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遷徙（上） 文 / 知秋

    埃拉西亞西南，圖拉利昂森林邊緣。一個農夫打扮的中年男子一棵大樹的樹蔭下小憩。他身邊是一筐收穫來的漿果。正午的太陽並不大。透過樹葉間的空隙零零散散落那張似乎早就被貧困單調乏味的生話磨礪得沒有了什麼生氣的臉上。他的臉上帶著些平靜的生話浸潤出來的特有的淡然。也許這一筐漿果已經夠他的家人一周的衣食了。

    圖拉利昂森林是精靈們的地盤，周圍很少有人居住，這個農夫似乎是路過此休息的。周圍只有鳥類的鳴叫聲混合著風掠過響動。天地間一片寧靜自然。

    一陣奇怪的響動突然森林深處傳來打破了周圍的寧靜。這並不算太大的聲音，但是地面卻微微的顫動，林中無數的飛鳥驚起，旋即就有動物陸續地從林中飛跑而出。

    農夫模樣的男子從地上赫然站起，看著不少從自己身邊跑出動物，那張木訥的臉上微傲露出了些驚奇的神色。

    這奇怪的震動之後，森林中一陣似乎是風一樣但是卻比風無形東西以森林為中心擴散而開，掠過這一整片區域的每一寸空間。

    農夫那張木訥的臉完全被驚奇的神色佔據了，他看向森林深處的眼光好像看創世神的神跡。然後下一刻他的動作就完全脫離了一個農夫的範疇，他以一個比猿猴還敏捷的動作跳上了自已的大樹，飛快爬到了樹頂。這是棵比其他樹木高大得多的大樹，所以他才會選擇下面休息乘諒，而現他則可以樹頂上看見森林深處的一些景來。

    一片藍色的巨大光芒森林深處凝聚而不散，連天上地雲似乎都這片光芒地映照下變得藍了。持續不斷的奇怪波動從那裡散發出來，覆蓋滿了整個地域的空間之中。

    又是一個奇怪的聲響和地面的震顫。這好像不是聲響帶來的震動。而是地面的震動帶來的聲響。似乎有一個巨大地怪物正森林深處走動。

    農夫這個時侯己經不像個農夫，而像一個叢林中磨練了數十年的蜥蜴人戰士，飛速地樹叢中飛縱，跳越，以猿猴都無法匹敵的速度和敏捷朝樹林深處衝去。這森林深處是大陸大的精靈聚居地，而且精靈們地性格並不喜歡人類，還有著奇怪的魔法結界防止人類的按近。但是這個不像農夫的農夫現卻沖得很急很快很慌忙，好像那裡正有幾十萬筐漿果等著他去收穫一樣。

    巨大的震動和聲響以一個固定的頻率發生著。但是只再產生了十多次，這聲響就消失了。然後整個森林又回復了平靜，而且這次因為飛鳥走獸幾乎都驚走了，這次的平靜就是完全沒有了絲毫聲響地死一般的靜。

    以接近飛鳥的速度。並沒有用多久農夫就來到了精靈們的聚居地外圍，但是這裡好像又沒百任何的防護和阻礙。他只是稍微一猶豫，衝進了精靈們的地界。

    這森林深處的樹木都是高大粗壯的，上面無數精美之極又和樹木渾然一體的樹屋還有其他精靈特有地建築這裡構築成一到其他地方絕對無法看到的奇景。不過這片奇景現奇怪的地方就是它是空的，沒有任何一個精靈甚至是動物的痕跡這裡出現。這裡居然是一片靜悄悄地景色。

    農夫的臉上己經再沒有絲毫的木訥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種荒野叢林中漫步的獨狼的神色。他不緊不慢地這片寂靜的奇景漫步遊走。目光地面，周圍的樹木，甚至天空上徘徊掃視。農夫知道，剛才爆這裡的巨大藍色光芒己徑不見了。雖然樹林中奔跑的時候他沒辦法看見天空上藍色的光芒消散的時間，但是卻可以感覺到那股波動的消散。他雖然威覺到了那樣的波動，但是卻對自己感覺到的東西並不太有把握。

    當他走到精靈都市中央的一處石台邊的時候終於停住了腳步，呆然地看著石台。石台上有一個方圓十米的巨大魔法陣的痕跡，他看得出應該曾徑是個傳送魔法陣。但是現這個魔法陣上的魔法寶石已經完全不見了，中央那處原本是珍貴的星之眼的位置上。有一堆藍色的碎末。

    石台的旁邊地面上有一個不小的凹陷，似乎是什麼巨大的東西壓上面產生的，而大概相距二十多米的又有這同樣的另外一處，然後再隔上二十多米之外又是另外一個。這樣的凹陷一直朝一個方向延續著。彷彿是一個什麼龐然大物的腳印，而剛才那地面的顫動和聲音似乎也就很說明了這個問題。

    順著這個奇怪的腳印，農夫走到了一處沒有樹木的空曠地方。準確的說這並不是空曠，而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坑，這個坑的直徑足有里許，深也足有上百米，而從坑中泥土的顏色來看可以知道這個坑是剛剛形成的。

    一個腳步聲農夫牙後響起，腳步聲很輕但是飛快地接近著，這靜悄悄的環境讓腳步聲很清晰。農夫並沒有回頭，腳步聲自己他身後停下了。

    「大人，我沒有發現一個精靈。不只是精靈，連獨角獸，鷲馬這些動物也不見了。」

    說括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獵戶打扮的男子，只是這個獵戶現卻農夫的背後肅手而立，那並不是個獵戶的動作。農大並沒有回答，而是眉頭緊鎖地看著面前這個巨大的土坑。這個坑面前他們兩人就和兩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陸續地，又有幾個人從精靈都市的各個角落裡朝這裡走來。這些人的打扮都很平常，不是農夫就是獵戶之類的。他們的年紀也都不輕，都四十歲上下，似乎都是那種平凡生話中默默無聞販夫走卒，但是現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透露出來的神采卻是一萬個販夫走卒加起來都無法相比的。他們都和剛才那個獵戶一樣，報告了類似的情況。他們居然是從圖拉利昂森林的各個不同的方位同時走到這裡來的。

    一個獵戶報告說：「但是暫時還沒有發現陛下所說的那個精靈戰爭古樹，屬下這就去……」

    「不用去找了，這裡就是那個戰爭古樹的位置。」農夫指了指那處大得似乎不能叫做坑的大坑。

    所有人臉上都有著不同程度的驚懼神色。他們都看得出如果這如果是棵樹木被移去後產生的坑的話，這棵樹木恐怕就大得有些不可思議了。而如何把這樣大一棵樹木這短短的時間中憑空從這裡移走就不可思議。

    「這次的任務結束了，我回去稟報陛下。你們各自都回去吧。」

    農夫眼晴依然是看著那個大坑，從懷中拿出一張傳送卷軸打開。

    塞萊斯特，光輝城堡，教皇的書房之內。

    教皇陛下現正坐書桌前。這個大陸有權勢的老人現卻像個孩子一樣把玩著桌上的一堆藍色碎末。現站他身後的不是蘭斯洛特，而是一個面容平靜平和得近乎木訥的騎士，除了那身光輝戰甲能說明他神殿騎士的身份之外，他身上絲毫沒有其他神殿騎士的那種奪目的神采。書桌前不遠站立著的是剛剛來的因哈姆。埃爾尼侯爵和阿德拉主教。

    「侯爵大人，你看得出這是什麼麼？」教皇撮弄著指間的粉塵，問。他的臉上雖然有笑容，書房的窗戶也開著，外面的陽光直射進來，房中卻有些陰冷的味道。

    「陛下稱呼我的名宇就是了。俗世中的爵位名號陛下面前不過是一堆塵土。

    這段時間承蒙陛下讓我這俗人這光輝城堡中暫住，實是感激無己，願為陛下效綿薄之力。「侯爵很有風度地鞠了一躬。他上前拿起一些粉末眼前仔細看了看，微微露出訝然的神色。」這……似乎……應該是星之粉塵……但是奇怪的是上面絲毫沒有魔法波動。「

    「這是塔米克騎士從圖拉利昂森林中剛剛帶回來的。哦，順便說一下，圖拉利昂森林現已徑完全空了，大概是今天中午的一段時間裡，原本森林裡居住的精靈們都消失了。」教皇的話語似乎很平靜，但是那說不出陰冷氣息就是從他的聲音和神情的深處滲出，浸進書房的每毫空氣中的。

    侯爵的面容還是那樣謙恭平和，阿德拉主教卻忍不住面露驚訝之色。他首先驚訝的不是精靈們的失蹤，而是教皇陛下居然能這麼快就知道，圖拉利昂並不塞萊斯特的旁邊。

    現站教皇陛下身後的搭米克騎士雖然身為神殿騎士，但是卻並不受蘭斯洛特指揮，只直接受命於教皇陛下。而且幾乎從來不出現公共場合，甚至塞萊斯特中都甚少有人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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