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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只有我不知道的世界 第二十章 蜂與羊 文 / 八千嵐紫

    男孔雀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雀。」

    雌孔雀說:「雀海無涯,回頭是岸。」

    少年啊,請你讓那雙明亮的眸子看著我們,看著我們的眼睛,說,你,看到了什麼。

    男孔雀無比冷靜的盯著張小雨,它的睫毛一動也不動。雀唇微啟,緩緩道:「人類,某熱淚盈眶的希望你給我們一個表現的機會。」

    機會,機會是要靠自己爭取地!

    張小雨道:「歷史總是有不同程度的扭曲,現在的人永遠不會完完全全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知道的人都死了。當事者早已不再。沒人能還原。」

    男孔雀:「少年,某不是很清楚你想說啥。」

    張小雨:「……鳳凰活在歷史當中。」

    雌孔雀冷冷道:「你想告訴我們沒人能還原鳳凰嗎?」

    張小雨讚歎道:「少爺我已經說得那麼隱晦了,大娘你還是聽出了我的言外之意,這是何等的智慧,這是何等的聰慧,這是何等的大娘,這是何等的孔雀大娘。請允許我稱呼您為聰明伶俐的美女大娘。」

    某雨對雌孔雀大娘的尊敬之情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冰藍之心一閃一閃的,藍光緲緲,似漫不經心,又似百無聊賴。「主人,你丫在講啥,直接砍了它們不就好了嗎。我的耐心有限。」

    請在我有限的耐心之內,說完你想說的話。

    男孔雀雖然失去了頭上的部分鳥毛,還有鳥毛上面的「男」字。但是他的性別並未因此發生轉變。

    佛說:出家人以慈悲為懷。

    張小雨雖然為男孔雀削去了部分「頭髮」,但那鳥基本上還是俗鳥,四大皆空,空即是色什麼的,對它來說還是太早了。

    雌孔雀縮著脖子,它對冰藍之心的戒心還是很強的。

    「人類,你想恃強凌弱嗎?」雌孔雀說。

    我在你們眼裡的印象是那麼的剽悍嗎,張小雨好奇之。雖然知道那是因為冰藍之心。恃物凌弱才是。

    「你們應該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離開吧,這裡沒你們想的那麼有趣。蘿莉筆記,暫時還不想送人。」各種原因,被束縛住了。

    「人類,你的意思是說解開崩壞,放棄蘿莉筆記,然後我們夾著尾巴溜回諸神的慟哭?」

    「基本上就是那個意思,如果你肯修改個別詞語,比如說雖敗猶榮什麼的,不是更好嗎?」沒有瞧不起你們的意思。

    請不要妄自菲薄。

    有點悶熱。冰藍之心察覺到了張小雨的心意,所以她變成了一蒲扇。「哦,真是太感動了!」跟著感覺走,某雨很感激地搖晃著右手中的蒲扇。

    涼風有性,某雨無邊——

    張小雨扇了數十秒鐘的蒲扇,清爽道:「哥,姐,你們想好了沒,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血淋淋的歷史的車輪告訴我們,該放棄的時候就大方的放棄。」

    男孔雀道:「某知道該怎麼做了。」

    雌孔雀說:「我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張小雨:「時間不早了,我們就此告別,後會無期。」

    愉快的結局。

    人鳥情未了。

    兩廂無妄。

    沒可能的。

    男孔雀吹了一聲口哨,黑壓壓的,一大群蜜蜂飛了過來。其實,就兩隻小蜜蜂。

    蜜蜂在張小雨前方跳著奇怪的舞蹈,蜜蜂甲:「主人,我很膽小,不敢去蜇那個人類!」

    蜜蜂乙:「人家才不會把自己的初次獻給那個人類呢~~~~~」

    一隻黑色的小綿羊也湊過來了,不以為然道:「給我杜蕾x。」

    某雨大駭,你要套套做啥?

    三隻虛。兩隻蜜蜂,一隻綿羊。

    張小雨:「……我說了那麼多,你們還是要這麼做?」

    古語有云:遇風暴漲。

    兩隻蜜蜂的身體不知膨脹了多少倍,蘿莉蜜蜂不再,兩隻肌**子蜂飄在空中,青灰色的翅膀很薄,但振動的幅度很快,嗡嗡之聲大作。

    張小雨抬頭瞅了瞅肌**子蜂尾巴末梢上面的堅硬物,長度約為四十公分,上面青筋盤布。狀如蘑菇。蘑菇裡還有一根細長的黑針,長約三十公分。藍色的電弧盤旋在黑針上面。

    一剎那,張小雨想到了避雷針。還想到了男性的某器官。

    一隻肌**子蜂四手叉腰,捏動著自己的身體,陰陽怪氣道:「破處了,俺今天要破處了!」

    張小雨指著綿羊對處蜂說道:「羊兄很飢渴呢,你可以插它。」

    空中的那兩隻肌**子蜂轉動自己的尾巴,讓它們的蘑菇相互碰撞了一下,哧哧哧,藍色的電流在那兩根黑色的針之間流竄。

    摩擦生電。張小雨證實了這件事情。雖然它們的黑針本來就有電。

    黑色的綿羊,兩隻前腿高高抬起,它用強悍的後腿站立。此羊,目光炯炯,頜下一抹白色的長鬚,與它黑漆漆的羊毛不是那麼般配。

    張小雨曰:因為站得高,所以看得遠。

    悟了,少爺我又悟了!

    在不知不覺中,在潛移默化中,某雨孜孜不倦的領悟著物理方面的知識。

    人言:生活是最好的老師。

    張小雨尚未悟到更多,肌**子蜂還有綿羊已經向他奔來。

    棒子蜂甲:「我要給那個人類開洞!」

    棒子蜂乙:「插他身上的洞啦!」

    嗡——

    一道藍色的月牙狀的弧光向那只兩腳站立的綿羊掃去。

    兩隻肌**子蜂敏捷飛離了綿羊。黑綿羊因為見識過冰藍之心的可怕,所以它閃電般的放下了自己的前蹄。四肢著地。

    那道藍色的弧光雖然並未觸碰到自己,黑綿羊還是心有餘悸。

    剪刀——

    上下張開的剪刀。

    極其流暢,就像是在剪紙,剪刀剖開了黑綿羊的肚皮,一大團腸子之類的東西掉了下來,血淋淋的耷拉在地上。剪刀有雙刃,下刃割開綿羊的脖頸繼續向上劃去,刀刃微微偏轉,傾斜著削掉了綿羊的腦袋。

    張小雨從始到終都沒有動,化作剪刀的冰藍之心完全是憑藉著自己的意識行動,在她和張小雨的右手小拇指上連著一根細長的線。那道線是用張小雨的存在之力做成的。就像抽絲般,冰藍之心從張小雨的手指上剝離出一道細線。

    即使失去了腦袋,腸子、內臟全部流到了地上,綿羊還是頑強的活著。因為它是虛,心臟還未被破壞掉。可以活下去的。

    藍影綽綽,那把巨大的剪刀就像是在解剖般切分了黑綿羊。在一大堆肉塊碎骨之上站立著一顆哈密瓜大小的心臟。黑綿羊的心臟。綿密的毛細血管爭先恐後的從那顆心臟向下延伸,貪婪的吸收著地上的血,還有飄散在周圍的虛妄之力。

    冰藍之心咯咯笑道,「主人,你不覺得很漂亮嗎?」我都不忍心破壞掉它呢。

    開玩笑的——

    剪刀變成了一柄巨錘,重重的向下砸去,「噗——」肉泥四濺,血水噴射,在很短的時間裡,黑綿羊的一切都消散了。

    作為觀眾,肌**子蜂,男孔雀,雌孔雀,還有張小雨,他們都有著良好的觀眾素質,沒有吵鬧,沒有亂丟果皮、飲料瓶之類的東西。

    張小雨勾了勾自己的小拇指,問道:「你們還有繼續嗎?」

    男孔雀直勾勾的瞅著張小雨,身上的衣服也炸開了,準確的來說是被羽毛撐開的。已經不能再稱之為孔雀開屏。

    艷麗斑斕的羽毛枝椏椏的脹開,可以稱它為刺蝟鳥。

    一前一後,兩隻孔雀都變成了羽毛膨脹的怪物。不過,它們的等級卻在肌**子蜂還有那只死掉的黑綿羊之上。

    凌駕在虛之上的怪物,妄。

    兩隻虛,兩隻妄。

    它們沒有退縮的意思。

    不待張小雨下命令,冰藍之心主動的起了變化,一片片的,藍色的鱗甲覆蓋在了張小雨的身體上面。

    左手執盾,右手握矛,身披重甲,張小雨變成了盔甲戰士。清冷的藍光釋放著蒼涼的光暈。

    整體上來說,還是蠻協調的。

    只不過保護張小雨眼睛的是兩個圓筒。註:形似望遠鏡。長度約為三十公分。

    肌**子蜂甲圍著張小雨飛了好幾圈,「哎呀,我怎麼才能在他身上開洞?」

    肌**子蜂乙同樣圍著張小雨飛了幾圈,愁眉苦臉道:「洞呢,這個人類的洞哪去了?這讓我如何插他?」

    某雨高舉左臂,骷髏盾正對著天空,然後,他用右手中的長矛猛擊骷髏盾,金屬撞擊的聲響,鏘然鏗鏗。

    這番動作完全出自張小雨自己的意願。

    英雄壯志的豪邁之感,完全沒體會到。而且認為自己挺傻的。

    在那孔雀的注視之下,肌**子蜂甲義無反顧的向盔甲戰士刺來。「哧哧哧」黑針上的藍色電流上下攢動,凝成刺嶙嶙的尖渣。簡單描述一下,蘑菇上面的那根針變成了狗尾巴草。

    張小雨舉起長矛迎了上去。

    鏘——

    一聲脆響。

    肌**子蜂甲的「狗尾巴草」和張小雨手中的長矛撞在了一起,深藍色的電流在長矛還有棒子蜂甲身上一圈圈的蕩漾。

    叮叮咚咚,棒子蜂又和某雨舉起來亂刺的長矛大戰數五六個回合,在一旁伺機而動的肌**子蜂乙同時向張小雨發難。

    張小雨左手舉盾,擋開那只刺向自己的黑針。當然,他的右手並未停下來,還在亂刺一通。

    不知是出於何種心態,張小雨一個人在那揮舞著雙手。

    男孔雀,雌孔雀,它們相視一下,很有默契的向張小雨滾了過去,卡啦啦,地面碎裂,兩隻刺蝟狀的孔雀碾碎了擋在它們前面的任何障礙物。自然,它們也希望最大的障礙,蘿莉筆記的主人,也會被它們刺的稀巴爛。

    「廢物主人,你還有龜龜毛毛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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