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六章 他與他 文 / 八千嵐紫
張小雨糾纏著赫麗貝爾。
「蒂亞大人，蒂亞大人，你聽我說，你聽我說，晴娃娃那孩子超恐怖的！」
「啊，是嗎。」
赫麗貝爾輕飄飄回答道。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是真的，是我親眼看到的！那孩子不是來過我們家麼，ta手上抱著的那個凶巴巴的布偶熊會變成一隻真正的大熊！就是今天，我和?娥出門的時候碰到了了一隻大蛤蟆，然後那隻大蛤蟆吐出了一堆小蛤蟆，當時，我很帥氣地踢飛了幾十隻衝上來的小蛤蟆…………」
當然，大致情況張小雨是向赫麗貝爾描述了一遍，不過，稍稍誇大了點某少年是如何如何了得。
赫麗貝爾是不會在意這種小事情的，因為她把那段關於張小雨的事跡直接pass掉了，「蒼熊之王……」
看到暴君心不在焉的樣子，張小雨把腦袋湊得更近了，「蒂亞大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說謊！」
「知道了，知道了∼∼」
赫麗貝爾用右手推開張小雨向她靠近的腦袋。
切，什麼嘛，小公主根本不怎麼在意這件事情嘛。張小雨於是「登登登」向樓上跑去了。
敲門，敲門－－
「艾麗兒，開門，快開門，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對你說！」
「darling，門沒關，你想進來就進來唄，順便一說，我沒穿衣服哦∼∼」
艾麗兒是這麼回答張小雨的。
「艾麗兒，快穿上衣服，給你一分鐘的時間！」
「騙你的，我穿著衣服呢，|com|e－in，please∼∼」
「……喔。」
張小雨推開門，走進去了。
艾麗兒正趴在床上看雜誌呢，不過她穿的很暴露啊，張小雨盡量不去看她的那雙美腿，「艾麗兒，你還記得晴娃娃那孩子嗎？」
「不就是你的幼~~~妻∼∼嘛。」
艾麗兒故意這麼說道。
張小雨：「－－那孩子的性別我到現在都沒確定下來呢！」
艾麗兒從床上坐了起來，若無其事地用手撫摸著自己的大腿，某種危險的信號。
「那孩子手上的布偶熊，你還記得嗎？」
「嗯？是那個很可愛的熊嗎？」
「哪裡可愛了，那只凶巴巴的布偶！」
「小雨，你的審美眼光大有問題，這點，我很擔心呢。」
「沒可能的，我的眼光絕對是不會錯的！還有啊，我不是來和你討論我的審美眼光這個話題的，艾麗兒，晴娃娃手上的布偶熊可是會變成很大一隻真正的熊…………」
張小雨把蒼熊之王描述的很誇張。
聽完張小雨的詳盡述說，艾麗兒的表情也很平常，「然後呢，然後怎樣了？」
「……呃，就這些了。」張小雨說道。
艾麗兒向張小雨挪了挪，然後把手背放在了他的額頭上，「……唔，沒生病啊，為什麼老是在這裡一驚一乍的呢？」
在艾麗兒要檢查張小雨的瞳孔的時候，張小雨知道不能再和她繼續研究這個重大的發現了，因為艾麗兒也不是很在意那只很恐怖的熊。
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對此事很吃驚嗎？
從艾麗兒的房間裡走出來，張小雨覺得自己有必要和雪露談談這個問題。
因為雪露的房門開著，張小雨沒有敲門就直接走進去了，呃，看到美好的一幕了！
吸血鬼妹妹正在對雪露動手動腳呢！
「……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繼續！」
張小雨戀戀不捨地從雪露的房間裡退出來了，然後把門替她們關上了。
「額，姐，他怎麼了？好像有事要和你商量的樣子。」
「雪依，別鬧了，我身上的衣服都被你弄亂了。」
雪露拖著雪依從自己的房間裡走出來了，「有事嗎？小雨。」
張小雨已經走出五六步了，轉身，張小雨看到了吸血鬼妹妹正在瞪他，雪依用眼神告訴張小雨「請不要打擾我對姐姐做那種事情，走啦，走啦，快走開了，少年！」
「沒事∼∼」
張小雨識趣地向樓下走去。
?娥剛剛沖完澡從浴室裡走出來，「小雨，怎麼了，又變成呆呆的樣子了！」
赫麗貝爾：「他本來就很呆－－」
張小雨歪在沙發上面。
赫麗貝爾向張小雨爬了過去，「怎麼啦，下僕，是不是艾麗兒又欺負你了？」
「沒啊，艾麗兒沒有讓我吃她做出來的奇怪食物∼」
「唔，這樣啊，難道你正在為某件事情煩惱嗎？」
「嗯，是啊。」
「讓我猜猜看，我家下僕為什麼看起來很沒精神，額，是不是你下載的可疑視頻中人體的關鍵部位都打上馬賽克了？」
「……那個，蒂亞大人，你想多了！還有啊，你怎麼知道我下載了可疑視頻！」
?娥坐在了張小雨的左邊，「小雨你又下載了新的視頻啊，我們今天晚上一起研究吧∼∼」
張小雨：「……什麼叫『又』啊，?娥，我是那種人麼？」
?娥：「額，小雨你難道不是那種人嗎？！」吃驚的語氣。
「…………」
沉默中，某少年。
「唔，我應該不是那種人…………大概……………………」
啊，不對，為什麼和她們討論起來了關於自己的興趣方面的話題了，張小雨有點懊惱。「?娥，你也看到了吧，晴娃娃喚出來的那只黑色的大熊。」
?娥用毛巾擦著自己的頭髮，「嗯，嗯。看到了呢，很可愛的傢伙！」
又來了，又來了，為什麼連?娥也覺得它很可愛，那道自己的眼光真的有問題，張小雨開始懷疑自己的審美水平了。
先是艾麗兒，她說晴娃娃的布偶熊很討人喜歡，然後又是?娥，她說由那只布偶熊變成的蒼熊之王很可愛。布偶也好，那隻大熊也好，張小雨真的沒有覺得它們哪點可愛了。
或許女孩和男孩對可愛的定義不同。
為什麼布偶熊突然就變成了真熊…………
…………
在碧皇學院裡遇到了晴娃娃。
「喲，這不是晴娃娃麼，你為什麼來上學了？」
「討厭啦，小雨學姐，我是好孩子，好孩子怎麼會逃課？」
張小雨從那孩子嘴裡聽到這句話總覺得怪怪的。一個逃課成為習慣的傢伙居然試圖掩蓋自己過去的不光彩歷史。
當然，張小雨是不會揭這孩子的傷疤的。搞不好人家就會把一隻超危險的熊放出來咬自己。
霜如玉：「晴娃娃，你最近經常來學校呢，嗯，不錯，有進步。」
「嘿嘿∼∼」
晴娃娃把頭向霜如玉靠了過去，希望被摸的意思。
「你是小狗麼？」
張小雨想起來了，晴娃娃是小狗與小鴨子的終極合體，走路像小鴨子一樣搖搖晃晃的，眼睛就像小狗那般溫順。
「小雨，有沒有按照我給你說的重點範圍進行複習呢？」
「……當、當然，你以為我是誰啊！」
底氣不足，因為複習的進度很緩慢，而且他家的那幾位經常性的去打擾他。
「喔，你今天也來上課了。」
看到晴娃娃，冰墨也有那麼一點點吃驚的。
晴娃娃向冰墨跑了過去，「冰墨姐姐∼∼」
看來晴娃娃被冰墨調教的很聽話。
因為想起了冰墨對自己做的那些恐怖的事情，張小雨不寒而慄。「不能讓晴娃娃那個孩子繼續待在冰墨學妹身邊了，我相信，在她的嚴厲指導下，晴娃娃一定會成為2號冰墨的！」
「學妹，今天還是那麼酷∼∼」
「鬼畜學姐還是那麼呆笨的樣子呢。」
「呵呵呵……冰墨學妹對我還是那麼嚴厲。」
「不是嚴厲，是尖酸刻薄。」
「…………」
看吧，看吧，她本人都承認了呢！
霜如玉用輕飄飄的笑企圖遮掩過去張小雨向她投去的視線。「不要看我啦，那孩子基本上都是作弄那些她看的順眼的人！」霜如玉是這麼認為的。
即是說，張小雨入得了會長的法眼？
冰墨，還有晴娃娃都是初中部的。所以她們要和張小雨還有霜如玉分開了。
「副會長，不要做一些有損學生會名譽的事情。」
丟下這句話，冰墨拉著崇拜她的人晴娃娃走開了。
「唔，兩個異常乖巧的孩子聚在了一起，真是擔心她們會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呢！」張小雨這麼想道。
「別看了！」
霜如玉把張小雨的臉掰向她，「真是的，小雨，我不就在你右邊嗎，你只要看我就好了！我長的也很漂亮啦！」
張小雨：「……好吧，就看著你保養一下自己的眼睛∼∼」
「蓬－－」
一人撞上了張小雨的肩膀。
「啊？抱歉，抱歉，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沒事吧？」
雖然被撞的人是張小雨，但那傢伙居然拉著霜如玉的手，一臉關切的問她還好嗎。
「喂，你這傢伙不要隨便就拉她的手！還有啊，你撞到的人是我！」
張小雨把霜如玉拉到了自己後面。
那人很高，也很帥，雖然不願承認，但張小雨認為他長得和自己一樣帥∼∼
「唔，我不知道你是她男朋友，抱歉，抱歉。」
向張小雨身後的霜如玉笑了笑，那個讓張小雨火大的傢伙離開了。
「誰啊，那傢伙是誰啊？！」
「小雨，你抓著人家的手呢。」
「啊？！」
張小雨不好意思的放開了霜如玉的手。
兩個人都臉紅了。
其實，霜如玉還是希望張小雨在抓一會的，她很後悔為什麼剛才要說那一句話。
「他可是名人呢。」霜如玉這麼說道。
「因為他長得很帥嗎？！」
「額，小雨，雖然他長得很帥，可是我喜歡的是你啊∼∼」
有點害羞，停了數秒鐘，霜如玉接著說道：「……他出名是因為年紀倒數第一始終都被他佔據著…………」
呃，他比我還要笨？
張小雨的心情突然好多了。
這、這應該是幸災樂禍吧？
「其實，他出名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哥哥可是年紀前三中的天才…………」
遺傳變異？
張小雨又想到了另外一個詞語。
「走啦，小雨∼∼」
「啊，好！」
…………
他這幾天心情很好的樣子。
不過。
「不過，為什麼你又跑到我房間裡來了？！」
戴著眼鏡的哥哥，賴在哥哥床上的弟弟。
「喲，這不是我家大哥麼，找我有事嗎？」
「不要裝傻，這裡是我的房間。我明明都已經在房間外貼著一個標籤了，你難道沒有看到上面寫著我的名字嗎？」
「是、是嗎？」
弟弟不知道是在裝傻，還是將錯就錯。
「不要用那種無辜的眼神看著我，你就是故意的，對不？」
「不要那麼小氣嘛，我們是兄弟，這點小事不要在意了。」
因為是兄弟麼。
因為你是我弟弟麼。
為什麼就只有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為什麼我必須裝成乖乖兔。
因為我是哥哥麼。
因為我必須讓著你麼。
「……是啊，因為我們是兄弟，你是我的弟弟…………」
坐在了椅子上，哥哥問道：「遇到什麼好事了嗎，都笑成這樣子了，說說看吧，把你的快樂分一點給自己的哥哥。」
「哥，我碰到了一個對我不理不睬的女孩。」
「喔，她還真是了不起呢，居然會無視我帥氣的弟弟。」
「所以說咯，我愛上她了。」
弟弟是這麼說的。
「你在追每一個女孩的時候都說過這句話，我已經聽膩了。」
為什麼你可以這麼做。
為什麼女孩都圍著你。
為什麼你要裝出一副了不起的情聖的樣子。
為什麼我喜歡你的女孩被自己的弟弟甩了呢。
「……這不是很不公平麼，明明我要比他優秀多了，明明我要比他聰明多了，明明…………」
可以的話，「我也希望成為你那樣的人…………不，我會比你活得更好的，因為我有一樣很有趣的玩具，在我耳朵裡。它應該餓了吧，必須要給它食物才是，我親愛的弟弟，把你的存在之力分一點給它吧。」哥哥是這麼想的，他也很想這麼做。
從椅子上站起來了。
他覺得自己早就該這麼做了。
「……我沒有錯，錯的都是你…………」