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番外卷 第二章 飛落的翅膀(2) 文 / 滄海一夢

    第二章飛落的翅膀（2）

    善美和崔慧英都是善於購物和樂於購物的女人，在善美的影響下，似乎孫善也對購物充滿著極大的熱情。

    善美很在意孫善的穿著打扮，對孫善的衣服精挑細選，半天也沒看到一件滿意的。善美的媽媽是時裝設計師，偶爾心情好的時候，會特地給孫善做幾套衣服。

    可惜，好衣服往往都穿不長。孫善很調皮，很多衣服才穿沒幾天，就被他拉出一條條口子，或者就是髒的沒辦法洗。但善美從不責罵孫善，認為男孩子調皮是正常的，經常打電話給她母親讓她做衣服給孫善。

    這幾天，新衣服應該快從紐約寄到這裡了吧……

    紐約……想到這個城市，就忍不住想到彩妮。當我和善美來延世大學讀書，她卻獨自去了紐約留學。

    幾個星期前，我和善美一起去紐約拜訪善美的母親。我打電話給彩妮，她卻怎麼都不願出來。我覺得無奈，善美覺得很可惜，但也只能作罷。

    唉，我輕輕歎一口氣，心裡沉甸甸。

    「孫祧，這件衣服怎麼樣？」善美撞撞我的手臂，把我從胡亂的思緒中拉回來。她手裡拿著一件款式新穎的童裝，有點興奮地在空中比劃。

    「你讓孫善試試吧。」衣服不錯，但是不知道是否合適孫善。善美的眼光總是很不錯的，我出來陪她購物，並不是做她的參謀，僅僅只是一個幫她拿東西的「苦力」而已。

    孫善興高采烈地去試衣間換衣服。新衣服總是能讓小孩感到很高興，在這種意義上說，小孩和女人是相似的。

    崔慧英沒有閒著，挑選著自己的衣服，善美在旁邊幫她出謀劃策。在韓國，崔慧英可以算是善美最好的朋友，但她們之間沒有親密到無話不談的地步。反過來說，除了我，善美和任何人都沒能達到無話不說的地步。

    她們在那裡嘀嘀咕咕地討論著衣服，我看著她們，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有朋友，真的很好。我才來這裡三個月，還沒有什麼特別知心的朋友。

    無聊的時候，就會懷念起以前的朋友。傑士、阿虎，兩人分別在法國和美國，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古萌在國內當老師，秦琴也還在南城美院讀書。但我並不能經常回國，只能在某些節日的時候，給秦琴寄一些明信片。

    善美那邊忽然叫嚷起來，原來她們「淘」到一件漂亮的衣服，都忍不住有點興奮。我笑著搖搖頭，女人，終究還是女人。

    崔慧英如獲至寶，去更衣室換上新衣服。孫善則穿著新衣服從裡面走出來，善美二話不說就替他買下衣服。為孫善花錢，善美從來都是異常爽快，我真懷疑她將來會寵壞孫善。

    很快，崔慧英也穿著新衣服走出來。她本來就長的挺好看，尤其是身材，高挑而勻稱。穿上這件華麗的晚宴服，她顯得非常迷人。如果是在晚宴的燈光下，那種氣氛裡，她一定顯得更吸引人。

    「買下吧。」善美在一旁鼓動她。

    「嗯。」崔慧英點點頭，去更衣室換回自己的衣服。

    善美望著崔慧英的背影，扭頭對我微微一笑。她很同情崔慧英的處境，而我總是覺得，崔慧英彷彿是韓國的「彩妮」：一個感情傷口無法輕易癒合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