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躍馬太行 第三百四十五章：戰冀南(五) 文 / 滄月傲天

    第三百四十五章：戰冀南（五）

    內蒙古軍區進攻錫林郭勒的戰鬥已經進入了倒計時，不過作為這場戰役最前線的指揮官萬國權一點都不擔心此戰的結果。當然韓雲華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這次萬國權率領的部隊可都是機械化水平極高的快速反應部隊，對付德王所部的那些裝備雖然還不錯，但是戰術落後、戰鬥意志薄弱的騎兵那真是殺雞用牛刀，大材小用了。

    騎兵對付坦克結果那是注定了的，韓雲華本人對此深有感觸，作為騎兵時代落幕的標誌，二戰時期波蘭騎兵的悲劇告訴韓雲華也告訴每一個軍事指揮官，騎兵這種早已經不適合熱兵器時代的兵種是時候扔進歷史的垃圾堆了。

    波蘭位於歐洲東部，東接蘇聯，西鄰德國，南界捷克斯洛伐克，北瀕波羅的海，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波蘭也因此成為了希特勒眼中覬覦的「肥肉」，必欲佔領之而後快。1939年9月1日拂曉，德軍集中優勢兵力從西、南、北三個方向對波蘭進行合圍，並首次使用了威力巨大的「閃電戰」作戰思想，在戰爭一開始就以絕對優勢兵力將波軍打的暈頭轉向。

    位於歐洲東部的波蘭，東接蘇聯，西鄰德國，南界捷克斯洛伐克，北瀕波羅的海，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波蘭也因此成為了希特勒眼中覬覦的「肥肉」，必欲佔領之而後快。而當時的波蘭雖然不是軍事強國，但是也不是捷克斯洛伐克、荷蘭、比利時、盧登堡這些小國所能比的。不過相對於強大的德國，波蘭還是很弱小的。當然這只是指二戰即將爆發的那幾年，至於小鬍子希特勒為什麼不去收拾其他國家，非要瞅著波蘭不放，最後還在波蘭境內修築了那麼多的集中營，屠殺了那麼多的波蘭猶太人。這裡面除了波蘭的地理位置各方面的因素以外，還有一點就是德國在一戰戰敗以後，波蘭希望德國從此一蹶不振，所以想方設法削弱德國，並且在德國那段不堪回首的十幾年中，波蘭可是對德國沒少「照顧」，所以有了以前埋下的禍根，在1939年9月1日拂曉，德軍集中優勢兵力從西、南、北三個方向對波蘭進行合圍，並首次使用了威力巨大的「閃電戰」作戰思想，在戰爭一開始就以絕對優勢兵力將波軍打的暈頭轉向。

    當時，落後保守的波蘭軍隊幾乎不知道外界軍事的巨大變遷，更不知道德軍所用坦克的強大威力，而是依然故我的停留在騎兵無所不能的時代。波蘭的騎兵不得不說是勇敢的1939年9月他們曾用長矛和馬刀去面對德國的坦克和裝甲車他們用生命捍衛了自己作為一個軍人的尊嚴（這是德國戰地記者刻意誇大的，「普遍的騎兵打坦克」是波德雙方都願意接受的謊言。當時是波蘭騎兵看到側翼出現德軍步兵,然後便組織衝鋒,但是之後德軍裝甲部隊出現,出現混戰,波蘭騎兵邊撤退邊開槍,之後就慢慢演變成波蘭騎兵砍坦克的神話了。當時波蘭騎兵裝備的是較為先進的武器，不弱於德軍和蘇軍的騎兵）卻依舊沒有換回國家的安全和自由。在戰場上，波蘭以為德軍坦克的裝甲不過是些用錫板做成的偽裝物。於是波蘭騎兵蜂擁而上，用他們手中的馬刀和長矛向德軍坦克發起猛攻。波蘭的騎兵部隊十分勇敢，他們狂風般席捲而來，馬蹄聲、喊殺聲響成一片。但是，德軍坦克部隊的槍炮威力遠遠超過騎兵。騎兵們一排一排地倒下去，幾乎沒有能接近坦克的。波蘭人的確是英勇的，前面的倒下去，後面的又補上來，坦克裡的德國人覺得這已不是戰場，而是靶場甚至屠場。看到波蘭人沒有打算投降的，甚至沒有後退的，德國人很開心地一個接一個、一排接一排地去殺。

    在德軍的強大攻擊下，波蘭軍隊迅速潰敗。9月28日，波蘭首都華沙守軍12萬人投降。10月6日，波軍全軍覆沒，德波戰爭結束。一個擁有3400萬人口、100多萬軍隊的國家，就這樣在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裡破滅了。隨後，英法等國對德宣戰，正式揭開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帷幕。

    其實這一次大戰也是韓雲華將德國閃電戰在中國的一次預演，儘管韓雲華手裡沒有德國那樣龐大的裝甲集群，但是對付的敵人也是沒有多少裝甲部隊的日本人。況且日本人在綏遠地區的勢力也不算太強，再加上日本人不認為韓雲華所部有進軍東北的實力，所以在東北、尤其綏遠地區駐防的力量並不算太強。正好作為韓雲華試驗閃電戰威力的磨刀石，而且還不會引起日軍的多方關注。

    也許是老天對於坦克部隊的考驗吧，當時德古裡安利用閃電戰收拾法國的時候要經過阿登山區的考驗，而韓雲華所部的坦克部隊則是要經受渾善達克沙地的磨練，經過三天多的急行軍，在付出了十三輛坦克拋錨，四十九輕戰車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損耗後，萬國權率領機械化旅終於趕到了錫林浩特一百五十餘公里的桑根達來。

    這個時候萬國權發現蒙古族的牧民們開始多了起來，想要保密已經是不可能了，所以萬國權只好命令騎兵部隊盡量將偵查範圍擴大，將那些蒙古族的大小部落避開，畢竟他們這次是去攻打人家的老巢，輕易馬虎不得。

    與此同時，在南線作戰的整編第300師也在政治委員楊成武的率領下向蔚縣、張家口、萬全、懷安等縣市的日偽軍發起了進攻。作為韓雲華這次大戰的主力，楊成武所部的擔子著實不輕，首先他們要面對日軍華北方面軍主力的絕大多數部隊，人數少說也有十來萬。同時作為主動進攻的一方，整編第300師的傷亡肯定小不了。

    事實上情況也正是這樣的，大戰開始的第一天，剛剛開展不足一個小時，整編第300師就開始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就是日軍那邊也開始使用75mm山炮和野炮進行不間斷的炮擊，甚至連一向金貴的空軍也出動了。

    僅僅交戰不到一個小時，雙方便出現了重大傷亡，這不是韓雲華和彬山元大將所能預料得到的。在韓雲華的想法中，整個連隊覆滅的戰事肯定會出現，但是絕對不會出現在第一天。

    彬山元大將同樣也沒有預料到中***隊的攻擊力度會這樣猛烈，作為日軍駐中國華北最高的軍事指揮官，彬山元大將的戰略水平還是很高超的，從一開始他就沒把冀南的中***隊放在眼裡，十幾萬日軍精銳部隊都將進攻的方向放置在了中國北方，尤其是面對不遠的內蒙古軍區。

    這次韓雲華所部的異動彬山元還是知道的，但是由於內蒙古軍區的反偵察反間諜工作做得極其嚴密，所以日軍特高科只是偵察到整編第300師、獨立77師部分部隊的調動情況。除此之外別的情報雖然也有一些，但是價值就低得多了。

    經過一個上午的商討，日軍華北方面軍的所有高級軍官一致認為中***隊可能有大動作的可能性並不高，韓雲華所部調動頻繁很可能是為冀南的八路軍造勢，想要將帝國的主要兵力牽制在中國北方，也好為冀南的八路軍減少一些壓力。不過假如帝國發動對冀南八路軍的掃蕩那就不保證支那軍隊會不會直接南下了，按照那個殺神的一貫做法，似乎沒有什麼他不敢作或者是做不出來的。

    韓雲華是成功的，由於他不按常理做法，所以導致日軍這邊雖然對他做出了一定的分析，但是還是依然摸不清他的打仗的路子。進攻蔚縣的八路軍進展很順利，只用了短短兩天就突破了日軍的第一道防線，在付出了一個步兵營的傷亡後，終於抵近了蔚縣的第二道防線，只要將這道防線突破了，那麼內蒙古軍區的部隊就可以長驅直入直達蔚縣縣城下。

    進攻萬全、懷安等縣的八路軍進展也很順利，於進攻張家口的突擊一旅形成了對塞北重鎮張家口的合圍。不過進攻張家口的八路軍卻是遇到了困難。駐守張家口的日軍正是楊成武的老對手山下奉文，而此時的山下奉文也不是區區的少將旅團長了，那個老鬼子由於戰績突出，是在近兩年同內蒙古軍區的交鋒中表現最好的軍官，沒有之一。所以才在兩個月前被大本營破格提拔為師團長，軍銜也由少將提升為中將。

    為什麼稱作是破格提升呢，這就得才山下奉文的出身說起。山下奉文乃是皇道派出身，是日本軍中皇道派的得力干將。1934年8月1日，山下奉文晉陞少將。1935年3月15日，山下奉文回調陸軍省，任軍事調查部部長。

    但是在1936年卻發生了一件震驚整個日本的大事件，2月26日，日本皇道派青年軍官不滿長期以來統制派的壓制，策劃發起了「二?二六事件」。在事變的處理上，皇道派首腦自然持同情和支持態度。然而在第二天，昭和天皇對叛軍下達了鎮壓的命令，稱「如陸軍大臣無能為力，朕將親率軍隊平定叛亂。」形勢對皇道派急轉直下。29日，叛軍陣容瓦解，「二二六」以失敗告終。

    事件平息後，陸軍立即開始強制實行大規模「肅軍」，皇道派受到空前的清洗。荒木貞夫、真崎甚三郎等皇道派的高級軍官均被免去軍事參謀職。關東軍司令官南次郎、待從武官長本莊繁兩位大將編入預備役。至8月1日，陸軍發佈命令，對近3000名軍官作出了空前的大調動。

    而山下奉文在此次事件中是荒木貞夫、真崎甚三郎等人忠實追隨者，加上此次事變的兵力部分地來自於舊部第3聯隊。事件收拾後，山下曾經決心退伍，卻被陸軍大臣川島義之挽留，轉任朝鮮龍山的步兵第四十旅團長，離開了陸軍省。

    在朝鮮的那段日子可以說是山下奉文從軍以來最清閒的，第十四旅團旅團長在平時的軍隊管理中，事務並不算多。大事有師團長作主，小事由下面的聯隊長負責。所以，對於山下奉文來講，在朝鮮的生活可以說是平靜如水。

    但是，其周圍的同僚都知道他曾是權力中心的人物，只因二二六被「貶」至此，所以多少對他有幾分敬畏。連日本駐朝鮮的總督都越過軍司令官和師團長等，直接與其商討問題。而山下奉文則毫不掩飾地在商討中提出自己的反對意見。

    山下奉文常因二二六事件震怒天皇，心存歉疚。每次談起時，就說：「做了對不起陛下的事情，不努力贖罪可不行。」為了表示虔誠，他總是不顧辦公室的實際，將自己的辦公桌朝向日本東京方向，以示敬意。山下奉文赴朝鮮任職約一年後，日本軍隊在中國挑起了七七事變。這給「落難」中的山下奉文一次新的機會。

    七七事變後，日本政府於7月11日決定進一步擴大侵略戰爭的計劃。當日，第20師團接到開赴中國命令。16日，第20師團從朝鮮出發。幾天後，山下奉文率部抵達平津地區。28日晨，日軍按照預定計劃對北平展開全線進攻。山下奉文率部立即投入攻佔南苑的戰鬥。隨後，他又率部轉戰長辛店、廊坊。對於山下奉文來講，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參戰。其所部第40旅團全體官兵也是首次參加戰鬥。作戰第一天，山下奉文如同平時的演習一樣，親自在最前線督戰，無任何防護地站在爬在地上射擊的戰士後面，並用皮鞭校準他們。不久，這一事傳遍整個戰場，成為他「勇敢」的象徵。在不久的一次作戰中，山下奉文又在作戰的關鍵時刻，在許多人不理解的情況下，將自己的部隊撤離呈膠著狀態的前線。事後，山下奉文又留下了「愛民」的美名。7月底至8月中下旬，日本中央統帥部先後將第5、第6、第10、第16師團和新編成的第108、第109師團調入華北。在中國華北日軍不斷增加的下，日軍參謀本部於8月24日決定組建華北方面軍司令部。8月31日，以寺內奉一為司令官。至此，日軍華北方面軍編成，轄8個師團及中國駐屯軍混成旅團，共8個半師團，17萬餘人。

    在華北方面軍編建過程中，山下奉文調任中國駐屯混成旅團長，直轄華北方面軍司令部，也就是後來同韓雲華所部交戰了近兩年多的山下旅團。山下旅團負責駐守平津地區，而山下奉文本人名為平調實為升職。從1937年8月出任中國駐屯混成旅團旅團長以來，山下奉文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華北渡過，這無疑對於接近同駐北平的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寺內壽一提供了極大的便利。加之寺內壽一原本就是其老岳父的朋友，並且在二二六事件上還關照過山下奉文，這就使山下奉文在感激和親密的同時，更加賣力地表現自己標準的職業軍人的才華。寺內壽一執掌華北的這段時間，山下奉文得到了很好的照顧，其麾下的山下旅團無論是兵員素質還是武器裝備都是整個華北方面軍中最好的，就連軍中少有的戰車也是優先裝備給了山下旅團，這也給了山下奉文同韓雲華所部叫板的實力。

    38年,彬山元大將接任寺內壽一成為華北方面軍司令官，而彬山元原本就是「二二六」事件的主導者之一，是皇道派的領袖之一，所以對山下奉文這個皇道派得力干將更是看好。這從山下奉文一個普通的步兵旅團竟然有一萬兩三千人的龐大編製就可以看得出來，反正一般人是沒這個待遇。

    也正是由於有了這個原因，山下奉文在近兩年同韓雲華所部的交鋒中儘管沒有佔到多少便宜，但是卻是在損兵折將的華北方面軍是情況最好的一個。所以一時間山下奉文的大名在日本陸軍中再一次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同時在中國也有了不少名氣。尤其是在延安等地的***高級領導們都知道日本軍中有山下奉文這麼一員悍將可以同韓雲華這個福將一較高低。

    前不久，山下奉文所在的中國駐屯軍第一旅團被擴編為中國駐屯軍第一師團，而山下奉文順理成章的擔任了師團長一職。中國駐屯軍第一師團的駐地依然是在張家口，成為中國北方最靠近韓雲華所部的一個日本野戰師團。

    山下師團的戰鬥力是有目共睹的，由於同韓雲華所部作戰較為頻繁，所以山下奉文本人對於韓雲華以及整個內蒙古軍區的部隊都是極為敏感的。

    剛一上任，山下奉文便加強了張家口以及張家口周邊縣市的防禦等級，修築了大量的防禦工事，這是在日本侵華以來極為少見的。

    日本的那些高級軍官一貫的做法除了進攻還是進攻，幾乎沒有那個野戰師團的師團長會在這個時候大興工事，因為他們認為這是沒必要的，中***隊的實力他們是看在眼裡的，修築這麼多的防禦工事只會徒勞無功，反而還會耽誤了進攻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