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內蒙古風雲 第三十二章 人員調整 文 / 滄月傲天
第三十二章人員調整
部隊早晨訓練完已經是7：30多了，韓雲華帶著參觀團的領導們隨著戰士們一起去食堂吃早飯，由於場地有限，大部分的戰士們都是去食堂領上碗筷打上飯，往地上一蹲就開始吃了起來，只有少數來得早的戰士才能坐在飯桌上吃飯。
早飯只有饅頭稀飯，雖然不夠豐盛，但卻管夠。吃完早飯，韓雲華應彭副總指揮的要求帶著參觀團的首長們參觀大青山以及獨立77旅的各個部門。
首先去的是大青山上的碉堡群，先是進出山口出的那個大的碉堡群。韓雲華指著碉堡裡的兩個排的戰士對彭副總指揮說道：「首長，就是這半個連的戰士利用這個碉堡群將日軍河邊正三少將的兩個聯隊鬼子阻擊了兩天一夜，打死打傷1千5百多鬼子。但是這半個連的戰士基本上全都戰死了，這些士兵大多數是戰後補充進來的新兵。」
彭副總指揮感慨道：「人們都只看到你們一次次打勝仗，卻沒看到你們為每一場戰鬥付出的努力和犧牲。昨天那場閱兵式實在讓我們這些人震撼，但看到你們早晨的訓練我才知道你們以往戰鬥的信心都來自於苦練，你們的成績都是用汗水和血淚換來的。我敢說就算國民黨中央軍的精銳訓練程度都遠遠不及你們，雲華你為黨中央練出了一支精兵。」
韓雲華正色道：「首長，在其位謀其政，既然我是一名光榮的『共產』黨員、一名責任重大的前線指揮官，那麼我就有責任有義務打贏每一場戰鬥，同時也有責任把我的戰士活著從戰場上帶下來。雖然戰死在抗日戰場上很光榮，但是我還是希望我的士兵們能活著看到日本戰敗、人民當家作主的那一天。」
陳賡拍了拍韓雲華的肩膀說道：「好樣的，沒給咱386旅丟人，板垣征四郎剛把咱新一團打個半死，還沒等他高興幾天，你就伏擊了他大同的援兵，全殲他三千五百多人。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有咱軍人的作風，也沒給你老子丟臉。」
參觀完碉堡群，韓雲華又帶著他們參觀了獨立77旅的軍火庫。軍火庫守備之森嚴遠遠超出了彭副總指揮等人的意料，就連韓雲華進去也得把所有的武器都教出來，火柴、煤油火機之類的東西都被沒收了。
剛進軍火庫，左副參謀長就忍不住問道：「雲華，外面的那些戰士是你的士兵嗎？為什麼連你也得這樣才能進來？」
韓雲華笑了笑說道：「他們這些人都是我親自調教出來的，因為軍火庫和別的部門不一樣，它關係到我們獨立77旅的生死存亡，所以任何人在沒有旅部的正式公文來到軍火庫的話，都會被無情的射殺。而且軍火庫的食物清水都是儲存足夠用一年的東西，也就是說就算大青山被敵人攻破了，但軍火庫也可以支持一年以上的時間。我給他們的命令是，無論任何人來軍火庫，只要超過50人都不允許進來，而且50人以下的團隊也必須把武器和易燃易爆的東西教出來在守備人員的監視下才能進來。」
參觀團的首長們四處看了看，發現真有十來個戰士戒備的看著他們，才知道韓雲華所言不虛。打開存放槍支的山洞門，首長們被洞裡擺放的整整齊齊的上萬支各種槍械驚呆了，原以為韓雲華裝備了諾大一支部隊後應該沒有多少存貨了，沒想到竟然不還有這麼多好東西，所有的人都暗歎獨立77旅的家底厚啊。
左副參謀長問道：「這裡有多少槍支？」
韓雲華招過軍火庫的守備連長問道：「張衛國，這裡存放了多少槍支？」
「報告首長，這個山洞共存放了16456支步槍，其中漢陽造2345支、中正式11998支、三八式21支、遼十三年式步槍234支、鞏造九八式步槍458支、莫辛－納干m1891/30步槍1391支。」張衛國答道。
聶榮臻問道：「雲華，這些槍支為什麼不拿來裝備部隊呢？現在這裡夠可惜的。」
韓雲華笑道：「我們的部隊全部裝備的是日制三八大蓋，這些槍支大多數是換裝換下來的。前幾天我和老沈商量了一下準備送到總部一部分讓總部統一調派，剩下留一部分裝備各鄉鎮剛組建的民兵。」
接下來韓雲華又帶著參觀團的首長們看了存放機槍的機槍庫以及存放火炮和彈藥的倉庫，只看的彭副總指揮只罵韓雲華和沈玉泉敗家。
看完軍火庫，韓雲華又帶著這幫人去了日軍戰俘營和群眾住的窯洞。現在獨立77旅還有298人，剩下的16人因傷重救治無效死了。韓雲華雖然在戰場上冷血無情，但是作為一個法治社會出生的軍人，說實話他還真做不出屠殺戰俘的事。
看到這近三百人的戰俘，彭副總指揮別提多高興了，大筆一揮說道：「雲華，這些戰俘我都要了，完了你送到總部去。還是不用你送了，我走的時候一便帶走算了。」
沈玉泉笑道：「那敢情好，省得我們旅長看著這些小鬼子生氣，還差點拿出去將這些人賣了。」
彭副總指揮奇道：「賣鬼子？誰會要，不會是賣給日本人吧？那可是放虎歸山啊，你小子的給我解釋清楚。」
沈玉泉道：「首長，以我們旅長那精明勁，哪會做放虎歸山的蠢事。我們旅長雖然想要賣戰俘，但最後還是想給延安方面和總部一個驚喜，硬忍著沒賣。但是最後把近七千的鬼子屍體賣了，而且還賣了一個好價錢。」
這下把所有人的胃口都掉了起來，鄧小平副主任奇聲道：「這戰俘還好說，但是鬼子的屍體要來有什麼用？」
韓雲華笑道：「事情的起因還得從前一段時間我們和鬼子第十五混成旅團以及華北方面軍河邊正三少將帶領的兩個聯隊進行的那場大戰說起。那仗剛打完不久，興和縣縣城裡最大的糧行老闆找到我們，說是想要買鬼子的屍體，我還以為是漢奸來給鬼子收屍了，差一點把他拉出去槍斃了。最後那個老闆才說，他是二戰區國民黨中央軍***集團軍情報組織外圍的一個眼線，想把這些鬼子屍體運到部隊向國民黨軍政部請功。我一想鬼子的屍體又沒什麼用，留下來還得花功夫埋他們呢，所以就一咬牙賣了。他們還想賣鬼子俘虜，結果被我拒絕了。」
彭副總指揮哈哈哈大笑道：「你這渾小子，真是壞到家了，連買鬼子屍體這事都能幹出來，你啊你。」
韓雲華笑道：「廢物利用而已，養這麼一大家子人不容易啊！能多條財路就多條財路，總之有利無害。」
陳賡還是比較關心價格問題，開口道：「雲華，那怎麼賣，價格又是多少錢？」
「按個賣，一個鬼子士兵的屍體20塊大洋，少佐以下的軍官每個80塊大洋，少佐以上的的軍官都是時價，大佐和少將最離譜，分別達到了5000和2萬大洋。單單這批鬼子的屍體就賣了近20萬大洋，最後全被我兌換成各種武器彈藥了，一共兌換了120挺輕機槍、1000支步槍以及80多萬發子彈。」韓雲華答道。
接著韓雲華又說道：「這還不是最貴的，最貴的是鬼子的俘虜，那簡直就是天價。一個普通鬼子士兵的價格就高達400塊大洋，軍官等更是有價無市。彭副總指揮要走的那批俘虜的價值最少也值20萬大洋，這次真的是賠大了。」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回到指揮部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剛吃晚飯韓雲華就被彭副總指揮叫到辦公室裡說是有話要和他說。
兩個人隔著一張桌子坐著，首先開口的是彭副總指揮：「雲華，你在短短四個月裡就將一支只有幾百人的殘部發展成我們八路軍部隊中最有戰鬥力的部隊，我代表黨中央八路軍總部感謝你。」
韓雲華連忙道：「老總，請千萬不要這樣說……」
還未等韓雲華說完，彭副總指揮就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雲華，你做的功績我們都有目共睹，主席和我們都看在眼裡。但是出於黨對軍隊絕對的領導，我們可能對獨立77旅的人事安排做一下調整，你有什麼意見。別擔心，你有什麼意見或想法都可以說，不要藏在心裡。」
韓雲華心裡暗歎：「該來的還是來了。」道：「我想知道具體是怎樣調整，但無論黨中央和八路軍總部作出怎樣的決定我都鼎力支持。」
彭副總指揮欣慰地看了看韓雲華說道：「你放心，主要是你這支隊伍太特別了，成分也太雜了，我們有些不放心。具體做法是想把獨立77旅的團營一級的軍官和其他幾支部隊的軍事主官對調一下，尤其是**投靠來的那幾個人。」
韓雲華知道這樣的事遲早要來的，所以想了想說道：「胡濤和李耀國是我們獨立77旅裡團級幹部中的外來戶，營級幹部有11個願**俘虜升上來的，首長是想把他們都換掉嗎？」
彭副總指揮道：「那倒不至於，而且我看你治軍的方法效果很好，這些人在你手下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團級幹部中總部準備把陳尚明、胡濤以及賈金元調走，營級軍官調走的是馮有生、符子華、周騰文、彭印、易承之、朱仁富、劉興鳳、秦群、尤榮金、鄭貫初、劉玉田、李輝華、張昌壽。」
彭副總指揮剛說完，韓雲華便開口問道：「陳尚明、賈金元、劉興鳳、秦群、尤榮金、鄭貫初、劉玉田、李輝華、張昌壽他們可是我們新一團的老底子，是從延安一路跟著部隊打過來的，難道總部對他們也不放心嗎？」
「雲華，人員調整是有出於純潔部隊成分這方面的考慮，但並不完全是，最主要的是因為你們獨立77旅的部隊戰鬥力強，訓練方法先進，所以總部想調一部分人到別的部隊當火種去。到時候八路軍各支部隊的戰鬥力都像你們獨立77旅這樣強，鬼子何愁不滅。」彭副總指揮嚴肅的說道。
兩個人一直談到深夜才結束，但總的來說談話的結果讓韓雲華和彭副總指揮都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