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第197章賜罪 文 / 琴傾天下
第197章賜罪
「爹地……是這樣嗎？」恆恆扁著腦袋，疑惑不解的睨著高出自己好幾截的南宮昱。
撅了厥小嘴，嘟噥著小嘴心裡暗想，真不知道媽咪有什麼不好，為什麼不肯和媽咪住在一起。
南宮昱淡然的點了點頭：「嗯」連一絲猶豫和停滯的神情都沒有，顯得那麼決裂，那麼冷酷無情，那麼沒有轉還的餘地。
「為什麼？」恆恆一臉驚訝的表情，不可置信的睨著南宮昱，小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怒意。
恆恆心想，要是找不到能說服自己的理由，他就一直糾纏著要他回來和媽咪一起住，橫！
為什麼？南宮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害怕自己做出錯誤的決定，而導致傷害了林欣，也傷害了自己，他已經有過類似的傷害了，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況且，恆恆只是一個六歲的小孩，他根本不需要對一個小孩認真，於是，南宮昱捏了捏恆恆白嫩細膩的臉蛋，敷衍道：「等下再告訴你，走吧，媽咪就在大門口。」
說著，南宮昱轉身從小雪的懷裡抱過唸唸，另一隻手牽著恆恆。
「媽咪也來了？」恆恆一聽到林欣就在門外，小臉立刻變得喜出望外，果然把對南宮昱的質問跑到了九霄雲外。
於是，恆恆掙脫了南宮昱的手，像只快樂的小鳥一樣，拍拍翅膀準備要飛奔出去。
「別走，恆恆，不要走……」南宮夫人伸出手去，拉住了一臉興奮的恆恆，恆恆的欣喜正好和南宮夫人的悲傷成了正比。
為了自己的孫子，南宮夫人跨越了自己的底線，頭一次這麼苦苦的哀求著一個人不要走，可結果確是慘痛不堪的，恆恆早已厭透了這個家，這裡的人。
恆恆回過頭來，用童稚的聲音安慰著南宮夫人道：「婆婆，等我有空就會回來看你的了，但願到時候不會再看到這個壞女人。」
臨走之時，恆恆也不忘向劉惠雲投去一個憎恨的目光，真不明白這麼惡毒的人怎麼會是他的『媽咪』。
恆恆的離開，給了南宮夫人沉重的打擊，總覺的身邊缺少了什麼一樣，覺得活著沒什麼意思了，彷彿只是為了等死。
事實上，恆恆就像是她的心，如今心被掏空了，只剩下一個軀殼，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找不到一丁點生活的樂趣。
這比喻對南宮夫人絲毫沒有誇大其詞，畢竟老年人，哪個不希望子孫滿堂，哪個不希望看到孫子孫女在自己的膝下圍繞，打鬧。
對恆恆感到不捨的還有小鳳，小雪，還有其他的幾個下人，但卻始終有一個人只為自己的身份地位感動萬分的擔憂，卻絲毫沒有為恆恆的離開寄托一份喜怒哀樂的心情。
劉惠雲睨著恆恆和南宮昱的背影遠去，突然腦海裡閃出一道邪念，心裡一陣竊喜，因為她想到了一個可以戴罪立功的機會。
於是，劉惠雲睨著南宮夫人，一向懂得察言觀色的她，小心翼翼的道：「媽，只要你不趕我走，我就有辦法讓小少爺留下來。」
不說還好，一說正好讓南宮夫人心中的怒火頓生，對著劉惠雲怒斥道：「他已經對你恨之入骨了，你還不能把你的惡相收起來嗎？」
劉惠雲被訓斥的啞言失措，一時之間回不過神來。
她本以為她想到了一個美妙絕倫的的良策，可是南宮夫人卻連說出來的機會都不給她，這讓劉惠雲再度的陷入了崩潰的邊緣。
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劉惠雲嗤聲冷笑，活像她的瘋子時代。
「小鳳，叫幾個人一起把拉到後院的小屋去面壁思過，並且取消她少夫人的稱號。」南宮夫人決裂的命令著身旁的鳳姐。
話音一落，不但讓劉惠雲徹底的崩潰了，也讓在場的所有下人驚愣住了，也終於知道了，一夜之間，不但可以讓烏鴉變孔雀，也能讓鳳凰變麻雀。
南宮夫人的處事風格，一直都不能讓大家信服，但這次處理劉惠雲，雖然大家都狠狠的吃了一驚，但心底裡還是很興奮的，至少以後再也不用再伺候這個惡毒的主人了。
成天不是閒菜不夠豐盛，就是閒房子收拾的不夠整潔，明明桌面已經抹到乾淨的一塵不染的境界了，她依舊大開罵口，她的貼身女傭碧姐，卻像自己是主子一樣，和劉惠雲一起敲著二郎腿啃瓜子。
這樣的少夫人，叫人如何能不生厭？
「是」鳳姐頷首應答著。
「媽……」劉惠雲著急的想說些什麼，卻被南宮夫人冰冷的語氣打斷了話語。
一旦南宮夫人決定了的事情，就很難再有改變主意的時候，所以，南宮夫人絲毫都不想聽到劉惠雲的哀求和哭訴。
連一個六歲的孩子都能做到這麼決裂，她又怎麼可能做不到？薑還是老的辣。
南宮夫人拉大嗓門，對著客廳的所有下人道：「記住，她的身份只是一個惡毒的女人，不是什麼少夫人，往後再也不必在讓她三分。」
「是」女傭們一同頷首點了下頭，異口同聲的應答著。
當然，一個總把自己當主人的碧姐除外，主子失寵，貼身女傭自然直接的受到了牽連，於是，碧姐不得不冒著危險，硬著頭皮的站了出來。
小心翼翼的訴說道：「老夫人，少夫人也只是為了讓您盡快和小少爺相聚，才會叫土鬼他們去把恆恆帶過來給你，只是路途中不小心弄傷了小少爺，這絕對是個意外啊！」
南宮夫人背過身去，看不清楚她的容顏，似乎在猶豫什麼，又似乎決裂的不願意在聽到碧姐的求情。
見南宮夫人沉默不語，碧姐又繼續斗膽的哀求著道：「老夫人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少夫人也知道錯了，就懇求老夫人放了少夫人吧，這懲罰對於少夫人嬌貴的身子來說真的吃不消啊！」
「你再替她求情多一句，我馬上把你也一起關進去」南宮夫人憤然轉過身來，怒瞪著碧姐，指著她的鼻子咬牙切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