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只有我不知道的世界 第二十五章 基本上 文 / 八千嵐紫
心不在焉的坐在教室裡。
心有餘而慼慼焉——
霜如玉：「今天放假，不用上課的。」
張小雨起身，道：「瞭解，我馬上回家。」
開玩笑的，配合一下她而已。
再次坐下，某雨說：「霜老師，怎樣，我剛才的動作很逼真？」
可謂假戲真做？
霜如玉似笑非笑的盯著張小雨，「請恕小女子直言，先生你剛才的動作僵硬，表情呆板，絲毫沒有美感可言。」
「請不要隨便降低我的形象啊！」
「不會的，不會的！」
「是嗎？」
張小雨本來只是說說而已。
「除了睡覺外，一天的大部分時間都扔在了碧皇。」
「唔，霜老師似乎對此有些想法呢。」
「自由，我要追求自由！」
霜如玉說。
「女士，冒昧的問一下，你是否受到什麼刺激了？」
張小雨貌似誠惶誠恐。
「小雨，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嗎？」
「……？」
不是很清楚。
你想對我說什麼。
想讓我知道什麼。
「你不瞭解我，小雨。」
她說。認真的說。
怎樣才算是瞭解一個人？知道他或者她在想什麼，在他（她）有所需要的時候適時的奉上自己，滿足ta的願望……
無一例外。
我們都沒那麼高尚。
付出都希望得到回報。
沒有任何理由的付出真的存在麼。
張小雨：「就像你說的那樣。我真的不是很瞭解你。」
霜如玉：「你有很多機會可以瞭解我啊。」
張小雨：「你給了我很多機會……啊。」
是我不知道珍惜，想要表達這個意思？
張小雨用左手手指撓了撓自己的眉毛，感覺那裡有點癢。
霜如玉一邊做試卷，一邊和他說話。一心兩用。
某雨認為自己沒有資格責怪她。
「……霜老師，你的個性很認真。」
他說。
「嗯。」
點了一下頭。
她也是這麼認為的。
張小雨把臉轉向窗外，「不打擾你學些了……」
我在說什麼啊。懊惱的想道。
午休到上課的這段很長的時間內，還是有很多好孩子在認真複習迎考的。班主任也好，任課老師也罷，都說爛了，考上大學什麼什麼的……
霜如玉突然放下手中的筆，壓低聲音道：「小雨，你猜猜看我今天穿內衣了沒？」
「——！！」
張小雨霎時獸血澎湃。
「……沒、沒穿……？！」
這麼白癡的問道。
霜如玉媚眼如絲，神秘兮兮的拿起水筆，繼續做試卷。
不再搭理某雨。
已經全方面的挑起他的興致。
然後冷落他。
張小雨純潔說道：「……那個啊，霜老師，我真的什麼都沒想……」
不邪惡的說。
人言：鬼話。
大可不必相信。
…………
在碧皇裡度過了妄想的學習時間。
張小雨愉快的送霜如玉回家，當然，會長也跟著。她們坐在後排，而某雨和司機叔叔坐在前排。
冰墨指著張小雨問霜如玉道：「他怎麼了？」
霜如玉：「沉溺在色色的思想中而不能自拔，應該是這樣的。」
張小雨：「…………」
霜老師，不要說的那麼直接！
冰墨極為警覺的盯著某雨的後腦勺，似乎那上面有一個血洞。
「學妹，看啥？」
「什麼也沒看。」
「今天的天氣真好。」
張小雨突然道。
會長：「……今天明明是陰天！」
冷靜的思考了一下，冰墨得出了一個不好的結論。名為霜如玉的女人一定和小雨前輩那只雄性生物發生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會長：「霜學姐，你還好嗎？」
額，小冰墨又生氣了啊，霜如玉嘀咕道。
「不要偷偷的觀察我。」
會長說。
大大方方的看不就好了麼……就算我不穿衣服，讓你看……也沒問題啦！
會長這麼想道。
雖然這麼想，冰墨的臉上還是沒表現出任何破綻。褻玩什麼的，在心裡就ok啦！
霜如玉：「小冰墨，你不必每天都送我回家的。」小雨他也沒對我做什麼啊！霜老師用手指敲打著自己的膝蓋，如果他對我那個的話……
似乎想到了不得了的方面。
面頰發熱。霜如玉盯著窗外。和邪氣妹相比，霜老師的技巧自然差了很多。想法都表現在了臉上……
會長：「你很熱？」
霜如玉「……是的！」
心裡很熱~~~~
小雨少年盯著前面。目光很堅定，嘴唇緊閉。舌尖沒有打轉。
車裡突然安靜下來了。唯有會長頭上的那對兔耳朵晃了晃，隨即它又恢復淡定的狀態了。
咋回事，背後的氣氛不尋常吶。
某雨扭動脖頸，向後望了望。
「為什麼不說話了，看來你們需要少爺我來調節一下情緒呢。」
「……前輩，你很吵。可以的話請閉上嘴巴不要說話。」
撲克臉會長。
「是了是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張小雨向霜如玉招招手，表情曖昧。
冰墨的眼神結冰了，張小雨剛才的動作在她眼睛裡已然凍結！
你愛瞪就瞪吧，邪氣妹。某雨的脖頸恢復了正常的姿勢。復位了。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邪氣妹為何對我因愛成恨？某雨開玩笑似的想道。
坐在車裡好尷尬，不應該坐上來的。又不是少爺我的車。
別人的終究是別人的。
於我何關。
張小雨閉目眼神中。
霜如玉說：「小冰墨，今晚要不要住在我家？」
好啊好啊。當然沒問題！會長差點就脫口而出。好在她的定力很強，故而表面上的反應很平淡。「霜學姐，我可要考慮一下的。」
考慮什麼啊，我自然會住下來的！這才是會長的真實想法。
今天，我勝利了。冰墨在心裡說道。
這話，她是對張小雨說的，雖然那只前輩不會聽到的啦。
車內的氣氛突然變得隨和起來了。某雨還是可以感覺到的。「邪氣妹真是讓難琢磨。不管她了，還是趕快回家算了……」
冰墨：「霜學姐，你會去上大學。」
霜如玉點了一下頭。
冰墨：「小雨前輩，你高中畢業後直接去工作嗎？」
都知道了，還問什麼。張小雨也不願再多說。沒必要向她匯報自己的人生打算。一年後也許我和你就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平行線多好，永遠的無限延伸。看不到終點，忘掉了始點。
「因為不需要……」
…………
吸血鬼妹妹很寂寞的擁抱了一下張小雨。
無限落寞，就像秋天裡的落葉那樣鬱鬱寡歡。「小雨，我需要安慰啦！」
張小雨：「妹妹，是不是雪露又冷落你了？」
可以想到的原因之一。選項只有一個。
赫麗貝爾稍稍挪動了一下身體，在沙發上游移了幾公分的距離。姑且就當神做運動好了。
媱娥不在，艾麗兒不在，雪露不在。
那對情侶不在。
即是說，家裡只有暴君還有吸血鬼妹妹留守大本營。
抽抽搭搭的妹妹抱在懷裡。
某雨暫停思考了幾十秒鐘的時間。然後，他聽到了蘿莉之神的聲音：「下僕，小妖精，你們還要抱到什麼時候？」
某雨回答曰：「可以的話，少爺我希望是天荒地老。」
雖然這麼說，他還是放開了雪依。
憂愁的雪依順便咬了張小雨的脖子，因為是吸血鬼嘛。這是正常的行為。
赫麗貝爾嘴裡咬著一片薯片。沒有咬，也沒有吐出來。只是含著。神盯著張小雨，盯著吸血鬼。
蘿莉神思考道：我很火大——
張小雨拉著失神的吸血鬼妹妹的手，把她安置在了沙發上。雪依用迷茫的眼神空洞洞的瞅著天花板。
敢問伊人所思為何？
某雨自然不會這麼問的。
張小雨坐在赫麗貝爾的旁邊，因為暴君已經給他讓出了位置。
「蒂亞大人……？」
某雨掰斷了蘿莉神口中銜著的那片薯片。
卡崩，一聲脆響。
神慢動作般的抬起下巴，視線最後停留在張小雨的臉上。
赫麗貝爾說：「我的下僕啊，你想做什麼？」
張小雨道：「偉大的蘿莉神，我什麼也不想做。」
赫麗貝爾：「你回來了啊。」
張小雨：「回來了。」
赫麗貝爾：「你餓了？」
張小雨：『不會和你搶東西吃。」
赫麗貝爾：「我不是那個意思。」
張小雨：「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赫麗貝爾：「……你有什麼話向對我說嗎？」
張小雨：「可有可無。要視情況而定。」
幼女沉默了。
某少年也沉默了。
吸血鬼依舊沉默中。
眾人皆睡我也睡。獨醒個毛啊。
張小雨哼唱道：「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開開，媽媽要進來…………」
赫麗貝爾：「……很好聽，不要停，繼續唱。」
某雨歎了一口氣，道：「好懷念啊，在母親肚子裡的那段沒有記憶的時光。」
赫麗貝爾：「…………」
不知道他在說啥。
唔，下僕他應該餓暈了，腦袋運作的不是那麼正常。要上點油嗎？暴君懶散的想道。醬油，辣椒油，香油，柴油……
那個啥，最後一個選項是怎麼回事。蒂亞大人，您想用柴油做啥？
吸血鬼妹妹沒怎麼有精神，但她絕非有氣無力那種狀態。雪依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腳步發飄，步履輕輕，像一陣煙霧緩緩的飄向了張小雨。
「呀呵~~~~~小雨∼∼」
雪依說。
張小雨，少年抬頭。
道：「啥事，妹妹？」
雪依：「天亮了，你怎麼還不去上學？」
張小雨：「…………」
那個，妹妹，你沒有失戀。我再次重申，暗戀什麼的，從來沒有失戀之說。
即——
雪露沒有拋棄你。
張小雨起身，讓出位置，吸血鬼妹妹坐下，她隨手抓過赫麗貝爾，抱在懷裡。胸懷一下子充實了許多。果然，應該早點抱一抱小公主。
雪依說：「幼女，你今天怎麼那麼安靜？」
赫麗貝爾：「被你感染了唄。」
寂寞是一種病。
病怏怏的美人~~~~~~
張小雨也承認現在的雪依確實是病原體，他也被傳染了。
少年病？
多麼xx的疾病啊！
赫麗貝爾：「小妖精，你真是沒用。」
雪依：「好吧，我承認。」
張小雨：「不要承認！不能放棄啊，你甘心嗎，你真的認為自己應該放棄嗎？」
吸血鬼妹妹：「……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減肥，果然不應該放棄嗎？」
張小雨瞄了瞄身段玲瓏有致的雪依。搞啥，這不是很好麼，減肥，減啥肥，不要跟風。懂不？就是因為電視上那些撲天蓋地的不負責任的廣告，才讓那麼多的妙齡女子頗為苦惱……
「妹妹，你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像雪花那般寂寞嗎？」
「嗯~~~~」
「…………」
真是弄不懂你的想法。
因為你是女孩麼。
那誰誰說過的：女人心，海底針。
當然，張小雨認為男孩的心也很複雜。
那誰誰的女兒也曾經說過：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又香又白人人誇，讓我來將你摘下送給他……
茉莉花和少年發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請自行揣度。
量力而為，量力而為就好。
某國崇尚這麼一句話：呀滅爹，乾巴爹。
張小雨冷靜的分析了一下當前世界的形式，主要是陰陽失衡方面的問題。男人只要有錢，年齡不是問題，那方面的功能可以用道具代替。窮的只剩錢的時候，做爹的年齡成了她的如意狼君。
某雨一聲哀歎：「世風日下面啊！」
怎一「日」字了得。
赫麗貝爾：「下僕，不要在那裡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快去準備晚飯。」
張小雨向偉大的蘿莉神投去憐愛的眼神。那眼神，足以熔化堅硬的冰棒子。是了是了，少爺我馬上就去為您準備大餐。
「御膳房，少爺我來了——」
某雨向廚房走去。
吸血鬼妹妹：「幼女大人，你對小雨有什麼想法？」
赫麗貝爾說：「他做的東西很好吃。」
雪依：「……還有呢？」
幼女：「他很愛乾淨！」
雪依：「……其他方面的想法。我也想聽一下。」
暴君啃著自己的小拇指，道：「無可奉告。」
「嘁~~~~~」
雪依笑了笑，不再繼續追問。
神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裡，不能自拔。主要是冥想。唔，下僕，下僕他會不會乖乖地跟著那個笨蛋王子離開？應該不會吧，雖然他看上去很隨便，什麼都無所謂，實際上卻是一相當自以為是、頑固不堪的傢伙……
還是要離開這裡的。不管他願意與否。
要不要先透露一點消息給他。到時候突然就把他帶走，會不會引起他的反抗？
「幼女大人？」
雪依把赫麗貝爾從思考中呼喚了回來。
「嗯？怎麼了？小妖精。」
「沒事。只是看到你在這裡發呆，所以才關切地問一下啦。」
「可以的話，把你的手拿開！」
不要隨便亂摸！我又不是隨便的女人。
赫麗貝爾向廚房那邊瞄了一眼，然後又沉默下去了。
額，幼女餓壞了？身體機能停止了？雪依想到的問題。
這裡的客廳靜悄悄。
這個時候，門開了。外出而歸的艾麗兒、媱娥出現在那裡。
「蒂亞大人，我們回來了。」艾麗兒說。
媱娥則是問道：「幼女大人，小雨回來了嗎？」
赫麗貝爾：「你們終於回來了啊。」
又去做什麼見不到的陽光的事情了……？
外出工作的雪露尚未下班，那對情侶也不知道去哪裡幽會了。
「艾麗兒，食物，你們都在忙什麼？」
赫麗貝爾問道。
媱娥神秘的一笑，說：「不告訴你∼∼」
是嗎，我也不是很想知道。赫麗貝爾也懶得去問。
雪依：「艾麗兒，遇到什麼開心的事情了嗎，說說看啦。」
貓娘茜然一笑，道：「雪依，這是秘密~~~~~」
她還有媱娥故作神秘，這倒讓吸血鬼妹妹更想瞭解其中的隱秘事件。
「廚娘」張小雨從廚房裡走出來，「哦，你們回來了。」
媱娥向他跑了過去，「小雨，有沒有想我？」
張小雨張開雙臂迎接衝向他的女孩，「嗯嗯，想死你了，女士！」抱著她，很熟稔的動作。
艾麗兒的視線從他還有她那裡轉移到了暴君那裡。
赫麗貝爾問道：「看啥？」
艾麗兒：「不，沒事……」
大概吧。
這種生活還能持續多久，幾天，幾星期，幾月，還是更長時間……
如果有人告訴我，這裡的一切都是虛幻，我會懷疑麼。張小雨自言自語道。
「小雨，你很激烈的撫摸著我的身體呢。」
媱娥害羞似的說道。
張小雨隨即放開她。習慣了她言語上的唐突。
艾麗兒：「小雨，霜女士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微笑——
張小雨笑而不語。
不告訴你……
媱娥再次掃瞄了一遍客廳，沒有看到芙蕾莎還有伊士利。「……不在這裡啊，他們。」
很在意。
「食物，你在找什麼？」赫麗貝爾問道。
「幼女大人，我在找球球還有肉肉。」借口，拿那兩隻貓做借口。
黑貓，灰貓從沙發下面鑽出來。它們也可以看到媱娥。大概是因為碰到過蘿莉筆記掛墜的原意吧。
按照規則來講，沒有觸碰過蘿莉筆記的人看不到媱娥。
「下僕，做好飯了沒？我餓了！」神這麼說道。
蘿莉神盯著張小雨，眼神充分表達了飢餓的意思。不要告訴我還沒好，晚飯！
張小雨有點不忍心告訴赫麗貝爾那個殘酷的事實，其實，真的還沒弄好……
艾麗兒向張小雨那邊走去，「小雨，我們一起去做晚飯。」
蘿莉神大驚：「艾麗兒，你回來啦。不要去那裡！」
你只會做出殺傷力極其震撼的食物。可怕的很。不敢吃——
艾麗兒笑道：「蒂亞大人，你要相信我一直都在進步。沒有人天生就是料理高手。就算小雨做的東西很好吃，他也是一點一點摸索出來的。是吧？」她瞅著某雨，希望他給出強有力的肯定。
張小雨：「其實，我是天才。」
艾麗兒：「…………」
搞啥？
吸血鬼妹妹頗為老實安靜，沒怎麼說話。基本上，這還算正常。
什麼是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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