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躍馬太行 第二百三十四章、第二百三十五章(合)：冀南反掃蕩(三、四) 文 / 滄月傲天
第二百三十四章、第二百三十五章（合）：冀南反掃蕩（三、四）
2月18日是中國農曆的春節，忙碌了一年的人們在這一天都放鬆了起來。中國人講求個「團圓」，而春節正是全家人團聚的時候。中國人自古有著團圓的情懷，所以不管怎樣，他們會盡可能在春節時回到家人身邊。正如一位外國友人評論的那樣：「一種叫做年夜飯的東西把他們牢牢地拴在一起，表面上是一頓飯，但實際上則是根深蒂固的精神寄托。」
1939年的春節是這兩年塞北人民過的最安定的一個春節，往年這個時候也是小鬼子出動最頻繁的時候，很多村莊就是在春節除夕這幾天被夷為平地的，所以這兩年塞北地區的人們春節過得很低調。但是見年卻不一樣，由於有了強大的武力做依靠，再加上今年雖然收成不好，但是韓老總卻免了所有的賦稅，並且這幾天各縣的部隊都建起了大市場，以最廉價的價格將布匹、棉花、鹽巴、白面、大米之類的物品賣給當地老百姓。儘管每家每戶都有一定的限額，就好比每家購買布匹的數量不得超過十個人的穿衣量，而白面和大米每個人購買的數量不得超過五十斤。但是老百姓還是很感激軍隊為他們所做的這些事情，老百姓是淳樸的，他們也理解軍區的困難，諾大個軍區全部的收入也就只有城裡的商戶上交不多的稅收，而塞北最廣大的農村地區則是還需要軍區是不是給於一定的補助。
今年春節高興地還有塞北地區的牧民們，在過春節的前三天，內蒙古軍區派出的慰問隊將轄區內所有的牧民家庭轉了個遍。雖然送上的禮物並不多，但是那些豪爽的牧民兄弟們還是將自己的友誼送到了軍區，首先是四子王旗的蒙族貴族愛日格拉率領蒙古族的兩位旗主以及十幾個牧區的管理著來到歸綏晉見韓雲華。不久後達旗的蒙古族代表也派人來歸綏面見韓雲華，同意達旗以及達旗周邊的數個旗縣服從內蒙古軍區的完全管理，同意韓雲華所部在達旗等地徵兵。至此內蒙古軍區在塞北地區的工作有了新的進展，看到內蒙古軍區的強大武力，幾乎所有的蒙古貴族選擇了認同和服從。
對於韓雲華這一年多的就能贏得了境內的少數民族的認同，黨中央以及八路軍總部都是極其詫異的。要知道蒙古族自古都是一個英雄輩出桀驁不馴的民族，鮮有外族能贏得他們的認可。而韓雲華所部滿打滿算到達塞北地區也就一年多一點，但是就是這一年多，他不但創造了整個中***人都為之驚艷的輝煌戰績，收復了察哈爾、綏遠、熱河三省各一部分，轄區擴展到了三十多個旗縣，成為了***領導下的最大一塊抗日根據地。同時韓雲華所部的武裝力量也是蓬勃發展，據不完全統計，韓雲華所部除漢族外還有其他27個少數民族的戰士。而少數民族軍官、政務官在內蒙古軍區也佔了很大一部分。其中最引人側目的就是塞北的蒙古族，內蒙古軍區的騎兵部隊有一多半是蒙古族士兵，而軍官也有一半是出自蒙古族。而在內蒙古軍區的高級軍官中蒙古族也有很多，雖然暫時還沒有師級以上的軍官，但是旅長一級的還是有很多的。所以現在韓雲華也算是名聲在外的，幾乎所有的少數民族都知道塞北的韓長官不會歧視他們這些非漢族成員。因此近段時間有很多少數民族的壯年男女前來參軍，為此韓雲華還特別指示武裝部成立了一個女子特務營。
眼看春節馬上就要到了，按照左政委以及沈玉泉等人的想法是，在春節這幾天給戰士們吃幾頓好的就行了。但是韓雲華卻不同意這樣做，他親自將春節大年初一到初三的活動安排的滿滿的。
除夕夜，全軍吃餃子，吃完餃子則是觀看部隊文工團帶來的精彩演出，除了京劇、話劇、歌曲外，韓雲華還特意將愛國詩朗誦也搬到了舞台上，而他自己也上台深情地高歌一曲《精忠報國》，引得滿堂喝彩。
大年初一，除了慣例向延安、八路軍總部以及各大軍區根據地拜年外，韓雲華還在歸綏舉行了***的閱兵式。邀請了國民政府的高級官員以及第二戰區晉綏軍的一部分高級領導前來觀禮，同時延安黨中央和八路軍總部都派人前來賀喜。
大年初二，韓雲華親自率領軍區所有的高級領導前往歸綏烈士陵園祭拜為祖國的抗日大業犧牲的同志們，並且還在烈士陵園作了著名的《論中國精神》的精彩演講：「自古以來，中華民族都是以仁義之邦揚名海外的，我們也常以君子自居，所以中國人的精神第一個就是紳士性，紳士性並不是天性軟弱，也不是脆弱屈服，而是沒有強硬、苛刻、粗魯和暴力。所以我們的民族是一個熱愛和平沒有侵略性的民族，而一切的戰火和仇恨都是帝國主義和軍國主義的侵略者強加給我們的。因此我們的抗戰是一場***的戰爭，我也相信我們的國家我們的民族能夠不畏***堅持***，最終能夠打敗侵略者贏得國家的***和民族的自強的。我更相信富有***感和同情心的世界人民不會讓邪惡佔據世界控制世界的，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會有許多和中國一樣的強大國家加入到這場發對侵略和戰爭的***的行動中來。我更相信現在的世界正在醞釀一場大的風暴，就如同那殘暴的***侵略者一樣，他們的盟友會把噩夢帶到整個世界的，無論是強大的蘇聯、美利堅、英國及其附屬國……都無法倖免，更無法在這場人類浩劫中獨存，到時候我希望我們能聯合起來，聯合所有渴望***的國家和民族，將一切邪惡統統消滅，還世界一個朗朗乾坤。很多外國朋友認為真正的中國人可能是粗卑的，但是我要說也許中國人有粗鄙之說，然而我們的粗卑之中並沒有粗野；真正的中國人也許是醜陋的，但他的醜陋卻並不可怕；真正的中國人也許是庸俗的，但庸俗之中並沒有侵略性；真正的中國人也許是愚蠢昧的，但愚昧之中卻並沒有荒唐；真正的中國人也許是狡黠的，但在他的狡黠之中卻並沒有邪惡。我們中國人確實有很多缺點，但這些缺點中卻又透露出幾分可愛。最為重要的是我們中國人追求的是安定和諧美好的生活，而不是強加到頭上的戰爭與剝削壓迫。我警告那些不會好意的國家和勢力，在你們伸出邪惡之手的時候，你們的一切行動都將受到中國人民和我韓雲華嚴厲的懲罰的，這種懲罰沒有時間和空間的***。我相信我的眼光，在不久的將來中國將會以一個戰勝國和世界強國的之態出現在世界面前的，四萬萬中國人民必將取得最後的勝利…………」
韓雲華的這篇背後是譽為偉大的預言的演講稿，第二天便在全國各大報紙上轉載報道，數天後這篇文章又出現在了世界各大主流報紙上。對於韓雲華近視預言的演講，世界各國的反應不一，有鄙視的、有贊同的還有若有所思的。其中英國的那些紳士們直接批駁韓雲華為愚蠢的東方將軍，甚至有數位英國的爵士在報紙上公開譴責韓雲華為一個意圖挑起戰爭的邪惡之人。
國際上的反應韓雲華並未看在眼裡，他要做的就是一種姿態，我韓雲華的戰略眼光就是比你們長遠，就是比你們強悍。跟著我那大家利益均沾，不看好我那你們就準備倒霉吧。
倒是美國那邊表現很不錯，由總統羅斯福提出新的援華議案，交由國會審議。同時美國又派出兩個代表團前來中國，分別前往國民政府的陪都重慶和***黨中央所在地延安。
不過韓雲華對此的表示只是嗤之以鼻，美國是什麼貨色他是知道的，而且比一般人看的更清楚。在韓雲華眼裡，強大的美利堅合眾國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軍火販子，戰爭的推動者。早在1931年***發動『九一八事變』，侵佔中國的東北的時候。美國就向***供應了1.81億美元的軍火，而這批軍火絕大多數被用在了中國東北，間接幫助了當時經濟已經瀕臨崩潰的的***。與此同時，時任美國總統的胡佛卻無恥的以同情的態度看待***在1931年入侵中國的軍事行動，胡佛無恥地宣稱：「***方面也有些道理。我們與它的友誼是由來已久，根深蒂固的。我們應該友好地考慮***的處境。」由於美國政府所表現出這種態度，所以杜邦家族在那一年和***簽訂了有利可圖的協定，將***人研究了很長時間卻進展不大的氨炸藥的配方出售給了***。儘管時任美國國務卿的史汀生也曾譴責***進攻滿州，但是就在這不久後，三井化***合企業來的***經理人員同杜邦公司的經理人員在威爾明頓會晤，並交付了90多萬美元，以換取杜邦公司氨炸藥的配方，這是一種生產較廉價的軍火的製作法。國務院不顧史汀生公開說的漂亮話，私下對杜邦公司的這筆買賣表示完全贊同。而1937年「七七事變」，***發動全面侵華戰爭。此時的美國在此當中又扮演了一個極不光彩的角色，***在20世紀30年代末90％的國內石油需求來自於進口，而其中85％來自於當時最主要的石油出口國——美國。據***官方統計，僅1937年上半年***就從美國進口鋼鐵130萬噸；「七七事變」後的一年內，美國運往***的軍事戰略物資竟佔***全部銷耗的92%。也就是說***在中國戰場上發射的100顆子彈裡面有92顆來自美國，雖然這種比喻並不恰當，但是卻足以說明美國的做法是對中國的一種蔑視和傷害。所以在韓雲華看來，美國就是為***這架高速運轉的戰車提供動力的儈子手，南京那三十多萬的冤魂有一半的責任應該歸結於美國身上。
而且韓雲華還知道，1937年9月14日，美國宣佈禁止用美國船隻裝載武器和軍用裝備出口。美國的這一法令看似公平，但是韓雲華卻知道這只是美國的一種伎倆，這似乎很中立公平，不用美國船隻為交戰的任一方的軍購服務。但是要想清楚當時的中日戰況，中國海軍幾乎全軍覆沒，將整個海洋的制海權全部丟失了，而此時的***海軍卻是在世界上的實力也是極其強大的，在亞洲地區那是當之無愧的巨無霸，所以這一政策適合擁用強大海軍的***的要求，而對中國的抗戰時極其不利的。因為***海軍掌握中日間海域的制誨權時，***船隻從美國裝載武器和軍用裝備及其它戰略物資能暢通無阻。最讓韓雲華無語的是，1937年12月12日，侵華日軍製造一起極端挑釁性的事件故意：在南京江面擊沉美國『帕內號』，導致美方七十多人死亡。如此嚴重的***外交事件本該高調處理，但是美國政府仍表現出驚人的忍耐力，平靜處之，一如既往地對***提供貸款和出售戰略物資。隨後不久，美國國務院通知美國飛機公司說，美國政府不同意把飛機和飛機零件出售給正在進行狂轟濫炸的國家。這就是有名的「道義禁運」。1937年，美國出售給***的飛機價值為248.4萬美元，而在實行所謂『道義禁運』以後的1938年，美國售給***的飛機價值卻增加到1745.4萬美元
1938年，蘇聯提供給中國貸款1億美元，購買蘇聯武器。而1938年美國給***1.25億美元借款和信貸，以購買美國的機床等戰略物資，加強***侵華的戰爭機器。
雖然美國政府做的實在是齷齪，但是韓雲華卻不得不承認美國民眾卻是很不錯，有大國風範和素質。美國政府支持***侵略中國的做法，早就引起美國民眾的不滿了。1936年美國西海岸發生過海員罷工，反對把軍事物資賣給***供其侵略中國。但是，民眾的決心並不能改變美國政府的態度，於是我們又看到《陶行知日誌》有這樣的記載：「（運廢鋼鐵去***的）挪威貨船起航，有十七名海員拒絕去***，被德克薩斯州行政司法長官拘留。」據《陶行知日誌》提供的數字可知，1937年運往***的戰略物資，美國佔百分之五十四點四，英國佔百分之十七點五，德國佔百分之三點八。分類來說，美國所佔比例分別是：銅百分之九十二點九，各種油料百分之六十點五，汽車及零件百分之九十一點二，鐵（廢鋼鐵？）百分之五十九點七，鑄鐵百分之四十一點六，各種機械、發動機百分之四十八點五。陶行知先生離開美國的時候，曾經在臨別演說中專門說道：「我回國參加抗戰去了。如果有一天我被***炸彈炸死，請你們不要忘記，我身體的百分之五十四點四是被你們美國炸死的。」洛杉磯五千人集會上，在座國會議員司克脫（scott）先生對大眾說：「請大家記著，***在中國殺死一百萬人的時候，有五十四萬四千是美國幫兇而殺死的。凡不願做幫兇的人請站起來！」全場一致起立，表示禁運決心。
美國人也知道，「維持***戰爭機器運轉的一半以上的原料，特別是鐵、鋼和石油，都是從美國獲得的」所以民眾對於政府近乎公開支持***侵略中國的做法極其不滿，所以支持中國抗戰的行動一直都是絡繹不絕。所以導致美國政府在民眾中的威信急速下降，所以美國政府不得不使一些障眼法迷惑一下國內的的民眾。韓雲華根本就不認為羅斯福那份援華議案能通過，有知道就在這一年，美國輸至***軍用物資再破新高，達到了1．869億美圓，約占該年美國對***全部輸出額的86%。自1937年到1940年，美國輸至***物資總額共9.867億美圓，其中軍用物資總值占7.039億美圓。
韓雲華更明白美國之所以在這個時候提出援華議案，一方面是迷惑國內瘋狂的民眾，另一方面卻是想敲山震虎，稍稍敲打敲打***人。鑒於日軍於前不久（1939年2月）佔領海南島對美國造成的威脅，羅斯福不得不對***這個充滿了侵略性的國家提個醒。要知道海南島這個地方可不同於一般的海島，日軍佔據海南島，這將成為***向印度支那和東南亞其它地方***的基地。所以***的這一做法嚴重威脅到了美國的安全，因此才會有了這次援華法案的提出。但是至始至終這都是美國的一個障眼法，對於***來說其威脅還比不上美國一個工廠的工人罷工來的震撼。
***人也知道，美國也想從這場戰爭之內分一杯羹，只不顧人家既想做***又想立貞節牌坊，沒有他們表現得那麼赤裸裸，只想做一個隱形的儈子手。所以***人根本就不相信美國會真的和堂堂大***帝國翻臉，況且現在***國內對於今後的戰略佈局有兩種看法，一種是北進派，一種是南下派。北進就是指以朝鮮半島和中國東北為跳板進攻蘇聯的遠東地區，而此時北進派的實力要強一些，所以為了通過縱容支持***侵華使***北攻蘇聯，為此美英等國不惜犧牲中國的利益。因此儘管美國國內罷工***時有發生，但是***卻根本不擔心美國人突然截斷於他們的「交流」。
韓雲華本人對於美國在「九.一八事變」之後到珍珠港事件之前的十多年裡的表現極其惱火，甚至是發自內心的痛恨。所以對於美國的這次假惺惺的行動也是極其厭惡的，韓雲華更清楚美國這種養虎為患的做法最終嘗到的是什麼樣的苦果。
大年初三，韓雲華並沒有隨著軍區的那些領導們下基層旗下慰問軍民，而是帶著雨涵和雲倩抱著小思涵逛起了大街。這一年多他不是在外帶兵打仗就是埋頭苦幹積蓄力量，所以對於雨涵和雲倩都沒有過多的照顧，倒是他自己時常得雨涵照顧，連所有的髒衣服都是雨涵幫著洗的。現在自己有不聲不響地為雨涵弄了個小麻煩，更是讓韓雲華愧疚不已。反正這段時間小鬼子乖得很，所以韓雲華暫時放鬆了對日軍的防備，只是命令情報部門秘密監視日軍的行動就可以了。
歸綏城並不算大，而且城裡很亂，整個城市規劃的很糟糕，就像是一個農村與城市的集合體。用韓雲華的話說：「歸綏的城市像農村，歸綏的農村像城市」。城裡著名的景點有很多，公主府、大昭寺、小昭寺都很不錯，所以趁著這段時間，韓雲華打算好好陪一賠妻女妹子。
雖然韓雲華是內蒙古軍區的司令員，但是實際上認識他的普通民眾並不多，因為韓雲華自己本身就是一個特種兵的出身，所以很會保護自己，他知道一個出名的名人走到哪裡都是焦點，只有扮豬吃老虎才是王道。一個再厲害的狙擊手，只要他出了名，被人記住了容貌，那麼以後這個狙擊手就麻煩，想要喬裝打扮都不怎麼保險了。所以除了軍區的事情外，地方上的事情一般都交由沈玉泉等人處理，他一般很少露面，因為他自己經常要執行任務，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他的真實面目。
所以韓雲華出行雖然也沒少帶警衛，但是都是一水的便裝前行。今天韓雲華打扮的像一個成功的商人，一身黑藍長衫還戴著個黑禮帽，再加上儀表堂堂氣度非凡，誰也不敢認他是個軍人。而雨涵和雲倩則是一身民國時期少女的經典打扮，上身花色小短褂，***則是淺色長裙。這個時節正是塞北最冷的一段時間，所以兩個女孩裡面都是穿著暫新的棉衣。最幸福的倒是就屬小思涵了，全身都是李雨涵新手做的棉衣棉褲，連小襁褓都是雨涵新做的。一方面韓雲華考慮到小思涵長大後有權知道自己的生世，所以提前他便把小思涵親生母親留下的那些東西以及她身上帶的那些玉器掛件長命鎖之類的全部收了起來，就連她身上穿的衣服以及那個用整張老虎皮做的襁褓都被韓雲華存了起來，等有必要的時候再拿出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照顧，小思涵對雨涵也變的很依賴。除了韓雲華之外也只有雨涵能抱著她，除此以外任何人一碰到她便哭個不停，連雲倩這個姑姑也不行，只看得雲倩鬱悶不已。韓雲華對於這個充滿靈性的小傢伙的喜愛溢於言表，下令軍區關於小思涵的事情不允許私下傳播，違者嚴懲不貸。
只要有時間韓雲華便開始教小思涵說話，已經開始牙牙學語的小傢伙雖然只會「啊…呀…呀…」的亂叫，但是韓雲華每天都要教她說一會話，這讓雨涵更覺得韓雲華是一個體貼細心的人。
徵求過雨涵和雲倩的意見，韓雲華等人去的第一站便是歸綏市的清公主府。對於這個公主府韓雲華一點都不陌生，他前世軍校畢業後便被扔到塞北地區一個邊防大隊擔任大隊長的職務，雖然部隊的駐地遠在二連浩特市。但是韓雲華剛來那時已經改名為呼和浩特的歸綏時就住在公主府不遠的軍區招待所。所以閒暇無事幹的時候，他就到公主府以及公主府公園轉轉，因此他對這個公主府的歷史也是很熟悉的。其實這個清公主府在塞北地區也是很出名的，它是清康熙帝第六女恪靖公主的府第。府第共5進，有過廳、大廳和內院，門前立照壁，東部有假山、池沼。府中先後居住順治第四女靜宜公主、多爾袞的曾外孫女和碩格格、康熙第六女夠恪靖公主。府第舊址雖經多次改築，但依稀可見其舊的格局。清朝對蒙古實行懷柔政策，將恪靖公主下嫁給喀爾喀蒙古部土謝圖汗的兒子敦多布多爾濟，初封為和碩公主，又封為恪靖公主，再封為固倫恪靖公主。公主府曾三遷，初居清水河縣花園巷，後遷歸綏城西北的扎達海河西岸，雍正年間又修建了現存的這座府第。
韓雲華邊走邊為雨涵等人講解公主府的歷史，不是還指著幾座假山或者台閣讓雨涵等人觀看。韓雲華所部佔領歸綏之前，這裡曾是日軍駐蒙兵團司令官連沼潘中將的別府。每個星期連沼潘中將都要到這裡住一晚，韓雲華所部拿下歸綏後，這裡便被韓雲華改為迎接蒙古貴族以及其他少數民族首領的一處場所。只要是蒙古王公貴族來了歸綏，韓雲華便會讓他們在公主府下榻，一方面是對這些蒙古王公的尊重，另一方面那些蒙古王公也對公主府很是認可。要知道歸綏一直都是蒙古族心中的聖城，蒙古族對歸綏的感情不亞於那些中東的教徒對於耶路撒冷的崇拜。所以韓雲華所部拿下歸綏後並未對城內的建築之類的東西進行整改，只是把城裡坍塌的瓦礫收拾乾淨，把轟倒了的城牆重新修好而已。並沒有向日軍那樣將有礙於軍事行動的諸多建築物夷為平地，也正因為如此，韓雲華所部才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贏得蒙古族同胞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