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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第236章十年後 文 / 琴傾天下

    第236章十年後

    十年後。

    時間飛逝,轉眼間十年已經過去了,在一個草長鶯飛、鳥語花香的季節裡,給所有的人帶來了希望,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切都是一個美好的開始。

    還記得十年前,林欣住院不到十天,醫生便說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準確無誤的宣告,在她的身上已經看到不奇跡的發生了。

    出院以後,南宮昱執意要將林欣帶去啞婆曾經居住了的山村玉龍村,那裡有林欣最美好的回憶,相信林欣也很願意在那裡生活。

    正考慮到林欣以後會不會出現什麼突發/情況,來不及接受治療,於是,當所以人都強烈反對南宮昱這樣做時,只有啞婆默默的支持著南宮昱。

    不是說啞婆和南宮昱就不擔心大家顧及到的問題,而是林欣確實需要鄉村那清新的空氣來幫助她病癒,滴水都可以穿石,鐵匠也能磨成繡花針,只要他細心照料,用心去和林欣交流,他相信,他一定能喚醒林欣的。

    哪怕是十年後的今天,他也依舊一如既往的給林欣講述普羅旺斯的花海,講述鶯尾花的傳奇故事。

    十年之間,很多事情都變了,唯一不變的,是南宮昱對林欣的那份虧欠,那份由虧欠轉換為愛的過程,用了他整整十年的時間。

    南宮老爺和南宮夫人如今已是白髮蒼蒼了,再也不能像往常一樣三天兩頭往鄉村跑了,只是,當恆恆和唸唸不聽話、做了壞事的時候,南宮夫人總會提到林欣是一個多麼善良的女人,叫他們要多向他母親學習。

    而方世傑和顏玉已經在九年前攜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如今也已經有了一個八歲大的小女孩了,和唸唸很玩的來,真是兩個幸福的小公主。

    現在的恆恆已經十七歲了,唸唸也已經十一歲了,當初因為恆恆要上小學,於是一直住在了南宮家族,一到星期六日,便和唸唸拖著司機往鄉村跑。

    唸唸是由啞婆一手帶大的,到六歲那年也被送到了南宮家族,和恆恆上了同一所小學。

    兄妹兩的感情很好,因為兩人的年齡相差較遠,恆恆總是又當爸爸又當哥哥的保護著唸唸,無論走到哪裡,兩人總是手牽手,讓人好生羨慕。

    恆恆喜歡叫唸唸「跟屁蟲」,因為,他去和女孩子約會,唸唸也哭著吵著要一起去,結果常常讓恆恆的女朋友吃悶醋,不歡而散。

    唸唸呢,喜歡叫恆恆做「果果」,因為小時候發音不標準把「哥哥」叫成了「果果」,因為叫習慣了,到後來索性就不改了。

    命苦的南宮俊霖,依舊在幫南宮昱駐守著從新辦立起來的以星集團,慶幸的是,他也在八年前結了婚,早已娶妻生子的他,也總算願意幫南宮昱安安分分的打理公司了。

    十年了,所有人都幸福了,笑了……只有南宮昱還停留在原地,細心的照顧著林欣。

    「小欣,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聽了一定會很興奮的,就是……我們的兒子恆恆他在永城鋼琴總決賽上拿了一等獎哦!我們的兒子真棒。」

    「你知道嗎?恆恆在獲獎感言上當著所有觀眾的面,激動的哭了,當記者問他是什麼促使他走上鋼琴的音樂之路時,他哭著說:因為我有一個全世界最善良的媽媽,小時候,就是我媽媽手把手的交我彈奏鋼琴,於是,在我接觸鋼琴後,最先學會的一首歌是《世上只有媽媽好》可是,今天我媽媽沒有來參加我的演出,因為十年前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在這裡,我希望有哪位醫術高明的醫生能夠救救我媽媽……」

    「你知道嗎?當恆恆說完這番話的時候,台下很多觀眾也跟著哭了,觀眾們沉靜了好久,才轟然響起了一浪接一浪的掌聲和歡呼聲……沒想到,當年那個調皮、搗蛋,總是以捉弄人為樂的小恆恆,做了一回你的學生後,變得這麼懂事,這麼有出息,小欣,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吧!我們的兒子真的很棒……」

    說著,南宮昱已經露出了讚歎的笑容,只是笑的有點心酸。

    「好啦,親愛的,現在開始我們的普羅旺斯之旅吧,你知道嗎?法國是一個鮮花之國,它的首都設在巴黎,有「花都」的美譽。而你最喜歡的鳶尾花呢,就被視為法蘭西王國的國花。因為相傳法蘭西王國第一個王朝的國王克洛維在受洗禮時,上帝送給他一件禮物,就是鳶尾。在法國,鳶尾是光明和自由的象徵。鳶尾在古埃及代表了「力量」與「雄辯」。以色列人則普遍認為黃色鳶尾是「黃金」的象徵,故有種植鳶尾的風俗,即盼望能為來世帶來財富。金子嘛,誰不喜歡……」

    「聽說……前幾年年鳶尾花是石像湖旅遊節首次大規模引種,主要色彩為:藍紫、雪白、金黃、銀灰……。鳶尾花開的季節,你就可以看見一隻隻藍色蝴蝶飛舞於綠葉之間,彷彿要將春的消息傳到遠方去。現在春天已經到了,就等你睜開雙眼,和我一起去感受那個夢開始的地方,求求你……快點醒過來吧!」

    這時,南宮昱緊緊的握住林欣的小手,閉上了雙眸,誠心的祈禱著什麼……突然,覺得手心裡有一絲的觸動,如同被輕微的電流觸到了一般。

    南宮昱徹底驚愣住了,睜大雙眸睨著林欣的小手,多麼希望她的指尖能再晃動一下,一下……一下就好……

    於是,南宮昱又忙不迭的繼續道:「法國人把鳶尾作為國花,其意有三種說法。一「是象徵古代法國王室的權力」。二說「是宗教上的象徵」。三說「法國人民用鳶尾花表示光明和自由,象徵民族純潔、莊嚴和光明磊落」……小欣,你聽到我說的話了是不是?小欣……」

    可是,她的手指安靜的擱在了南宮昱的掌心裡,再也沒有晃動的跡象了。

    儘管這樣南宮昱驚喜過後感到有些失望,但他還是立刻講林欣抱上車,帶著她往中心醫院疾馳而去了,一路上他的心裡都百感交集,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一定不是錯覺,一定不是……絕對不是。

    趕到醫院後,已經是傍晚了五點多了,但醫院裡來來往往的行人依舊很多。

    南宮昱本不想驚動院長,但是,當他去幫掛號的時候,服務小姐竟然說今天的掛號都排滿了,於是,南宮昱只好直接找上了給院長了。

    安排給林欣做檢查的,依舊是十年前的那個主治醫生,只是,他現在已經不再主治醫生了,而是晉陞為副院長了,但面對南宮昱的時候,依舊是客客氣氣的,畢竟,他也是院長的面前的紅人。

    幾名醫生陪同副院長一起給林欣做完一系列的檢查後,已經升職為副院長的醫生惆悵的做了個深呼吸後,然後,走到了焦急等待的南宮昱身邊。

    黯然道:「南宮先生,林小姐是因為腦裡有淤血造成人失去知覺而昏迷的,儘管十年前我們已經幫她疏通了血管,把淤血都排出來了,但依舊沒能讓她清醒過來,就連今天的檢查也和平時一樣,並沒有發現患者有病情好轉的跡象。」

    副院長的話如同把南宮昱判了死刑一般,直接被打入了死牢,所以的希望都在瞬間破滅了,心瞬間冷了半截。

    隨即,南宮昱無力的跌坐在床沿上,無助的、略帶嘲弄的語氣道:「是你說的,只要每天按時給她輸送能量,每天跟她講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她就會醒過來……」

    「現在都已經十年了,整整十年了,為什麼還是沒有醒過來?為什麼?」說著,南宮昱已經火冒三丈了,站起來將副院長推倒在地上,逼視著他暴戾的道。

    被南宮昱嗜血的表情驚嚇住的副院長,驚駭的沿著牆壁爬了起來,用驚恐到到微微顫抖的聲音道:「南宮少爺,請你冷靜一點,……你聽我說,只要一個病人的大腦仍有意識,你就不能停止向其輸送能量!這項關於植物人大腦反應的研究是決定這部分患者生與死的分水嶺,它決定著醫生是否放棄對垂危病人的搶救。」

    南宮昱大跨步的上前,暴戾的揪住副院長的衣襟,大聲怒吼道:「你說的什麼狗屁道理我聽不懂,我只要你明確的告訴我,她是不是不會醒過來了?」

    「不,只要你堅持的每天跟她說話,她還是有20%的希望的,這並不是我的估算,是……是有科學依據的。」副院長畏懼的睨著南宮昱那暴戾的眼神,小心翼翼的說著,著實擔心南宮昱那不長眼睛的拳頭會砸在他的身上。

    最終,南宮昱還是憤然的講副院長鬆開了,畢竟,林欣的病情還要他來負責,他實在不想把局面搞的這麼僵。

    得到釋放的副院長偷偷的噓了口氣,然後接著解釋道:「是這樣的,「植物人」意識可以分為三級,輕度、中度、嚴重……曾經,一些進入了植物人狀態的病人都被迫實施了安樂死。但是在歐文博士的研究報告出現以後,證明有20%的植物人通過一些治療終究可以醒來,只是時間的問題,所以,你要持之以恆的做好你該做的事情,不要輕言放棄……」

    「還要等個十年,二十年……?」南宮昱挑眉,冷哼一笑,輕蔑的睨著副院長問。

    看著南宮昱那副陰晴不定的臉,副院長畏懼的縮了縮脖子,「這個時間上我也拿捏不準,但是,植物人醒來的奇聞時有報道,這些足以證明有些植物人是可以治療的。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奇跡會出現在林小姐的身上。」

    「謝謝你的金口」南宮昱一臉不屑的道。

    副院長哈著腰嘿嘿一笑,沒事拍拍馬屁:「對了,你兒子南宮恆鋼琴彈的真的很棒,在獎台上說的那番話真的很感人,真實催人淚下啊……」

    副院長馬屁還沒拍完,眼角餘光便瞄到南宮昱正俯下身去欲要抱起林欣,於是,副院長忙上前驚呼著阻止道:「誒……別動,既然來了,就讓她留院多觀察幾天吧,或許你的說法沒錯,她真的就快要醒過來了」

    南宮昱細想了片刻後,應答道:「好吧!」

    隨即,副院長便找借口溜走了,跟南宮昱這個魔鬼多呆一分鐘,就多了一份危險,隨時都有可能出現被暴打的鼻青臉腫的豬頭樣。

    晚上,醫院。

    恆恆晚修下課後,提著宵夜來到了醫院,病房裡只有南宮昱一個人在靜靜的守護著林欣,讓恆恆看著有一種莫名的心酸。

    多少個日日夜夜,他都是這麼過來的,除了他,已經沒有人有照顧林欣的義務了,於是,他理所當然的肩負起了這個重任。

    別人都會覺得南宮昱很傻,原本花個兩三千塊錢就能請個傭人的,卻非得要把自己折騰進去。搞的吃飯也在林欣的床邊,瞬間也在林欣的床邊。

    別人不懂,但是恆恆懂,他虧欠林欣的實在太多太多了,儘管用了十年的日日夜夜也沒償還完他多林欣的虧欠,不然,林欣就不會到現在也沒醒過來了。

    恆恆在病房門口佇立了片刻後,吸了吸鼻子裡的酸水,推門走了進來,強顏歡笑的喚了聲:「爸,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

    「不是叫你不要過來的嗎?明天還要上課呢!」南宮昱搭著恆恆差不多一樣高的肩膀,往沙發上走去,恆恆能來,南宮昱的心裡是開心的,只是嘴還在逞強著什麼。

    恆恆扯了扯南宮昱的衣袖,嘟著嘴道:「爸,就讓我探望一下媽啦,等你吃完宵夜我就回去,行了吧?」

    「那我得吃快點才行」說著,南宮昱開始搬弄著擱在桌面上的宵夜,但是聞著那熱騰騰的香味,就讓他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恆恆邊看著南宮昱埋頭苦幹,邊欣喜的道:「爸,你知道嗎?上午節目播出以後,真的又好幾個熱心的觀眾打電話給我介紹一些專家,依你看,要不要讓他們來給媽瞧瞧?」

    「不用先,我總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你媽媽很快就會醒過來」南宮昱嚥了口食物後,用終於騰空了的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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