總之在戰奴軍到達城牆下的時候，一大群的亡靈戰士突然從坍塌的城牆缺口中衝了出來，接著那些堆積在地上的碎石帶來的高度優勢，居高臨下向著戰奴發動了攻擊，而且在旁邊那些沒有坍塌的城牆段上也同時出現了不少的亡靈戰士，他們手持弩箭也是向著戰奴連連射擊。
伊修沒有任何的遲疑，他帶著身後的數十親衛，策動坐騎的升空能力，直接把空氣當成地面迎著居高臨下衝出來的亡靈部隊就頂了上去，王子週身過著淡淡的黑霧，在與敵人結束的瞬間左手手套中充能完畢的法陣赫然發動，正是之前曾使用過的法術，黑暗吐息，濃郁條狀的暗元素在王子左手凝聚成型，就像是一柄碩長的長矛一般。
這些黑暗元素很快接觸到了那些個專門為了對付騎兵，而舉起了長槍的亡靈，轉瞬間，伸出的長槍和使槍的主人被侵噬一空，從視覺效果上來說，就是看見伊修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柄色的粗柱，接著他面前所有衝來的亡靈只要被這柱子碰到，那頓時就是化作了一陣黑煙。
憑著王子的法術，數十親衛直直就殺進了那些負隅頑抗的亡靈之中，騎兵對步兵的戰鬥在近距離之後，其實就是一個劈砍的問題，很少有騎兵會用手中的長劍或者是騎兵刀去穿刺敵人的，因為穿刺很容易讓武器被敵人的肌肉夾住從而脫手，所以近距離後基本上騎兵都是會用武器劈砍敵人，但是劈砍也不是胡亂劈砍，如何劈砍，怎麼劈砍，何時劈砍就是就是一個騎士在對敵之前一定要掌握的技巧。
伊修的長劍在坐騎的左右兩側不停的劃出半圓，幾乎每次攻擊放出都會有一個亡靈翻到在地下，而在王子一劍揮出之後的攻擊間隙中，但凡有靠近伊修的亡靈都會被他的親衛一劍砍翻，而當親衛的攻擊間隙出現後，另一個親衛或者是皇子的攻擊則已經恢復，隨時可以為了戰友放出，這就是北鏡戰士戰鬥技巧的一個核心模式，互補，互助，你的攻擊保護別人，而別人的攻擊保護你，這是所有北鏡戰陣或是集體作戰技巧的核心理念，不是瘋狂無序的進攻，而是有節奏的解決威脅到戰友的敵人，用保護兄弟這種方式來消滅敵人。
王子和幾十個親衛只能是算是個開路先鋒的作用，真正的廝殺和戰鬥還是要靠那十萬似巨人般的戰奴來解決。
而戰奴和亡靈，即便是一群做困獸鬥的亡靈，之間的戰鬥其實是非常非常不公平的，尤其是這種沒有遠程攻擊，沒有魔法掩護的**裸的近距離血肉混戰。
儘管戰奴由於種種原因連個護甲都沒有穿上，但是他們都有盾牌，這盾牌對戰奴來說自然是小了點，可對亡靈來說那也都已經是大盾重盾的範疇裡，不過這並不是不公平的根本原因，雙方交戰不公平的根本原因是，戰奴全都是五米由於，渾身上下生來就不長一絲肥肉，雙腿比起來跟腹部一樣寬，而腹部跟胸口一樣寬，一隻胳膊頂得上別人兩條腿粗的，巨人。而且是受到了一定訓練，擁有搏鬥技巧的巨人。
他們中可不都是使用盾牌和單手武器的，很多戰弩手裡拿的戰錘都是直接從沖城車上拆下來的錘頭，一個羊角錘頭足有半個人大小，這種東西被揮舞起來，姑且不說是手臂疊加上的力量，單單是自重加上揮舞那殺傷力都是難以估量的。
這樣的戰士，如巨人般高大渾身蠻力的敵人，而且是十萬之數，如此的敵人讓亡靈如何應付，不說他們剛剛遭受了史無前例的猛烈魔法攻擊，就算他們是全盛狀態，那也抗衡不了如此的強敵啊。
五米高的巨人，即便是他們沒有接受任何的訓練未必打不過只有他們身高一般還不到的亡靈，何況他們都是經受了不短時間嚴苛軍事訓練的北鏡士兵，而且在嗜武成狂的北境，即便身為雪怪的時候受到歧視，但仍有大部分的雪怪從小就在戰神殿接受武技訓練，排兵佈陣他們可能真的比不了精銳士兵，但是沙場廝殺，血肉相搏，他們可不遜於任何人。
大多數的亡靈在這戰奴的戰鬥中都不是被砍死，或者是被刺，而是拍飛，被砸碎，被撕開……在冰霜包裹著焦黑的城牆下，上演如此血腥兇惡的搏殺，當真是稱得上一道鐵血奇景。
城牆處的抵抗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甚至伊修還沒怎麼進入狀態，最後一個亡靈戰士被戰奴抓著起來，團成一團，像個皮球一樣狠狠的砸在了牆上，可憐的亡靈整個人如同肉餅一般整個貼在了牆上。
這時候對要塞的全面進攻早就開始了，除了伊修和雷恩斯坦這兩支線預先埋伏下來的軍隊以外，在聯軍的魔法轟擊停止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類空軍都升空而起，向這落入地底的冥殿要塞直撲而來，這些空軍中大部分都是落地後依舊適合戰鬥的，而其餘更多的步兵包括西境的三大神騎則都是靠著東境鷹之旅的巨大飛船直接運輸下到冥殿要塞來。
而沖在整個空軍最前列的正是天下聞名的十面戰旗和皇帝的四大龍騎團。
空軍在進入到要塞的上空後就完全的散開了，每支部隊負責一片區域，各自肅清自己所屬的區域後再向周邊擴散。這乍看上去絕對是非常奇怪的命令，攻入敵人城市肯定是迅速的兵分幾路摧毀敵人重要的建築設施，比如魔法塔，比如指揮部等等，防止敵人負隅頑抗來個臨終反噬，可這次人類聯軍怎麼卻是玩起了劃片區的把戲。
整個進攻冥殿的計劃都是以伊修為主的一眾人制定好後上報皇帝的，伊修也知道應該集中優勢兵力攻擊敵人的重要設施，可問題是敵人的重要設施根本不知道在哪？要塞都快要被攻下來了怎麼會不知道敵人的重要建築在哪呢？
這就不得不提提冥殿要塞中至今都沒有消散的這些灰霧了，這些灰霧從發現冥殿的時候它就存在，法師們對它做出了分析，發現只是一些漂浮的靈魂粒子，也就是可以理解成是亡靈元素一類的東西，它們本身並沒有什麼稀奇，最多也就是對亡巫起到個輔助作用，讓他們施法更快消耗的魔力更少，但是這種增幅是相當有限的。而且相比凝聚這些靈魂粒子的難度，那種增幅是沒有人意義的。所以從來沒有亡靈巫師凝聚過這些東西，而在冥殿中可能是為了襯托神殿地位所以才有的這些靈魂粒子。
這種說法本來肯定會被大多數指揮官所相信，但是，這些粒子卻成功的使得空中偵察全面的失效，整個要塞都在一片灰霧中怎麼確定地形和重要建築，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偵測魔法成功的發現了敵人兵力熟練和幾個重要的魔法波動點，皇帝敢不敢打冥殿都還是個問題。
所以伊修就提出了這種劃片區的方法，把整個冥殿劃分出若干塊，每個部隊負責一塊區域，肅清自己負責的區域後再向周邊擴張。
簡單的說這就是在碰運氣，誰的運氣好，負責的區域剛好是冥殿本體所在，那誰就能立下攻陷冥殿這不世的功勳。
這反而也是件好事，要是偵測魔法把一切都弄得清清楚楚，那冥殿肯定是要落到皇帝手裡，或者是皇帝他兒子手裡，畢竟這種會被記錄進歌謠的功勳，是任何軍人都難以拒絕的。
伊修在成功解決了城牆處的敵人後，就命令部隊以萬人隊為單位開始前進，路線不限，但是和左右單位的距離必須保持在視線之內，而且由於灰霧對視力的阻礙，所有的命令傳遞方式全部由戰旗旗語改為響箭，如果各部隊在行進中發現任何亡靈，一律予以清除，亡靈數量超過三千必須用響箭通報。
就這樣伊修的軍團頓時化作了一張巨網在同時佈滿著冰與火痕跡的要塞，不應該說是廢墟中前進著。倒說是殘垣斷壁，到處是形形色色的屍體，還有時不時衝出來發狂的亡靈。
如果伊修是為了肅清自己負責區域的敵人，那他就應該命令部隊降低行進速度，將重點放在搜尋和剿滅上，可事實上軍團的速度不但不慢還相當快，這主要是因為，根據法師的情報，伊修負責的區域中有一個魔力波動比較強烈的點，極有可能就是冥殿的本體，所以相比與肅清敵人，當然是衝動那個魔力波動點一探究竟更為重要。要是它真是冥殿的話，那……
伊修想到這一點就覺得興奮，他駕馭著阿琉斯一路向前，身後除了自己的親衛外，當然是奔跑起來絲毫不比馬匹遜色的戰奴們，密密麻麻的手拿各式兵刃的，巨人般的戰奴們。
沉重雜亂的腳步聲是和遠處傳來的廝殺聲，兵器相撞聲，空軍坐騎著陸的聲音，還有鷹之旅飛船打開出兵倉的聲音交相呼應在一起。
到處都是血肉的味道，到處都是廝殺的味道。
必須說說昨天的斷更……諸君都知道，我現在身在新疆。我陷入到了一場紛亂的，巨大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與我自己毫無關係的糾紛當中。這裡真是……稀巴爛……
我每天沒時間寫東西，被迫要跟我不認識的人，進行我不喜歡的交涉，還要目睹各種吵罵甚至是扭打……我住的地方沒有網路，只有一個每十分鐘必須掉一次線的無線網卡，上網速度慢的連網頁都打不開。而且這地方還在十六層……
我到這裡來，完全是因為我老媽的威脅。你知道這種威脅……你不得不屈服。
昨天我好不容易脫離他們吵架的場地，然後回到住所，想碼字更新，可是到了一樓發現居然停電了！！！還記得嗎我住的地方在十六樓！！沒有電梯一個人怎麼到達十六樓！！！？？
很多人讓我在樓下等說一會就來電了，但是我實在是沒時間，晚上好有另一場爭吵要參加，我能碼字的時間就下午，所以……我爬上了十六樓！！！
在退伍這麼多年之後我終於又一次向我的雙腿發出感慨：下輩子別再做腿了……做個腿太苦了。
然後我滿身大汗連澡都沒洗，就開始碼字，辛辛苦苦碼了三千多，老媽電話催我去繼續聽他們吵架……我正要把章節上傳的時候……它死機了……然後當我重啟之後……尼瑪全沒了……我寫的東西全沒了……我日它電腦的全家……
看官們你們是不知道，我當時真的是渾身發抖，氣的眼睛看東西都是忽閃的，我一個人躺在地板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真的，我當時跳樓的心都有。
看到這裡，肯定很多人笑我，就這點事至於這樣，你也太脆弱了。
其實，電腦死機掉了些文章，這根本沒有什麼，我不知經歷過一次，但從來沒像這次這麼痛苦，後來我想了想，估計丟失文章，並不是我那麼難受的根本原因，我痛苦的根本原因肯定是這段的時間寫作上的不順，生活上的不順……總之各種不順。
我寫的不好，這沒什麼，成績不好，這也沒什麼，我可以努力，我可以不斷的寫讓這些得到改善，可是現在弄得在新疆……別說寫東西了，連睡覺都不得安生……我他……
這些事尼瑪跟我有什麼關係，媽的……
哎~~~這裡是新疆啊，當年就是在因為這裡，我的《獸人軍士》才從封推上掉下來的，因為《獸人軍士》掉下封推，我的精神才會有後面的一蹶不振，因為那段時間的一蹶不振才導致了我現在這本書如此爛的成績……尼瑪啊……這一切都是因為新疆阿……這地方人人都說美，怎麼到我這就這麼慘……我在這連街都不敢上，不然指不定就是公交車跟我親密接觸……我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怎麼得罪新疆了……
好了！！發洩完了，徹底發洩完了，這段時間實在是太沉悶，成績越來越差，寫書越來越沒信心，這些擠壓，才會有了上次斷更後的痛苦，我現在把這些都發洩出來，一是為了自己心理舒服點。二也是為昨天的斷更作解釋。
如果這段文字耽誤了哪位看官的時間，墨在這裡賠不是！……順便說一下，新疆這地方雖然給我帶來了巨多的慘痛記憶，但是不得不說，這裡真的很美，尤其是喀納斯和巴音布魯克草原……那美的……讓人……看我這出息，剛罵完就誇上了，活該我倒霉……
最後，當然是正事。很久沒辦正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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